這人問完,蕭十七便見大家都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她笑了笑道:「曾經並未做過類似的手術,但在小動物身上做過試驗。」
她能說她前世有做過這種手術嗎?
「什麼,小動物?」
下面的人立即鬧哄哄地說起了話。
有人突然站了起來,義憤填膺道:
「怎可拿動物與人類相提並論,太過兒戲!」
「就是,太不尊重人類了!」
「荒唐!」
「治病醫人豈可兒戲!」
「小小年紀有這等見識是好,卻不可激進,怎可將在動物身上的醫治方法用在人類身上,簡直有違天理,不敢苟同。」
「……」
蕭十七望著會場下方越來越大聲喧鬧的大夫們,一下子就傻眼了。
在動物身上實驗怎麼了,難道要在人類身體上實驗?
這些人的思想還真是讓她無言以對。
「人類的身體與動物的身體最為接近,照各位大夫這麼說,是覺得在動物身上實驗不妥,那請問是要讓我在人類的身體上試驗嗎?」
蕭十七手裡拿著喇叭,冷聲質問道。
「這……」
下面的大夫們一時間被蕭十七反駁的啞口無言。
「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無論用何種方法,其目的是為了更好的服務於大家。」
誰敢說,他永遠不會生病?
「可是,動物畢竟與人類有別,這樣做,不是罔顧人倫嗎?」
一名年老的大夫不服地說道。
蕭十七淡淡地望他的方向瞥了一眼道:「你所指的有別是有別於什麼?
話說,若固守陳規,不懂創新,將有多少病人因大夫的無能而死去。
在動物身上實驗又怎麼了?
做為一名大夫不想著如何減輕病人的痛苦,卻只想著那些並不被認同的道理,整日趨利避害,深怕引火燒身,就只會看幾種小病。
一旦遇到自己醫不了的病人,便找各種理由推脫,更有甚者,自己醫不好就讓病人回家準備後事,直接給判了死刑!」
蕭十七的話,讓在場中的不少大夫都紅了臉,他們雖知道蕭十七說的並不是他們,但卻感覺在說他們似的。
想想他們有時候醫不好病人,素手無策的時候,心裡不也是想著讓病人回去準備後事嗎?
有些人明明得的病還可以醫治,就因他們沒有本事,卻又不好讓病人去其它大夫那裡看,就讓病人回家等死,這也是大夫間秘而不宣的事,倒是沒想到蕭十七竟當場說了出來。
這讓那些做過這類事的大夫們臉都沒處擱。
對於一個沒有本事卻整天擺著一幅以慈悲為懷嘴臉的大夫來說,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現場因蕭十七的直言,頓時靜的鴉雀無聲!
就連外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群也是出奇的靜。
「大家不要自漸形穢,人有所長,尺有所短,自己不擅長什麼就要將病人推薦給擅長此道的人,不用擔心別人會笑話,推薦的好,別人只會感激你。」
「南家醫院現在採取分門別類的就診規則,分成各種科室,分別是:急診科、內科、外科、婦科、兒科、五官科。
如內科分呼吸內科、消化內科、心內科等,外科分骨科、腦外等,婦科分婦科、產科等。
這些科室代表著不同大夫的分門別類,一位大夫只需醫治相對應的病症即可!」
蕭十七並未錯過為南家醫院宣傳打廣告的好時機。
她這麼一說,立即又引起了大家的議論,場面再次熱鬧了起來,包括外圍的人群也對她所說之事感興趣起來。
也正在這時,一聲驚呼聲響徹整個會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發出聲音之地。
卻是那沈言詣由於咳嗽太過於厲害,竟咳出了血絲!
南老爺子慌忙從座位上走了下來,蕭十七也跟著走了過去。
有兩人從圍觀的人群中急沖向會場沈言詣所在的地方。
當蕭十七與南老爺子來到沈言詣身邊時,蕭謹韻與楚旬已早他們一步先趕到。
「夫君,怎麼會這樣?這麼多的大夫為何沒有一位為你醫治?難道他們都是庸醫嗎?」
跟在南老爺子身後的蕭十七嘴角抽了抽,這蕭謹韻為何還是這麼蠢,一句話要得罪多少人。
「韻兒,不要胡說!」
沈言詣就連呵斥蕭謹韻,都是溫柔以對,看得出他是真心愛著蕭謹韻!
當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啊!
他看著走過來的南老爺子和蕭十七,目光複雜地停在蕭十七的臉上。
兮公子竟然就是蕭十七這樣的事實,讓他頗受打擊。
難怪當初他被墨王無緣無故地打了一鞭子,想來是在為蕭十七出氣吧!
墨王衝冠一怒為紅顏,大年三十那日,為了蕭十七,滅了兩個家族不說,還將秦將軍的孫子給五馬分屍,到最後落得個被貶為庶民的下場。
這件事早已在京都傳開,起初他是不信的,但見到現在的蕭十七後,他不得不信。
這樣驚才絕艷的女子,試問哪個男兒不欣賞!
「十七,你來看看吧!」
南老爺子看了沈言詣一眼,吐了一點血之後,咳嗽倒是少了,但很明顯,他的身子已經是強弩之弓了。
「蕭十七?」
蕭謹韻聽南老爺子這麼一說,忙將目光停在蕭十七的臉上一陣打量。
「你不是上次那個兮公子嗎?」
蕭謹韻大腦一片嗡鳴。
她很難將眼前的人與以前的蕭十七重合在一起。
「蕭十七是我,兮公子也是我!」
蕭十七淡淡地說著走到沈言詣面前,正要尋問他發病的情況,卻不想蕭謹韻竟一把將她推開。
指著蕭十七怒道:「好你個蕭十七,上次定是因為你的挑撥,才讓墨王打了夫君對不對?」
蕭十七白了她一眼,沒理她,對沈言詣道:「咳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加重,有沒有如今日這般也咳過血!」
不等沈言詣回答,蕭謹韻立馬攔在沈言詣面前兇巴巴地道:「你有什麼資格來醫治我夫君,不要以為跟著南老爺子學了幾天醫就是大夫了,你這無鹽女的名號,在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大字不識幾個還當起了大夫,真是笑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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