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然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話來,我告訴你,如果你想用什麼親情道義來逼我就範,大可不必說,我滄然不是什麼聖母,我自己想幹什麼,不會被別人左右。」
籠煙面露譏諷,「我並未說什麼,只是指出其中利害關係。碧皇后並沒有要對你怎麼樣,三皇子更沒有要對你怎麼樣。至於道不道義的,你也別太冠冕堂皇了,一切看你對三皇子愛多少。你雖然年紀小,碧皇后卻從未把你當做小孩子看,三皇子也是從小的老成。站在碧皇后的立場看,碧皇后什麼都沒做,更從來沒有為難你的意思。」
籠煙對她似乎沒有什麼顧忌,說話也不留情面,一陣見血的,滄然雖然被刺得有些不舒服,但她倒挺欣賞這種直爽的人,起碼比起綿里藏針明朝暗諷的人好多了。
「你搬出夜溟叛逆,不就是想逼我就範?又何必用我愛不愛夜溟來評定一切,我不想去是我的自由,誰也強迫不了我。」滄然絲毫不懼,冷傲應答。
籠煙皺了下眉頭,表情竟略有些失望。
「看來你也沒有資格站在三皇子身邊。」
「有沒有資格,你們沒有資格評定。」滄然有些惱火。
籠煙此刻終於露出驕傲來,抬起下巴傲然說道:「我們滄海皇室最是開明,皇室中人挑選伴侶並不看出身樣貌,也並非只看能力才華,你不是什麼貴族出身,也不會因此失去嫁給皇子的機會,你雖才華橫溢,也未必能登上榮華。愛自己的夫君,這是第一步,你連第一步都未曾達到,又談何配得上三皇子。」
滄然雖對她所說滄海皇室的擇偶條件感到震驚,沒想到在這個朝代竟還有如此開明之人,但也對她所評定自己對夜溟的愛感到憤怒,「愛不愛他不由你們外人評定,也不是說我不肯犧牲自由就叫不愛他,愛他不一定就要犧牲自己,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跟愛不愛他沒有關係。」
籠煙一針見血,「你說得很對,可是在別人那裡,別人也有愛三皇子的權利,而三皇子也不是只愛你一個人。」
籠煙說完,離去。
滄然卻渾身一震,僵凝在原地。
籠煙與她爭論,她據理力爭,並沒有被打倒。
籠煙只有最後一句話,震撼了她。
別人也有愛夜溟的權利,夜溟也有其他愛的人。就像他的母后,籠煙說他們母子情深。
夜溟有其他愛的人,她如果不去,夜溟唯有傷害另一個愛的人。
傷害自己愛的人,就是傷害自己啊。
籠煙說了這麼多,只是說明一個道理——你可以堅持你自己,你也可以說你很愛夜溟,但事實是你的愛讓夜溟失去了其他,讓他傷心難過。
滄然沉下臉,渾身聚集著陰沉低壓的氣息。
籠煙說完以後便坐上了白綢椅,到了月酣谷出口,說等待三皇子尊駕。
夜溟從屋裡衝出來,滿臉擔憂,「阿滄,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寫到這裡只想說一句,為愛退讓,並不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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