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窩蟻 www.yiwoyi.com
幽靜的山中仍不時有異響傳出,或有怪影婆娑。
但極度興奮的心情壓過了一切,令許揚對這些置若罔聞。
總算得到了完整的天韻纏心功,他迫不及待地關緊了屋門,開始查看腦海中的後半部分功法。
到了第四層,首先是心法能夠從中媚術者身上汲取到更多的靈力。
許揚看到的是,「心性不堅,魂力孱弱者,動輒喪失四成靈力。魂魄至強至韌者,亦可汲得一成靈力。」
好嘛!許揚暗自咂舌,運氣好的話,敵人一下就被抽掉近半的靈力,還不瞬間變廢人了?
再向下看去,第四層附帶的媚術名為「天韻小界」,注釋極為複雜。
許揚看了足有半小時,才徹底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天韻小界是施法者用魂力構築的一方虛幻天地,可將敵人的精神拖入其中,而後便能對其進行各種摧殘折磨。
而在這個天韻小界裡,一切皆由施法者的意志決定,不管敵人修為有多麼強大,來到這裡後也施展不出半分。
最恐怖的是,如果中招者在這個虛幻的世界中死掉,其肉身也會跟著喪命!
許揚打心底喊出一個字來,「牛!」
第五層的媚術是「控心」。
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徹底控制對手的一切言行!
只要媚術施展成功,就是讓敵人立刻自殺,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
而從這一層開始,修煉者還能令異性對自己產生莫名的信任,不經意間吐露真言。
第六層就如永鎮所言,能夠竊取敵人的修為,而且是永久性竊取!
只是許揚發現,其中詳細的修煉方法和說明性文字自己很難「看清楚」。
並非是看不到,而是只要仔細查看,就會感覺頭暈目眩,就像一個視力正常的人帶深度近視眼鏡看東西一般。
他猜測,應該是這層功法已經太過玄奧,自己別說修煉了,看一下就會撐不住。
第七層,也是最後一層功法,卻突然沒有介紹概況的總章了,只說依據每個修煉者自身資質、體質的不同,會修出不同的媚術,當然,絕對都是強橫無比。
看完了全部功法,許揚躺在石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要說起來,這部天韻纏心功確實不凡,除了施展時有點兒丟人之外,簡直強到令人髮指。
看來永鎮說能依靠這套功法練到「若仙境」應該不是虛言。
要知道,一旦練至第六層,即使自身修煉遇到瓶頸,單靠「偷」別人的修為,也能保證之後不斷突破提高。
不過自己距那一步還很遙遠,眼下只能腳踏實地不斷積累,提升實力。未來,一定是自己的!
許揚大致規劃了一下,目前自己最為急需的就是靈元,有靈元才能運轉功法,推進修為。
而大量獲取靈元的唯一途徑,就得頻繁地對別人……或者妖獸施展媚術,從她們身上抽取。
同時,永鎮還說過,練習迷心也需要用到妖獸。
那麼當務之急便是搞幾頭妖獸回來!
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最好得是高階妖獸,這樣抽取的靈元應該會更多。
許揚又想了許多細節之處,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充斥大腦,在石床上翻來覆去大半宿,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
陣陣悠揚的鶴鳴從山巔傳來,將許揚驚醒。
他轉頭向窗外看去,見天色已經微明,立刻跳下床來,卻聽到肚子裡「咕嚕」直叫。
「按照昨晚的安排,先去司勤殿那邊。」許揚推屋出門,自言自語道,「看來還得買些糧食了。」
他朝山下走了好一會兒,回頭望去,卻發現距離自己住的石屋並沒多遠,當即皺起眉頭,「我去,照這個速度,還不一定是先餓死,還是先走到司勤殿……有空了要趕緊搞個『芭蕉葉』才行。」
他正發愁之際,眼角不經意掃到半空中有一道青色身影,貼著旭日的邊緣飛掠而過。
許揚急忙朝天上揮手高喊:「這位師姐!救命啊——」
他連喊了好幾遍,天上那人終於有所觸動,向下瞥了一眼,隨後調轉方向,落在了山坡間。
那人收起飄玉,負手而立,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許揚一番,冷聲道:「男人?你好端端的,叫什麼救命?」
許揚方才衝著陽光,此時離近了才看清,來者留著齊耳短髮,一雙杏眼如皎皎月光般漂亮而清冷,嘴唇薄而紅潤欲燃,線條優美的瓜子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配合她高挑的身材,給人難以靠近的壓迫感。
他忙訕笑拱手道:「這位師姐,在下鴻雲峰許揚。那個,我腿腳有些不太方便……」
「許揚?」高個女子臉上依舊波瀾不驚,「你就是沈師叔新收的那個弟子?」
「啊,就是我。」
女子拱了拱手,「紀林縈,鴻雲峰景元真人門下。」接著,垂眸看向他的雙腳,「你的腳怎麼了?」
景元真人?許揚昨天路上聽李歌說過鴻雲峰的情況,這人好像是沈千穆的師姐,姓曼,位列鴻雲峰三大核心弟子之一。
他忙道:「腳……沒啥大事,就是我不會飛。那啥,紀師姐,你能載我一程,去趟司勤殿嗎?」
「不能。」紀林縈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別介!」許揚想到不知過多久才能遇到過路的,忙一把拉住她衣袖,滿臉堆笑道,「都是同門,你就當日行一善了。」
「放手!」紀林縈瞥向拉著自己的「素手」,雖是臉色不善,心裡卻猛跳了一下。
許揚望了眼漫漫山路,咬牙道:「不放!」
紀林縈不禁皺眉,「男人真是麻煩。」卻又取出飄玉,道,「上來吧。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不用。」許揚趕忙上了飄玉,旋即拱手笑道,「多謝紀師姐了。」
紀林縈卻冷道:「飄玉之上還敢亂動,摔死你得了。」
「哦!不動,不動。」許揚忙拉住她手臂。
紀林縈又瞥了眼他的手,卻沒再出聲。
飛行到底要快得多,兩人一直向西去,僅十來分鐘工夫,便落在了司勤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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