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冷眼盯著烏曲鑫道:「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所有手段都試完了,才肯說實話。文師閣 www.wenshige.com說吧,還有什麼隱情?」
;;;;烏曲鑫苦笑一聲,嘆道:「許上師,實不相瞞,其實我我姓曲,名叫曲鑫。吳、吳舉辛那廝乃是我娘。」
;;;;「什麼?」王志仙詫異不已道,「死者是你娘?這怎麼可能?既是你娘,你又為何要殺她?!」
;;;;曲鑫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沉著臉,咬牙道:「哼!我倒是真想殺了她那個始亂終棄的渣女!只是,我爹一直到臨終前,都還對她執迷不悟,心心念念著她,要我保證絕不做傷害她的事……」
;;;;許揚皺眉道:「但是吳師姐死的時候,你恰好在她屋裡,這也太巧了吧?」
;;;;「我的確是想要報復她,但絕沒有殺她的念頭。殺她的另有其人。」
;;;;項晴摩挲著下巴,「聽你的口氣,似乎對吳師叔很不滿?」
;;;;曲鑫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憶起了很不願回想的事情,點頭道:「沒錯。在二十多年前,吳舉辛去黑蟒山採集靈藥,路遇我爹,兩人是一見傾心。
;;;;「其後,吳舉辛在黑蟒山一帶盤桓許久,我爹亦委身於她。可直到我出生,吳舉辛卻始終都不提向我爹求親之事。
;;;;「再之後她便忽然不辭而別,丟下我和我爹相依為命,她卻二十多年都再未來看過我們。
;;;;「我爹只認為是自己命薄,一切的緣由都是因他修習魔道所致,故而從未怨恨過吳舉辛,還把我的名字取得和她的名字很接近,就是為了營造一種那廝還在他身邊的幻覺,自己騙自己。但同為女人,我知道那個負心女人只是貪圖我爹的花容月貌而已,膩了之後便甩手離去!所以我壓根不想姓她的姓,才改成了同音的『烏』字。」
;;;;許揚打斷她道:「你還是沒說你去青陽宗幹什麼。」
;;;;「我是去偷吳家的『神器』碎片的。」曲鑫恨恨道,「她曾向我爹提起過,她吳家乃是『上古八柱』,家中傳下『熔天鼎』碎片,已傳承千餘年,乃是吳家最為珍貴的至寶。
;;;;「我在爹去世那日,就發誓要給吳舉辛最大的懲罰!既然不能殺了她,那便偷去她最為珍視的東西!」
;;;;王志仙思忖道:「難怪你對『上古八柱』,以及『熔天鼎』的事情,那麼熟悉。」
;;;;「那都是吳舉辛當年為博得我爹的好感,向他吹噓自己身世的時候說的。」曲鑫接道,「於是我便以奎影門弟子的身份,藉口靠近吳舉辛。可笑她竟絲毫沒能認出我這個親生女兒來。
;;;;「由於我對她的各種喜惡都非常清楚,故而很快便與她打成一片,得以隨意在她住處進出。
;;;;「後來我摸清了她的各種防備手段,以及那碎片的藏在她身上何處,又做了萬全準備。」
;;;;她忽然皺起了眉頭,「那晚,我灌吳舉辛喝了很多酒,而後藏匿在她房梁之上,打算等她睡熟之後,便動手取走那『熔天鼎』碎片。
;;;;「誰知她剛睡下不久,忽然有一名黑衣之人闖進屋來,施以偷襲,將吳舉辛擊傷。
;;;;「隨後兩人就廝殺起來,但那黑衣人修為極高,加之吳舉辛失了先手,所以很快就分出了勝負。吳舉辛被黑衣人重傷,身上的『熔天鼎』碎片也被搜走。
;;;;「因我修為實在太低,所以只能屏息看著,根本不敢插手。等那兇手離開後,我從房樑上下來,發現吳舉辛已經……」
;;;;項晴插道:「不對吧。青陽宗所發出的對你的追殺令中,說吳師叔乃是被煞氣毒死。」
;;;;曲鑫一臉憤憤之色,「那是我想用奎影門特製的傷藥為娘……為吳舉辛那廝治傷,藥中確實含有少量煞氣,不過經過秘法煉製,只會對傷口有益,絕無毒性。
;;;;「但青陽宗那幫蠢貨,竟以為那才是致死的原因。
;;;;「她們將我堵住之後,二話不說便指我為殺死吳舉辛的兇手。我無奈之下,只得施展『影匿術』,躲入屋後的陰影中,之後利用對青陽嶺道路的熟悉,連夜逃出山去。」
;;;;項晴又問道:「那你可看到兇手的長相?」
;;;;曲鑫搖頭,「那人動作極快,我只能依稀看到她的鼻子很大,臉有些向右歪。
;;;;「對了,那黑衣人好像還說過什麼『僅有車盈比我更早拿到碎片,組織一定會頒下重獎』。」
;;;;接著,她望向許揚,如釋重負地笑道:「現在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人的確不是我殺的,許上師看著辦吧。」
;;;;許揚卻是微微搖頭,「鑑於你嘴裡一直沒實話,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你所說。而且我身負宗門任務,更不能隨便就放你走。」
;;;;曲鑫嘆道:「其實,我除了不想透漏我與吳舉辛之間的關係之外,其它事情都未曾騙過你。」
;;;;許揚仔細回憶她一路上所說,好像還真的基本與今晚的供詞吻合,於是點頭道:「我雖不能放了你,但一定會向青陽宗宗主稟明原委,讓她重新徹查此事。比如你說吳師姐不是死於煞氣,這個再驗一遍屍體就能清楚了。
;;;;「青陽宗是個小宗派,玄華宗的面子應該還是會給的。」
;;;;曲鑫又央求了一陣,見他態度堅決,便也只能低頭不語了。
;;;;因為發生了曲鑫逃走之事,許揚幾乎是一夜未眠。
;;;;次日天還沒亮,他便將同行的幾人喚醒,各自穿好了行頭,便立刻出發向青陽嶺趕去。
;;;;他們一路未歇,當天就走完了最後的百餘里路程,黃昏時分便已抵達青陽宗的山門外。
;;;;「幹什麼的?」兩名背著鐮刀,身穿淺黃色長衫的女子將許揚等人攔住,上下打量一番,不耐煩地揮手道,「不收靈藥了。還有你,竟敢來此販酒?!」
;;;;項晴忙將自己的符牌遞了過去,微笑道:「兩位師姐,我們是玄華宗弟子,這是許師叔,這是王師妹。此行乃是押送要犯前來。」
;;;;她又指向曲鑫,「她就是貴宗下了追殺令的曲鑫,啊,也叫烏曲鑫。」
;;;;兩名青陽宗弟子愣了愣,也沒看那符牌,只是認真打量一番曲鑫道:「還真是這傢伙。幾位既是玄華宗的,那便請隨我來吧。」
;;;;許揚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兩名青陽宗女弟子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卻又想不出來,只得跟著沿山路朝青陽嶺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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