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柯嬋的提議正中時姝月的下懷,她也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好休息傳給霍澤,想同霍澤一起分享這個好消息。
當下,時姝月將御桌上的奏本推開,擺上信紙,就打算提筆給霍澤寫信。
柯嬋悄聲退出。
「吾夫親啟。」
「見字如面,望君安。」
「不知北境情況現在如何?一切行事是否順利?」
「午夜夢回時常想起相公你在身邊的日子……」
「……」
時姝月寫著寫著,將自己心中想說的話都寫在紙上,表達了這段日子自己內心對霍澤的思念和對各大宗門及政事的煩悶之情。
正打算提筆告訴霍澤她懷孕的這個好消息時,突然頓住了。
北境距離皇城路途遙遠,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信息傳來。
時姝月不知道霍澤他們的行程到了哪一步。
是還在賑災呢?還是已經和暴民開始交手了?
時姝月想到這,便沒有再寫下去的心情。
不知道相公現在的情況,若是冒然寫信過去,告訴他自己懷孕的消息,豈不是……
相公一時半會又不能自己回來,告訴他這個消息不是讓他心急?
想到這裡,時姝月便放下了筆。
還是算了吧,暫時就不將這件事告訴相公了。
自己最近這段時間養好身體,等相公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這般想著,時姝月都有些期待看著霍澤到時候的表情了。
是驚喜呢?
還是驚嚇?
時姝月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女孩一樣偷偷地笑起來。
柯嬋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嘴角也不由的揚起了笑容。
「陛下,信寫好了?我給您寄出去吧?」
柯嬋端著清淡的三菜一湯放在御書房內後面的隔間桌上。
本來御書房內是沒有休息的地方的。
這個房間還是因為霍澤在知道了時姝月身份後,從柯嬋口中得知以前時姝月總是拼命工作,心疼她,才讓柯嬋悄然隔開的一個小房間。
正好時姝月工作累了的話可以進去休息一會。
柯嬋放下手中的飯菜,轉身過去御桌旁想要攙扶時姝月走過去。
「我哪有這麼嬌弱?」
時姝月站起來,笑著說道。
「陛下,那也不行,你現在可是有寶寶的人了,一切都要注意。」
「再說了,鄭太醫不是也叮囑您要好好注意身體嗎?」
柯嬋走到時姝月面前,正好看到時姝月未寫完後的信。
「咦?陛下您還沒有寫完?」
「嗯,不寫了,」
時姝月簡單地說道:
「相公他們在北境,估計現在還正在忙亂之中,我就先不寫了,免得打擾相公辦事。」
柯嬋面前,時姝月一貫是比較輕鬆的。
再加上現在懷孕了,身上又多了一點母性光輝,整個人顯得柔和極了。
既然時姝月這麼說了,柯嬋自然只能同意了。
「不知道到時候霍公子回來看到您的肚子會不會很驚喜?」
柯嬋似乎也預想到了霍澤到時候的表情,嘴角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看著眉眼含笑,眼神中充滿母愛光輝的時姝月,柯嬋似乎能想到以後的日子。
霍澤和時姝月恩愛如初,每天都如膠似漆;而她帶著小太女或者小皇子在皇宮裡到處玩。
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
時姝月忍著胃裡的不適,強迫自己多少吃了點東西。
柯嬋看她還想要回去工作,急忙阻攔道:
「陛下,您忘了鄭太醫讓您吃好睡好了嗎?」
「您若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腹中的孩子可怎麼受得了啊。」
時姝月想要去御桌前工作的腳步頓住了。
剛剛吃完飯,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畢竟最近事情繁多,她工作起來,往往就是一天。
但是柯嬋說的也沒錯。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腹中的寶寶她也該照顧好自己。
只是……
「可是我還有好多政事沒有處理完。」
「那些個宗門的老傢伙也煩得很,最近總是給我出難題。」
時姝月說道。
柯嬋知道時姝月是一個多麼勤政愛民的女帝,所以自然明白她心中的思慮。
再加上最近確實事情很多,不僅要處理熙國的事,還要處理那些各大宗門的弟子來熙國之後鬧出來的事情。
畢竟他們不是熙國的人,該怎麼處罰還是一個難題。
不過看看著時姝月現在仍然略顯蒼白的臉色,柯嬋便大著膽子說道:
「陛下,這樣 ,我給您讀,你告訴我怎麼處理,讓我來。」
若不是時姝月現在看著實在是太脆弱了,再給柯嬋三個膽子,柯嬋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畢竟替女帝批閱奏摺,那可是僭越的大罪。
細數熙國歷代女帝就沒有這樣行事的。
但是柯嬋實在是太心疼時姝月了,只能想出這個折中的辦法。
此時,柯嬋不由的想到了霍澤。
若是霍公子在就好了。
霍公子和陛下是夫妻,那麼霍公子幫助陛下批閱奏摺就不存在什麼僭越的事情了。
哎!
柯嬋在心中一聲長嘆。
時姝月似乎沒有想到柯嬋會想出這樣的辦法,當即愣了一下,隨機便同意了。
她與柯嬋自小一起長大,說是主僕,其實情同姐妹。
她自然是對柯嬋十分信任的。
如今相公不在這,不能幫他,柯嬋想到的這個辦法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
柯嬋將時姝月扶到後面休息的房間裡,給她身上披上了一層毯子,隨即便去御桌上抱需要處理的奏摺。
御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兩摞奏摺,一摞時姝月已經處理過了,一摞還沒有。
柯嬋將沒有處理過的奏摺抱起,一邊往回走,一般壯著膽子說道:
「陛下,您還記得霍公子的話嗎?」
「其實仔細想想,霍公子說的也沒錯,您這樣事事親力親為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如就聽霍公子所言,放一部分權給那些官員,您只要抓住大方向就行了。」
或許是今日的時姝月太過溫柔,也或許是查處時姝月有身孕之事讓柯嬋太過驚喜,總之,平日裡恪守規矩的柯嬋今日竟然也變得大膽起來。
竟然都敢給時姝月提建議了。
聽著柯嬋的話,想起以前霍澤說這話時的神情,再看看柯嬋懷中那高高的一摞似乎怎麼也批閱不完的奏摺。
時姝月沉默了。
她其實也不是不想放權給底下的官員,實在是她心中害怕。
她還記得霍澤曾說過,熙國現在朝堂上有太多的蛀蟲了。
若她不盯的緊一些,萬一再出點什麼事,以熙國現在的狀態實在是承受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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