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的臉上一抹的紅暈,她知道剛才娃小石確實不同意自己進去的。只是自己沒聽他的勸非要進去看。現在看到了卻又是後悔的要命。看著娃小石以沫慢慢的別過臉去。然後默默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娃小石看著以沫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哈哈大笑幾聲,但是他乾咳了一下忍住了。他實在是不想放過姜以沫那臉上特別好玩的表情就追了過去。
夜晚店鋪門前的紅色燈籠閃爍著火紅的光,月亮被天狗咬了一塊似的掛在樹梢。以沫低著頭往前走,娃小石背著手跟在她後面。以沫突然的一轉身然後斜著眼睛看著娃小石說:「幹嘛一直跟著我?」
娃小石稍有興致的咬了一下性感的嘴唇,然後一副想笑忍住不笑的表情說:「誤會了,夜晚大街上散散步而已。」以沫看著他的表情恨不得掐死他。剛才那一幕確實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並且這個傢伙的表情就好像當時他在旁邊一樣。他原本魅、惑的臉現在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來就讓人發毛。
「那你慢慢散步吧!哼!」說完以沫一口氣跑到了家裡,然後回屋就坐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簡陋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這時候她沒有發現姜喜春早就已經醒了。她看以沫不在屋裡坐在床上等著她回來。
「以沫,怎麼晚了怎麼還出去?」聽到這句話以沫差點嗆住,一口水噴了出來。姜喜春的聲音聽上去微弱的就像是從地府傳出來的一樣。
在這麼安靜的夜裡突然聽到一句這樣的話還挺嚇人的。剛才光顧想問題了沒有想到娘親會醒過來。以沫擦了擦嘴角的水然後慢慢的走到娘親的床前。
「娘,你什麼時候醒的?」說完把姜喜春慢慢的放平讓她躺好,然後輕輕的坐在床邊上。姜喜春的臉很清瘦再加上溝溝壑壑的皺紋,夜晚看起來多少有點滲人。
「你出去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怎麼一頭的汗?」姜喜春看著床邊的女兒,她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自然也知道大樹出去幹嘛。但是以沫還小距離成年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姜喜春也就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初一、十五晚上的結合夜。看著她一頭汗的回來不用想也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娘,我確實看到了不該看的。不過現在天已經很晚了,你睡覺吧。明天我再問你一些事情。」以沫說完就準備把剛才點起來的油燈給弄滅,姜喜春阻止了她然後說:
「沒事,睡了很長時間了我,有什麼事情你就問吧。」說完姜喜春費勁的想要坐起來,試了兩次都沒有坐起來。以沫過去把她扶了起來,靠在床頭的牆上。
以沫給姜喜春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然後緩緩的說:「娘親,我看到很多人在一起,並且他們沒有穿衣服。」
「你看到是不是感覺很不知羞恥?或者說很無法理解?這些事情原本等到你成年了娘親會告訴的你的,但是恐怕娘已經活不到你成年了,現在娘就告訴你。」
「娘!你說什麼呢!您呀能活一百歲!以後不准這麼說了。」以沫看著她滄桑的臉總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在心頭。
「娘不知道那你是不是理解,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娘的話。等你到了十八歲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兩天在一個紅色的帳子裡面都會有群婚舉行。你如果去了一定找跟你年齡差不多的人配對然後行禮。這樣以後生的孩子就會健康聰明。第一次的時候找個好點的男人,會很疼。不過孩子放心會沒事的。」
以沫看著姜喜春滿臉的愁容,她想娘親肯定是怕到時候自己沒了主見。
「娘,睡覺吧這些事情還早,到時候再說也不遲。」以沫接過姜喜春手中的空杯,然後把油燈弄滅躺到了桌子旁邊的一個小單人床上。自從娘親生病之後以沫就睡在這個小床上。還是大樹用親手做的。
姜喜春躺在床上說:「以沫呀,如果到那時候娘不在你身邊你也不要怕。疼一下就過去了。」以沫傻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她的方向喊了一句:「娘,我怕啥,要怕也是那男人怕!睡吧。」
之後就是安靜,只能聽到外面偶爾傳來的蟲叫。以沫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剛才娘親說的那句娘不在身邊讓以沫思緒萬千。她也是另一個孩子的娘。
這邊的紅帳子之中大樹愣在那裡不知所措。紅帳子之中分兩個區域,一個是相互選人的區域叫花園。一個是相互進入取暖的區域叫行禮區。
所謂的花園也就是男男女女相親的地方。一個個穿著整齊,妝容美艷的男人女人盡最大的能力展示自己的風采來吸引異性。如果兩個人相看兩不厭就聊上十幾分鐘就開始進入下一個區域。
進入另外一個區域的時候是不准穿衣服的,兩個人會被帶到一個半包圍的棚子裡進行交融。這個棚子可以是全封閉的也可以是半封閉的,當然如果全部都在外面進行合交也沒有制止。怎麼樣都是被允許的。
但是有一點剛才大樹看出來了,一般都是女人占據主導地位。如果女人突然要終止這種行為,或者男人讓她很不舒服她有權利立馬暫停。剛才有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從裡面出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什麼破玩意兒!這麼笨手笨腳的,老娘還不如找頭豬!」然後生氣的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畏畏縮縮的不敢出來,最後還是蒙著頭在大家的笑聲之中溜之大吉。看著穿著美艷的女子來回的從自己的身邊過,大樹有點茫然。他對這些女人完全不感興趣。
他坐在精心布置過的椅子上看來男男女女們相互親昵,然後走進了另外一個區域。他還是覺得沒感覺。如果不是每天早上起來就看到下身的東西支起大大的帳篷他可能都會懷疑自己的性、功能。但是對於這些女人他確實沒感覺。轉了兩圈依然沒感覺他就準備出去了。
在紅帳子之中全部都是自願的。沒有人強迫誰必須留在這裡。大樹屬於適齡的男人所以來去是自由的。當他剛邁開腿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樹看著這個皮膚白皙,五官精巧的年輕人印象很好。最起碼男人跟他說話不是為了進入下一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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