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近沙漠的地帶,種著三四排的樹木,這些樹木是為了防禦風沙侵襲所種植的。這些樹木已經被砍得七零八落旁邊還有零散著樹枝。火堆正在旺盛的燃燒著,好像沒有什麼能阻止它燃燒一般。原本漆黑的夜晚被照的紅彤彤的。
以沫眉頭緊鎖,看著守著火堆的一群男人,他們看上去各個都是身強體壯之人。僅僅靠她們四個人現在前去滅火肯定是以卵擊石。
這時候在另一邊也開始燒起了熊熊燃燒的大火。只見一個男子從遠處跑過來跪在其中一個男子對著為首的男子指著遠方著在說些什麼。
以沫知道他指得方向就是她讓其他兩個人放火的方向。以沫看過去的時候那邊確實是有一片的光亮,看來那邊已經成功的點燃了火。但是讓以沫意外的是那個為首的將軍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他只是微微的點頭,然後將通報的男人打發了回去繼續看著燃燒的熊熊大火無動於衷。
以沫知道這一次自己算是失策了,野蠻之人怎麼會浪費的體力去滅火?這裡本來就是他們居住的家園,就算大火燒盡所有的房屋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心疼。
以沫搖了搖頭,看著那火光。現在那邊的火根本就沒有分散他們任何的兵力,不僅沒有分散他們的兵力還將他們原本六個人分散開來。
原本計劃的聲東擊西已經碎了一地,以沫嘆了口氣對著旁邊的人說道:「走。我們去跟他們先匯合了再說。」
來到枯井之處的時候這邊根本就沒有人,以沫偷偷過去往井裡看了一眼心想不好。
她看到井裡躺著的兩個人正是他們的士兵。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士兵拿著弓箭對著他們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他們四個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拿著刀劍對著敵軍,看著敵軍的弓已經慢慢的拉滿了,弓上的箭已經是不得不發的狀態。其餘三個人立即將以沫圍在中間,手臂環繞以沫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倒地渾身都是鮮血。
以沫一陣的頭暈,只聽一個男子喊道:「留一個活口。」以沫面無表情的看著惡狠狠的敵軍苦笑了一下。
以沫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結局結束自己的人生。聽口氣他們是想留下自己的小命看來是想從自己嘴裡打聽出一些消息。她突然就想起了陳都督說的她的那些被凌辱的士兵。這些士兵如果看到她面具下的面容斷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以沫這時候有一些絕望,原本她感覺來到這個世界就像是在玩一個遊戲,很多時候都感覺不真實,即使那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覺得自己好像生活在遊戲世界一般。就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錯了,一切都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
這裡只戰場自己因為一時的逞能跟判斷的錯誤馬上就要丟掉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她再也沒有機會看到自己的那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了。
與其被凌辱到不如給自己來一個痛快的死法。正當她準備將匕首插進自己心臟的時候她看到那些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了。
一個黑衣人將她抱在了懷裡。以沫聽到他說:「讓你不要來。現在知道後悔還來得及。」以沫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梔子花香,她想到了自己院中的那一顆盛開的梔子花。
「你怎麼才來?我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安歌輕聲笑了一下說道:「你就當以前的那個自己真的死了好了。」說完他一隻手臂圈起她纖細的腰肢飛離了這個敵軍的包圍圈。
「放箭!快去給我追!」
感覺到真實的體溫以沫這才慢慢的安心下來。她滿臉堅定的說道:「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安歌看看後面的追兵已經被甩掉了一半就將以沫放下說道:「你緊緊的跟著我。」
這些士兵多是一些野蠻之人並不會輕功。他們很快的就逃脫了他們的追趕。兩人在距離東門不遠的一處牆角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指揮軍隊的麼?」
「這裡不就是前線麼?放心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看東門那邊他們已經加強了防衛看來想要大開城門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以沫有點著急的說道:「我們必須速度要快。他們的援軍很快就到了。」
安歌笑笑說道:「你還真覺得我會自己來?」安歌拉著以沫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城門之上的人立即向安歌行禮。
以沫很意外的看著安歌說道:「什麼情況?」
安歌嘆了口氣說道:「城門我再去救你的時候已經打開了,這些人都是自己人但是沒有大舉進攻,看來現在必須回去一舉將這個赤城拿下他們的援軍真的來了的話還真是不好辦了。」
以沫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安歌的肩膀說道:「你故意嚇我的啊。」
安歌輕輕的將面罩拿了下來。以沫這才看清他的面容。那俊美臉龐有些蒼白,仔細看來以沫發現他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
空氣中瀰漫著些許的血腥味。以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輕輕的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安歌苦笑了一下說道:「被你發現了。不過這點小傷不礙事兒。」說完咬著牙將手臂上的一支箭砍斷拉著以沫就往城門方向走的時候敵軍就追了過來。
安歌將以沫環在了懷裡,繼續往前走。城牆立即出現了幾百士兵拿起弓箭對著追過來的敵軍,還沒等他們轉身跑的時候幾百支箭就射在了那些敵軍身上,他們都被射成了刺蝟。
以沫心裡暖暖的。這種溫暖從來都不曾這麼真實。這個男子拼了命的護著自己,即使自己受傷了也不多言。
回到營地的時候安歌命令下人將以沫安排在帳篷好生的休息,在他轉身都的時候以沫拉住了他的手說道:「等一下。」
紅花看到自己的主子回來的時候鬆了一口氣說道:「主子你可終於回來了。」
「快去端盆水過來還有止血的藥膏。還有棉布快!」
說完以沫立即讓安歌坐下,然後將他的衣服細心的褪去。擦去血跡抹上藥膏捆綁好棉布這一系列的動作兩個人配合的極其默契就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的夫妻一般。
「謝謝。只是皮外傷不必擔心。你還跟我一起去麼?」
「你說呢?」
說完兩個人在紅花異樣的眼神中走出了帳篷,剛出來迎面走過來的陳都督滿臉擔憂的說道:「聽說你受傷了安歌?沒事吧?」
「不礙事已經包好了,怎麼樣赤城攻破了沒?」
陳都督立即大笑了兩聲說道:「放心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進行,我們的人已經設下了埋伏。等他們的援軍一到立即可以一舉拿下。」
「嗯。這樣就好。」…
陳都督看著安歌蒼白的臉極其心疼的說道:「你就別操心了,這點事情我還是可以的,我讓大夫好好的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就好好休息吧。來人快去把軍醫給我請過來。」
安歌擺擺手說道:「不用了,這點小傷就不必了剛才我看到抬回來了幾個士兵傷的很嚴重想必軍醫已經忙不過來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還是去前線看看。」
看著安歌陳都督的笑意很濃。這麼烈性的漢子還是一個美男子還真是少見。這麼年輕了已經是定遠將軍想必以後會前途無量。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站在城牆之上,看著整個赤城到處瀰漫著硝煙。原本沉浸在黑暗之中的城池現在已經是火光四處。
以沫看著腳邊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的屍體很多都是支離破碎的,她原本清秀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這些人就在剛才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眼前的斷壁殘垣讓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真實的戰爭意味的是什麼。
「啟稟將軍。沙漠旁邊的敵軍已經被擊殺。剩下的敵軍全部自刎了。並沒有問出來什麼可靠的消息。」
安歌厲聲說道:「那燃燒的大火你們給我燒的旺旺的,講那些敵軍的將士身上的衣服拔下來給咱們的人穿上,坐等他們的援軍。只要他們來了之後你們立即撤退。讓埋伏在周圍的弓箭手就將他們全部射殺!」
「遵命!」
陳都督的右邊的嘴角微微上揚,她輕聲說道:「將軍果真是好計謀,看來大局已定這下我也可以安穩的好好睡一覺了在下告辭。」
安歌立即說道:「這都是因為大都督的兵將勇猛,我們才能如此順利,在下感激不盡。這裡風大你們兩個護送大都督回去歇息。」
陳都督走後城牆之上只剩下安歌跟以沫兩個人。還有幾個站崗的士兵。
以沫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戰爭遠遠比我想的殘酷,安寧跟和平都是需要用血肉之軀來守護的。」
安歌看著遠處說道:「每一寸的國土都是爭取來的,我想在不久的將來我就是這片國土的王,到時候你做我的王后如何?」
以沫立即轉頭說道:「這種話你也就對我說說好了,以後千萬不可亂說,被人聽去了你可是要掉腦袋的。」
「以沫,你不覺得如果不做這個世界的王就白來這裡一趟麼?既然這裡的規則就是能者生存!我喜歡站在權利頂端的感覺,尤其還是一個女子國度,該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兒,你說是麼?」
以沫看著雄心勃勃的安歌原本絲絲的溫暖變得陌生起來。權利從來都不是她所追求的目標。她也許還只是一個渴望過著平靜生活的婦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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