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這條街就是我給你們倆買禮物的地方,看到那家服裝店沒,你們的藏服就在那」
蘇落手一指,話都還沒說完,身邊的三位已經沒影了,再回過神來時人家已經進店了,只在空氣中留下一股好聞的香水味
「買的。」
蘇落快無語了,
「哎,你們不是有了嗎?那麼興奮幹嘛?」
宮羽:「冷冷姐還沒有呢,哼!」
夏子涵:「誰知道你這個小氣鬼給我們買的是不是最差的?哼!」
冷雨萱還需要說什麼嗎?
「哼!」就對了。
蘇落:「」
我們也要在拉薩街頭的街頭流浪!
這是宮羽的主意,
「我不管,你走過的地方我都要去一遍!」
不愛說話的丫頭,一說話基本就是沒商量那種,看著三人在不斷試穿,蘇落頭很疼。
不亂於心,不困於情。
說起來簡單,照抄下來裝逼也不難,難在要自己真的去要去做到。
也算是活了兩輩子了,能制定得出計劃和某台周旋謀利,感情上的事情不說有多通透,起碼還是能看的明白的。
和某台的合作是身上背著一個定時炸彈,和她們相處,身上也是背著一個炸彈,雖然這個炸彈暫時看還很溫和,但是一旦爆炸的話
大家都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所以,王老爺子和老院長走後,其他人全部都跟著一起回北京了。
要說炮哥高峰這些走了還能說是回去組織工作,小刀子就拉倒吧,他去照料什麼公司,照料楊寶貝都來不及。
只是猥瑣的看著蘇落說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祝福你我的兄dei,別拖下去了,總要解決的。」
說完就牽著楊寶貝的小手吹著口哨上了飛機,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麼,但這讓蘇落很想揍他。
夏子涵喜歡自己。
冷雨萱也喜歡自己。
宮羽?
蘇落苦笑著,那個第一次來到這種世界時,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又出現了。
什麼是愛?
張愛玲說: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
這不就是當時相遇的場景嗎,她在彈鋼琴,琴聲就好像在自己打招呼:
「噢,你也在這裡。」
蘇落的第一反應是逃離,當時正處於心慌慌不知所措中,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天才知道自己明天醒來都不知道是不是世界又變了,見誰懟誰那是沒商量的,不服你來干我,最好把我揍醒,誰要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裡待了?
那個時候的自己,暴躁得不要不要的。
再回想起來是,當時自己是真的想去試下那架鋼琴?因為那架鋼琴的品牌自己很熟悉,或者只是單純技癢?還是當時只想煽爆那個裝逼貨的臉?
都不是,在那一刻,琴聲中蘇落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感覺到安寧,那個靜靜彈鋼琴的女孩,真的太美了,美的讓人心悸。
於是自己就神差鬼使的就上去了,彈了一首《天空之城》
「我叫宮羽,能問下你剛剛彈奏的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嗎?」
緣,妙不可言。
「噢,你也在這裡。」
「嗯,好巧啊。」
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腦海里全是夕陽下宮羽白裙飄飄的樣子,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她可以暴躁如雷,
「死蘇落!」
「你試試看?」
也可以委屈巴巴,
「我不管,反正你要幫我出氣!」
當第三個聲音出現時,
「你給我打下的江山呢?我都推開窗了,怎麼沒看到」
誰都舍不了,誰都忘不掉,腦海里,各種文字浮現在腦海中,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最難消遣是殘春,最難消受美人恩。」
腦海里的聲音過往的場景交織在了一起,一片混亂,就在那脆弱的神經快要崩潰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最真切的聲音。
宮羽:「哇噢,寺廟!」
冷雨萱:「我們去求個簽?聽說這裡的喇嘛解簽算卦可准了。」
夏子涵:「哈哈,走!」
蘇落眼中才恢復一絲清明,女孩們又跑沒影了,只留身上掛滿了大包小包的自己在熙熙攘攘的街頭無處安放。
世間安得雙全法,怎麼才能做到不負如來不負卿啊,各種包袱馱在身上,有點累,蘇落才剛嘆了口氣感概了下女人們不講道理的消費能力,肩膀上又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誒~!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焦,元神渙散,近日必定訪友不遇,萬事不順!
不如聽貧道一言,由此宏運大發,體健神清、消災避禍,都包在我的身上。」
這一下,沒把神遊中的蘇落的魂兒都給嚇飛,蘇落轉過頭來哭喪著臉道:
「這位兄台,太老套了點吧?能不能有點新意,你看這裡,看這裡,看到沒?這可是佛門聖城拉薩,人家寺廟前呢,你還當街貧道貧道的和佛門搶生意,你就不怕被喇嘛衝出來揍?」
「兄台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佛本是道,道本是佛啊!」
蘇落白眼一翻,無話可說。
因為人家這話還真沒說錯,就沖他大光頭身上缺著披個破爛道袍
什麼叫融合?什麼叫大道殊途同歸?你別管,就人家這個造型必須給滿分!
老頭子左手一撫下頜山羊鬍,右手摸了摸大頭光,
「不瞞您說,卜筮、五行、干支、占星、八字、看相、摸骨、生肖、測字、求籤,老夫無一不通,小友有需要嗎?」
「准嗎?」
蘇落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兄台,能不能換點新台詞,走點心?人的經歷與命運,有共性與個性相同的方方面面,你這是先一招起手式給我來個『信』字當先,然後只要猜到與我有一點所搭界的事,那就是你說的『准』咯?」
「一試便知!」
老者繼續保持著高人風度,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這架勢騙騙那三個忙著求籤的傻丫頭可能還行,想騙老子?
「拉倒吧,小弟也不瞞您說,咱倆其實是同行,雖說這同行是死敵,但相煎何太急呢?要不我給算下命好了,不收錢的。」
「呵,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
「本黃口小兒掐指一算,你的腿上有個痦子,要是沒有我給你賠禮道歉,要是有你怎麼辦呀?」
「咳咳,還真的是同行啊?」
老者嘿嘿乾笑著就湊了上來,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不然呢?告訴你,別看我年紀小,世界第一大忽悠絕對是我,世間最牛神棍我說我第二,誰敢說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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