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入道時間並不長,寥寥三年多的時間裡,令他看慣了圈裡人的拉幫結派、培植個人勢力;利用職務之便,大肆浪費公家財產為自家辦事;利用職權為特定的人牟利,壓榨新人的所謂老藝術家們。
私生活方面更不用說了,這類人拿著高收入,德不配位仍不滿足,還要想盡了辦法偷逃相應的款項。
但今天劉煥帶給了他正能量的信息,告訴了他,在同樣的圈子裡總有人知世故而不世故,出淤泥而不染,不會被娛樂圈的腐朽所影響。
所以他今天忽然意識到,沒有必要一棒子打死娛樂圈,有些人是真的在靠自己的實力和努力在拿那份高收入,背後的付出和辛苦值得這份高收入。
劉煥看出了他的情緒變化,也意識到了這種變化的由來,終是沒忍住地笑道:「真正在努力,熱愛這份事業的,把事業當成是一個夢想的人還是有的,但咱們的圈子是個大染缸,能始終堅持的人並不多,同時這裡的創新驅動不高,思維活躍性嚴重缺乏,你已經在努力做出改變了,有心人都看在了眼裡!」
劉清山深嘆了一聲,「我沒那麼高尚,所做的事也多跟經濟利益有牽絆,但至少不想渾水摸魚,粗製濫造,思維意識上也存在了有意向的指引和有意識的傳播。而且從我入行的第一天起,就深刻感受到了,不首先自己成為資本,就早晚有一天會被資本扼殺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涼薄里!」
劉煥哈哈大笑:「涼薄這個詞用在娛樂業最為恰當,我們所處的環境由內而外,處處無情,幾乎各個角落都充滿著兔起鶻落、人生如戲的唏噓,但這是全球娛樂產業最通常的印象和描述,有古老陳腐的一面,有根深蒂固的父權等級,也有無孔不入的黑暗勢力,也有麻木不仁的、嗜血的資本遊戲,這些都是畸形醜惡的、百年積攢下的梨園陋習。」
但他話題一轉,「可同時還有眾多卑微的撐持者,和意圖改變現狀的求生本能,儘管這類人少之又少,努力的過程中也遭遇過來源詭秘的脅迫和拉攏。前者作為從業者個體的掙扎與卑微,後者是產業整體的絢爛與華美的維護者,此二者的對立,幾近無解,從來未曾消泯。」
劉清山意味深長的插了一句,「這樣的撐持者里也有你一位?」
劉煥自嘲似的大搖其頭,「之前我頂多算是個還算清醒的旁觀者,再跟後來的你相比,我就更像個與圈裡主流一直等量共舞、互為表里的幫凶!你別笑,我是真的沒做過多少實際的貢獻,但更多的是明哲保身,沒有隨波逐流。」
「娛樂圈也是江湖,就好像走在我們前面的香江娛樂業,固然意味著粗糲的鮮活、意味著躍動的生機、意味著英雄不問出處,可也意味著泥沙俱下、魚龍混雜、叢林法則、契約和保障的缺失、勝者為王的暴力邏輯!尤其是,很多陳舊的、倒錯的觀念始終存在著,在這些觀念里,位高權重者理所當然地擁有和支配著一切資源。」
「所以你在一開始選擇的路,就被很多業內老人看在了眼裡,你在以自己成為資本的方式,享受只屬於你自己的機會和平台,但代價就是,一不留神,你就撞上了舊的規矩下的試圖加入,甚至取而代之後的壓榨與盤剝。但那時沒人站出來公開支持你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還有藝人身份之外的東西?」
「是啊,你還擁有超然於這個世界的威懾力,不然為什麼當時還幾乎一無是處的你,為何能在歐美走一圈,就能得到那麼多的擁護?」
「我算是強勢反殺了某些舊有秩序的生殺予奪權?」
「看來這是你早就計劃好了的吧,
包括後來你在業務能力的各方面超強表現?」
「說實話當時我沒想那麼多,但骨子裡早在橫店三年的群演生活里就在顯意識里對新潮時尚的,潛意識裡對腐朽落後的異常迷戀,進而默默地在努力積攢自身的能力,潛心等待著一次賺取關注度的機會!很慶幸,終於被我等到了!」
「我聽說那個階段的你,還沒真正覺醒自己體內的古武潛質?」
「是的,我從八歲開始學武,但始終邁不過冥冥中的一道堅固屏障,或者說一次破繭重生的蛻變機會!」
這套說辭也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一段玄奇故事,就旨在遮掩腦子裡突然出現的超能造星儀的存在。
包括同樣是他臆造出來的所謂的師門,都是在掩護腦袋裡多出來的東西。
這本無可厚非,只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罷了,不然早就會淪為某個實驗室里的切片科研項目了。
「真的像是民間傳言的那樣,你體內有一層師門早就種下的禁制,需要你某一天自行破禁進化?」
劉清山樂道:「沒那麼恐怖,而是如今的世界少了該有的境界突破所需的靈氣環境而已。而我很幸運的遇到了一些靈性物質,進而催發了體內的境界連續突破!」
「這樣的說法本身就夠玄幻的了,那種靈性物質的添加,才有了現在的張域燒酒?」
「煥哥,你算是唯一得到我肯定回應的人,包括溪善姐都不了解,以後可別給我泄露出去!」
「哈哈,山子,雖然我辨不清你所說的真假,但本能告訴我應該信任你,我能說哥哥我現在的心情很好嗎?至少我比溪善還知道的更多一點兒。」
「我說咱們的話題是不是越扯越遠了?」
「必須得扯這麼遠啊,若是沒有你的這些能力護體,你的業務能力再強,也改變不了這個圈子,至少不會這麼快見到效果,這一點不可否認吧?」
「還真是,幾十年娛樂圈弱肉強食的那條規則鏈慣性的背後,是早已根深蒂固的晦暗與模糊資本的擴張侵蝕,官商匪盜、黑白兩路,人人盯著娛樂圈的熱錢和美色,這些盤根錯節的業內勢力三教九流,沒有電超然於這個世界的能力,是絕做不到意圖改變的!」
「你還算是清醒,但也要記得這裡面同樣存在著很多正面的東西,風生水起、繁榮昌盛、眾志成城、給每個人平等的自我實現空間等等,諸如此類!特別是在我們內娛,正能量的東西還是很多的,就看我們去怎麼挖掘出來了!」
「我們?」
「山子,你知道嗎?要收你的這次節目邀請,我是受到了一些人的警告或是提醒的,這些人也並非全都是惡意,畢竟讓成名已久的歌手之間同台競爭的方式,有史以來還從沒有過,一不小心就會讓這種競爭成為自身事業的滑鐵盧!」
「所以你加入了我們是扛著壓力來的?」
「不僅是壓力,還有阻力,而且某人甚至搬出來音協的人試圖說服我,幸好她找的人比她更有行業發展意識,更具備藝術家本身應該具備的職業特性,那就是傳達與發展這些文化,而並非固步自封、裹足不前、因循守舊的思想保守。」
「我能問一下這個意圖阻止的人是誰嗎?」
「算了吧山子,再壞的的人也有好的一面,再好的人也有犯錯誤的時候,沒有必要將一個人的缺點無限擴大,比如這一次的音協反應,若不是有人給滴眼藥,說不定還不會這麼早出現默默支持你的那些聲音!」
「他們能有什麼樣的支持?音樂行業向著完善化和優化的方向發展的促進,還是正確方向的有效引導或有宜於本行業發展的深刻見解?」
「你是想說她們是會付諸於實際行動,還是停留在宣傳表面?」
「大概意思差不多。」
「這些有什麼具體分別嗎?好的政策並不僅僅體現在務實上,務虛式的宣傳教育同樣能夠發人深省,激發潛能。他們肯重視了就是一大進步,不要想一口吃個大胖子,更不要想試圖一夜之間扭轉乾坤,藝術家們也有家長里短,七情六慾,很多社會關係需要一點點去適應磨合,別著急,有了一才會有二,不是因為有了希望才努力,而是努力了才會有希望!」
「煥哥說得好深奧。」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一蹴而就還隱藏著另一層意思就是欲速而不達。」
「好吧,你不就是在想著法讓我去忽視那個人嘛!」
「你的理解方式很奇特,也很片面,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放心吧,天底下還是聰明人居多,天下事除了好和壞,還有中庸之道,對於你來說就是一種不偏不倚,折中調和的處世態度。」
「受教了!」
「我可沒資格教你,就好像是普通人沒資格憐憫天才,理解萬歲吧!對了,其他選手我只知道有刀郎、黃芪、沙永亮,齊欽,另兩位是誰?」
「羽銓兄弟和黃執忠。」
「嚯哦,各路大神啊!但以你的關係,請來李忠勝、小齊哥甚至張志友也很簡單吧?」
「煥哥,你認為這麼多大咖湊在了一季出現,噱頭和賣點是有了,第二季怎麼辦?」
「倒也是哈,規模太齊整了也不是好事,觀眾們的胃口也變得越來越大,對以後的舉辦影響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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