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輝微笑著揉喬喬的頭髮,說道:「半年沒見,你過的還好嗎?很慚愧,我是前兩天去碧雲軒吃飯,才想起來你的事,害怕毛戰那些人對付不了我,再去找你泄憤,所以就從碧雲軒那個宋經理那兒要來了你的地址,親自去找你,不過你家的老nǎinǎi說你不在,我就派了人在你們家附近打聽……」
孟星輝還沒說完,小六和綠毛就湊了過來,小六詫異地問道:「那個,美女啊,我們就是孟總派去找你的人啊,我到現在還挺納悶的,你怎麼一見到我們就比兔子跑的還快呢?」
喬喬白如凝脂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難道跟人家說,你們倆長得實在太不像好人了,跟平時老堵我的那些流氓混混簡直就像是一國的,我能不跑嗎?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大哥哥派去的人,這麼說多傷人啊。\\www。//
孟星輝笑道:「就你們倆現在這造型,無論到哪裡,腦門上都刻著『流氓』兩個字,她見到你們不跑才怪,這有什麼好詫異的?」
小六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我覺得自己挺有氣質的啊,怎麼就把人小姑娘嚇跑了呢……」
「你有氣質個p,你的存在拉低了我的檔次,」綠毛不屑地說道:「如果是我一個人喬喬肯定不跑……」
小六在他頭頂彈了一個爆栗,說道:「喬喬是你叫的嗎?要叫大嫂。」
於是兩個人同時給喬喬鞠了一躬,恭聲叫道:「大嫂」
喬喬像受驚的小鹿一樣往孟星輝身後一退,純淨的眼眸不解地凝視著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叫大嫂是什麼意思。
孟星輝實在是被這倆憊懶貨給打敗了,怎麼只要見到他身邊有個漂亮女孩就叫大嫂啊,這喬喬才多大,他孟星輝堂堂大公司總裁,一代超級巨星,至於殘暴到去摧殘民族花骨朵嗎?
「你們兩個,不要亂叫,」孟星輝雖然沒真的生氣,但還是故作嚴肅地說道:「我也不是你們大哥,以後叫我孟總吧。」
「是,孟總。」小六和綠毛馬屁拍到馬腳上,訕訕地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件事情就算你們交差了,這裡也沒你們什麼事了,所以就回你們強哥那兒去吧。」孟星輝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撤了。
「老大……不不,孟總,我們害的喬喬小姐差一點被人綁走,您得懲罰我們啊,不然我們過意不去。」小六急忙說道。
「你們已經盡力了,不需要接受懲罰,回去跟你們強哥說,這件事情辦的基本過關,讓他不要責罵你們。」孟星輝淡淡說道:「回去吧。」
小六和綠毛上了出租車之後,都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這孟總威猛的時候嚇人的很,但是仁慈起來跟菩薩似的,小六讚嘆說人家這就叫胸懷博大,辦大事的人,哪能跟我們這些小角sè一般計較,綠毛深表同意。
孟星輝駕車來到高架下面,吳四和三腳豹摔得跟兩攤爛泥一般,腦獎崩得到處都是,鮮血四溢觸目驚心,孟星輝讓喬喬待在車裡面不要出去,自己走過去,拔下了插在他們身上的飛刀,用濕巾消了消毒,重新插回皮套中,他這件風衣的功能有點類似於《英雄本sè》裡小馬哥那件風衣,比較有利於藏武器。
這個時候洛冰和一眾jing察也去而復返,jing車拉著jing笛呼嘯而至,洛冰的動作永遠是那麼快捷,依然趕在眾人前面率先來到現場。
「飛刀你又取走啦?」見這倆死者腦袋上各有一個血洞,洛冰問道。
孟星輝說道:「是啊,打一把飛刀不容易,要跑老遠,還是留著繼續用吧。」
洛冰攤了攤手,說道:「你這樣子我怎麼寫報告啊,這明顯不是彈孔,我想說是子彈打的法醫也不信啊,如果我說是飛刀,總得有證物嘛。」
孟星輝說道:「我要是把飛刀留下,後續麻煩大的很,頭骨那麼堅硬,如果是一般人怎麼可能甩飛刀插的那麼深,如果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把我逮到實驗室當外星人解剖了怎麼辦?你負責啊,說,你要不要負責?」
洛冰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算了,反正我說不過你,待會錄口供的時候,你想好怎麼說就行了。」
孟星輝說道:「我怎麼說?我就說千鈞一髮之際,有個高手路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兩個傷口就是他搞出來的,完事之後他就走了,留也留不住。」
洛冰皺眉說道:「你當jing察是傻子啊,這麼編人家會信?」
孟星輝笑道:「他們七十碼躲貓貓這樣的謊言都編的出來,還有誰能比他們更能扯?再說這又不是犯罪分子錄口供,這是見義勇為好不好,找不到所謂的高手,你們還能省一筆獎金去**,誰會跟這個過不去呢?」
洛冰說道:「去去去,我可沒拿公款去**過,別拿話擠兌我。」
孟星輝笑道:「你不**不代表別人不需要啊,就這麼著了。」
洛冰點了點頭說隨便吧,隨即往孟星輝的座駕方向看了一眼,喬喬正透過車窗往他們這邊看,黑sè的秀髮和白皙的臉蛋對比相當強烈,洛冰口中嘖嘖有聲,說道:「換新車了啊,人也換了新的,所謂香車美人,看來孟達總裁最近過得很滋潤嘛。」
孟星輝聳了聳鼻子,說道:「我怎麼聞到空氣中一股山西老陳醋的酸味呢?」
「哼,」洛冰嘟起了小嘴,恨恨說道:「誰吃她的醋啦,一個還沒長開的小丫頭而已,我難道連她都競爭不過啦?」
孟星輝微微一笑,說道:「現在的確是這樣,但是五年十年之後就難說了,到時候你已經成了黃臉婆,而她卻正當妙齡,chun秋鼎盛。」
洛冰氣地一跺腳,怒道:「你……」
「好了好了,」孟星輝壞笑道:「我說著玩玩而已,你生什麼氣啊,你還記得半年前我跟你哥哥交惡吧,就是因為這個小姑娘,我就擔心毛戰那幫人對付不了我,去找這個小姑娘出氣,所以就派人去找她,果然,今天她就被毛戰的人給綁了。」
說到案情,洛冰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當初那件案子就是她審理的,所以對於事情的經過了如指掌,孟星輝這麼一說,洛冰就反應過來了,無怪乎一幫大男人打得頭破血流的,這個小姑娘的確是有傾國傾城的魅力啊,尤其那種純淨地讓人心碎的氣質,她是女人看著都有些我見猶憐,更別說這些保護yu泛濫的雄xing了。
洛冰皺了皺眉,說道:「這兩個倒霉蛋是毛戰的人?」
孟星輝眼角一蔑,冷冷說道:「是的,我覺得是時候收拾毛老三了,他三番五次找我麻煩,給我添堵,今天若不是你及時趕到,堵住了他們逃脫的路線,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我不能每次都被動防禦,運氣未必次次都站在我這一邊,不把他們連根拔去,以他們的勢力,我在申海將舉步維艱。」
洛冰沉默不語,她早就知道孟星輝遲早會展開行動的,毛三爺是申海最大的毒瘤,洛冰自進入jing隊以來,也無時無刻不想著將這個最大的黑惡團伙一網打盡,但她內心也清楚,自己的老爸就是毛老三的遮陽傘,洛書記一天不倒,毛三爺就能繼續在申海橫行霸道,她雖然厲害,奈何她的父親更加厲害,即便是她能不顧骨肉親情,對老爸的左膀右臂開刀,她也得能斗得過這兩頭老狐狸才行。
jing方幾次布局,想釣到毛老三這條大白鯊,但每一次都被人提前泄露計劃,讓毛老三及時躲避,至於這泄露消息的人是誰,別的jing察未必清楚,但是洛冰卻是心知肚明的。
以前洛冰對自己父親恨得牙痒痒的,她是個很有正義感的jing察,所以對於父親這種和黑勢力沆瀣一氣的雙面人很是不齒,但是這段時間發現父親蒼老了很多,一直都挺得筆直的腰杆似乎也有些彎了,她知道,在孟副市長的節節緊逼下,父親方面的勢力已經有些撐不住了,眼看著大廈將傾的樣子。這個時候,她又感覺父親很可憐。政治鬥爭如此殘酷,成王敗寇,誰又能說她父親一定就是反面教材呢?
孟星輝要對毛老三下手,洛冰知道他已經為此布了好多局,準備了不少時間,不發動則以,一發動必是雷霆一擊,毛老三想躲過去看來很難,如果毛老三折了,那他身後的那棵參天大樹,未必就能獨善其身了。
洛冰很不想看到自己的父親就這樣落個悲慘收場,但她對這一切無能為力,她的父親,她的哥哥,曾經做了多少違法亂紀的骯髒事,她最清楚不過了,從一個執法者角度說,洛家父子倆死有餘辜,但他們再壞,也是她的骨肉至親,從小到大都拿她當做掌上明珠一般疼惜,親眼見自己的骨肉走向滅亡,她心裡非常痛苦,不少個夜晚都從噩夢中醒來,尤其是想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男人,她的父親,她的哥哥,和她的情人,最終卻要站在對立面拼個你死我活,人世間還有比這更讓人崩潰的事情嗎?
她這段時間很少和孟星輝聯繫,甚至兩人很久都沒見過面了,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之間橫亘著洛紅兵和洛勇兩個人,洛冰不知道,當孟星輝親手將她的父兄送進地獄之後,她還能不能保證自己很理智地面對這一切,他們之間的感情會不會受到影響。
每一次想到這裡,她就會陷入無邊的恐懼之中。
孟星輝見她眼神黯淡,全無平ri里狂野的神采,心念電轉間,就將她的想法猜個仈jiu不離十。
jing察們正在忙著善後,沒有人注意站在邊上的兩個人,孟星輝嘆息一聲,說道:「洛洛,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我跟你哥哥並沒有深仇大恨,當初之所以打斷他雙腿,是因為他們太過分,居然光天化ri的要**一個小女孩,我打斷他的腿,這口氣早就出了,但我不對付他,不代表他不會對付我,這中間他一直在暗中找我麻煩,而我一直忍著,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我不能保證還繼續忍著,但我能保證一點,如果他們不主動找我麻煩,我絕對不會去對付他們,而且我對付毛老三,並不是針對你父親和哥哥,而是出於自衛,你也看到了,他們綁架勒索搶劫殺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如果我不主動出擊,萬一哪天我身邊的人被他們傷害,那我真的會後悔所以毛老三的勢力我是一定要滅,但我保證,你父親的事情我不參與,他們官場的人鹿死誰手,各憑實力和運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孟星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雖然他和孟副市長走的比較近,但對於孟副市長和洛紅兵之間的爭鬥,他不會參與,這一切當然是看在洛冰面子上,也和他對政治本能的厭惡有關。
「真的?」洛冰頓時眼睛一亮,一掃剛才的蔫頭耷腦,對於她來說,對於父親的悲慘結局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曾經不止一次地規勸過父親,讓他別過於貪戀權力,並且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但是深陷其中的洛紅兵哪裡又能聽得進去,如今屁股底下漏洞百出,被人抓住了不少把柄,又能怪誰呢?她能接受父親的覆滅,接受不了的是由孟星輝親手送他上路,以孟秋荻對孟星輝的倚重程度,很有可能由他來完成致命一擊,但孟星輝今天親口向她承諾不會參與孟秋荻和洛紅兵之間的政治鬥爭,那她就放心了。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孟星輝不滿地說道:「怪不得這段時間不去找我『按摩』,原來是在擔心這件事啊。」
「討厭,你們男人是不是整天就想著那事啊,」洛冰嗔道:「再說了,我不去找你,你就不能來找我啊。」
孟星輝笑道:「我去找你?就在你們jing隊的宿舍里弄啊?你叫*床聲音那麼大,估計要不了幾分鐘,全院的人都知道我們沒幹好事。」
「要死了啊你,」洛冰臉蛋很難得地紅了,舉起小拳頭給了他幾下,說道:「大白天的虧你說的出口,誰聲音大了,你聲音才大,討厭。」
「今天晚上沒事的話就到我那去怎樣?」孟星輝低聲說道:「這麼久了,你也真憋得住啊?」
洛冰先是沒好氣地說道:「你才憋不住咧,sè鬼。」隨即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嘟噥道:「晚上我看看有沒有時間。」
孟星輝知道她這麼說,多半就是會去了,頓時喜上眉梢,想想得有一個多月沒和洛冰親熱了,對她這副每一寸肌膚都充滿活力的軀體早就無比想念了。
洛冰見他一副急sè的表情,目光時不時掃過她高聳的**和修長的大腿,嗔道:「你身邊那麼多女孩子,就非得等我啊?」
孟星輝立馬瞪圓雙眼,說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隨便脫人衣服的男人嗎?目前為止,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他這話也不算撒謊,和莊瑾那一次是在醉酒後無意識發生的(他到現在還以為是和張薇),正兒八經清醒狀態下的,還真就只有洛冰一個床伴。
洛冰頓時心花怒放,對於這一點,她還是很相信孟星輝的,以他今時今ri的地位,再加上本身的魅力指數,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只要鉤鉤小指頭,估計很少有人能拒絕得了他,如果他有了別的女人,大可跟她明說,她又能拿他怎樣?孟星輝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對於這一點,洛冰相當滿意。
雖然她知道孟星輝這樣的男人,不可能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對於這一點她早就有了思想準備,真到了那一天,她主動選擇離開就是了,和別的女人共同享有一個男人,她做不出來,也無法做到,但是至少此時此刻,她擁有的男人還是完整屬於她的,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感情就更沒有永恆,能開心一天,就開心一天吧。
「算你老實,」洛冰用腦袋親昵地頂了頂他,眼光掠到孟星輝的座駕那邊,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小姑娘你準備怎麼安排啊?」
孟星輝也往車子那邊看了一眼,喬喬一直凝視著他的臉,一直在猜測大哥哥和這個漂亮的jing察姐姐在談些什麼,見孟星輝轉過臉來看她,馬上綻放了一個笑容,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事實上她很少笑的,今天的笑容似乎比十幾年來積累的次數還要多,可只要看到孟星輝,她就忍不住從心底深處笑出來。
她的笑容時那麼純淨,那麼自然,孟星輝心裡泛起了那種酸楚的情緒,這個小姑娘真是讓人心疼,他轉過臉來,堅定地說道:「從今天起,她就是我孟星輝的妹子,我要把她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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