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付寬在後台的問話。
讓後台安靜了好幾度。
雲鶴九霄每一個都豎起耳朵聽,王慧自己也時刻關注著。
郭得剛嘆出一口氣,先生問那就要說。
「先生,您應該知道大林退社了吧。」
「我知道。」石付寬聽於遷說過,但認為父子矛盾不叫太大的事,就算不合,綱絲節不可能不來,這麼大的場子,德芸社上上下下都到。
表演一下不算什麼。
郭得剛這時候開口,「我們原本請了孩子,孩子太忙,沒時間。」
趕緊王慧過來接一句話,「先生,我們都很希望大林能夠回來,到底是一家人,所以希望您能勸一勸大林。」
「好,回頭我跟他打一個電話,爭取之後幾天綱絲節他能到。」
「謝謝您。」
王慧開心了,只要郭啟林能回來,她身上的黑料不攻自破。
於遷在旁邊全程不說話,伺候著師父,解釋也不解釋,現在不是時候。
倒是應了孩子的話,郭得剛當真死活不願意給違約金,夫妻兩個人之間的冷戰,在說話時能稍微瞧出一點。
不自覺心裡樂得不行。
知子莫如父,反過來同樣能行。
要知道最近幾天,他都以為老郭會有概率向王慧妥協,給個幾百萬出來,結果老搭檔還是厲害。
「師哥,希望您也勸一勸。」王慧道,「孩子不可能一直不著家,我們都很想他。」
網上黑料不少,不代表他們之間撕破臉皮。
而有師父在,於遷得配合,「會的,等孩子不忙了我去說說。」
「謝謝師哥。」
王慧說完話,便去向其他地方,目光看不了郭得剛一眼。
郭得剛打骨子裡不好受,只能找話題同幾位聊天。
聊到七點半。
鑼鼓樂隊一打,德芸上上下下幾百位演員陸陸續續登台。
一開始是徒弟們,最後才是元老。
在一陣陣掌聲中。
下面兩千多位觀眾望著舞台也好奇,節目單寫了有於遷,但演出以實際為主,來不來不一定。
「於老師會來嗎?半年沒看見他說相聲了。」
「不知道,看得出來大爺氣得夠嗆,果真半年沒演出。」
「別說半年了,之前說的是一年,現在能寫在節目單上,估計老郭不知道怎麼道歉,郭汾楊真得管管了。」
「誰說不是,希望能請來吧,好久沒看見於老師說相聲,沒有於老師德芸社味道都不對。」
「紅花綠葉,沒綠葉才叫沒了靈魂,那一場醉酒汾河灣便能知道大爺多厲害。」
觀眾們一邊鼓掌一邊期待得不行。
當演員走得快差不多時。
最後兩位郭得剛、於遷穿著大褂登場。
一登場,整個北展劇場嗨了。
掌聲轟隆轟隆,每一個人都很激動。
不可能不激動。
半年沒於遷,意味著半年看相聲彆扭得慌,今天於遷出現,就意味著今天演出絕對精彩,自然興奮起來。
瞧見一幕幕,兩邊站著的德芸演員和弟子紛紛咂舌,大爺就是你大爺,不服不行。
而郭得剛再一次明白師哥的重要性,沒有他,德芸社以後必定只會呈現下降趨勢。
看來以後再也不能讓郭汾楊來小劇場,但凡他出來再打斷一次演出,都得罪師哥。
「謝謝各位,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德芸社郭得剛、於遷以及全體演員向各位衣食父母致敬。」
嘩的一下。
郭得剛借著氣氛開口,宛如海嘯一般的掌聲再一次襲來,然後今天的開門柳以及演出正式進行。
演出過程當中十分暢快,說什麼都可樂。
當石付寬出來表演時更不用多說,仿佛又恢復了以往德芸社的熱鬧。
演出效果好到出奇。
最後整場表演完,觀眾捨不得走,不斷要求返場演出。
有於遷在,相聲一下好玩起來。
隨便一句話便把包袱徹底翻響,其他的演員學不了他的味道。
下來休息,於遷賣了一場力氣。
好久沒表演他挺懷念演出氛圍,這也是他退社不了的原因,除了多年跟老搭檔的情分,還有就是愛相聲的心。
可惜他愛,德芸社不怎麼愛了。
要不然沒錢賺。
不過剛脫大褂,上了歲數的師父忽然找到自己徒弟說了悄悄話。
「遷兒,大林呢?我准知道大林在你那,你是不是把大林藏起來不讓他演出?」
當師父的怎麼能不了解徒弟。
於遷樂呵呵地望著師父,「您說什麼呢?我至於藏大林嗎?」
「怎麼不至於,伱什麼都做的出來,那次上台還喝酒。」
於遷無語,合著事情過不去了,立刻解釋,「師父,大林的確在忙東西,退社之後他的人氣和流量不比一般明星低,您可能不關注,他還出了專輯,賣了幾百萬張,很賺錢。」
「所以大林當真不說相聲了?」
石付寬的眼中出現了大量的遺憾,自己親徒孫,突然改行心裡挺犯彆扭。
尤其他適合說相聲。
師父的難受,就是於遷的難受,多大歲數了。
「師父,您想勸大林接著說相聲嗎?」
「那我先問問大林為什麼改行?」石付寬沒回答,自己先問一個問題。
問出來於遷臉上的皺紋堆了不少,不好解釋,解釋起來太複雜。
明的父子矛盾解釋不清,暗的不好說出口。
「哎~~」石付寬看出東西來,「你告訴我,孩子退社後有沒有欺負他?真有人欺負,你要不管我可生氣。」
「沒有人敢欺負,他現在是某電影最大股東,導演有時候都得找他商量東西。」
「孩子退社後過得開心嗎?」
親徒孫,並不代表不說相聲就不是親徒孫了,心底里關係在。
「開心!孩子好的很!」
緩緩吐出一口氣,擺擺手,石付寬道:「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能鬧到退社地步,單純父子矛盾不可能。你們不用把我當老頭忽悠,我不傻,不會那樣簡單。
不到一定程度,大林那種孩子做不了絕的事情。
但大林開心就成,幹什麼不是為了開心,幹什麼不服務大眾。」
老一輩的思維並非固執,反而開放。
於遷臉上的皺紋又鬆散開,把師父扶著先坐下,「您別跟著操心,一切都很好,所以您勸不勸了?」
「我勸幹嘛,口頭答應嘛,要不怎麼說?」
於遷目光轉移看向郭得剛他們,不知道說什麼好,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而一會兒,王慧又過來說事情。
還是讓老先生勸,各種哀求,想一家團圓之類的話語。
石付寬滿口答應。
答應歸答應,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上了歲數的他有自己思考,大林什麼為人,他最清楚,這麼做肯定有說不出的原因。
不過即便大林不來,綱絲節第一天因為於遷重新的演出,依舊吸引了視線。
自媒體、新聞紛紛通過網絡傳播。
認為下半年,相聲能精彩很多,暫時緩解了一下德芸社各種口碑。
看見這些,郭得剛非常高興,發生的事情里只有今天是好事。
可轉頭來,又不得不面對冷戰的媳婦兒。
回到家裡,硬著頭皮說話。
「怎麼了?為郭啟林花費四百萬違約金不值當,他儘管忙他的,他要有心來,怎麼會不推掉工作?我看是錢投資完了,只能接東西。」
王慧此刻氣消到一定程度,終於開始把話題掀過去。
「我不管你這些,既然你認為郭啟林不值。那好我們的兒子不管如何你都得培養好了,現在你趕緊給他找學校。
千萬不要讓他在家裡玩了,不同意我來給他說。」
郭得剛早想到這一茬,「哪用得著現在說,在之前勸師哥來綱絲節表演的時候,我就在找人留意學校和安排。
這不再過幾天,我們就能帶著去報名。我有朋友學校一定找最好的,還是在天津,這樣帶孩子方便,我還能每天上下學接他。」
聽到已經托人給學校聯繫,王慧心情好不少。
讓自己黑料消失,已經喪失了最好機會,目前只能多培養兒子和小辮兒。
「什麼學校?好不好?差的學校別耽誤了兒子,一定要讓他學好。」
「怎麼能耽誤,慧靈頓國際學校,幼兒班以及小學部分學費都是三十萬,其中還有初中、高中,一條線安排下來錯不了。」
王慧聽說過,一年學費是那樣的範圍,不提幼兒班,光小學六年讀下來接近兩百萬。
加上以後的初中、高中,四百萬跑不了。
意外地和郭啟林違約金差不多。
但為小兒子,十分願意給
「多久報名?」
「四天後,我帶著他去。」
王慧搖搖頭,不想再落什麼口舌,「我帶著去就行了。」
「沒事,我怕按迪不願意,我跟著吧。」郭得剛很寵,孩子第一次上學,兩個大人不帶著怎麼能行。
要讓助理帶,指不定跑了。
為了孩子,夫妻兩人沒少下功夫。
分別在鋪路。
而另外一邊郭啟林在當天晚上接了一下師爺的電話,一點勸自己的意思沒有。
想知道過的怎麼樣。
他過的能不好?
出場費在他的合約綜藝和廣告裡沒低過,郭得剛捨不得給,人家願意給。
同時工作室已經開始遞交手續有一段時間。
但距離成立依舊要些時間,所以他們開展綱絲節後續演出的時候,他又回到劇組拍戲。
最近他的戲份不少,並再一次和爺爺輩分的吳孟答合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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