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破侖時代 第十九章離開下豬腳崛起

    日光咖啡廳，曾幾何時也是酒吧街輝煌的象徵，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傾斜的大門，歪歪扭扭的招牌，還有地上掀翻的桌椅，碎了的酒杯.....還有地上凝固的如鮮血一般的紅酒。

    「拿破崙真的會在這個地方麼....」這么小聲地說著，李月天步入了咖啡館。

    不遠處，隨著「轟！」木架轟然倒塌，賬簿和紙片硬生生的砸在了地板上....這個地方已經壞掉了啊，但拿破崙除了這裡，還會去哪裡呢？

    李月田不了解拿破崙，明明都把她當做朋友了，但是自己不了解她的性格，時而溫和，時而暴躁，又或者其他什麼的。

    完全看不穿她。

    「.......」沉默著繼續摸索了一段道路，在一樓完全沒有任何關於拿破崙蹤跡的線索。

    「小白臉，感知一下這裡有沒有法力波動....」

    「從我本身的感知來說，並沒有異常，但我會嘗試用嚴密的方法感知，少主大人。」小白臉聚集了一些白光，隨手一揮，那些光芒向四周掃去。

    「二樓，少主大人，那裡的魔力波動及其微弱，像是刻意隱藏自己。」小白臉說著，拔出了刀，率先一步走上了二樓的台階，李月天緊隨其後。

    但他的心卻是不明原因的跳得很快，如果樓上真的有拿破崙，真的能見到她的話，是該道別吧....但是.....到底要以什麼方式去道別呢...

    穿越了快兩個星期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了，只是道別而已，拿破崙是自己的朋友吧？

    那就以朋友的身份去吧！大大方方的說：「再見了，拿破崙。」

    李月天這麼想著，鼓起勇氣和信心，邁開了大步子。但，請不要取笑他的懦弱，他從未面對過與女生道別，從未與一個除了自己的母親以外的女生，說的話如此之多，交往如此之深。

    這種心情，在心理學上，應該被稱之為「第一次焦慮」吧。

    「少主大人，請跟緊我，我不確定這裡是否有暴徒。」

    ...........................

    「偽裝成庶民，莫名的覺得好興奮啊！愛麗絲！！！」

    星港上，一艘新的民船停在了碼頭，周圍的勞工們繼續做著該做的事情，但眼光會時不時的去瞥一眼那艘民船——才經歷了暴動，科西嘉又有移民者來了麼？希望不是什麼大少爺，大小姐什麼的。

    「露易絲，好歹克制下啊，你畢竟是這國家的君主。」滿臉無奈的馬尾小蘿莉把那個大喊大叫的少女拽下了船，但金髮少女——路易十六，依舊毫無形象的大喊大叫。

    「放開我啦~！我第一次去外星~！」

    「...這肯定又是法蘭西的貴族小姐。」碼頭上的工人們看了看這怪異的二人，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科西嘉的貴族數量在變多咯，只希望那些貴族不要欺壓老百姓。

    「你看看你，吼吧！現在我們的『偽裝庶民』作戰計劃徹底失敗了！」愛麗絲恨鐵不成鋼的捏了捏當今聖上的臉。

    「陛下，愛麗絲小姐，科西嘉剛結束動亂，我覺得還是低調點好，在下幾人先去幫你們，開道通往『德拉賽爾公爵』臨時住所的傳送門為好，坐標的話，我已經派人去設定了，請稍等。」身著便裝的侍衛恭敬的說著。

    兩人聽罷，也就不打鬧了，只是相互拉著手，很不開森的跑了出去，但誰都沒看見，愛麗絲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不像少女的笑容，那個笑容很奸詐，但卻讓人覺得是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可以肯定的是，這笑容絕對不應該在愛麗絲這個年齡出現！

    回到正題，只是這本來是很愉快的場面，但客艙中，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

    「亞諾也想和他們玩。」小男孩寂寞的坐在座位上，將手中的psp隨手放在了座位上。

    「陛下和愛麗絲小姐會面，能讓你跟隨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小伙子，要學會知足常樂喲~！」年邁的老法師摸了摸亞諾的頭說。

    「可是亞諾和愛麗絲是朋友！」

    「可是陛下覺得你不配和她們一起玩。」

    「那麼你們說的那個陛下，一定是一個壞人，和殺死父親的兇手一樣壞！該被扔進巴士底獄！」亞諾抓狂的跳了起來，臉上是仇恨和不甘，甚至還有點.....羨慕。

    很難想像，一個十歲歲大的孩子，臉上的表情能如此豐富。

    「噓！！這種話不能亂說！我知道你的事情，你的父親我認識，我不會把你的話傳出去，但小伙子，你要保證不再說這種話！」老法師慌忙做出了手勢，掃視了四周，確認沒人後，滿臉都是冷汗。

    「不可以說麼...那麼，亞諾想出去玩！」亞諾的表情恢復了下來。

    「好吧，好吧，去吧孩子，但不可以跑出星港。」老法師搖了搖頭，又摸了摸亞諾的頭，亞諾也隨他摸完，然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只不過，亞諾的父親，可是皇家刺客團的人呢！兒子的潛行術，可是有基因遺傳的~

    ................................

    又回到那個酒吧.....不同的是，現在是二樓，是『日光咖啡廳』的服務員才可以進入的樓層，房間眾多，看起來就令人眼花繚亂。

    這根本就是一個小型的旅店嘛！

    「拿破崙，你在嗎？」

    「拿破崙小姐，在的話請回答。」兩個人在二樓上喊著，但回應他們的只是冰冷的牆。

    直到就在兩人嗓子都快喊啞的時候，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了聲響。

    「.....很吵。」那個聲音有氣無力。李月天和小白臉慌忙地跑了過去，那是一個布滿灰塵的骯髒角落，是擺放陳年佳釀的小房間，推開門...裡面躺著一個小個子少女。

    只是衣服和褲子布滿了灰塵，她沒有絲毫淑女形象的像一個醉鬼一樣睡在地上，臉上的紅暈，還有腳邊的玻璃瓶證明她剛剛好好的醉了一次。這是某個情場失意的少女嗎？這是個職場失意的女**嘛？

    但無情的事實正在狠狠的抽李月天的臉，這是未來的拿皇.....

    難道又要像安慰她哥哥一樣安慰她嗎...饒了我吧。李月天這麼想著，但腳步絲毫沒有停留的走到了拿破崙身邊，睡姿意外的不雅觀，影響形象，而且....不敢伸手去拍她。

    「.....感覺到你們了...我其實醒著呢。」拿破崙這麼說，還把頭埋在了髒兮兮的地板上。

    「拿破崙同學.....」

    「你不需要安慰我...我自己就可以解決......這是波拿巴的事情。」拿破崙像逃避什麼一樣，悶著頭說。

    「我...明白，只是我想說...」李月天想說出想好的，再簡單不過的離別詞，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眼前的人，真的不要緊麼？她是朋友吧？而且....還是....還是什麼啊！！！我到底在想些什麼，趕緊離別吧！

    「拿破崙...我想和你說再見....再見」李月天像是錄筆錄一樣，機械地說著，隨後，雙腳不由自主的開始發顫。

    只是再見。

    周圍的空氣似乎冷了許多。是拿破崙的體質原因麼？可以前也從未有過如此冷的感覺，就仿佛從頭到腳都被深深地鑲上了永不融化的冰塊。

    「.....」拿破崙微微側著腦袋，用一種看人渣的眼光看著李月天，冰藍色的眼睛中，只能看到一片死水。

    小白臉似乎也被這詭異的氣氛嚇到了，愣在那裡沒有說話。

    「那麼.....你可以滾了。」拿破崙用冷淡到極點的語氣說完，緩緩站了起來，黑色的絲·襪沾滿了灰塵，明明是如此賞心悅目的情景，但是李月天卻不敢再多看一眼，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身體的寒意在驅使他——趕快走！

    「對不起！有機會再見吧！」李月天跑了，像是一個孬種一樣跑了。

    徐雨天沒有跑，她注視著拿破崙，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家少主，對不起，女士。」言罷，便閃現消失。

    ..........................

    中午就要到了呢，太陽正火熱，但卻有蠢蛋在奔跑，他穿過了行人，撞到了人也不說一聲『對不起』。

    快跑，快跑，快跑！我要去星港，去哪裡都好，巴黎也罷，紐約也好，北京也行！不管是哪裡，讓我逃離這該死的科西嘉吧！

    可是，為什麼不舍？為什麼，腦海里都是拿破崙那冰冷的眼神，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是朋友吧！可你為什麼！會這樣看我！我不是那些青春期的少年！我只想好好的過完我平凡無奇的一生！....可，為什麼覺得剛剛的話很違心。

    很違心，這難道不是我最真實的想法嗎？

    「少主，夫人的通信。」小白臉沉默的跟著李月天跑，只是現在他拿起了一個閃爍著光芒的球。

    李月天顫抖的接了過去，母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道完別了麼？那麼在今天之內，就坐上前往蘭斯的星船，前往布里埃納吧！母親，期待著....你沒事麼？」

    母親大概察覺出了自己兒子的不正常。

    「母親...我想回家....」李月天渾身都在顫抖，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是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還有....什麼沒完成，一定有什麼弄錯了！到底是什麼啊！

    「........你，今天不用去星港了。」母親命令般的說完，奧術光芒也隨之消失.....李月天站著，像是一尊腐爛的雕像一樣，小白臉沉默的扶著他的肩膀。生怕他會倒下。

    「那邊那個傢伙，你心中其實早就有答案吧，這兩個星期，你並不是什麼都沒發生，不可以把他當做平凡的生活往事忘記，也不可以就此暫停，那個小女孩，不是幫了你很多嗎？」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聲音，這麼說著，但街上的人好像都沒聽見，只是...李月天聽見了，絕對有什麼在和他說話！

    「是誰！是誰！」李月天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著，但周圍只有行人。

    「知道曾經有一個叫做『李商隱』的人嗎？我說的不是那位唐朝的詩人，而是你的祖先喲~你聽說過吧，那位大清的開國功臣，他在最後一刻都違背著自己的心意，沒有向努·爾哈紫表達自己的意願....」聲音繼續說道，那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很像愛麗絲的聲音！但愛麗絲在法國巴黎.....那麼到底是誰？！

    李月天快瘋了！！

    「你有他的基因，但你想像他一樣，後悔並違心的錯過嗎？其實，你最清楚了，你是天才學霸——李月天啊！雖然只與她相處兩個星期，但你喜歡她，不是嗎？你先前只是逃避與女性的交流罷了。」

    時間似乎停止了，李月天腦海中回想起了，第一次與那個少女見面，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主動和她搭話的女孩。

    她亦是瘋狂的民族主義者，但李月天居然第一天就強吻了她，主要原因其實不是她的瘋狂還有魅力，使李月天厭惡，而是喜歡吧，不然為何去吻她呢？能在那個時候，讓拿破崙閉嘴的方法有很多，捂住嘴巴，大喊救命，用盡全力撓她一下都應該可行......

    拿破崙幫過李月天，像好朋友一樣，讓他享受了第一次和同學一起回家，並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家的秘密，在暴動中警告李月天，還不放心的跟隨李月天，最後，讓他能把飯送到徐雨天面前....

    「小白臉！用最快的速度帶我回『日光咖啡廳』！」怎麼可能忘記『日光咖啡廳』的含義！自己不是欠著拿破崙一次，與她一起去日光咖啡廳嗎！那麼現在就去兌現諾言吧！（ps；記不清劇情的同學，可以往回翻到救小白臉那章）

    不管你原諒與否！我都要去直面你！那個聲音，雖然不知道你懷著好心或是其他什麼的，但是我先謝謝你了...不過希望你不要再來干擾我的生活。

    自信一笑，李月天心靈的天空已是一片明朗。

    「呵呵~~我是天才學霸——李月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