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奇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根據劉易陽的檢查,朱道奇的脾臟受損,正處於出血狀態。
出血還不少,劉易陽已經察覺到他這是大出血,不及時診治有可能威脅到生命,他剛才出來的時候這幾個人可都在朝著他肚子上踹,他們若晚出來一會,朱道奇的小命可能都要丟在這裡。
快速幫朱道奇止了血,劉易陽也稍稍舒了口氣,好在他在,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易陽,道奇怎麼了?」
朱磊,高飛一起跑了過來,急急的問道。
「他受傷了,有內出血,打電話叫救護車,現在就打,告訴他們有緊急病人」
劉易陽快速的說著,還沒說完走廊那邊快速的跑來了幾個人,這幾個都是年輕人,顯得略微有些慌張。
「吳少,王少,你們怎麼了?」
他們跑向的是被劉易陽踢飛的那幾個年輕人,剛才見他們在毆打朱道奇,劉易陽下手也就狠了點,現在還都在躺著沒能爬起來。
不過他若是知道朱道奇有這麼嚴重的傷勢,剛才出手會更加嚴厲,讓他們至少在床上躺上好幾個月起不來。
「打我,他打我,他竟然敢打我」
被扶起的一個年輕人似乎清醒了過來,在那嘶聲裂肺的大吼著,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另外一個人也站了起來,他們一起看向了劉易陽。
「易陽,是他們動的手?」
高飛走到劉易陽的身邊,狠狠的瞪著對面的人,剛才跑過來了五個年輕人,加上被劉易陽踢飛的三個人,一共有八個,面對八個人高飛沒一點的害怕,身上反而帶出狠戾的氣息。
他就是這個脾氣,別人欺負到他兄弟,他能拿命去拼。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你們打的是誰嗎,這次你們死定了」
一共人站起來對劉易陽他們大聲的叱喝道,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則哇哇的跑了過來,就要動手。
高飛捋起袖子,剛想上,眼前突然花了一下。
劉易陽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前面,也沒見他怎麼動,就那麼一抬腳,一個人飛了出去,又一抬腳,再有一個人飛了出去,抬了四次腳,飛出去四個人。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還捋著袖子的高飛看的是目瞪口呆,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傻傻的看著前面。
那四個人,就好像呆子一樣毫無反抗的被劉易陽踢飛。
之前大聲說話的那人也傻了眼,有些驚恐的看著劉易陽朝他走去。
「你,你別過來,我爸是警察局局長,你敢打我,一定會抓你,判你刑」
那人不等劉易陽走近,就大聲的叫了起來,聲音中還帶著點恐懼,剛才被劉易陽踢飛的三個人見到他又走了過來,眼中也不自然的露出害怕,還向後退了退。
「警察局?」
劉易陽眉頭又跳了跳,直直的看向那年輕人。
「你,你別亂來,吳少是省廳吳副廳長的公子,王少是市局王副局長的二公子,你得罪了我們,就等於得罪整個警察系統,不管你是誰你都跑不掉」
年輕人又叫了起來,似乎有了些膽氣,他的父親是分局局長,其他幾個年輕人也都是有父親在警察系統內,有著不小的權利。
高飛這會則跑了過來,朱磊和王麗娟在一旁正照顧著朱道奇。
「他們是警察局的人?」
高飛小聲的問了句,剛才他們說的話他也聽到了,聽說這幾個人都是有身份有來歷的人他則有些擔憂,在社會上時間久了,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意味著什麼。
「剛才怎麼回事?」
劉易陽沒回答高飛的話,回過頭來,對身後的王麗娟問了句,之前他們都在房間裡,沒在外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我扶著道奇上廁所,他們硬生生的闖過來,一下子把道奇拉到一邊,我們分辨了一句,他們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王麗娟一邊哭一邊說,劉易陽則回過頭來,又看向那幾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剛想解釋,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喜悅,剛才被劉易陽踢飛面帶恐懼的人這會也都變了樣子,全都惡狠狠的瞪著劉易陽。
剛剛外面傳來了警笛聲,這次警察來的還真快。
「敢打我,看我怎麼整死你,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麼對我」
那個叫吳少的年輕人慢慢的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年輕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卻捂著胳膊。
劉易陽之前只是踢飛他們,並沒有下重手,他們休息會就能恢復,這會已經能夠站起來。
「咚咚咚」
外面傳來跑步聲,沒一會十幾個人跑了進來,有穿制服的,也有便衣,一下子把他們全部圍了起來。
看到進來這麼多警察,那幾個年輕人再沒有一個害怕,後面被劉易陽踢飛的年輕人也都站了起來,大聲的嚷嚷著要整死劉易陽幾個人。
高飛,朱磊眉頭都凝結在了一起,顯得有些擔憂。
王麗娟則有些恐懼的看著這一切,她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眼前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想像,她的依靠又昏迷不醒,現在的她很是恐懼。
「我朋友怎麼得罪你們了,為什麼要下手這麼狠?」
劉易陽絲毫沒理會這些進來的警察,淡淡的問了句。
「怎麼得罪,他竟然敢搶在我們之前進廁所,不知道吳少專門跑出來上廁所的嗎,他就該打」
叫王少的年輕人大聲的叫著,剛進來的十幾個警察也都愣了下,有幾個人神色略微有些古怪,也有些人憐憫的看著劉易陽他們。
「就因為這個,你們下這麼重的手,讓他體內大出血?」
劉易陽掩飾住了自己的憤怒,慢慢的問著,沒有得到答案之前,他怎麼也沒想到原因竟然這麼的簡單,為了上廁所而毆打。
這是豪華酒店,每個包房都有自己的廁所,不過從外面都能進去,吳少他們是自己的衛生間正好有人使用,便跑了出來,他們和劉易陽的包間靠近,見到朱道奇要進衛生間,一下子將他拉開。
朱道奇本就喝了不少,抱怨了幾句,隨即遭到了毒打,這便是整件事情的過程。
別說劉易陽,就是那些警察都感覺不可思議,這麼點小事居然會鬧的這麼大,成了群體鬥毆事件
「大出血?」那個王少微微一愣,誰都明白體內大出血的嚴重。
周圍的警察們表情更豐富了,一些人還低下了頭。
王少的臉色猛然一變,突然大叫道:「現在你想訛我們,我告訴你,別說他是大出血,老子就是打死他也沒人敢說什麼」
劉易陽突然回過頭,瞪著那個王少。
被劉易陽這麼一瞪,王少全身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動彈不得,他的眼中開始出現恐懼,頭頂慢慢冒出一絲絲的汗水,沿著他的臉頰往下流。
其他人還都奇怪的看著他,現在雖然是夏天,但這裡有中央空調,根本沒那麼熱。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也沒人敢說什麼?」
劉易陽嘴裡慢慢的蹦出幾個字來,高飛和朱磊都無比驚訝的看著他,劉易陽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猛然給他們種又高又大的感覺。
周圍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當著那麼多警察的面,說要打死警察局副局長的公子都沒人敢問,這話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囂張到他們無人敢信。
可他們心裡又都有另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陌生的年輕人說的可能是真的。
很荒誕的一種感覺,可就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他們的心頭,美國人都無比的奇怪。
現在的劉易陽,已經不在是幾個月前的他,和玄門同道在一起這麼久,對玄門世界了解越來越多之後,他的想法也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對玄門世界來說,世俗界的普通人只是他們守護的對象。
是守護的對象,那便是弱者,是不可以反抗他們這些玄門修煉者的,普通人在他們的眼裡雖然不是什麼豬狗之類,但卻實實在在是不如他們的存在,沒人真正會將這些普通人放在心裡。
除了特殊情況之外,幾乎都是這樣。
這點從歐陽萱,馬靈芸他們身上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也在世俗界,但真正能被她們接納的也只有劉易陽,其他人只是應付,歐陽萱對劉易陽的父母好,那也是因為他的存在,沒有他,歐陽萱不會知道劉剛夫婦是誰。
對玄門修煉者來說,他們不會濫殺普通人,那是魔道人的行為。
但如果普通人膽敢冒犯於他們,他們殺了也就是殺了,沒有人會為不熟悉的普通人來為難他們,侮辱玄門修煉者,本身就是重罪。
從這點也可以說,劉易陽說這話並沒有任何的誇大和恐嚇,是那年輕人先用權利來威脅的他。
「你,你,好狂妄,好狂妄」
所有人都在發愣,一旁的吳少突然大叫了起來,憤怒的身子都在顫動。
他父親是省廳的人,很有權利的大人物,從小到大他到哪都是被人捧著,受歡迎的存在,這次他來栗城,是因為幾個原來警校的同學相邀才來。
這些警校的同學,出身都不普通,在栗城本地也都是地頭蛇,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剛來到第一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有人不僅打了他們,還威脅他們。
「你們還都愣著於什麼,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
最先說話,現在毫髮無傷的那個年輕人尖著嗓子吼了一句,劉易陽的眼神從王少的身上轉移到他那,王少的身子突然一攤,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全是虛汗,無比驚恐的看著劉易陽。
「嗚嗚嗚嗚」
外面突然又傳來一陣鳴笛聲,救護車這會也到了,朱道奇受傷不輕,劉易陽已經幫他止了血,不過還需要去醫院手術排除體內積血。
好在有劉易陽在,利用自己的五行木之力幫他修復了脾破裂,不然他這次去醫院還要通過手術摘除受損的脾臟,未來一輩子都要受影響。
當然,若是劉易陽不在的話,也有可能他堅持不到醫院,整個人今天就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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