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潘冬冬和巴巴拉倆人卻一直沒有回家。
無所事事的唐鵬坐在沙發上,吃著一根火腿看電視,表面上很舒服的樣子,心中卻無比的煩躁,儘管身處千萬豪華別墅中,但總是覺得是在一處無法逃脫的古墓中,仿佛被整個世界都遺棄了,老是想回家,哪怕被唐屠夫狠狠抽一頓。
只是白天時唐鵬沒有離開,晚上要是再走的話,好像就更加不合適了:這麼大一棟別墅,如果沒人看守的話,誰知道會不會遭賊?
「她們兩個到底怎麼了,在外面遇到什麼特殊情況了?」
越來越不得勁的唐鵬反手擦了擦嘴巴,走到角落的固話前,摸起話筒查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找到一個通話頻臨最高的號碼,撥打了過去時,自言自語的說:「如果她是故意的,老子啥也不管了,這就閃人。」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帶有疲倦的女聲:「喂,巴巴拉嗎?」
接電話的,是潘冬冬。
確定是潘冬冬接電話後,唐鵬是如釋重負:「潘冬冬嗎,我是唐鵬!」
「唐鵬?哦,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那邊的潘冬冬好像明顯愣了一下。
唐鵬也沒有解釋,直截了當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家?」
潘冬冬回答:「今晚,今晚可能不回家了。」
「什麼,今晚不回家了?」唐鵬一愣。
「是啊,不回去了。」
「你不回來,那我怎麼回家?」
「你回家?你現在不是正離家出走嗎,幹嘛要回家?」
「我……」唐鵬啞口無言。
「會所這邊出了點意外,需要我連夜處理。」
潘冬冬在那邊嘆了口氣說:「唉,很有可能連明天也不能回去了。哦,對了,我今天早上出門時,已經吩咐巴巴拉去外地做事了,她最少得等到幾天後才回來。唐鵬啊,在我不回家的日子裡,還得麻煩你給我看好家啊。好了,就這樣吧,我在開會。」
「什麼,讓我給你看家……喂,喂喂?」
唐鵬再想說什麼時,潘冬冬已經扣掉了電話。
潘冬冬扣掉電話時,嘴角**了一絲得意:「小子,你才被我涼了一天就受不了了?哼哼,別看你覺得自己了不起,可在姐姐我眼裡,你只是一個毛頭小伙子罷了,姐姐要想把你玩的服服貼貼的,只需略施小計就行了,你本事再大,也逃不過我手掌心的。我就不信,你敢在我不回家時一個人跑了。假如你真敢那樣做的話,我就會派人一把火將整個別墅燒了,到時候看你拿什麼賠我!呵呵,好像你只能以身抵債了。以身抵債……」
點燃一顆細長菸捲時,潘冬冬忽然有了一種戀愛的感覺。
就在潘冬冬沉醉於這種享受中時,王秘書敲門走了進來:「冬姐,您什麼時候回家?」
吐出一個煙圈,潘冬冬慢悠悠的說:「回家,我為什麼要回家?我覺得在辦公室休息也挺好的。」
「哦。」王秘書呆呆的哦了一聲,轉身剛想出去,卻又被叫住了:「你等一下。」
「冬姐,還有事嗎?」
潘冬冬沉吟了一下:「今天中午南方過來的那幾個人,都安排好了吧?」
南方過來的那幾個人,就是閔柔替煙七爺派過來幫潘冬冬辦事的。
王秘書回答:「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在貴賓*房了,他們半小時之前還曾經找過我,問您什麼時候見他們。」
「安排好了就行,不慌見他們。」
潘冬冬說完,抬手擺了擺,示意王秘書可以出去了。
……
當很遠處一聲汽車鳴叫聲隱隱傳來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坐在沙發上的唐鵬,睡熟了時手裡還拿著一本雜誌,雜誌的封面是個穿著黑**的**外國女郎。
在一隻不知名的蟲兒因為受到某種驚嚇而停止了鳴叫時,唐鵬輕輕翻了個身,面孔朝向了西方。
如果唐鵬現在是睜著眼,而他眼前也沒有任何阻擋物的話,那麼就能看到西方七百米處的另外一棟豪華別墅。
這棟別墅三樓的那張大*上,睡著一個身穿白色睡衣的女孩子。
女孩子在熟睡時,長長的眼睫毛覆蓋住雙眼時的樣子,輕易就能讓人想到純潔兩個字,她就是沈城保利集團的神秘女老總,瑪格麗特稱呼她為邢總。
如果唐鵬真能看到這兒的話,肯定會驚訝的張大嘴巴喊道:「她、她不是邢雅思嗎!?」
不錯,她就是邢雅思。
邢雅思就是保利集團的神秘女老總。
可惜唐鵬現在還不知道。
凌晨,正是人們睡意最濃時,不過當那隻蟲兒不再鳴叫後,邢雅思卻忽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借著臥室內小夜燈發出的微弱光芒,她看到了房門,也看到了異樣:一股帶有白色的青煙順著門縫,慢慢的鑽了進來。
「咦,這是什麼?」
邢雅思心裡奇怪的想著,瞪大眼睛看著門後面那股青煙,越來越濃,最後竟然慢慢匯集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隨著青煙的慢慢消散,門口出現了一個人:身披黑色披風,臉上戴著骷髏頭的面具,手裡拿著一把刀子。
看到這個人後,邢雅思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跳,都幾乎停止了。
幾天前的那個深夜,也有這樣兩個裝扮的人,闖進了她在北國風光的別墅中,乾淨利索的把托馬森兩人放倒……那一晚,要不是某個男人及時趕到的話,相信她已經讓別人戶頭中多了五百萬美金。
三色骷髏的殺手跑去北國如畫別墅小區,本來就是某美女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所以當時她在面對那倆可憐而苦比的殺手時,雖說有些緊張,可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因為她早就算定,那個傻乎乎的**肯定會無比威武的出現。
可是現在邢雅思並沒有演戲的打算,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三色骷髏的人卻出現了,而且還是用這種詭異的方式出現。
在這一刻她感到渾身冰冷,心跳聲幾乎都已經停止,她嘴巴長得大大的,想高聲尖叫守在二樓的保鏢,只是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甚至連身子都無法活動一點。
那個戴著骷髏面具的人,晃了晃手中的刀子,身形飄忽的走到了*前,鋒利的尖刀慢慢遞到了她咽喉上。
在刀子逼過來時,邢雅思很想向後躲,可她渾身僵硬,根本無法挪動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子一寸一寸刺進她的咽喉。
也許是因為是極度恐懼的原因吧,要不然在刀子刺進她咽喉中時,她為什麼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只能看到鮮紅色的血呢?
猩紅色的血,隨著刀子刺入她的喉管,順著刀刃上的凹槽就像撐破水管的水那樣,呲的一下就竄了出來,噴在那個人的骷髏面具上……
「啊!」
恐懼,死亡來臨前的極度恐懼,讓邢雅思終於發出了一聲低呼,霍地從*上坐了起來。
隨著邢雅思的翻身坐起,血停止了噴濺,那個戴著骷髏面具的人也悠忽不見,房間內唯有小夜燈發出的微弱光芒。
全身都是冷汗的邢雅思呆呆望著門口,心跳的幾乎要從胸腔中蹦出來,老大一會兒後,才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原來,剛才那一切,只是一個惡夢。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後,邢雅思疲憊的閉了閉眼睛,重新躺在了*上。
她摸過*頭柜上的鬧鐘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四十二分了,再過三小時,東方的天際就該發亮了。
「睡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盯著鬧鐘呆了片刻,邢雅思扯過掀在一旁的毛毯,蓋在了身上。
因為剛才做了一個惡夢,她接下來翻來覆去的過了很久,才總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只是,她剛睡過去沒多久,卻又猛地再次睜開了眼。
房間裡還是如她剛才睡過去之前那樣靜,靜的嚇人,邢雅思卻偏偏能感覺到有人就站在*前,正冷冷的看著她。
……
第六感,是一種沒有定義可是確實存在的能力,人們能透過正常感官之外的管道接收訊息,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
就像現在的邢雅思,她明明背對著門口,甚至還在睡眠中,但卻能感覺到背後站了一個人,正在冷冷的看著她。
「這肯定是在做夢,就像剛才那樣!」
邢雅思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然後睜眼慢慢的扭過了頭。
再然後,她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前,頭上*著黑色的**。
「我怎麼又做夢了呢,奇怪,還這樣真實。」
邢雅思看著這個蒙面人眨巴了一下眼睛,右手撐著*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害怕,因為她知道她這是在做夢。
既然是在做夢,還怕什麼,反正一切都是假的,別說*前站了個人了,就是站著一隻恐龍,也不可能把她給怎麼樣的。
如果沒有剛才那個惡夢的話,邢雅思在夢到這個蒙面人後,就算不被嚇個半死,也得嚇得尖聲高叫。
她現在卻沒有,甚至還覺得很有趣,竟然抬起左手向蒙面人的臉摸了過去:「呵呵,我猜我的手肯定能穿過你的頭顱吧,因為你是不存在的,你是虛幻的。」
蒙面人沒有動,任由邢雅思伸手**了他的臉上。
「嗯,倒是很有真實感啊,好像真的一樣。」
邢雅思左手**蒙面人的鼻子後,惡作劇的用力捏了一下。
馬上,那個人就發出一聲**,腦袋向後一仰,左手**她的手腕,右手中閃著寒光的刀子就頂在了她的下巴間,用模糊聲音說:「你不怕死你嗎!?」
「嘻嘻,我當然怕死了,可我卻不怕你,你拿刀子來扎我呀,扎我呀,你看看我能不能被你扎死呢?」
邢雅思掙開那個人的手,仰起修長的脖子咯咯笑道:「真有趣呢,我怎麼總做這種夢哦……」
邢雅思的話音未落,忽然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響,接著有人高聲喝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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