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唐兩口子恨不得馬上給唐鵬找個媳婦,也省的他總是在外面瘋跑惹事,可那小子一天相了三個女孩子都沒成,當時還把兩口子給急得不行不行的。
只是到了後來唐鵬好像就開始走桃花運了,一個個天仙也似的妞兒們,哭著喊著的往他跟前湊,倒貼都行。
前後巨大的反差,又開始讓兩口子犯愁了。
兒子沒女人是個事兒吧,女人多了也是個事,好像比沒女人還要讓人操心,這不,老唐在醫院中才住了一天多,就先後有三個『兒媳婦』上門了。
當然了,那個自稱是楊過的兒媳婦,老唐兩口子不予考慮的,他們中意的是夏侯扶醉,溫柔漂亮還又通情達理,最關鍵的是人家有個高官老子。
不過當邢雅思神兵天將般出現在病房中後,這兩口子就有些傻眼了:再怎麼說,這可是唐鵬二十多年前就定下的未婚妻啊,她能允許夏侯扶醉的存在啊,這倆妞兒一個是保利集團的神秘女老總,還是什么女王幫的老大,一個是高官千金,這要是對掐起來……想想就頭疼的。
都說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就在老唐兩口子強笑著和邢雅思扯淡時,夏侯扶醉款款而來,為了徹底打擊情敵,當場改口稱呼他們爸爸媽媽了。
「誰說好脾氣的孩子就不懂得鬥爭了?你看人家夏侯老師,只一個稱呼就把邢雅思給逼到了牆角,我們兩口子……還是找點事做吧,這倆孩子誰都得罪不起喲。」
兩口子相互使了個眼色,接著老唐忽然用手捂著心口,嘴巴張的老大,好像離開海水的魚那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眼翻白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哎喲哎,老頭子啊,你這是怎麼了啊!」連春芳馬上就發出一聲呼天搶地的喊聲,撲在了老唐身上。
正在相互對視,腦子飛快轉動該用什麼方式把對方擊垮的倆妞兒,都被連春芳的喊聲給嚇了一跳,轉身看去才看到老唐一副『我欲乘風而去』的死樣,頓時都慌了,再也顧不得爭風吃醋和醬油的了,趕緊圍了上來,掐人中的掐人中,喊醫生的喊醫生。
老唐這間病房現在可是三院的特殊病房,院長大人親自安排了精兵強將在這邊守候著的,當聽到這邊出了情況後,最少有四五個醫護人員小跑著趕了過來。
其中那個主治醫生進來後就下達了命令:「病人家屬都讓開!李紅你們幾個趕緊把病人推到搶救室,孫燕立即向院長匯報,孟醫生跟我一起做急救……」
看到病人隨時都有可能要翹了後,主治大夫可不管病房內這倆漂亮妞是啥來歷了,直接把她們撥拉到了一旁,命令護士推著病床去急救室。
亂糟糟的過了幾分鐘後,病房內重新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夏侯扶醉,和邢雅思倆人。
這倆妞兒沒有一個是傻蛋,在老唐翻著白眼剛昏過去時,的確是慌了,但隨著醫護人員的到來,她們卻很快冷靜了下來:老唐同志的病情好像沒這麼嚴重吧?我們又沒有惹他生氣,怎麼可能會……哦,我知道了,他兩口子這是看到無法勸阻我們對掐,這才被迫使出這一招來逃避啊。
老唐,你果然是高手啊,在下佩服——想通了這個道理後,夏侯扶醉和邢雅思就不再著慌了,誰也沒有搭理誰,就這樣站在病房中。
倆人就這樣沉默了七八分鐘後,夏侯扶醉先說話了:「我在來醫院之前,唐鵬就曾經告訴我說,你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既然這樣,你幹嘛還要來刺激唐叔叔呢?」
邢雅思雙手抱著膀子,冷笑了一聲說:「我是答應和他沒關係了,可夏侯老師你也許不知道,我早就過世的父親,和唐叔叔是髮小。就算我和唐鵬解除了婚約,難道我就不能以子侄的身份來看望他嗎?還有就是,我和他解除婚約,並不代表著我不可以重新追求他。夏侯老師,你覺得我這樣說對不對?」
「你說的很對,可是。」
夏侯扶醉看著邢雅思:「你應該能看出,唐鵬現在很討厭你,也許和你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有關吧?所以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再來打攪他了。依著你的相貌,和所擁有的一切,你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不行,何必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邢雅思笑笑:「我承認以前曾經做過兩次錯事,導致那小子特別討厭我。不過這有什麼呢,我們『年輕人』相處,哪兒有不鬧矛盾的?某位大哲學家早就說過了,矛盾是進步的唯一發展力,我們倆人的感情,正是因為矛盾而逐漸變的深厚。夏侯老師,你說我為什麼不找別的男人,可又有哪一個男人,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我呢?我誠然不贊成在一棵樹上吊死,但我也絕不會見到一棵樹就掛繩子。」
邢雅思在說這些話時,把『年輕人』三個字說的格外清晰,就是藉此來諷刺夏侯扶醉的年齡要比唐鵬大很多,實在不是他的良佩啊。
年齡比唐鵬大六七歲,這是夏侯扶醉最大的惹軟肋,所以在邢雅思拿這個來說事後,她眼神明顯就黯淡了下來。
邢雅思捕捉到夏侯扶醉的心裡變化後,笑得更加甜蜜了:「夏侯老師,其實你應該仔細想一想,如果你真和唐鵬走到一起,在近十年內也許還能對他保持著魅力。」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可當十年之後呢,那時候你已經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而他才三十出頭,正是一個男人最為美好的時光,你覺得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嗎?與其到時候因為他的外遇而發生家庭矛盾,感到痛苦,那為什麼不提前避免這些呢?夏侯老師,依著你的性格和身份,找一個比你大幾歲的高官,做你的官太太,才是最正確的人生呢!」
當老師的都擅於思考,邢雅思正是瞅准了這一點,故意對夏侯扶醉十年後的生活提出了質疑,目的就是打擊她的信心。
女人最怕的絕不是野獸,相反野獸還總是與美人一道出現的,她們最怕的是歲月。
對於女人來說,歲月,是一把刀,它能讓紅顏變老,黑了木耳,紫了葡萄……
十年之後的唐鵬,才是正當年,徐娘半老的她拿什麼來挽留住他?
看到夏侯扶醉雙眼無神的站在那兒默不作聲,邢雅思就知道已經擊垮了她的信心,得意的微笑著走到她面前說:「夏侯老師,這個時代,是屬於我們年輕人的。你,一個接近三十歲的老女人,就算是再漂亮,再怎麼疼愛那個男人,可你只能是一朵即將凋謝的花兒,你,註定只屬於上一代人。」
邢雅思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入了夏侯扶醉的心口,讓她疼得臉色蒼白,步伐有些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慢慢坐在了陪護病床上:是啊,我是鵬子的老師,在他對愛情還只是朦朧的理解時,我就已經步入了成年人的行列。都說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可我們恰好是相反,而且我還是過了三十就會見老的女人……
夏侯扶醉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腦子裡亂鬨鬨的幾乎讓她要嘔吐時,忽然有人抓住她的手:「夏侯老師,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
夏侯扶醉一驚,回過神來就看到唐鵬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原來,在老唐被推進急救室後,遠方馬上就打電話通知了唐鵬,他立即飛速趕來。
唐鵬來到醫院後,馬上就去了急救室。
出於某些原因,連春芳當然不會把老唐昏過去的真相告訴他了,只說老唐並沒有什麼事,虛驚一場罷了,並提醒他去病房看一看。
連春芳在說這些話時,眼神閃爍,唐鵬很納悶,不過守著醫護人員他也不好說什麼,就來到了病房。
唐鵬一走進病房,就看到夏侯扶醉木偶般的坐在陪護床上,失魂落魄。
「啊,唐鵬,你來了。我、我沒事的,就是擔心唐叔叔呢。」
夏侯扶醉清醒後,強笑著掙開唐鵬的手,掃視了一眼病房內問:「她走了?」
「她?她是誰?」唐鵬皺眉問道:「誰來過了?」
「邢雅思。」
夏侯扶醉垂下眼帘,低聲說道:「我來給唐叔叔送飯時,邢雅思就在這兒了。」
「邢雅思,她來這兒干什……是看我爸的吧?」
唐鵬愣了一下,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夏侯老師,她都是和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沒什麼,呵呵,唐叔叔怎麼樣了?」夏侯扶醉欲言又止。
唐鵬握住夏侯扶醉的雙手:「夏侯老師,你的手好涼。告訴我,邢雅思都說什麼了?」
夏侯扶醉沉默了很久,才低聲把邢雅思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聽夏侯扶醉這樣說後,唐鵬一下子就明白老唐為什麼跑去急救室,老媽的眼神為什麼那樣閃爍了,原來父母是不怎麼該怎麼面對這倆女人,被迫採用了那個辦法。
而夏侯扶醉剛才呆坐的黯然銷魂樣子,也正是因為邢雅思的那些話,從而對她、對他們之間的感情,產生了極大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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