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待了一會兒,慕南祁便讓人把她送出了宮。
宋稚先是去雲水悠悠把查慕清寒這件事與柳若虞通了個氣,然後才回宋府。
一回去,發現府里氛圍很是壓抑。
她拉住管家問了問,才知道是阿鸞今天來找小桃玩兒,正好碰到要出門的宋塵風,於是互相看不慣的兩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
宋稚很是無語,「他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和一個小姑娘吵。」
自上次被她說了一通後,宋塵風找到宋陽表示了妥協,勉強接受了自己爹爹再過不久就要娶續弦的事。
不過可能這只是因為愛家人做出的妥協,並不是他心裡樂意。
所以看到阿鸞,忍不住就嗆了幾句。
那阿鸞是吃虧的性子嘛,當場就還了回去。
管家搖頭,「大少爺還是心性差了點。」
什麼心性差,這就是太閒了。
他回家後還沒有謀個差事做,整天在家裡閒著,要是有事做哪至於這麼無聊。
宋稚叉著腰就要去找宋塵風。
管家在後邊道:「那小姐你好好安慰安慰大少爺,大少爺想來被罵的有點自閉。」
宋稚:???
她原地轉了個圈折回來,「什麼意思?」
管家感嘆道:「那小丫頭真厲害啊,跟個小辣椒一樣,指著大少爺噼里啪啦一頓罵,罵的大少爺毫無還嘴之力,都快氣哭了,所以我說大少爺還是心性差了點。」
宋稚嘴角抽了抽,莫名想起當初阿鸞拿著掃帚趕自己的場面。
「那啥,男子漢大丈夫,他受點挫折也好,我就不去安慰他了。」
宋稚擺擺手,打消去找宋塵風的念頭。
不過他也確實不能一直在家裡閒著,她得去問問爹準備給他安排個什麼活計。
想著,她便走到書房去找宋陽,卻被告知宋陽去郊外找謝吟吟了。
小桃和阿鸞出去玩兒還沒回來,宋稚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拋下的孤家寡人。
想了想,便決定自己也出去轉轉。
許是昨夜下了點小雨的緣故,今天不算太熱,她心裡一邊思索著慕南祁的身世,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
街上人來人往,遇到認識她的人還會樂呵呵的給她打個招呼。
等她注意到前邊出現一堆鬧哄哄圍著看熱鬧的人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雲水悠悠。
她幾步上前,撥開重重人影,見一名醉漢站在門口罵罵咧咧。
柳若虞居高臨下,身後站著五六個身材魁梧的打手。
蒼筇也在一旁,不過臉上掛了彩,嘴角旁有一大塊青紫。
她直接上前走到蒼筇身邊,「發生什麼事了?」
早在宋陽生辰宴時蒼夫人出面大家便知道宋家和蒼家有交情,所以此時她出言關心沒有人覺得奇怪。
蒼筇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混蛋沒有人性,仗著自己喝了幾滴馬尿非要點紅紅伺候,可紅紅那什麼……咳咳,來了月事表示這兩天不接客,誰知這混蛋霸王硬上弓不說,還對紅紅大打出手,要不是旁邊客人聽著不對過去看了看,紅紅只怕命都沒了。」
蒼筇越說越氣,上前就要再去踹那醉漢幾腳。
誰知那醉漢也是懂點功夫的,不僅沒被踹到,還險些讓蒼筇閃著腰。
那醉漢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婊、子,爺點她玩兒那是給她面子,豈有拒絕之理,你們不僅趕客人出門還打客人,莫非這就是雲水悠悠做生意之道?」
蒼筇臉色難看,「閉上你的狗嘴,這世道對女子不易,若她們能有一個清白之路,誰會選擇來這裡謀活路,你將話說的這麼難聽,可見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宋稚略略驚訝,沒想到衣食無憂的小少爺能有這樣的覺悟。
就連台階上的柳若虞也露出了別樣的神色。
聽了前因後果,宋稚臉色兀地沉下,「紅紅呢?」
蒼筇道:「在房間裡昏迷著,大夫說幸虧發現及時,養上幾個月就能好。」
宋稚上前一步在那醉漢前站定,仔細打量後發現這人雖然是醉眼朦朧歪歪倒倒的模樣,眼神卻不時出現幾縷清明的光。
身上散發出寒意,她一拳打向對方腹部,卻被那人避開。
她又出手好幾次,均被那人以歪歪扭扭的醉漢姿勢巧妙避開。
她頓時確定了一件事,這人是在裝醉。
宋稚面上划過一抹深意,與柳若虞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口道:「傷人賠錢殺人償命,人家開門做生意也有人家做生意的規矩,閣下發酒瘋傷了人莫不是就想這般作罷?」
醉漢不屑的笑了聲,故意挑釁,「老子愛怎麼著怎麼著,關你屁事。」
宋稚道:「不巧,我與蒼公子是好友,你今日傷了蒼公子,還傷了蒼公子這位朋友店裡的人,這事我管定了。」
她聲音不大,那人以為宋稚是個好欺負的,便不甚在意的大放厥詞,「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對著老子指指點點,知道老子是誰嘛,識相的就把這雲水悠悠背後的老闆叫出來給老子賠禮道歉。」
終於說到了重點。
宋稚眸色沉沉,果然是有人眼紅雲水悠悠,發現柳若虞並不是真正的老闆,故意讓人來試探幕後人。
蒼筇聽的義憤填膺又想去踹,被宋稚一個眼神制止。
柳若虞上前一步,「你還不配見她,我現在就是雲水悠悠的主事人,敢來這裡鬧事就得承受後果,免得別人還以為雲水悠悠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說罷,柳若虞一揮手,「去,把他給我抓起來。」
她的氣質本就高貴優雅,此時這麼一揮手,無端帶了上位者的霸氣。
幾個打手聽到命令頓時衝出去,醉漢本來還想故技重施避開,卻因為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被抓住。
柳若虞看向宋稚,用百姓們能聽到的聲音道:「宋姑娘是蒼少爺的朋友,又願意為了雲水悠悠出頭,若虞感激不盡,可否順便向姑娘討個處理這賊人的法子?」
宋稚眼睛一眯,笑的人畜無害,「當然可以。」
她輕飄飄道:「我這個人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除了他需賠付紅紅的醫藥費以外,聽說最近南風館來了好幾個重口味有小癖好的小倌,不如把他丟去那裡如何?」
「這位好漢這麼喜歡暴力,想來一定會非常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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