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南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包房的門關緊,留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
聶四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向外看,只看到映在紅色地毯上的一道倩影,還是一道非常美麗的倩影。
「女人?三哥終於開葷了?」他的臉上掛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的笑,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三哥,從小到大你是樣樣出類拔萃,就是對女人不敏感。其實這女人啊就得馴,你馴服了,她才能讓你騎。」聶四口無遮攔的說道,正輪到他摸牌,隨手摸了個三萬,打出一個么雞。
只是,他那隻么雞剛落在桌上,聶東晟就乾淨利落的推開了面前的牌,胡了。
聶四看了一眼,艹,還是十三么。
「這張二哥剛打過,你怎麼不胡他偏要胡我?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坐在對面的老二呵呵一笑,「誰讓你嘴上沒個把門的,給你放點兒血,下次就知道怎麼管好自己的嘴了。」
此時,聶東晟已經拉開了身後的椅子站起身,一旁的侍者很有眼力見的把西裝遞了過來。
「明天讓人把支票送到我公司。」他優雅而隨意的把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丟下一句後,邁步離開。
三缺一,牌局也無法繼續下去,聶四一邊把麻將牌推進麻將機內,一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們猜門外的女人是誰啊?」
「他想要誰都好,只要不是那個女人就行。」聶家老大點了一根煙,語氣有些冷硬。
「哪個女人?阿惟的媽?」聶四一頭霧水,他父親是外交官,常年定居在國外,兩年前才回國,對當年的事幾乎一無所知。
聶老大冷著臉,顯然不願再多說。倒是老二有些憤憤不平的插了句,「那女人當初把老三害的夠慘了,那輛車開過來怎麼沒直接撞死她,卻害的老三廢了一隻手,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
「你還敢提這個!讓老三聽到,又要惹事。」聶老大怒斥了一聲,包房內瞬間沉靜,只有麻將機洗牌時發出嘩啦的聲響。
……
寂靜昏暗的走廊上,只有頭頂的水晶吊燈發出微弱而愛昧的光暈。聶東晟站在顧一念面前,高大的身體遮住了頭頂最後一絲光亮,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因為身高的關係,顧一念目光平視時,只看到他的胸口,男子襯衫的排扣開到第三顆,起伏的古銅色胸肌若隱若現,致命的性感。她的心無端的漏跳了兩拍。
顧一念在心裡狠狠的鄙視著自己,最近一定是被白薇影響了,居然在這種時候犯花痴。
「找我有事?」此時,聶東晟剛毅的薄唇輕動,聲音低啞好聽的如同一種魔音。
「嗯。」顧一念點頭,穩了穩心神後,簡單的交代了來意。然後,目光忐忑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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