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他人如何嘲諷,陳欣嬈心裡都毫無漣漪,但是被慕晚安這樣一看,她卻湧起了一種極大的不甘心,她強自笑著道:
「你真的以為我喜歡宋秉爵?我陪在宋總身邊,只是為了完成姐姐的遺願而已。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姐姐和姐夫當年伉儷情深,姐姐更是為了姐夫拼死生下了小斯。如果不是姐姐拜託我對姐夫和小斯多加照看,我又怎麼會……」
「你的姐姐如果聽到這些話,只怕會被氣得醒過來。」
沒等慕晚安開口,孟霖霖就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她滿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道:
「你喜歡便是喜歡,如果像以前一樣大大方方,還能叫我高看你一眼,不過現在你的行徑,只能算是切切實實的小人了!」
「這禮服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追究了。」
在這裡跟她這麼耗著才是真正地浪費時間,慕晚安淡淡開口:
「這衣服的事情,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你誠誠懇懇地道歉了,我是實在不想為難你。但是你一會兒是說別人推你,一會兒又說我這衣服不值錢,實在叫我生氣。」
聽到她親自要了結這件事了,眾人紛紛安靜下來,等著聽她會如何說:
「這裡是有監控的,君越酒店的監控工作向來到位,到底是別人推你還是你有意為之,查一查監控便知。這衣服是不是karl大師的作品,我們這裡也會提供證據;為免陳小姐覺得旁人受我收買不夠公正,那我就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一件衣服的事情,你也要找警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沒想到慕晚安這麼狠,遇到這點子事情就要報警?陳欣嬈有些慌了,強裝的鎮定也快撐不下去了,臉上露出了些許驚慌。
「到底是不是小題大做,陳小姐心裡清楚。」
雖然自己並不在意這件禮裙價值幾何,但是她得罪了自己,慕晚安是勢必要爭個清楚明白的:
「一件禮服,又不是平常穿的衣服,禮服是只能穿一次的,沒有人會把一套禮服穿到兩個宴會上。這是最基本的道理,難道陳小姐不明白?」
「就是!陳欣嬈,你難道平日裡就是這麼做的?一條禮裙穿幾個晚宴?到底是暴發戶出來的人,家裡沒有底蘊……我們啊,就算是不去參加晚宴,也做不出這樣丟臉的事情來!」
周圍的幾家小姐紛紛嘲諷起來,陳欣嬈欲要辯駁,正要張口,另外一個女人又道:
「可不是嗎?!我看今天她這個陣勢,雖然口口聲聲說要賠償,卻是一分錢都出不起的樣子。恐怕……陳欣嬈小姐是只想著出一個乾洗的錢就算完了!」
話語中的尖酸刻薄,就算是慕晚安聽了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陳欣嬈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尖銳起來:
「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在這裡叨叨叨的!」
「……」
陳欣嬈氣勢洶洶地瞪了她一眼,那女人是個色厲內荏的主,被她這麼一瞪,倒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說吧,多少錢!」
聽到陳欣嬈氣勢洶洶的聲音,慕晚安滿意地點點頭,自己也並不是非要為難她,既然陳欣嬈吃了這個教訓,她也就不再追究了。
「算了,左右不過是一條裙子。」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孟霖霖狠狠地瞪了陳欣嬈一眼,啐道:
「這次便宜你了!」
然後趕緊跟著慕晚安離開了。
原本圍在這裡的女人們見沒有戲可看了,也紛紛作鳥獸狀散開了,有些心胸窄的,臨走前還不忘在陳欣嬈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看到慕晚安離開的背影,陳欣嬈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刺入手心了也未曾放開。
她竟然這麼羞辱自己!
先是把自己踩進了泥里、又故作大度地放過自己……慕晚安可真是玩得一手好手段!
把孟霖霖送離自己身邊之後,慕晚安嘆了口氣,這種複雜的場合她是真的不願意多待,如果不是哥哥費心安排,她也不願意這麼高調地出現在這裡。
「還好他給你多準備了一套禮服,先上去換衣服吧。」
白色禮裙上面的污漬實在礙眼得厲害,亞提議道。
慕晚安抬眼看著他,他素來是只穿休閒款式的衣物的,今日為了這場宴會竟也穿上了一身整整齊齊的西裝,看起來比平時穩重嚴肅多了。
「你這樣穿,倒是比你之前的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
一邊開著玩笑,慕晚安一邊在他的陪同下朝著二樓的更衣室去了。在她身後,一道陰騭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她,她未曾察覺,亞警惕地回頭看了看,那道目光卻很快就消失了。
「她是沈聿的妹妹……」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許爍坐在輪椅上,他躲在一處向外突出的小陽台的窗簾後,陪著他的是他的手下徐鵬。
「是啊,真是沒想到,慕小姐竟然找到了家人,而且家裡的條件還很不錯。」
徐鵬對沈聿知之甚少,在他的想法裡,沈聿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頂多是有點錢罷了。
坐在輪椅上的人沒有說話,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輪椅的扶手,看向正在和沈聿低聲交談的宋秉爵,沈聿神色淡淡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看兩人的樣子,沈聿應該是知道宋秉爵對慕晚安的意思的,但是應該不是十分贊同……
「我以前留學的時候,曾經去過法國。」
想起自己曾經從法國朋友那裡知道的關於沈聿的消息,許爍的神色變得有些許古怪:
「沈聿在法國當地,絕對不是商人這麼簡單的身份,他極有權勢。」
「那要不我去調查一下?」
沒想到沈聿竟然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商人,徐鵬正要把這件事提上日程,卻被許爍抬手阻止了:
「以我們目前的勢力,即便調查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對了,柳子澄那邊怎麼樣了?」
「柳子澄的父親已經決心再次把他送出國了,原本前幾日就該離開的,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離開。」
「他還沒走……那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柳子澄這種沒腦子的人,被他用作棋子卻是剛剛好,許爍的眸子暗了暗,「從前我跟他交好的時候,倒是沒有察覺到他對慕晚安的心思。」
「他這種酒囊飯袋,也就只敢在背後肖想了。」
小心翼翼地說道,徐鵬摸不准許爍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近來他的心思越發陰沉,叫人捉摸不透,「如果您看不順眼……」
「且留著他。」
本來他恨不得把柳子澄這樣的玩意兒給狠狠收拾了,但是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他又只能先按捺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吩咐道:
「柳子澄近期還不能離開國內,你明天幫我約見柳總,我親自跟他談。」
「我實在是沒想到,你會這麼高調地帶著晚晚出現在a市。」
「宋總是在說笑吧?那一棟別墅雖然你不出手我也能得到,但是購買的時候卻絕對不會這麼暢通無阻。這樣的高調,難道不正是你想要的?」
面前的這個男人,著實算得上是「陰險狡詐」了,沈聿越看他越覺得礙眼,索性把頭扭到了一邊,「今日這麼高調,也多虧你在市長那邊牽頭拉線。」
話聽著像是感謝,宋秉爵卻聽出了絲絲不悅之意,不過他也只是笑了笑:
「晚晚是我的心愛之人,我自然要事事為她著想。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會做。在這一點上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
「哦?是嗎?」
對他的話不予置評,沈聿略略想了一下,又道:
「如今父親還沒有回來,你和晚安的婚事,無論如何都要經過他的同意。我相信,晚安也希望自己的婚禮有父親的參與。這一點,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只要是晚安的想法,我一定尊重。」
這個回答……還真是滴水不漏。
沈聿不由得笑了起來,微微眯著的眼裡有著危險:
「長兄如父,我是她的兄長,在父親沒回來之前,自然有權利替她決定人生大事。」
「晚晚也是成年人了,大哥你應該尊重她的決定。」
神情自若地叫著沈聿大哥,宋秉爵完全不管旁邊宮騏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就連沈聿的臉色都僵了僵……
「晚安和你還沒到那一步,你這一聲『大哥』叫早了。我沈聿的妹妹,自然是要慢慢挑揀,她有一天遇到了更喜歡的人也未可知。」
「遇到更喜歡的人?」
玩味地重複了一遍,宋秉爵看了看臉色有幾分難看的沈聿,不由得一哂:
「她遇不到了,我會牢牢地把晚晚帶在身邊,不讓她有任何,一絲機會。」
「你不怕她因此怨恨你?」
「怨恨又能算什麼?她也許會遇到更喜歡的人,可是我卻遇不到了。這世上不會有比我更愛她的人。就算是她怨恨我,我也要牢牢地把她握在手心裡。」
「呵……還真是符合你宋秉爵的愛人方式。」
這番話倒是出乎沈聿的預料,他打量了一眼宋秉爵,他仍舊是神態自若地笑著,出奇地驕傲自信,卻叫他多出幾分欣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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