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筆神閣 bishenge.com」
裝作無意地道,慕晚安面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一個連國際刑警組織都沒有周全資料的通緝犯,我們市竟然有人認識?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a市可真是藏龍臥虎之地。」
順著慕晚安說的這個思路推,女警察也意識到了這其中的貓膩,她遲疑地看嚮慕晚安: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拿這件事做文章?借著你哥哥和通緝犯名字相同這一點來故意構陷?」
「我不過是給你提供一個思路,其餘的還要你自己去調查。」
擺了擺手,慕晚安想了想,隨即道:
「這件事我覺得一開始就挺有疑點的。國際通緝犯……那是什麼概念?不是普通人能夠認識的吧?再說了,哪裡有國際通緝犯會用自己的真實姓名?當國際通緝犯是傻子嗎?」
看到慕晚安那種滿不在乎又十分鄙夷的神情,女警官也陷入了沉思,她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一個猜想,但是還是要回去稟報。
慕晚安來到了a市著名的明珠商場,這裡是奢侈品的聚集地,不少名門貴婦都會來這裡購物,偶爾也能在這裡見到一些明星。
在裡面轉了幾圈,慕晚安有些興致缺缺的,名品店裡的服務員都是極有眼力價的,趕緊上前道:
「我們知道這擺放著的東西不太合你的眼光,不過這些都是給外面的顧客看的,真正的好東西我們都收著呢!」
「你們這也太精了。」
呵呵一笑,慕晚安的語氣里聽不出什麼譴責,倒是有幾分興致:
「這衣服怎麼樣、是不是當季的新款,你們蒙別人可以,但是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
為首的服務員陪著笑,臉上也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那些在外面走來走去的顧客從來都不是我們的目標客戶,這裡裝修得富麗堂皇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看而已。不過她們卻當了真。說實話,我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看不清楚自己位置的顧客了。一個個成天嚷嚷著顧客是上帝,也不想想,自己是哪門子的上帝。」
聽到她們的話,女警官不由得愣了愣,這番話……用在這次的案子上面似乎也說得通。
放在外面展示的東西即眾矢之的,也就是如今被當做嫌疑人的沈聿;
真正的好東西則是被藏了起來,是暗指真正的國際通緝犯,又或是背後的漁翁;
成天嚷嚷著的顧客,其實就是被愚弄的大眾和洶湧的民意。
如是一來,這個案子裡的疑點似乎都能解決。
如果沈聿就是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沈聿」,他就會知道,國際刑警組織那裡其實並沒有他確切的犯罪證據,也犯不著越獄,頂破天了也就是遣返回國。
可是現在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越獄,難道是在此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看著女警官臉上神色變幻莫測,慕晚安接過了店員遞上來的咖啡,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然後笑著道:
「算了,我今天也沒什麼購物的心情,這樣吧,你出了新款,按著我平時的碼子和喜好送到半山別墅。」
沒想到自己竟然做成了這麼大的一筆生意,那為首的店員不由得喜不自勝:
「慕小姐您放心,我們到時候一定會把最好的衣服給您送過去!」
郊區。
別墅里的臥室里一片狼藉,床上被褥凌亂,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一種難言的男歡女愛之後特有的情慾的味道。
躺在被褥里的少女頭髮凌亂,不少髮絲都黏黏糊糊地貼在原本光潔的額頭上,她眼神黯淡著,也許是失神,也許是絕望。
套間的浴室里傳來了洗澡的水聲,林未海這才漸漸回過神來,她的手指頭微微動了動,身上的力氣已經被折騰得絲毫不剩,她現在連坐起來都很艱難。
腿間的黏-膩在提醒著她剛才發生了什麼,她撐著手下的床勉強坐了起來,看向浴室方向的眼神里卻是無比的冷。
就在剛才,她失去了……不,原本早就已經不屬於她了。
清洗完身體的謝寧走了出來,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清俊的面容上雖然神色淡泊,卻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種饗足之色。
看著擁著被子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少女,謝寧走過去,攬住她的頭,在她已經咬破的嘴唇上吻了吻——那是她在忍耐之際留下來的傷痕,也在從旁佐證著這場初初的情事到底有多激烈。
「是我不好,我應該對你溫柔一些。」
也許是身體的欲望得到了發泄,謝寧語氣緩和了些,他撫了撫少女緞子一樣柔順的長髮: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這麼粗暴。」
聽到他的話,林未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剛才的疼痛還沒有徹底散去,他居然還在說以後?
她不由得抱緊了被子,眼神也戒備起來,「我……我以後不會再瞞著你了……」
聽到她怯怯的話語,謝寧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卻並沒有應下她的話:
「你之前說的對,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我把你當成一個物品來看,我以後的生活會缺少很多樂趣。」
在林未海害怕又不解其意的眼神里,謝寧繼續道:
「我也在想,這樣把你留在身邊似乎也不太好。我應該讓你重新去讀書,你覺得怎麼樣?」
他這樣寬容,倒是讓林未海覺得太不正常了,原來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一朝到手,卻總是那麼不真實。
是因為這具身體讓他覺得很滿意?所以大發慈悲給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自由」?
莫名覺得悲哀。
看到愣著不說話的她,謝寧眼裡卻又有了些許的不悅,「不過我記得,你在夜欲的時候,有一個男生為了救你混成服務員……對了,他是路局長的獨生子,我如果讓你回去讀書,不是讓你們再續前緣?」
「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學,什麼關係都沒有。」
見他提起了路東霖,林未海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如果讓謝寧記恨上了路東霖,只怕他們一家的日子接下來都不會太好。
「你怕什麼?」
她的一切都被他收進眼底,謝寧帶著些許嘲諷地笑了笑,「你以為我會對他做什麼?」
林未海沒有說話,只是她的表情,卻是已經默認了的。
「也是,不過你要慶幸,他有一個好父親。」
他自然是不會對那種小鬼出手,可是謝寧看到她寫著「難道你不會嗎」的臉,就忍不住低聲道:
「如果他的父親不是警察局局長,你以為我會輕易地放過他?」
「……我說了,他不過是看我可憐。」
他還是有所忌憚的,林未海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淡淡地道:
「你如果真的疑心我跟他有什麼,那乾脆把我丟出去好了。」
聽到她這樣說,謝寧深邃的眼神里露出了一絲怒意,他略帶著譏諷地道: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他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夜欲救你?林未海,你是把我當成傻子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相信那又有什麼辦法?」
在自己已經失去了貞潔的時候再假惺惺地給自己那麼一丁點兒甜頭,林未海從未見過這麼卑鄙無恥的人,她破罐子破摔地仰頭看著他:
「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你怎麼不花錢去找乾乾淨淨的處女?就算路東霖喜歡我又怎麼樣?跟你有關係嗎?你要是真的這麼在意,你怎麼不在意謝森看光了我的身子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看到他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她揪著被子的手也不禁緊了緊:
「但凡你還有點良知,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你如今這個樣子,是因為對謝森念念不忘?」
提起這件事,謝寧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看著已經從少女變成女人的她:
「林未海,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你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你不要以為跟我上了床我就會無限度地包容你!」
「我從來不敢這樣想。」
從一開始,林未海就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一個玩意兒,她從不奢望什麼瑪麗蘇的愛情故事在他們之間發生。
她回望著他,眼裡是深深的不甘和脆弱:
「女人在你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是個玩物,你說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
她越是這樣冷淡,謝寧就越怒不可遏,一想到面前的她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兒,他只能壓抑著怒氣道:
「林未海,你應該明白,其他被包養的女人不可能像你一樣對我大喊大叫,也不會像你這樣隨意耍脾氣。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該有的都給你了,你不要在這裡挑戰我的耐心!」
沒有一個被包養的女人能夠企及她的生活待遇,謝寧捫心自問,他對他已經足夠包容,也足夠好。
「我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你就這樣怒不可遏。」
林未海把頭扭到了一邊,覺得他可笑的同時,她有一種無可逃避的疲憊感,她倒在床上:
「我無意跟你爭個對錯高低,只是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不要再拿那些人來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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