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那個男生猶豫了很久,這才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一吐露出來:
「那天我跟在未海身後出來,我和她出校門的時間比較早,她剛剛走出校門,就被在校門口站著的幾個黑衣大漢綁走了……看他們的衣服,跟後來來我們學校的那些黑西裝很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同一伙人。」
「那這些事情,還有誰看到了?」
就在校門口被人抓走了?慕晚安不相信那些門衛都是瞎子,她眼眸漸漸暗了下去:
「你們的門衛保安沒動靜嗎?學生就在你們面前被拉走了?」
「這一點也讓我很費解,但是黑衣人的動作很快,幾乎是立馬就把她按到了車裡面開走了。我把門衛拉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沒人了。」
說到這裡,男生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愧疚和後悔之意,他低下了頭:
「如果那天我能夠勇敢地衝出去……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看著那麼鮮活的一條生命被人挾持著離去,是誰都會無法接受的吧?慕晚安心下嘆息一聲,寬慰他道:
「這樣的事情不是你能夠阻止的……我都說了,這件事後面摻雜的東西遠比你想像中的牽扯要多。我這邊也會盡力去幫她,有什麼消息我會來通知你的。」
得到她的這一聲答覆,男生心裡總算是微微放下心來,他和慕晚安交換過聯繫方式之後,就先離開了。
慕晚安思索著今天得到的信息,沿著巷子一直往前走著,竟然沒注意到自己竟然走到了盡頭。看著眼前的石牆,她苦笑了一下,正轉過身的時候,卻看到面前的三個男人。
「你們是……」
還來不及說什麼,兩個男人就率先上前揪住了她的手,用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前後就發生在數秒之間,慕晚安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求救,就暈了過去。
「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把手機扔到了桌上,宋秉爵蹙起了眉,他本來想給她打電話,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他的心頭湧起一股子莫名的煩躁之感,但是又不由得嘲笑自己來:只有這麼一會兒沒見面,自己竟然就這麼心煩意亂。
自從她沒接電話開始,他似乎就不能好好工作了,一邊暗自感慨自己的反常,一邊還是讓韓修注意著給她打電話。
韓修最近在忙一個案子,進度跟得很緊,在接到boss的通知的時候,也沒放在心上,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慕晚安醒過來的時候,還伴著劇烈的頭痛和昏聵的感覺,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在車上,她張了張嘴,卻發現是徒勞——自己的嘴已經被堵上了,
「喲,老大,這妞醒了。」
旁邊的人一出聲,慕晚安這才明白自己當下的處境,她瞪大了雙眼,觀察了自己身邊的情況,自己是在一輛持續行進的車上,身邊一左一右地坐著兩個彪形大漢,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自己的手腳也被綁上了。
「醒了?那也行。」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吐了一口煙圈,整個車廂頓時就充斥著一股子難聞的煙味,慕晚安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就這麼昏昏迷迷地死了,的確可惜,怎麼著也得讓她死個明白。」
前面的男人惡意滿滿地道,然後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說給她聽:「姑娘,你也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下了地獄也別怪我們。」
得罪了人?慕晚安頓時安靜下來,自己得罪了誰?王思怡?陳欣雪?或者說因為自己調查林未海的事情引起了幕後人的警覺,還是隱藏在某個地方的自己不知道的敵人?
見她安分了不少,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咧開了嘴笑了起來,幾個男人開始笑著說一些碎嘴話,慕晚安靜靜地聽著,也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在汽車行進了一段路的時候,他們的老大接到了一個電話,聲音聽著隱隱約約是個女人。
聽著他們興致勃勃地談著拿到了這一筆錢該怎麼花,慕晚安心中一片默然,她其實也怕得不得了,但是還是盡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一趟車,坐得她渾身冰涼手腳發麻,等車輛熄火的時候,她都有些茫然。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替她解開了腳上的繩索,手上的沒有。慕晚安順從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一刻她才發現此時已經是日頭西斜,已然是下午了。果不其然,自己眼前的景象從未見過,破破爛爛、牆體剝落的普通平房獨棟地坐落在一塊黃土平地上,周圍是雜草叢生,外面的胡亂搭了一根長長的竹竿子充作晾衣杆,掛著些顏色黯淡到已經分不清原本的顏色的衣服。
看來並不是什麼有組織的團伙,大約就是一群急著要錢的人。
慕晚安心裡有了底,她心裡默默地想著等會兒該如何說服這一群人,身後跟下來的男人就推著她往前面走去:
「愣在這兒幹什麼?進去啊!」
往前面趔趄了兩步,慕晚安卻忍著沒說什麼,她乖乖地跟著走了進去,內里所見是一間空曠且雜亂的屋子,一進門就可以看到正中間地板上挖出來的一個土坑,裡面放著柴火乾草,幾張木頭板凳放在旁邊,屋子裡面最值錢的應該就是放在一旁的一個電飯煲了。
他們倒沒有為難她,而是給了她一個板凳,讓她也在土坑旁邊坐了下來,還把她手上的繩索也給解了。
她費勁地撕下了自己嘴上的膠帶,然後看向了這三個同樣在土坑旁邊坐下來的男人,眼裡有著不解:
「你們給我鬆了綁……就不怕我逃跑?」
一問完這個問題她就恨不得給自己來兩巴掌,自己這不是找死嗎?
三人中為首的那個男人哈哈一笑:
「你只管逃,要麼被我們兄弟抓到,回來的路上就能把你做掉了;要麼你就死在這逃跑的路上,這裡基本上方圓兩千米都找不著人煙,我們開車都要四個多小時……你覺得你能走出去嗎?」
聽著這人信心滿滿地開了口,慕晚安不由得徹底死了逃跑的心,她看著土坑裡緩緩升起來的火光,沉默了了許久才開口:「你們說是有人買我這條命,方便告訴我一下價碼嗎?我倒想知道我這條命值多少錢。」
「你倒是看得開。」
他多看了她一眼,然後拿過一旁的礦泉水咕隆咕隆地喝了一大口,然後在另外兩個人的阻攔聲中道: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沒什麼,有人出一百萬買你的性命。」
「哦?我就只值一百萬?」
聞言,她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沒想到我的性命竟然這麼廉價。在我的預設里,起碼得是這個數的十倍啊。」
「小娘皮,你當你是什麼有錢人家或者官員之子啊。」
坐在他們老大左邊的一個漢字罵罵咧咧地開了口,全然沒把那老大使的眼色放在眼裡:「這一百萬夠我們兄弟三個過上好日子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有本事你出高價啊!我就可以放過你!」
「只要我出高價?」
玩味地重複了這一句,慕晚安果然看到那老大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厲聲呵斥道:
「不管你出多高的價,我都不可能放你走了。這一單生意做在了前面,沒有機會做你的了。」
然後又轉過頭看著自己的二弟,他眼眸沉沉:
「拿到這一百萬都不容易了,再想多的,你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他的二弟縮了縮腦袋,臉上雖然是一副很不認同他的話的神情,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看來這個老大在這裡是有絕對的地位的,但是看著另外兩個人的似乎都對她口裡的「更多錢」感興趣,慕晚安又道:
「讓你們抓我來的人應該對你們說,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吧?」
另外兩個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只有大哥面上還沉著些,他問道:「這句話怎麼說?」
「我看你們並不像是專門做這一行的,不然怎麼區區一百萬就能買到宋氏集團夫人的命。我的身價,未免也太低了。」
臉上帶著些許嘲諷和不屑,慕晚安拿著眼角的餘光細細打量了老大臉上的神情之後,確認他沒有特別激烈的情緒,這才繼續道:
「我還猜,那個人一定說我跟宋秉爵的關係就是我吊著他的胃口什麼的,他一點都不在意我……如果你們今天跟了我一整天的話,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我現在已經是他兒子的母親了嗎?讓你們接這個單子的人,用心不可謂不險惡啊。」
見他們老大臉上的神情越發嚴峻之後,慕晚安趁熱打鐵地道:
「如果你們今天殺了我,到時候要面對可不只是司法審判。宋家會因為夫人的被殺而把怒火發泄到誰身上呢?作為首要殺人犯的你們恐怕……我想想,僱傭你們的,想必也不是什麼頂級豪門,但是必然又還有點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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