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同情道,「米良,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可真不好。 」
米良微微愣了愣,才明白喬曼話里的意思,看來,外人眼裡,和富家小姐在一起,自己只有被甩的份兒。
既然已經分了,誰甩誰已經不重要,他也不想去解釋什麼,「也許吧。」
他的簡單回答算是認同了喬曼的觀點。
這讓喬曼有些意外。又一次的失戀,這個男人難道一點都不傷心?
&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覺得合適就回答,不合適當我沒有問過。」
&吧。」
沉默了一會,喬曼輕聲道,「你當初和酈顏清分手是不是因為她家出了事?」
按照酈顏清的說法,當年她家出了事,她隨即匆忙嫁入豪門;而同時,米良也是迅速交往了一個豪門女友。
站在酈顏清的角度,寧可過得不愉快也要嫁入豪門,喬曼或許能夠理解。畢竟今非昔比,為了家族的存亡遵從父母之命的聯姻有時是很必要的。
可是,酈顏清做出選擇後,米良的動作也不慢。
作為局外人,喬曼自認為沒有看到曾經山盟海誓的米良因為酈顏清的劈腿要死要活。所以這裡面很難說誰是誰非,到底是酈顏清為了嫁入豪門才與米良分手還是米良事先交往了豪門女友又和酈顏清分手的事局外人誰也說不清。
喬曼一直覺得好奇,到底什麼樣的理由能讓兩個相戀甚深的戀人一朝勞燕分飛又飛快地各自做出選擇的呢?
雖然外界的傳言在兩個人的問題都是酈顏清錯在先,可是喬曼從那一次酈顏清託付她尋找妹妹的時候她從酈顏清的面上讀出了不一樣的信息,只是酈顏清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勉強。
&到你倆,讓我相信了愛情,可是,如今,你們又讓我不相信愛情。」
曾經,喬曼嘆息著分別對米良和酈顏清說過同樣的話。
如今她這麼霍然一問,米良頓時愣住,喬曼的話,似乎——改變了她從前的立場。
她之前是一直是在責怪酈顏清的絕情,但是如今她這麼問,明顯的已經知道了酈顏清家的變故,也只是在就事論事地懷疑當初是不是因為酈顏清家的變故他才變了心,想來酈顏清並沒有告訴她他們之間分手的真正原因。
米良眼前有瞬間的恍惚。
那個晚上,在那條狹窄的小巷裡,他和酈顏清之間就已經結束了,還需要因為什麼嗎?
只是,在酈顏清看來,那樣的分手原因或許對誰都無法出口吧?一頭是自己的戀人,一頭是自己的妹妹,她站在那裡,成了局外人......
頓頓,米良深吸一口氣,啞聲道,「喬曼,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喬曼剛要說什麼,只聽遠處有人叫她,「曼曼,你的電話......」
隔著手機,米良能聽出那是一個渾厚的聲音,只聽喬曼捂著話筒道,「領導有事了,回聊。」
放下電話,米良怔怔地望著手裡的手機,悵然若失。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都要和喬曼說實話了,可是,她居然掛了電話。
好一會,抬眸遠望,岸邊,垂柳依依,蕩漾的湖面上倒映著夜晚的燈光,璀璨絢爛。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正是晚上十點,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領導找喬曼有事?
他不免苦笑,每個人都忙,如今只有自己是閒人,無所事事。
米良望著遠處的湖面波光蕩漾,腦海里驀然出現兩個小人,在激烈地爭吵著。
一個憤怒地點著米良的鼻子,「米良,我唾棄你,為什麼不敢說實話?」
另外一個則憤怒地指回去,「你知道什麼?!他除了那麼做還有別的選擇嗎?」
前者更加憤怒,「無論如何,都是你辜負了她,你還有什麼臉面為自己辯護?」
......
米良只覺得腦袋要炸了,而手裡的手機一直在不停地震動,他通話的功夫,已經有五、六個電話打進來。
他皺眉看著那個閃爍不停的號碼,猶豫了許久,終究是按了拒絕鍵。
既然已經分手,又何必拖拖拉拉?重走回頭路>
他從長椅上霍然起身,大步向公園外走去。
這邊,李希希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撥著米良的號碼,直到米良的手機關機。
她頹然倒入沙發里,腦海里一遍遍地迴旋著一個問題,她的表哥到底是怎麼知道米良的過去的?
若是一點都不知道米良的過去,他怎麼可能會對米良有如此的不良印象?僅僅是因為自己和他的交往嗎?細細回憶起來,也就是沒多久之前的事情吧......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要和米良分手!
——
在醫院呆了快半個月的酈顏清覺得自己快要發霉了。
手術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是醫院一再要求她多住幾天,說是便於觀察,確保萬無一失。而那個專門負責她的小護士,更是每日甜甜地來問候,生怕照顧不周。
這樣的說辭在酈顏清看來不過是醫院想多創收的藉口而已,不過也只能按照醫院的辦法來。
孩子因為早產需要在醫院繼續觀察,酈顏清能下床後,每天都會去看看孩子。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她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唯一不愉快的事情就是會在看孩子的時候偶爾碰到前來探望孩子的路遠舟,路遠舟也似乎並不待見她。
於是兩個人見面後的動作就是各自站在保溫箱的一側,各自默默地看著孩子。
酈顏清康復期還不能抱孩子,每次都是路遠舟伸過胳膊小心翼翼地接過護士遞給來的孩子,而且,隨著來的次數的增多,路遠舟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就連護士都誇讚他這個父親入角色快。
也只有在抱孩子的那一刻,路遠舟清冷的面容上才會有油然而生的笑意,別人也才會在他霜凍的眸子裡看到絲絲縷縷的柔情。
&寶......你看到我了嗎?我是誰啊?呵呵......」
路遠舟每每柔軟的不像話聲音都會讓酈顏清產生錯覺,這是那個平素冷淡如冰的人渣發出的聲音嗎?
他對自己惡聲惡氣,對他的兒子倒還是百般溫柔。這樣的柔情,除非發自內心,否則是裝不出來的,他果然還是喜歡這個孩子的!
只是想起當初他不顧一切地推倒自己,險些讓孩子流產,酈顏清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現在他倒知道是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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