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面的沈括借題發揮了,繼續跟我貧嘴,「什麼意思你這麼聰明還能破解不了?騙小狗那?」
「我自力更生也照樣餓不死!」我嘴硬的說道。
「那是,你們是餓不死了,也得禍害不少人!」沈括誇張的說。
沈括這個人雖然嘴貧,但是說實話,真的不是蓋的,他給我的就是安全感。
「這話說的,我們能禍害誰?他們要是不禍害人,我們這麼會對付他們,我們這叫專門找線索!」我笑的得意,說的也理直氣壯。
臨了,他大包大攬的說,「楊冰倩的這活我接了,你就安心吧!趕緊睡覺,再熬夜就不美了!」
掛斷電話,我剛才的擔心煙消雲散。
沈括說的對,怕也沒用,見山開路,遇水搭橋,過哪河脫哪鞋,隨機應變就完了。聽他們的蝲蝲蛄叫喚,我們還不種地了呢!
我心情愉悅的對遲溪說,「妹子,睡覺!明天又是新的太陽!我盧丹妮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怕也沒用!抓緊時間睡飽才是王道,才有精力跟這倆孫子過招。不然缺覺大腦缺氧,遲鈍!」
我這話把遲溪成功逗笑,她誇張的捂著肚子跟我說,「你可拉倒吧!我的姐姐,你還遲鈍?剛才說鄧狗的那小嗑,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你是連拍帶損,我暗中觀察鄧佳哲,臉都綠了!」
「他讓我頭頂一片一片的大草原,我讓他臉綠已經夠給他面子了,他還想咋滴?」我嗤之以鼻,繼續理直氣壯的說,「我丹楓集團的總裁是那麼好當的嗎?他想在外面體面,家裡就得給我蹲著,不是我矯情,是以前我對他太放縱了!他有點忘乎所以了!」
「那是,姐姐說的沒錯!這個男人太不知道好歹了!」遲溪也吐槽,「不過,今天他的這一跪,讓我瞬間對這個男人反胃了!」
「我了解你的感覺!」我看了一眼遲溪專注看著我的眼神,嘆口氣,「不瞞你說,以前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也有發現他的這些劣習,但是總覺得,他是窮人家的孩子,沒太見過大世面,有這些毛病很正常!」
「他真是特例!不得不說,他當初能娶到你,也一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遲溪分析到。
「你說對了,他的過人之處恰恰就是能屈能伸捨得跪,還有他哄人的這張嘴。雖然拿不出像樣的玩意兒給你,但是他能屈得下這個膝蓋!所以無處不體貼入微,面面俱到!」
我剖析著當年的自己,「你想,他拿這件事,當他的一項追求,用全部心思來做,還有不成功的嗎?我就這樣上的他的賊船!」
遲溪沉思著,聽的專注。
「我像似養孩子般的,總想著,只要給他創造機會,以他的聰明與悟性,很快就能擺脫這種小家子氣,不再貪婪。但是適得其反,他竟然更加的市儈,思想更加的齷齪,行動也更加的大膽了,就是老話講的,窮人咋富的德行!」
此次噗嗤一笑,「要說這個德行,你的那個婆婆才最具代表性!」
遲溪的話成功的把我逗笑,「你看看,你這才見了她兩次都已經看準了!」
遲溪說到,「鄧佳哲這個人膝蓋太軟,沒啥魄力,他根本就配不上你,姐姐!」
我苦笑了一下,「我們之間已經不存在這個字了!」
遲溪看向我,欲言又止,只是嘿然一笑。
「有話就說啊!」我鼓勵道。
「那個……我是想問你,我們『頭兒』對你那麼深情,你怎麼……會找鄧佳哲的?」遲溪還是問出了她想問的話。
我頓時沉默,一股苦澀湧上了心頭。
我看了她一眼,「一言難盡那!有時間再給你講,睡吧!」
遲溪二話沒說,熄燈上床。
我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轉眼去找周公下棋去了。
翌日。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從夢中叫了回來,但是當我聽完電話,一種不詳的預感排山倒海的向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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