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捷庭聽了陳少邦的話之後,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
陳少邦並未阻止他,讓他跟小丑一樣盡情的發揮,宣洩著。他的眸光凌厲,淡定,就跟看傻逼一般。
趙捷庭可能自己都感覺沒意思了,他的笑聲戛然而止,那雙陰鷙冷狠的小眼睛,死死的盯向一臉嚴肅的陳少邦,咬緊了後槽牙,緩緩的說道,「認罪伏法?我認什麼罪,伏什麼法?我做了什麼?你們就讓我認罪伏法?笑話既然你們說我有罪,那就拿出證據來!」
「好!那我們就一件一件的來!」
陳少邦看著他,抬手在手邊摞成一落的檔案袋中,抽出第二個厚厚的檔案袋,然後看向趙捷庭,眼裡更加的冷冽威嚴。
「那我們就先從這一件上開始說起!」他的聲音極具震懾力,嚴肅認真,毋庸置疑,「2024年4月23日,你借去x市出差的機會,秘密潛回京城,處理善後。
卻發現被你囚禁長達8個月的妻子,偷偷與外界有聯繫,先是對她施暴後,再強行給她灌下了藥劑,殺害妻子,連同一起滅口的還有居家的保姆,
凌晨2點零八分,你讓手下,也就是另一個你所僱傭的看守,帶著你的兒子趙康康,從正門離開,轉移視線,你則利用繩索,從後側滑下四樓逃離」
還不等陳少幫說完過程,趙捷庭情緒突然暴躁,從座位上探出身體,一聲怒吼,「胡說八道無能,你們無能,你們是怎麼工作的,國家就養了你們這些廢物,」
他喊的聲嘶力竭,竟然連眼淚都喊了出來,被銬著的兩手伸出去,死死的抱著他前面的小桌子,幾乎都要將那張鐵質小桌子抱了起來。
大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原本就醜陋的面目更加猙獰,「你們,陳少邦,究竟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我從不反對競爭,但是何必用這種手段」
一直戴著眼睛盯著屏幕的爺爺,聽到他的這句話之後,冷冷的哼了一聲,「敗類!」
「我要投訴,你叫你的上級來,讓你的上級跟我對話,你們殘害忠臣想我趙捷庭兢兢業業的干工作,你們竟然這麼對我。我的妻兒都活生生的死在了犯罪分子的手裡,你們不去破案,竟然在這裡胡扯誰給你們的權力?啊!」
「趙捷庭,4月23日晚,你在不在京城家中!」陳少邦身邊的審訊助理厲聲問了一句。
「胡說八道!我在x市出差,有證可查,我怎麼會回到京城如你們所說殺妻滅子!那是我趙捷庭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兩個人!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誹謗我」
他咆哮的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如今他們母子還在殯儀館中等待著我去送別,你們竟然說我說我殺了她們,誰給你們的膽」
趙捷庭嘶吼著指向陳少邦,「陳少邦,你他媽的算是個什麼東西,也能冠冕堂皇的對我詢問,誰是誰你給你的這個權力?讓你竟然敢在這裡胡編亂造」
他身後的兩名警察將暴怒的他按住,他依舊像瘋狗一般,雙目猩紅的看向一臉嚴肅的陳少邦。
「當時在x市出差的所有人都會為我作證,我從未離開會議定點招待所半步。招待所也有認證物證。你為什麼不去調查?」
「我怎麼就囚禁我的妻子了,她初到京城,又剛剛生完孩子不久,感覺舉目無親,產後抑鬱,不願出門,我就僱傭了兩個居家保姆陪伴她,還不時的不惜重金,拿出積蓄為她換一換住所,只想哄她開心,好讓她儘量擺脫抑鬱造成的苦悶」
我聽了他這話之後,實在沒忍住,不屑的吐槽了一句,「這可真是個好丈夫啊!信口雌黃的是他才對!」
這時,趙捷庭依舊還在咆哮,質問,「我這也有錯,這就是你們編排我的理由?你們正經案子不去偵破,卻信口雌黃的定我的罪,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囚禁妻兒,殺妻滅子!說」
趙捷庭一副目眥欲裂的猙獰模樣,凶得恨,像極了一頭徹底瘋批的瘋狗,齜牙咧嘴的就要撕咬。
就在這時,一聲清冷透骨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我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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