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僅僅是他內心裡的傷疤,是他幾十年的痛,簡直算得上是滅頂之災。
徐愛華看向我說,「我估計,徐老二之所以這樣做,還是有他的考量的,但是要說他就是孝心,哈,我可不信!
徐家那地方,就是人情淡漠。邢智利能這樣對他,他還孝心,那就是他有病,要麼,就是他另有所圖!」
我收回看在於運來身上的視線,然後看向徐愛華,「我也感覺徐老二是有想法的,不然他不會義無返顧的,讓我們放出他身世的消息!從這一點上看,他就不全是孝心。」
徐愛華馬上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樣的感覺!」
小邱他們依舊還在跟網上的發酵,現在的熱搜還在炸!轉載量不但沒降反倒不斷的攀升,有種山崩地裂的氣勢。
我都不知道,此時的徐慶仁與徐斌會是什麼狀態。估計得氣個半死。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都12點多了,孩子們應該快回來了。
我起身,對他們說了一句,「我出去透口氣,有事喊我吧!估計爬山的就要回來了。」
周海珍馬上也起身,跟我走出來,「我也透口氣,這一上午給我緊張的,我都一點沒困。」
我去了於運來的屋子,他已經動手開始要做菜了。
「要我幫忙了,於叔叔!」我走過去,問他。
他受寵若驚的看向我,連連的說著,「不用!不用!」
「您就別客氣了,我們都是一家人!這麼多人的菜,你自己怎麼忙的過來,我們大家一起,您來做,快!」我也不矯情,伸手也幫他做準備。
「那你就幫我將這些碗筷拿出去就好!」他看向我,指著那堆洗的乾乾淨淨的碗筷說。
「好!」我說罷,伸手將哪些碗筷拿了出去,送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又往遠處看了一眼,還不見孩子們的身影。心裡納悶,這是跑到哪裡去了,這可是好幾個小時了。
我又返回到廚房,對正在配菜的於運來說到,「於叔叔,有沒有想過,重操舊業,再開個小排檔?」
他的手頓了一下,看向我笑笑,滿是疤痕的臉上,透著一縷溫情,「沒想過,我出來後身無分文。然後就一路逃亡,這才剛剛緩過了一口氣。不敢想太多!」
他說的到是真話。
這兩次接觸下來,我感覺,於運來這個人,到不是那種壞的不可救藥的人。
也不知道是被關在裡面關的規矩了,還是他本質就是如此。
要說當年年輕的時候,他有些小心機,爭強好勝,這也無可厚非。所以才招了邢智利的道,這就說明,當年他確實是急功近利,耍了小聰明了!
我問了他一句,「當年你帶傷跑到了羊城,一定很艱難吧?」
於運來苦澀的一笑,「嗯!幸虧了當年的那位好心的列車員,他將自己的鋪給我睡了,車上的三天他都很照顧我,給我飯吃!到了羊城才有了些氣力,一路從車站討飯撿吃的,去了郊區。郊區的人都很樸實,老舊的房子也多,好找容身之處!也幸虧羊城的天氣暖,在哪都能睡!」
於運來竟然開口跟我講了當年他逃亡羊城的後續。
「後來,我沒忍住,就聯繫了我的一個朋友,他就跑來了羊城來看我。當時在羊城的縣城裡的房子,都是他出錢給我買的。」他說道這裡是,手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然後看向外面繼續說,「我來了這個島上之後,就將那處房子又賣掉了。我想將錢還給人家。人家沒有理由給我錢用。」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真誠。
「你說的是陳阿福?」我輕聲問了一句。
他很驚訝看向我,「你知道徐阿福?」
「是!」我也沒有隱瞞他的意思,「現在他的海鮮排擋已經交給他的兒子在做了,都認識他的。他一直都沒改初衷,海鮮樓依舊叫大排檔,自己建的一棟船型的大樓,全做了酒樓。名字就叫大船海鮮大排檔。做的很有特色,目前是青城最大的海鮮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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