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有信號。
我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嘗試著我能想到的所有出去的辦法。
比如舉著手機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搜尋信號,比如把舊內衣裡面的鋼托拆下來撬鎖,比如推倒重物,弄出巨大的聲響。
可外面依舊沒有一點聲音傳過來,我身體頓時像抽乾了血液一般慢慢蜷縮在一起,我不再折騰,選擇保持體力。
我被遺忘了。
霍聿珩總說我是真的想和他離婚,可他又何嘗不是呢,要不然怎麼連把我帶回來的他都不關心我的去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響動。
鬼鬼祟祟又刻意弄出些聲音,生怕我不知道她來了。
是曲雲煙。
「嘭!」電閘被拉了。
房間裡的燈突然熄滅,周遭瞬間變得一片漆黑,拖鞋的踢踏聲透過門板的縫隙鑽進來,在黑暗的加持下顯得有些恐怖。
「安心。」
曲雲煙低聲喊我名字,在黑暗裡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冷靜下來,「曲雲煙,這種把戲是不是太拙劣了?」
「呵呵呵,還不是把你關住了。」曲雲煙喉嚨里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安心,你不能和我哥哥離婚,最起碼簡思雨在國內的時候不能。」
她淬了毒的聲音從嗓子裡溢出來,陰惻惻的聽起來十分不舒服,卻也苦惱,「怎麼辦,我應該把簡思雨怎麼辦?」
和一個瘋子是沒辦法講道理的,我也不可能說什麼假意求和的話以免被她留下證據。
只是霍振東想讓霍聿珩生個孩子,這件事已經是他的執念,就憑藉著霍聿珩這個大孝子的人設,這件事也是非完成不可。
「你不想讓霍聿珩要孩子,你可以和他溝通呀,或者你讓我出去,我幫你談也行,你知道的,你哥哥很疼你的。」
「閉嘴!」曲雲煙拳頭狠狠砸到門上,厲聲打斷我,「哥哥才不會聽你說,他說他再也不想見到你!」
我被她突然發出的動靜嚇得心臟一抖,再之後心裡就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重複著一句話,聲音越來越大,「他說他再也不想見到你。」
在被關起來的時刻,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絕望的事了。
我苦笑著捂住我的小腹,寶寶,別聽!
我不再奢求曲雲煙良心發現,但不管這棟別墅建造得有多豪華,見不得光的地方總是陰冷的,我找了幾件衣服把自己裹住,只留出眼睛和鼻子,給自己做最基本的保暖。
可我還是高估了我的身體,僅僅一個晚上,熱量和體力已經流失殆盡。
我儘可能地發出一些響動,等家裡傭人來上班後,吸引他們的注意。
很快地下室的門口擠滿了人,他們沖向我,七嘴八舌地問,「太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用了一個晚上才拼湊好的照片碎片再一次「死」在了她們腳下......
我心裡苦笑,沒力氣和她們解釋,眼睛緩緩閉上。
好像才剛剛睡下,門外就傳來了男人的低吼,霍聿珩對著家裡的傭人大發雷霆。
以往他即便發怒,也是輕描淡寫,不怒自威的,對待家裡不合心意的人,更是直接開除,多一個字都不會說。
我聽得出來,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他罵得很難聽。
可我需要休息,我太累了。
我托著疲憊的身軀下床,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霍聿珩背對著我,穿著整齊的西裝,像是才送完曲雲煙上學。
一瞬間我忘記了原本開門的目的,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背影,胸膛劇烈起伏。
氣他的偏愛太過明顯。
有個傭人正好和我對視,「太太......」
霍聿珩聞言猛地回頭看我,眼中閃過一抹隱痛,大步向我走來。
他的視線太過直白,我的心臟也跟著一陣抽痛,他幹嘛這副表情,搞得好像心疼我似的。
我腳步倒退兩步,當著他的面,一把甩上了門。
大門合上之際,一隻大手把門抵住,霍聿珩不由分說地擠了進來,他沉默地看了我半晌,「你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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