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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霍沐晨正跟霍心悅在酒店的頂層玩,當然主要是霍心悅在跟著他手機上的音樂跳舞,而他負責用慈愛的眼神關注她。愛字閣 m.aizige.com
門被在外面急促的敲了敲,霍沐晨去開了門。
「不好了霍總,小霍太在樓下突然暈倒了。」
酒店的總秘這幾天他已經熟悉,只交代一句:「照顧好裡面的。」
秘書看著他辦公室里那個在聽音樂跳舞的小女孩,不自覺的又往他跑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看上去很著急,而裡面的……
「哇哇!粑粑!粑粑粑粑!嗚嗚!」
小女孩已經哭起來,嘴巴不停的發著一個音,ba……
等他趕到樓下的時候,她已經被扶著坐起來,溫之河就在旁邊,看到他推門進入的時候下意識的心裡豎起了一道牆,然後站在向暖身邊對他說了句:「有點低血糖而已。」
「而已?」
霍沐晨低頭看著趴在桌沿緩解頭疼的女人,聽到熟悉卻又漠然的聲音,他下意識的抬起頭來與那個人對視,溫之河,他記住了這個人。
「是的!」
溫之河坦然的回了句。
「怪不得她最後選了別人。」
霍沐晨冷冷的看他一眼後就蹲了下去,在她身邊看著她輕聲問道:「帶你去醫院。」
「沒事,早上沒吃東西,我緩一緩就好。」
剛剛大家都散了之後她就有點支撐不住,沒想到走了沒幾步就一下子腿軟倒下了。
霍沐晨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隨即煩悶的沉嘆了一聲:「有點燙,我帶你去休息。」
向暖抬不起頭來,直到他把她從椅子裡抱起來後,向暖才不得不仰著頭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關心我?」
向暖低聲問他。
「你女兒還在我那裡。」
他沉默了兩秒之後回了句,又說:「你緩過來就帶她回家。」
向暖起先不知道女兒每天來找他玩,不過今天早上,卻是她允許的。
溫之河站在門口看著那個人抱著向暖上了電梯後不自覺的笑了笑,隨即又看向室內,看著桌上的殘羹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或許,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吧!
向暖沒再說話,身心疲倦,他的證件馬上就要到手,以後他們就再也沒關係了。
不管是真的假的,他們大概都不會再見了,因為向暖很確定,自己絕對不會帶著女兒去國外找一個已經另外有家庭的爸爸。
她突然出現那樣的幻想,會不會她的母親還活著,只是因為她父親急著娶另一個女人,所以才……
不!不!不!她母親乳腺癌死的,她還有些記憶。
可是她的婚姻,卻是以這種方式結束的。
這倒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以前想過會分手,會離婚,但是絕不是這樣,被背叛之後。
他們,還缺了一場,離婚盛宴。
但是他會跟她去辦嗎?
向暖看著他,禁不住看的痴了。
他大概只會說,那個人已經死了,我真的不是那個人。
嗯,這幾天,她已經背熟了這話。
這話不停的在她的夢裡出現。
還是累的靠著他肩膀上,低喃了一聲:「阿澈,我們還沒有辦離婚,你就跟別的女人離婚了嗎?」
吳念?
後來霍沐晨將她放在床上,又真的說了一遍:「你男人已經死了,向暖,你應該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別因為一個死人在讓自己這麼狼狽。」
他很鄭重的在床邊對她說道。
向暖躺在那裡,看著他的眸,看著他的鼻,他的唇,他,性感的喉結。
她的男人已經死了?
她抬了抬手,指尖碰到他下巴的時候,她卻停住了。
所以她不能摸他,只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沙啞的聲音問了他一聲:「你怎麼還沒走啊?我要收費了!」
霍沐晨一怔。
「你又不是我老公,住這裡一天要很多錢的,你已經住了好幾天了,你付的起嗎?」
她的聲音沙沙的,軟軟的,卻沒由來的讓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多少有點受創,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是故意說這些話刺激他,他竟然沒有多少難受,反倒是……
「我這幾天做了不少事,應該能抵一點?」
他輕聲問她,很是好商量的樣子。
向暖想起他最近在做的事情來,的確可以抵了。
但是最後,這些錢還不是他的?
即便他失憶了,可是這些也全都是他的啊。
這段時間,她會做好所有的安排,他要住在國外最好,她就可以繼續在這裡舒舒服服的工作,但是他要帶女人跟孩子回來,她又能怎麼辦?
嗯,她將是一個長期出差的人。
「喜歡霍心悅嗎?」
她輕聲問他。
沒料到突然被轉移話題,他緩緩說了句:「很可愛,就是有點黏人。」
「也黏不了你幾天。」
向暖說著背過身去,已經不想再聊。
霍沐晨微嘆了一聲,不久,那個小傢伙自己輕輕地推開了門。
霍沐晨一回頭就看到她,下意識的就笑了笑,伸手找她過去。
總秘在外面站著嚇的瑟瑟發抖:「霍總,對不起,我看不住小公主。」
「你先去忙你的吧。」
霍沐晨淡淡的說了聲,脾氣倒是還算好,把女兒抱起來在床沿坐著,然後立即聽到一連串的:粑粑粑粑……
向暖背對著他本來想裝冷漠,沒想到,女兒一句話,瞬間破功。
粑粑粑粑?
什麼鬼?
屎麼?
「乖了!」
他心裡無限怨念,想著,孩子你能不能叫叔叔?你叫粑粑我實在是不敢答應啊,但是又不敢多說,生怕傷了這母女的心。
不久,他的手機響起來,正好在枕邊放著,向暖下意識的摸了下就摸到了,然後……
雖然是陌生號碼,但是那個號碼是誰她卻很清楚。
她坐了起來,然後摁了免提。
霍沐晨抱著孩子擰著眉頭,不太開心自己的手機被人接。
「餵?」
裡面的人似乎有點謹慎,而向暖已經臉色變得冷漠。
「你是?」
抱著孩子的人疑惑的問了聲。
「哦!我是楚備,上次在向暖那裡見過的,霍先生方便出來見個面嗎?」
那頭的聲音仿佛很友好,霍沐晨對那個人印象不好,又下意識的看了向暖一眼,向暖半晌聽不到和,抬眼看他一眼,稍微點了下頭示意他答應。
「可以!」
霍沐晨回了句。
「那好,你現在在哪兒?我派人去接你。」
霍沐晨又下意識的看了眼向暖,向暖點頭他才說了地址。
掛了電話後霍沐晨才問她:「這個人為什麼要見我?」
「這個恐怕得去了才知道。」
向暖低著頭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痕,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會升起隱隱的不安來。
「那我……」
「他大概不知道我們現在在一塊,你去見他的時候也不用提今天見過我,只是……」
她沒說完,抬起眼看他一眼。
霍沐晨也看著她,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向暖抬了抬眼:「你一個小時之內要是不從他那裡出來,我會去要人。」
霍沐晨……
她似乎是怕他跑掉吧?
「把你的密碼告訴我!」
「霍太太,你這樣不太合適吧?」
這個女人想要監視他?其實他根本不打算跑的,他也跑不了。
「什麼不合適?我孩子在你手裡,我能對你做什麼?在這裡所有的人都會傷害你,但是除去我,我只會幫助你。」
「……」
向暖說的義不容辭,特別肯定,但是霍沐晨卻半個字也沒辦法相信。
向暖也不管合不合適,只管自己拿了手機,想了想,自己輸入了一個密碼。
還是他的生日。
他原本的生日沒變。
向暖腦子裡一團問號,但是她覺得,距離解開疑團也快了。
楚備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她心裡有根弦繃得緊緊的,總覺得有什麼她預料不到的事情要發生。
楚備見霍沐晨?
原因?
向暖將他的手機開了定位方便自己尋找,然後才把他手機放在一旁:「你要覺得我是監視你也罷,但是我要表明我自己的意圖,這個城市你現在沒有記憶,這裡的人你也不熟悉,我要跟你說他可能有陰謀你也不明白,但是我要用這唯一的一條線索保證你的安全,這是我定位你的原因。」
霍沐晨沒說什麼,低頭把手機拿起來裝到上衣口袋,想要把懷裡的小丫頭放在床上的時候,小丫頭感覺自己要被放下,立即扭頭抱著他的脖子,臉也貼在那兒。
霍沐晨無奈的笑了笑,隨即又看了眼向暖,柔聲道:「怎麼才能讓她從我身上下來?」
向暖也無奈,跪起來:「心悅,到媽媽這裡來。」
她拍了拍手,心悅回頭看她一眼,然後又繼續背過去抱著粑粑的脖子,向暖受傷的委屈著小臉:「只要粑粑不要媽媽,媽媽好傷心,想哭。」
心悅聽著媽媽要哭了,扭頭看一眼,隨即才伸開手找向暖去抱。
霍沐晨……
她剛剛那軟糯的樣子……
向暖不看他,但是眼角餘光也發覺他在盯著自己,現在真是連誘惑他都做不到,只對他說了聲:「你去吧!」
霍沐晨稍微點頭:「我很快回來。」
向暖下意識的看他一眼,心想這還用跟我說嗎?不是不在乎我嗎?
霍沐晨看她的神情,略微尷尬的動了動薄唇,隨即轉身離開。
向暖這才又委屈巴巴的抵著自己女兒的額頭嘀咕了聲:「你可真是有了爹就忘了娘,你當他稀罕你啊?」
「嗚嗚,粑粑粑……」
小傢伙像是聽懂了,突然又要哭。
「他稀罕,他稀罕你,別哭我的小祖宗。」
向暖立即將小丫頭抱著,總覺得這丫頭一哭,哭的她的心都要碎了。
以後或許就母女倆相依為命了,她怎麼可能捨得讓這小丫頭哭呢。
霍沐晨在門後站著,聽著裡面母女倆的動靜,不知道為什麼,心口竟然有些東西,好像要呼之欲出。
這樣的人,大概很容易被人喜歡吧,她要是想要的話,大概再找也容易,所以……
嗯!這輪不到他來操心。
向暖在他下樓前就給林帆去了個電話,隨即林帆便保持安全距離跟著載著霍沐晨的車,直到進了城裡的公寓。
竟然是這棟公寓?
林帆在看到霍沐晨跟人上了樓後打電話給向暖,向暖其實也已經看到路線,只說了句:「找人多留意一下這裡。」
「收到!」
林帆掛了電話後便找人來監視,他自己沒離開車裡,因為要隨時注意那裡面的動靜。
——
徐毅成去酒店找了向暖,在霍澈的辦公室里。
「起傑的意思是先帶他去做個檢查,你覺得呢?」
向暖坐在裡面看著自己在悶頭玩的小丫頭輕笑了聲,多少帶著點傷感:「我覺得?我怎麼覺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配合去檢查嗎?他現在料定自己已經死了。」
「只要你同意,讓他去做檢查,還不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毅成突然抿唇笑了笑。
「……」
怎麼弄他回來的,他們還可以怎麼弄他去做檢查。
左右那傢伙現在落在了他們手裡,反正以他現在的本事,也不能怎麼著城裡這些大佬。
向暖無奈的嘆了聲,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示他:「安眠藥吃多了不好的。」
「就幾片而已,只給他吃幾次,沒事。」
「怕就怕他不會再中你們的圈套,第一次是安眠藥,第二次也是藥,你們還想來第三次?他現在是沒有什麼治你們的本事,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要讓你們牽著鼻子走,你覺得他會聽你們的話嗎?」
「真的還有別的辦法,或者你願意讓他少受點皮肉之苦,哄哄他?」
徐毅成提示。
她哄他去醫院?
向暖詫異的看著他,半晌後才低了頭:「徐毅成,我發現你挺不是東西的。」
徐毅成只管笑,他最近的確,對自己兄弟做了最壞的事情。
向暖沒再說話,她的確也認為,最好是別動粗,能好好說最好了。
不過他的證件就要下來了。
她愁的嘆了聲,雙手伸進頭髮里抱著腦袋想了想,才又低喃了一聲:「毅成,他的證件快要辦下來了,他要是一直想不起來,他就會回到英國去,我們攔不住的。」
「攔不住的是你,你覺得他跟別的女人睡了,所以接受不了他,但是我們做兄弟的想要留個人,容易的很。」
向暖抬起頭,看著那個陰險的徐毅成。
「他會恨你們的,他現在很在乎那個女人,你們要他跟那個女人分開,他要是一輩子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不,以他的脾氣,就算想起來,也照樣會恨你們。」
畢竟,那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人。
只要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開始,又像是被人給無情的拋到了攪拌機里,有人隨便按按按鈕,她的心就得被攪拌成肉泥,不管刀子是快是鈍。
向暖的手機響起來,心悅看到後,爬起來就去替她拿,跌跌撞撞的撲到她懷裡把她手機給她,向暖感動的抬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瓜,然後才接起電話,「餵?」
「我出來了,過會兒就回酒店。」
「嗯!」
她接完後掛了電話,對徐毅成說了句:「他待會兒就回來。」
「那我先走了,有些事情不能拖,你自己先做決定,你要是……」
「你索性說我做不了的決定你們替我做,左右都要把他留下來。」
向暖抬眼看著他,替他把話說完。
「是這個道理!」
徐毅成說完走人。
向暖坐在沙發里發愁,說真的,她知道大家都是為她好,說真的,她有猶豫不決。
那個叫吳念的,到底是個什麼人?
跟他青梅竹馬?
跟他青梅竹馬的不是霍星嗎?
那麼這位青梅竹馬,又會是什麼人?
或者,該見一見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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