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過去,蔣政和中年熱情的握手。讀字閣 www.duzige.com
「陳會長,好久不見。」
「哈哈,蔣生,好久不見,歡迎歡迎。」
在他們握手的時候,穆青瓷察覺到站在中年身邊的女人一直盯著她,她就朝她點頭微笑了一下。
沒想到女人眼睛一亮,也朝她笑了一下。
兩個中年握完手,蔣政先介紹穆青瓷:「這位是我的小師妹穆青瓷,今天帶她過來見見世面。」
「原來也是彭老的學生,歡迎歡迎。」
穆青瓷臉上帶著得體的笑:「陳會長,你好。」
「哈哈,好。」陳會長說著,又把他身邊的女人介紹給他們認識:「這是小女知意,應該和小穆差不多大,等下你們兩個年輕人可以一起玩。」
陳知意聽到這話,就走到穆青瓷身邊,自來熟的拉著她的手,笑著說:「今天應該就我們兩個年輕女生來參加這場交流會,走吧,趁其他客人還沒來,我先帶你到處參觀參觀。」
穆青瓷看了一眼蔣政。
蔣政笑著說:「去吧。」
穆青瓷就跟著陳知意朝裡面走了。
陳知意的性格很爽朗,尤其兩人都穿著馬面裙,她對穆青瓷更熱情了。
「你不知道,我身邊的年輕人都不喜歡穿馬面裙,他們說我是異類。」
穆青瓷不理解:「馬面裙本來就是華國的傳統服裝,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穿他怎麼可能是異類。」
「我也是這麼說,但是那些人就是覺得穿這個有些異類。」
「那是他們沒有眼光。」
「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
女人間的友誼就是這麼奇妙,兩人從馬面裙開始說起,然後就說到了古董上去。
陳知意家本來就是做古董生意的,在華國有好多珠寶古董店。
「我們家除了賣古董,也做玉石翡翠生意。」陳知意說:「我有兩個哥哥,他們做玉石翡翠生意,我就跟著我爸玩古董。」
兩人對古董知道得都多,越說越投機。
直到客人來了,兩人才一起出去。
這場古董交流會好些人都帶了古董過來。
穆青瓷才發現,私人收藏竟然如此豐富多彩。
穆青瓷站在一件南宋官窯青釉八方弦紋盤口瓶玻璃罩前,仔細觀摩著。
陳知意站在她旁邊,說:「沒想到姚家還有這種藏品,我家也有一隻,我爸像對待祖宗一樣,我們想看都要隔一米遠。」
穆青瓷笑著說:「這種瓷器本來就稀少,尤其很容易破損,肯定要好好保護著。」
「的確,我們華國這種瓷器現在越來越少了,文物局應該有很多?」
「也不多,好多都在其他國家博物館。」
說到這個,陳知意就哼了一聲,大放厥詞:「等著吧,等哪天我能獨當一面了,我就僱傭一批僱傭兵去把那些博物館的華國文物全部拿回來。」
穆青瓷偏頭看著她,一臉認真的對她說:「拿回來了和我說一聲,我來給她們寫文案,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華國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只有我們才懂她們。」
陳知意莫名有點激動,拉著她的手點頭:「行,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這話,兩人忍不住都笑了。
中午大家就在這裡吃飯。
穆青瓷和陳知意坐在一起。
陳知意剛吃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時候其他人都在邊吃飯邊交流著古玩的事情,穆青瓷本來還在認真聽他們說古董,突然聽見旁邊傳來陳知意不高興到提高的聲音:
「我才不去,薛家二少選妃也選不上我,去了也是當陪襯,還要看一群女人像小丑一樣在那裡搔首弄姿,爭風吃醋,簡直污眼睛。」
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什麼,陳知意更不高興了:「要聯姻你讓大哥二哥聯,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去當尼姑!」
穆青瓷聽到這話,目光炯炯看向她。
陳知意剛好把電話掛了,一見穆青瓷的眼神,聳聳肩抱怨道:「長大了真煩,天天被催婚。」
接著問:「瓷瓷,你也被你家人催過婚嗎?」
「沒有,我現在還在讀博,我家裡人不急。」
「羨慕啊~我已經被家裡人催了幾年了。」
穆青瓷給了她同情的一眼。
陳知意明顯也不是很在意,轉開話題:「這場交流會應該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就能結束,晚上我們一起去玩吧,算是慶祝我們的友誼。」
穆青瓷笑著點點頭,「行。」
這場交流會果然在三點半結束,離開的時候,陳家還給大家送了小禮物。
陳知意還單獨送給穆青瓷一根玉簪子。
她說:「我第一眼就想把你的簪子換了,瓷瓷你戴玉簪子肯定更好看。」
這根玉簪子光滑瑩潤,通體鮮綠,雕刻的花紋也栩栩如生,穆青瓷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就要拒絕,沒想到陳知意突然伸手把她頭上的木簪子抽走,在她一頭長髮散落下來後,笑著把玉簪子遞給她:「你不戴我就不把這根簪子還給你。」
穆青瓷只好接過玉簪子戴上。
她一戴上,陳知意就驚艷道:「瓷瓷,你太適合戴玉簪子了吧,下次我帶你去試試翡翠簪子,肯定也很好看。」
穆青瓷嚇了一跳,忙拒絕:「不用了,這些太貴重。」
她已經在心裡想怎麼回禮了,這麼貴重的簪子,她的回禮也不能馬虎了。
「石頭而已,貴都是有錢人炒出來的。」陳知意說完,挽著她的胳膊,說:「走,我們可以去玩了,有你和我一起穿馬面裙出去,我感覺我超級自信。」
穆青瓷笑著說:「那我先去和我大師兄說一聲。」
「行。」
穆青瓷就去和蔣政說了一下,蔣政正在和陳會長以及另外幾個人說話,聽她說要和陳知意去玩,就笑著說:「行,不過注意安全,也別玩太晚。」
「知道了。」
穆青瓷和幾人道了別,就和陳知意出去了。
陳知意開了一輛火紅跑車,車和她的人一樣張揚,她笑著對穆青瓷說:「今晚我們好好的去炸街,讓大家看看華國的馬面裙有多驚艷。」
「嗯。」
陳知意帶穆青瓷去古玩街玩了一圈,還讓穆青瓷用超低的價格收穫了好幾樣古董小擺件。
直到天黑下來,兩人才去吃飯。
在等菜上桌的時候,陳知意邊刷朋友圈邊向穆青瓷吐槽:「幸好我今天沒有去薛家宴會,那裡可太精彩了,據說薛家那位大少爺沒有回去,二少又全程冷著個臉,不管那些女人怎麼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都不看在眼裡,這場宴會,感覺就是個笑話。」
穆青瓷對於上流社會的宴會沒有多大概念,不過也猜到了一點:「這場宴會是相親宴嗎?」
「對。」
說到這個,陳知意的八卦因子就躁動了起來。
「瓷瓷你知道薛家吧。」
穆青瓷點點頭。
陳知意:「薛家是世家大族,人口也多,照說來也該是人才輩出,但是薛家二代們愣是沒有出一個商業天才,所以薛老爺子就一直沒有在二代中選擇繼承人。」
「但是薛家基因是真的強大,二代不怎麼行,三代直接出了好幾個厲害的,尤其是薛大爺家的兩位少爺。」
「說到這個,我不得不多提一下那位大少了,他其實是薛家最最厲害的那個,但是他生下來就從母姓,十幾歲就從軍,當兵十幾年退伍後就自己開了一家公司,據說他的公司有軍部撐腰,明面上他退了,其實根本就沒退下來。」
「據說薛老爺子特別想把他的姓改回來。」
聽到這裡,穆青瓷意外道:「這位大少爺應該是薛家長孫,在這種大家族,不可能讓他從母姓吧,難道他母親家很厲害,連薛家都忌憚?」
從古至今,大家族都很看中子孫的姓。
「我也不知道,我聽我媽說大夫人娘家並不厲害,這事在圈子裡面就是個未解之謎。」陳知意又說起了薛家二少。
「除了大少,就是二少了,二少也是個商業奇才,薛老爺子直接把他當繼承人培養,但是吧,二少放話大少不結婚他就不結婚,所以目前他們一個三十歲,一個二十七歲,愣是都單身,所以薛老爺子和薛家大房都急啊。」
「這不,薛家三不五時就給他們辦一場相親宴,大少基本不出席,二少又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模樣,氣得薛老爺子都發了好多次火了。」
穆青瓷感覺這和她聽說的豪門有點不一樣:「我以為豪門世家婚姻都是長輩做主,沒想到薛家兩位少爺這麼……」穆青瓷想了一下,才找到一個形容詞:「叛逆。」
「哈哈……可不是,不過他們是真的太厲害了,薛老爺子和大房管不了大少,二少動不動出國談一筆幾十億的大生意回來,就算他們再氣,也不可能來強的,薛老爺子就只能在權利上卡著二少,不把總裁位置交給他。」
「最最有意思的是,薛家另外幾房的人都想把二少從繼承人位置上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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