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你胡說八道什麼!」
葉偉淵原本溫和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瑕疵,他看向自己的兒子,越發難懂自己這個兒子最近乾的糊塗事,想到現如今的葉家,還有作為他妻子的夏禎媛,他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葉景朔清冷的眸掃過顧盼生,一雙眼睛隱藏著眾多的情緒。
當曾經一直以為屬於自己的私有物突然有一天逃離了自己的掌控,突然變成自己無法觸碰,成為了別人的囊中之物時,葉景朔心底是發了狠的想要去掠奪,而這一刻,他會選擇性忘記,面前的這個是由自己親手送出自己的世界的。
他抿著唇,胸口裹了紗布的位置,那裡,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我這裡不歡迎你。恍」
顧盼生看著面前的男人,言辭平靜。
「顧盼生,從來都是我來做出選擇,你沒有做選擇的機會。」葉景朔眉心流露出一絲褶皺,話語蘊含著警告的味道。
葉偉淵蹙著眉,低呵:「景朔,你給我出去!」
葉景朔冷冷的嗤笑,看著坐在病床上不吭聲的女人,心底千頭萬緒,只是有些話,當著自己父親的面,他不屑去開口。
視線輕掃落在葉偉淵的臉上:
「媽讓你回去。」
說完,在葉偉淵難看的面色下,冷笑了笑,他今天去機場接機,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路打的來到了醫院,走進了這棟住院樓,突然間覺得可笑。
這些年,向來對自己和母親冷待的父親,竟然會在第一時間,想見是卻是自己的兒媳?
……
而此刻的葉家。
大廳正中央的位置,一身華貴雍容的夏禎媛豁然站起,茶杯被重重的摔落在地。
空氣中,還殘留著那股還未散去的茶香,夏禎媛眯著眼,指如蔥根的手間被濺了些許的茶屑,紅了一片。
「夫人……」小保姆嚇的連忙上前,卻被一手揮開。
「少爺還沒回來?」夏禎媛的眉心微皺,她已經在家等了一早上。
葉偉淵五點十分到的班機,到現在都沒回來。
這個認知讓夏禎媛的臉色隱隱的透露出怒意。
「還沒有,夫人……」
被喚作小唐的小保姆被葉母的舉動嚇的不輕,身子禁不住的發顫。
剛下樓的秦姨,遠遠的就聽到了動靜,腳步迅速的來到夏禎媛的面前:「夫人,這是怎麼了?」
掃了一圈地上的碎片,擰著眉橫了一眼小保姆小唐:
「快打掃一下,怎麼幹的事情,等會老爺要回來了,你想等著被轟出去?」
「秦姨,我馬上打掃!」
小保姆早就嚇破了膽,臉色蒼白的縮了縮脖子,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開始清理。
「我看那男人壓根就不想回來,不想回來乾脆別回這崇城!」夏禎媛氣紅了眼,三年,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男人願意回來,卻不想,葉偉淵根本不是真的想回這個家。
「我累了,上樓休息回。」
夏禎媛臉上隱著怒,從沙發起身,轉身朝樓上走去。
秦姨一愣,隨即快速的反應過來,對於夏禎媛的了解,自然知道葉母心底的惱的是什麼。
「夫人,說不定老爺和少爺快到了呢,這個點,說不定堵車。」
夏禎媛的腳步微微一頓,蹙起的眉梢絲毫沒有因為秦姨的勸慰而放鬆。
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對著剛打掃完碎玻璃的小保姆吩咐:
「打個電話給少爺身邊的丁秘書,讓她給我重新弄份離婚協議書來。」
……
顧盼生站在衛生間的水槽前,用冰冷的水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水珠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往下,划過她的脖頸,滲入她的衣服。
那種冰冷的感覺,很好的讓她有些混沌的大腦有了那麼一刻的清醒。
「傷口儘量不要碰到水,難道告訴過你的事情,你都完全當耳邊風了?」
作為昨晚的罪魁禍首,今天的傅越承絲毫沒有作為這一方面的自覺的出現,他就那麼平靜的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眉梢微皺的看著一臉水漬的女人。
「……」
顧盼生微微的一愣,扭過頭,看著男人。
淡定的男人,神色平靜,臉上不露任何意思情緒,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胡亂想像出來的一般。
「出來吧。」
見她沒開口,他也不想繼續僵持現在的畫面。
……
顧盼生穿著病號服,坐在病床上。
而一身白袍的男人此刻卻站在顧盼生的跟前,用紗布幫她處理好傷口,修長的手指間動作條不紊:「今天見到自己男人了,特別激動?」
顧盼生想要避開男人一直觸碰著自己額頭的手指,頭頂卻是男人晦澀甘冽
tang的嗓音帶著幾分警告的響起:「想破相?」
病房的光線特別明媚,經過一/夜的雷雨,從窗外拂入的風還透著幾分雨露的味道。
顧盼生的背脊僵硬,胸口的衣服有些濕的難受,她卻不敢動,想要逃,可是她也清楚的看清,在男人的眼眸中,自己的一系列舉動,就好像任性玩耍的小孩的把戲,不值一提。
「我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對於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會知道葉景朔來過的事情,她並不詫異。
「無關?」
眼一眯,傅越承已經在她面前蹲下,大掌輕而易舉的將她的掌心翻了過來,一塊玉墜被女人緊緊的握在掌心,因為握的太緊,掌心都嗑出了紅痕。
顧盼生有一種很不好的習慣。
只有有什麼事情讓她感到緊張,感到不安,她都習慣的抓住這枚掛在脖子上的玉墜子,似乎,只有這樣子,便能夠減輕她內心的負擔。
傅越承抬頭瞧她,清潭般透徹的眸子莫名的突然多了幾分的違和感。
他蹲著不動,抬眼瞧著她,莫名的讓顧盼生本就因為他而情緒化的心臟越發的躁動。
「……知不知道你這手中的玉墜是我的。」
修長的手握著她的皓腕,他的掌心有著一層厚繭,有些粗糙,仰頭瞧著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男人濃密的眉眼近在咫尺。
明明他們兩個並不是情侶,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可是男人此刻過分軟和下來的語調,和那不卑不亢蹲在自己面前的動作,非要將自己表達成痴情款款的好男人。
纖細的眉梢皺了皺。
「……」
顧盼生突然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要臉。
「不相信?」傅越承唇角輕扯了一下,瞟了她一眼,伸手直接將她掌心的玉墜給翻到了底部。
抓住她想躲的手,「別動」低沉而惜字如金的兩個字後,握著她的手,讓她觸摸玉墜下的凹凸--
是一個「承」字。
顧盼生的大腦的神經像是被扎了一口,胸口的位置,心臟跳動的太強烈,對於一切的訊息,她有些隱隱的惶恐和不安。
「怕什麼?」
她想要抽手,男人親卻掐到好處的摁住了她的手。
「怕和我扯上關係?還是怕你那個快要成為前任的老公抓住你偷/情的小尾巴?」
傅越承的手確實很漂亮,顧盼生垂著眸子,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他寬厚的大掌上,聽著他好像說著無關痛癢的話語,她覺得很惱,可是卻突然又不知道怎麼來發脾氣。
顧盼生咬著自己的唇不吭聲。
面對面前的男人,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沒有去據理力爭的本事。
「傅醫生,304病房的病人吵著要見你。」
一名女護士匆匆的跑了進來,喘著粗氣,看到蹲在女人面前的傅越承,明顯的一愣,似乎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感到不可思議。
顧盼生被握/住的手突然就鬆開了。
一股不適應讓她有一絲錯覺。
顧盼生剛抬頭,突然視線一暗,男人一米八五的身影杵在她的面前,擋住所有的光線,修長的手指從她面前繞道她的後腦勺,胸口微微的一沉,吊墜掛在了她的脖頸上。
做完一系列的動作,傅越承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
顧盼生下意識的伸手觸碰著胸口的吊墜,可是,當手碰觸到的那瞬間,她只覺得像是碰觸到一塊滾燙的石頭,不但灼傷了她的手,更是連同她的心臟都開始燒了起來。
……
「傅醫生,您對這位顧小姐似乎不太一樣。」
女/護士小跑的跟在傅越承的身後,對於醫院這朵新晉的高嶺之花心生嚮往,但是,事實告訴了她,這個男人,她只可遠觀。
傅越承的視線微偏,落在女/護士的臉上,答非所問:「我現在需要知道304病人的具體情況。」
女/護士一愣,尷尬的紅了臉,卻還是快速調整好情緒,回答了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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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阿喜前兩天已經連續通宵,每天只睡三個小時,實在是扛不住了,這章只有三千字,欠兩千字,明天開始補o(n_n)o哈!群(づ ̄3 ̄)づ麼麼,小夥伴們見諒見諒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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