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街頭,那幾個混混互相使了使眼色。
顯然對於突然闖入的男人充斥著警惕。
「你他媽不想活了是吧,敢和老子搶女人!」被一把推出去的混子頭跌的不輕,臉上跟著掛了彩,氣黑了臉從地上起來。
圍堵在周邊的幾個男人一個都沒敢嗆聲,杵在原地,沒敢上前。
「滾!」寡淡的光線下,男人的臉色沉斂,低沉的嗓音極具穿透力的響起。
領頭的混子頭被吼的面紅耳赤夥。
他嘴邊咒罵了一句,眼神閃了閃,顯露了他眼底的慌亂,卻還是大著膽子撩起了袖子,冷哼了一聲:「你讓誰滾!我教訓我女人,你他媽湊什麼熱鬧。」
「……」傅越承眯眼,眼神陰鷙的掃了過去。
杵在一旁的一個混子走到混子頭的身邊,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壓低了聲音,有些緊張的開口:
「老哥,要不咱們還是撤吧……」
「怕個屁!」混子頭梗著脖子,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人,一張陰霾的臉上,鍍著一層冰似得,咬了咬牙,脫呸了一口唾沫,大罵,「他就一個人,瞧你們怕的熊樣,都給我上,誰要是不上,看我回去不扒了他!」
幾個混子被這麼一吼。
原本往後退的步子,一下子戛然而止。
看著前面的男人,雖然畏懼,可是眾所一致的在心底給自己下料,這男人一個人,他們這麼多人,怕個屁!
顧盼生的視線一點點的恢復,她擱在懷中的手緊緊的拽住男人胸口的衣料,光線不足的視野下,她仰起頭,傅越承收斂起的面容,陰鷙而沉冷,一雙眸,深沉的眯起。
沒有看她,而是一直落在了面前的幾個混子的身上。
顧盼生咬著牙,身子無可遏制的在男人的懷中顫抖,背脊疼的一抽一抽的,那種火辣的痛楚隨著她一點點恢復的神智,而痛的難忍。
「傅……越承。」
顧盼生瞅著男人的臉,心底不安,從擱在腰際的手,他將她抱起,受傷的手的負擔可想而知。
聽到懷中突然響起的動靜,傅越承自然的低頭,視線落在顧盼生有些狼狽的面容你上,最後一點點的偏移,落在她緊拽著自己的襯衣的手間,一雙眸諱莫如深,半晌,出聲:
「閉眼睛,眯會,馬上就好。」
幾個混子挪著腳步,想要衝,卻又膽怯。
領頭的混子頭,已經沉不住氣,咒罵了一聲「媽的」,直接將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人,伸手給一把推了出去。
被推的「狗子」嚇的一愣,人已經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傅越承抱著顧盼生的雙臂收緊,光線隱晦下,沒人看到男人的動作,看清的時候,撲過去的「狗子」已經被一腳給踹到了一旁。
「哎呦!」
狗子抱著自己的肚子,整個人在地上打滾。
圍堵在周邊的幾個混子聽到這哀嚎聲,臉色變了,這一腳不想而知,踹的得有多狠。
所有人都變了臉,包括那個領頭得混子頭。
原想著對方應該會識趣的離開,可沒想到真和他們玩真的。
在所有人侷促不動的時候,傅越承突然抱著顧盼生朝外走,這個舉動徹底的刺激到了混子頭,幾乎想都沒想,便先沖了出去。
腰際猛然一緊,顧盼生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人突然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擋住的視線看不清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胃顛的有些厲害,周圍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她雙手揪著傅越承背上的襯衣,咬著自己的唇,可觸及的視線下,她只能看到幾個人一閃而過的臉。
「滾驢子,警察來了,你們他媽一個個都跑不了!」
簡單跑的急,一時有些喘不過氣,蹲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就是一通罵。
幾個混子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便被蜂擁上來的幾個警察給直接扣下了。
一時間,腦子懵了。
「都老實點,警察!」
……
「阿笙?」簡單看著一下子蜂擁著將人給扣下的幾名警察。
忙不迭的跑上前去看顧盼生。
「她很好,你讓開。」
傅越承清冷而充斥著磁性的嗓音響起,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直接抱著顧盼生,繞開了簡單,往醫院的方向走。
簡單愣了一愣,反應過來,迅速的跟了上去:
「喂,你要帶阿笙去哪裡?」
簡單一把拽住傅越承的衣角,正想要開口繼續,一名女警已經走了過來,攔住了簡單:「小姐,麻煩你跟我們回去,錄下口供。」
「可是……」簡單看著直接抱著顧盼生離開的傅越承,心底有一千個一萬個小人在叫囂。
手指著傅越承離開的背影,沒來得急開口。
對方女警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率先開
tang口:
「你朋友應該受了不小的驚嚇吧……」
……
「……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顧盼生看著被丟在後邊的簡單,然後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臉,冷硬的面容上,唇線緊抿,而在她看向他的時候,男人的視線也正好投在了她的臉上。
四目相對,顧盼生的心臟微微輕顫。
「……」
傅越承的視線凝視了她一會,沒有反駁她,將她給放了下來。
顧盼生雙腳著地的瞬間,身上的支力便消失了。
來不及考慮,她卻因為腳腕的吃痛,整個人毫無預兆的跌在了地上。
「自己走?」
男人有時候,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惡劣心理。
傅越承手插褲袋,杵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在地上的顧盼生,冷峻的面容上,一雙漆黑的眸子透著冷冽的氣息。
他的唇線抿著,就那麼瞧著一屁/股摔在地上起不來的女人。
顧盼生的臉很燙,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只是,面對面前這個,面容上毫無波瀾的男人,她似乎看到了一股怒意,在提醒她——
這個男人,在生氣。
顧盼生的性子比較柔婉,可是卻有一股子倔性。
看著面前一臉冷漠的男人,她咬著牙,覺得委屈的同時,卻沒有要開口求助的意思。
自己一個人,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單腳支撐著身體所有的重力,而踩地的那隻歪了腳腕的腳,哪怕只是輕輕的落在地上,依然鑽心的疼。
「我自己可以走!」
顧盼生置氣的低著頭,不看男人此刻的表情,強忍著腳腕帶來的負擔,一瘸一拐的繞開男人修長的腿,朝著醫院走去。
只是,走了一半,她想起還攥在手中的蔥花餅。
停下,視線落在已經不成形的蔥花餅上,袋子破了,還弄髒了。
她得重新去買一份。
想著,她咬著牙,又折了回去。
手腕被一隻手掌給牢牢的拽住,男人濃眉微擰,像是在跟自己生悶氣,聲音透著幾分不耐:
「去哪?」
顧盼生哪怕不願意抬頭,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變得通紅。
顧盼生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沒吭聲的看著面前站的筆挺的男人,心底卻是覺得委屈,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眼睛為什麼這麼難受,像是一隻受氣的兔子。
「我給我奶奶買吃的。」
顧盼生覺得自己現在特別的矯情,他救了她,她根本沒有生他氣的資格。
腦子想的多了,心底便有些亂,他的視線從他的臉上挪開。
落在他那條白色襯衣的胸口位置。
一片油漬暈開了一大塊。
一時間,讓她有些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
只是,在顧盼生傻傻的還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
身子陡然一輕,來不及驚呼,人便攔腰抱了起來,擱在後背的手,有些失衡,卻很快的調整好。
如果說,前一刻,顧盼生還愛生悶氣,這一刻,顧盼生卻開始擔心,男人受傷的手臂。
俏臉變了變,張口:
「你快放我下來!」
如果說,原本男人只是微變了臉。
此刻,男人的臉應該算的上全黑了。
抱著她的手沒有動,冷冰冰的注視著懷中的女人,以為,她在鬧脾氣,硬是壓下了心底極為不適的心情,開口:「還沒鬧夠?」
「……」顧盼生。
傅越承的沉斂的面容上看不出半分的暖意,繼續逼問:「你還想再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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