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在你那?!」
簡單握著手記的手猛然一緊,一腳踩住了剎車,伴隨著一聲車子的摩擦聲中,她的聲音提升了一倍。
「在我這,掛了。」
另一端,傅越承簡單的突出簡短的五個字後,索性直接擱斷了電話。
「姓傅的,你——」簡單聽著耳畔響起的嘟嘟聲,心底有團火苗,蹭的一下子燃了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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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生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昏眩感鶘。
酒醉中的時候,她總是睡的特別的不安穩,她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感覺,她眨了眨眼。
她的身子被人扛在肩膀上,上樓的時候一顛一顛的,胃裡又是一陣翻騰。
耳際「咯吱」一聲,璀璨的燈光讓她有些不太適應,本能的伸手,抓著男人的背。
只是還沒來得急拽緊,身子便突然被丟進了大床。
「叩叩……」
「傅先生,我進來了。」一道聲音從外頭響起,老徐端著一碗湯開門走了進來,「這是醒酒湯,給這位小姐喝點,應該會好一點。」
「嗯,我知道了。」傅越承點頭,老徐也不多話,將湯擱下,便轉身出去了,離開的時候,順道的帶上了房門。
傅越承喜歡抽菸,可是卻不喜酒味。
所以,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他甚至滴酒不沾。
顧盼生仰面的躺在床上,難受的翻滾著,一雙手亂動,卻拽住了男人的西裝褲,她仰著頭,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著男人,模樣有些憨憨的:「好難受,這是哪裡?」
傅越承的右手骨折的緣故,所以,脫衣服的時候,動作比平日要慢上許多。
只是,當褲子毫無預兆的被一雙手給揪住的情況下,他自然的垂下了眼瞧著一臉醉態的女人:「我房間。」
顧盼生醉眼朦朧的仰望著男人。
眼睛眨了又眨,咯咯的突然笑,隨即出聲:「傅越承,你騙人!」
沒有開口,他沒有繼續手中的動作,而是一直盯著她看。
顧盼生的臉因為酒氣醺紅,她眯著她那雙漆黑的眼睛,臉上掛著笑意,有些犯傻,有些痴:「胡說,這明明是我房間……」
說完後,她的臉上眉頭又皺了起來。
「不對不對……這房間不是,也不對,這房間明明跟夢裡的一模一樣……」
顧盼生不斷的呢喃著,整個胃翻騰著,她覺得肚子不舒服,甚至除了肚子不舒服,她還感覺頭很疼。
「夢到了什麼?」傅越承的面容沉斂,他突然彎下膝蓋,蹲在了她的面前,與她相平視。
顧盼生歪著頭瞧他,距離有些近,她感覺到男人的鼻息的溫度噴到了她的臉上。
她就那麼看著他好一會,乖乖的回答起他的問題:
「嘿嘿,夢到了……一個男人!」
她的手指在空中轉動,最終落到了傅越承的臉上。
然後不動,一眨不眨的瞧著他,沒有徵兆,眼淚就來了,突然哭的很兇,跟個淚人似得。
「我看著他轉身走了……」
傅越承的面容寡淡:「他走了,你就哭?」
「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好難過,看著他走了,就好難過,心口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用力的拍了拍,眼角的淚趟的更凶了。
男人緘默,思緒流轉,他將情緒隱藏的很好。
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手腕卻被兩隻手給捧住了,顧盼生哭的模樣一點都不好看,還留著鼻涕,有些邋遢,可是她卻對這一切不為所知。
「傅越承,我身上有哪一點,讓你看上我了?」
「你。」傅越承的聲音沉斂,眉梢間有一絲的鬆懈。
「你騙人!」
醉酒的顧盼生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她依然還認得傅越承這個男人,可是她卻有些傻傻分不清,夢境中轉身離開的男人和面前站立的男人,哪個才是真的夢境。
傅越承只覺得手臂猛的一疼。
手臂便被女人一把抓住,她張著嘴,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腕,夠狠,乃至於口腔內都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她突然皺眉,一把推開他的手臂——
傅越承感覺到一股難聞的味道頃刻間瀰漫著整個屋子。
胸口是一股濕熱且粘稠的感覺,他的臉色變化著,很難看,覆著一層陰霾。
顧盼生瞧著他,眼底涌動著一絲幸災樂禍。
傅越承皺起的眉梢許久才散開,抿著唇,瞧著她。
突然,男人霍然起身,端起醒酒湯遞到她的面前,沒去理會身上一團污穢的衣服,對她說:「把湯喝了。」
「哦……」
顧盼生沒有拒絕,而是乖乖的趴在他的跟前,咬住碗的一邊,喝了下去。
她很渴,她需要喝水……
湯汁順著她的嘴角,延伸到下班,最後順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滲透了她的上衣。
喝完,似乎覺得差不多了,顧盼生歪過腦袋,哼吱了兩聲,然後縮了縮身子,直接那麼躺著睡了過去。
傅越承看著就那麼睡過去的女人,寡淡的臉上,表情沉斂,許久,才動手——
直到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將顧盼生塞入被子中,他才轉身往外走。
出門房門。
迎面上樓的徐媽看著傅越承那纏著紗布的右手,那滲出的血,臉色有些微變:「傅先生,您糊塗,您就不該從醫院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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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刺眼的陽光穿透透明的紗簾,落在床褥中央將臉埋入枕中的女人的臉上。
陽光像是一根根金色的絲線。
顧盼生的睫毛微顫,隨後睜開眼——
一陣頭疼欲裂的感覺,讓她本能的伸手按了按自己脹痛的額頭。
睜開眼的第一瞬間,視線讓她感到暈眩。
她扭過身,避開陽光。
眼前的一切逐漸清晰。
白色的天花板,一盞水晶燈,房間很氣派,每一寸都彰顯著一股低調且奢華的感覺。
這是一間極大的臥房,有著獨有的風格,顧盼生腦袋有些當機,愣愣的抱著被子坐起,這樣的裝飾,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相識感,很熟悉,似乎還有一絲親切的味道。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她很喜歡這裡。
只是,這樣的狀態沒有持續多久,她便突然有一種並不太好的預感。
昨晚上零碎的片段,蜂擁的闖入她的大腦。
然後快速的在她的腦子裡形成一個不斷的片段。
……
鬧哄哄的聚會,然後是傅越承的臉……
顧盼生的背脊繃勁,她伸手拍打著自己的雙頰,視線落在床褥上,那一條昨天還穿在身上的內/衣上,臉竄紅。
床沿邊,擰成一團的上衣,被隨手丟棄的牛仔褲,襪子,還有底/褲……
顧盼生的心臟有一瞬停止了運作。
呼吸一滯,迅速的伸手掀開被子,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什麼都沒穿,赤/條條緊貼著被褥,臀部真是的觸感,幾乎讓她羞紅了臉,她甚至還能看清,四肢的淤痕錯落不齊的布滿了全身。
顧盼生,你瘋了嗎?!
她赤著身子下床,剛想撿起地上的衣褲,突然一陣腳步聲突然越來越近,顧盼生嚇的手一抖,來不及去撿地上的衣服,整個人便直接跑進了洗漱間。
伴隨著洗漱間房門重重的合上,臥房的門被敲響。
「顧小姐?」
一道並不年輕的女聲響起。
顧盼生看著鏡子裡那個蓬頭散發的女人,赤果果的站立在鏡子前,一張臉滾燙了起來。
她掃了一圈,迅速的從架子上拿下一條寬大的浴袍披上。
浴袍套在身上的時候,顧盼生能清楚的感知到,這浴袍很大,它的原主人應該是個男人!
外頭,臥房的門被打開。
腳步聲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洗漱間的門口。
「叩叩——」
玻璃門從外敲響。
「顧小姐,你在浴室里嗎?那我就把換洗的衣服擱床上了。」
顧盼生尷尬的杵在鏡子前,沒敢吭聲,外頭頓了頓,便聽到腳步聲遠去。
好一會,顧盼生慢慢的打開門,外頭的人早已離開。
她走回床邊,自己的衣褲,連同內/衣褲一併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隻名品店商標的袋子擱在床上,顧盼生走過去,打開,裡頭是一件長款中袖連衣裙,很長,穿起來的話,起碼要過腳腕。
……
顧盼生用極快的速度打點好自己,穿上擱在毛毯上的拖鞋瞧瞧的打開臥房門。
外頭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她沿著一直下了樓梯。
腳步有些侷促,因為步伐有些急,直接和迎面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
「阿笙,你昨晚在這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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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想說(*__*)近期所有的二更,阿喜決定全部擱在凌晨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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