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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唐灝在凌晨的時候被敲門聲吵醒,看了眼身邊熟睡的人兒,小心地起身,隨手撈過一旁的睡袍套上,前去開門。
「怎麼是你?」看到門口站的人是傑森,唐灝不自覺的凝眉。
「小姐出事了。」傑森答非所問,唐灝目光一沉,傑森繼續說:「您的隨身電話關機,羅伯特找不到您,只能通知阿爾傑,是阿爾傑讓我來這裡找您。」
「到底怎麼回事?」唐灝寒聲問,隨即一想,娜娜都被送到總部醫療室了,一定不是小問題,邁開長腿往樓下走去。
「主人。」傑森叫住唐灝,指了指唐灝身上的睡袍。「主人,我建議您還是換一套衣服再去。」
「該死。」低咒一聲,唐灝甩上門,站在門口的傑森差點被撞到鼻子,瞪圓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門。
唐灝很快換了衣服出來,與傑森一起離開,一路上陰沉著臉色,十分震懾人。
同一時間,顧頃淺接到肖恩打來的電話,報告唐娜的事情時,他正陪著懷孕的老婆吃宵夜。
結束通話後,顧頃淺臉色變的凝重,唐娜只要出一點小問題,唐灝,乃至整個唐門都會陷入恐慌中。
根據肖恩的報告,這次唐娜似乎病的不輕。
「怎麼了?」見他臉色凝重,宋丹芙好奇的問,哪知顧頃淺根本沒反應,拿著手機,目光看著一處發呆,宋丹芙覺得奇怪,用拿著勺子的右手在顧頃淺面前晃了晃,企圖引起顧頃淺的注意。
顧頃淺一楞,問道:「湯圓不好吃嗎?」
「與湯圓沒關係。」宋丹芙撇了撇嘴,問道:「肖恩都和你說了什麼,臉色變的怪怪的?」
「沒什麼?」顧頃淺下意識回答,不是他不想告訴丹芙,而是沒必要,唐娜的事情與他都沒關係,和丹芙更沒關係。
「敷衍我啊!」宋丹芙似笑非笑的睇著顧頃淺,詢問的聲音特別溫柔。「顧頃淺,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顧頃淺心裡一跳,暗叫一聲糟糕了,立馬很嚴肅的說:「沒忘,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不會忘。」
「那你還敷衍我。」宋丹芙笑的那叫一個甜美,在顧頃淺看來,卻是那麼的毛骨悚然,暗暗嘆了口氣,顧頃淺給出解釋。「我不是敷衍你,而是覺得和咱們沒關係,你不必知道。」
「說來聽聽。」顧頃淺越扭捏的不想說,宋丹芙就越想知道。
「老婆,先說好啊!」顧頃淺與她約法三章。「不管我接下來說了什麼,你都不能多想,也不能誤會我,成嗎?」
宋丹芙冷哼一聲。「你要是再不說,我一定多想。」
「是唐娜,肖恩來電話說,唐娜生病好像很嚴重,已經送到唐門特設的醫療室了。」顧頃淺一雙紫眸,小心地看著宋丹芙,仿佛很怕她生氣似得。
他的確怕丹芙生氣,他是醫生,自然知道女子在懷孕期間,心情也很重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對肚子裡的孩子至關重要。
宋丹芙一愣,心裡突然就湧起一股不悅來,手裡的勺子放回碗裡,雙手放在圓桌上,水眸看著顧頃淺,冷冷的說:「她生病,肖恩為什麼會打電話給你?」
「是我讓肖恩注意唐家的動向。」顧頃淺如實回答,伸手去握丹芙放在桌子上的手,卻被她躲開,宋丹芙站起身。「顧頃淺,既然你對唐娜余情未了,做什麼還要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讓什麼肖恩去注意唐家的動向,那多麻煩,你直接搬過去,或者讓她搬過來,我給你們騰地方。」
「說好不誤會我的,你看,這不就誤會了。」還余情未了都說出來了,顧頃淺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我是誤會嗎?」宋丹芙冷著俏臉,沉聲問:「是嗎?」
他都讓肖恩去關注唐娜的生活了,還說她是誤會,騙鬼啊!
「是。」顧頃淺回答的十分乾脆,起身走到宋丹芙面前,伸手想摟她入懷,可惜,宋丹芙反應太快又躲開了,顧頃淺一急,不管不顧,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自己懷裡,緊緊抱著。
「放開我。」宋丹芙掙扎,努力了幾次都未能如願,怒道:「顧頃淺,我叫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聽到了,但是我不放。」顧頃淺緊緊抱著她,他沒有忘記自己老婆正懷著孕,小心地避開了她懷孕的腹部。「老婆,你聽我慢慢與你說,咱們不鬧好嗎?平心靜氣的說,可以嗎?」
上次就是沒來得及抓住她,讓她一個人跑了,後來他連房門都進不去,那樣的慘痛的經驗教訓,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再犯了。
連幫傭們都開始同情他,那滋味,別提多窩火。
「誰跟你鬧了?」宋丹芙死鴨子嘴硬的冷哼,撇開臉,不看顧頃淺眼神。
「好好好,是我鬧,我鬧行嗎?」顧頃淺趁宋丹芙不注意,在她唇上偷了一個香。「老婆,你就別生氣了,生氣容易傷身,彆氣了,不值得。」
「好,我到要聽聽你能怎麼解釋。」宋丹芙一副我看你怎麼解釋的樣子,顧頃淺有些失笑,摟著她就走,宋丹芙問:「去哪兒?」
「當然是回房間,坐在沙發上慢慢說,那樣你也會舒服些。」顧頃淺回答,他老婆懷著孕呢!做什麼當然以她為先決考量。
宋丹芙心裡一熱,顧頃淺是個特貼細心的男人,這點她從不懷疑。
兩人來到沙發坐下,顧頃淺問她。「你的湯圓還吃嗎?」
「飽了。」宋丹芙沒好氣地瞪他。「你別想給我轉移話題,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好好好。」顧頃淺笑著揉了揉她氣鼓鼓的臉頰,意有所指的說:「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別給我貧,快說,為什麼關注唐娜的事情?」宋丹芙失去耐心地催促。
「別急,你聽我慢慢說。」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顧頃淺說:「與其說我是關注唐娜,不如說是關注唐灝,順便知道唐娜的事情。」
「你關注唐灝做什麼?」才聽到一句,宋丹芙就提出自己的疑問。
「你對唐門知道多少?」顧頃淺突然問。
「一無所知。」宋丹芙回答的很快,見顧頃淺訝異地看著她,她眉毛一豎。「我沒事兒知道唐門做什麼?以前有藍在我身邊,所有的事情都被藍包攬了,從接任務到策劃,都是藍在做,我只要負責配合和執行就可以了。」
「你真好命。」顧頃淺看了她半響,最後化成一聲感慨。
什麼事情都讓藍包攬,她一點也不動腦子,不是好命是什麼。
「你諷刺我。」宋丹芙夸下臉,不悅地看著顧頃淺。
「沒有。」顧頃淺趕忙搖頭,老婆生氣很嚴重,他可不想再惹老婆生氣。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宋丹芙說:「這能怪我嗎?隱狼讓我和藍執行了那麼多任務,卻沒有一件是與唐門有關的,他甚至不讓我和藍跟唐門有接觸。」
「他不敢。」顧頃淺淡淡的接話,宋丹芙抬眸看著他,不解的問:「他為什麼不敢?」
顧頃淺答。「因為他是唐門的叛徒。」
「叛徒。」宋丹芙瞪圓了眼睛。「你說隱狼是唐門的叛徒?」
「沒錯。」認真地點點頭,顧頃淺說:「隱狼在二十一年前叛變了唐門,從此下落不明,唐門找他很久了。」
「他為什麼要叛變唐門?」在宋丹芙看來,唐門在美洲橫行,隱狼又是那麼熱衷於權利的人,他不可能放過唐門這麼好用又強大的墊腳石。
「這個可能只有唐門的前一任門主才能給出答案。」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宋丹芙也是聰明人,經由顧頃淺這樣一說,略一沉思,大概猜到了顧頃淺的意思。「你是想通過唐灝找藍?」
藍離開她們的目的是去找隱狼,正好,隱狼也是唐灝的目標,只要監視唐灝,就可以順著唐灝找到隱狼時,找到藍。
「聰明。」顧頃淺笑著在她臉頰上吻了下,毫不吝嗇的誇讚。「不愧是我老婆,一點就明白。」
「唐娜什麼病?」難得看他討好的嘴臉,宋丹芙直接將偏離的話題導正。
「唐娜的病是從母體裡帶出來,比一般的血液病還要嚴重。」顧頃淺說:「她活了二十一年,唐家人就為了她的病忙碌了二十一年,到了唐灝這裡,更是四處尋醫問藥,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沒有一刻放棄過。」
「你也醫不好?」宋丹芙挑眉看著自己丈夫。
顧頃淺目光閃了閃,回答的理所當然。「術業有專攻,那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你敢說你沒有為她的病煩心過。」宋丹芙才不信顧頃淺的鬼話。
「怎麼可能。」很是豪邁地看著宋丹芙,顧頃淺話鋒一轉,說道:「我和外公都研究過她的病歷,沒有結論,如今外公去世,對唐娜病情的研究雖然沒有停止,也沒有人督促了。」
「你外公是真的喜歡唐娜做你的妻子吧!」如果不喜歡,怎麼會花費那麼大的心力和財力去做研究,說白了,目的還不是希望顧頃淺娶一個健康的妻子,宋丹芙心中有些酸酸的,特別不是滋味。
「外公要是看到你,他一定更喜歡你。」顧頃淺在她耳邊說道。
「為什麼?」宋丹芙訝異的問,其實,她更想問的是,真的嗎?
顧頃淺說:「因為你是我愛的人,外公最疼我,當然也會喜歡我愛的女子。」
「去。」瞪了他一眼,宋丹芙心裡卻是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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