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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頃淺,我說錯話了,我道歉,成嗎?」宋丹芙也是識時務者,立馬服軟,顧頃淺是多奸詐狡猾的人,要真和他探討一下代溝問題,她准被他欺負。
「成。」顧頃淺十分大方,一手撐在牆壁上,紫眸凝視著她。「告訴我,你和藍要去哪裡,我就原諒你。」
「我說了是去旅遊,旅遊。」宋丹芙強調旅遊兩個字。
心裡升起戒備,這傢伙太奸詐,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小心應對,不然,很快就會被他套出話來。
顧頃淺一笑,眼裡卻沒有笑意,大手輕撫上她細緻的臉頰。「丹芙,你說過,遇到危險要讓我擋在你前面,怎麼才短短一天時間,你就忘記了呢?」
宋丹芙臉色一白,他知道了什麼?或者,他什麼都知道了。
對啊,他是醫生,又查過她的血,她血液里有什麼,怎麼可能逃過他的視線,愧疚溢滿心間,宋丹芙輕輕咬著唇,黯淡下目光,俏臉上也是一片愁雲慘澹。
想說些什麼,宋丹芙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有吐出一個字來,能說什麼呢?不是故意把身上的毒傳染給他,還是說,她自己也不知道毒會傳染,這些是實話,可是,顧頃淺會信嗎?
這樣的解釋自己都覺得牽強,又怎麼能指望他相信。
心裡酸的厲害,眼睛酸澀的很,宋丹芙感覺有什麼滑出了眼眶,等她發現,自己已經被顧頃淺抱在懷裡了。
攬過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顧頃淺安慰。「丹芙,不哭了,你乖,不哭了。」
宋丹芙一哭,顧頃淺慌亂手腳,安慰人,他還不是很會,語氣有些笨拙,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問了。」
宋丹芙心裡難過,趴在他懷裡,把對他的愧疚,全都化成淚水,盡情的在顧頃淺懷裡哭泣。
顧頃淺很是自責,丹芙近段時間承受已經夠多了,他還逼她,就太不是人了。
宋丹芙發泄完,覺得心裡好受了些,臉上淚水黏黏糊糊的,順手抓起顧頃淺的衣服,胡亂的擦拭著狼狽的小臉,突然,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擦拭的動作一頓,天,她怎麼會拿顧頃淺的衣服擦臉上的淚水。
怎麼辦?怎麼辦?她又感了蠢事。
顧頃淺也沒想到宋丹芙會拿自己的衣服擦眼淚,身體僵了僵,宋丹芙在他懷裡,他的反應,自然感覺到了,心想,完了,完了,他一定很生氣。
她聽說,但凡是醫生,都有些潔癖。
她正想著不著邊際的事情,顧頃淺調侃的話語傳來。「可別再哭了,不然,我這衣服就報廢了。」
宋丹芙錯愕的猛一抬頭,唇瓣好巧不巧的正好滑過顧頃淺下巴,兩人都是一愣,宋丹芙眨巴著眼眸,對於這樣意外的巧合,她簡直不敢相信。
她無意識的動作,對於顧頃淺來說無疑不是致命的蠱惑,看著她的紫眸倏然變的深不見底,炙熱的目光似烈焰,仿佛要燃燒盡一切,宋丹芙伸手推他,他卻先她一步,突然伸出手,將她的身子推向牆壁,高大的身軀緊跟而上,薄唇狠狠的吻住她。
宋丹芙整個人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唯一能感覺地是唇上的觸感,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顧頃淺炙熱的胸膛,真真是冰火兩重天,她如落水的人般緊緊抓住顧頃淺胸前的衣服,不讓自己軟倒下去。
其實,她的動作有些多餘,顧頃淺抱著她,背後又是牆壁,她怎麼也不可能摔地上去。
她的順從取悅了顧頃淺,加深了這個吻,唇舌攻城略地,盡情地掠取她的甜美。
病房裡的溫度飆升,漸漸地,他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他想要的更多,雖然,昨晚他才狠狠滴飽餐了一頓,面對他,他總是覺得要不夠,吻不夠,強健有力的手臂忽爾一緊,顧頃淺抱著她移向病床的方向。
本來站著也挺方便,可是丹芙手臂有傷,他不想丹芙有絲毫的不適感。
身體接觸柔軟的病床上,宋丹芙空白的腦子突然清明起來,理智回籠,她慌忙抓住顧頃淺在她身子上遊走的大手,朦朧的眼眸望著他,氣喘吁吁。
她身上有毒,不能再和他有親密,雖然已經傳染給他,可是,她不想他中毒的更深。
「怎麼了?」顧頃淺看著她,不明白她剛剛明明很順從,為什麼突然不願意了。
宋丹芙本來想說自己身上有傷,想到昨晚,她說不出口,只得故作很累的樣子。「我累。」
顧頃淺一聽她累,自然也想到昨晚自己有多狠,完全沒顧忌她手臂上的傷,的確是把她累壞了。
「累就休息一會兒。」拉開被子給她蓋上,顧頃淺在她唇上吻了下。「你先睡會兒,藍給你帶午餐回來,我再叫你。」
「嗯。」宋丹芙輕輕地嗯了聲,閉上眼睛休息,她也的確是累,昨晚,他毫無節制的索取,今天她身子還酸痛著。
沒一會兒,宋丹芙就真的睡著了,顧頃淺看著她的睡顏,略微估算了一下時間,藍應該回來了,他在不驚擾宋丹芙的情況下起身,穿了外套走出去。
藍的確是回來了,剛在休息椅上坐下,見顧頃淺出來,以為換班時間到了,她站起身,本想和顧頃淺擦肩而過,誰知,顧頃淺卻叫住了她。
藍不解地看著顧頃淺,顧頃淺看了眼她手裡提著的餐盒,不用猜也知道是義大利麵,說話的語氣溫和了許多。「到隔壁的病房吧,我想和你談談。」
藍挑眉,談談,他想和自己談什麼?
隔壁的病房中,肖恩見兩人走進來,訝異的瞪圓了眼睛,顧頃淺打發肖恩出去守著宋丹芙的病房,自己在沙發上坐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
藍依言坐下,手裡的義大利麵放在茶几上,她率先問:「你想和我談什麼?」
「關于丹芙的事情。」顧頃淺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說:「丹芙跟我說,她想和你出去旅遊幾天,還讓我不要跟著。」
「她是這麼和你說的?」藍訝異的脫口問,丹芙不想背著顧頃淺解決毒的事情,但她覺得,就自己和丹芙,勝算不大。
「我知道,她對我說了謊。」紫眸看著藍,顧頃淺問:「丹芙想和你去做什麼?」
藍冷冰冰的說:「既然丹芙沒有對你說實話,你就不該指望我會對你說實話,我和丹芙的關係你知道,我不會出賣她。」
不得不說,顧頃淺很精明,在丹芙哪裡問不到答案,找她問,還真是找對人了。
不過,他低估了自己和丹芙的默契,丹芙不說的,她自然不會多事的說。
「我也猜到你不會這麼輕易的告訴我。」顧頃淺一副老神在在,料事如神的樣子。
藍本就不是多話的人,索性站起身準備離開。
「藍小姐,你在乎丹芙,我比你更在乎她。」顧頃淺這句話,成功的讓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藍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頃淺,沉聲問:「你什麼意思?」
他話裡有話,顯然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說出這番話。
「意思很簡單。」顧頃淺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下說如何?」
他雖然是詢問,不過藍知道,他的詢問只是禮貌,他的話,已經讓她走不了了。
走回對面沙發坐下,顧頃淺敏銳的眸子也盯著藍,從茶几下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放在茶几上,藍看清楚了,那是一份檢測報告,明白那是給她看的,淡定地拿起紙張看著。
「熟悉嗎?」仔細盯著藍冷冰冰的臉,顧頃淺不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藍臉色變了變,蹙眉問:「這是丹芙身體的檢測報告?」
「對。」顧頃淺回答。「這份報告指出,丹芙身上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傳染的途徑和愛滋病相似,唯獨少了血液傳播這一項,不到發作期,中毒者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前提是,每年都要按時服藥解藥。」
「你還查到了什麼?」藍臉上沒什麼變化,她知道顧頃淺還有後話,不然,他不會找她單獨談,他不是有空閒人。
還有一點她可以確認,顧頃淺已經知道丹芙把毒傳染給他的事情。
顧頃淺繼續說:「你和丹芙出自俄國特工組織,丹芙身上的毒是貴組織用來控制特工的手段,這種毒雖然惡毒,對你卻沒有用,因為你的身體天生就百毒不侵。」
他竟然連這個也查到了,藍儘量讓自己不要露出驚訝的表情,心裡卻驚的不行。
「丹芙是今天才知道她身上的毒會傳染,並且已經傳染給我了。」顧頃淺淡淡一笑,那小女人昨晚沒有拒絕他,今天卻不讓他碰了,顯然是今天才知道。「我猜,她不想我也被俄國特工組織控制,所以才說想和你去旅遊,實際上,她是要和你單獨回俄國去偷解藥。」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藍蹙眉,她不善和顧頃淺這樣狡詐的人打交道,她喜歡直來直往。
「我不希望她去冒險。」顧頃淺直接說。「你們就算回去了,俄國特工組織的負責人也不會輕易給你們解藥,就算給了,也只是管一年的解藥,第二年照樣毒發,我猜,負責人也沒有徹底解毒的解藥。」
藍一愣,想到自己幾次偷溜進師父的研究室,都沒有偷到解藥,她曾經也想過,可能連師父也沒有徹底解毒的解藥,顧頃淺現在說出來,只是加深了她心裡的想法。
「就算我們不回去,到了時間,丹芙和你身上的毒發作,我們還是得回去。」藍說的是實話,她也明白了顧頃淺的意思,他在乎丹芙,所以不想讓丹芙去冒險,她又何嘗想看到丹芙和師父對上。
當然不是擔心師父輸,她擔心丹芙輸。
「這個不必擔心,奧蘿拉已經回美國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配出解藥,並且是徹底解毒的解藥。」顧頃淺自信滿滿的說道。
「沒有毒藥,沒有解藥,你母親真的能配出徹底解毒解藥嗎?」藍冷冰冰的問,臉上沒有表情,心雀躍著,她一直都想幫丹芙徹底解了毒,讓丹芙擺脫毒的控制,就算是對身體沒有危害的毒,那也是在按時服用解藥的情況下。
一旦來不及服用解藥,毒發起來還是很恐怖,並且是瞬間斃命,她曾經就見過一個特工毒發,當時師父不在,毒發發作後,那名特工沒有撐過一分鐘就死了,而且死相十分悽慘,渾身抽搐不說,還要自己傷害自己,把自己的臉抓的面目全非。
也就是那一次親眼見了特工毒發,藍就決定,一定要幫丹芙擺脫毒的控制。
「奧蘿拉說能。」顧頃淺斬釘截鐵的說:「就一定能。」
對自己母親的能力,顧頃淺還是信任的。
「你想我怎麼做?」藍問,不知道為什麼,她也信顧頃淺說的話。
「勸丹芙不要回去。」顧頃淺說出自己的目的,他想阻止丹芙,可他同時也明白,丹芙對他有愧疚,毒的事情沒告訴他就是不想他介入。
「好,我盡力。」藍只說盡力,因為她知道,丹芙的個性有時候很倔強,她不確定自己能勸住她。
「謝謝。」藍爽快的答應,顧頃淺也爽快地道謝。
「不用。」藍絕美的臉依舊冷冰冰。「我們都是為了丹芙好,沒必要說謝謝。」
顧頃淺笑了笑,這個女孩其實很單純,雖然是殺手,卻一直保有一顆單純的心,比起丹芙來簡單的多,他有些能理解,為什麼丹芙那麼在乎她了。
顧頃淺本來還想說什麼,轉念一想,若是藍不想知道,並且很滿意她現在的生活,他就沒必要給她添亂了,日後回了美國,沒有碰上就算了,碰上了在說吧。
就在顧頃淺和藍達成共識的當天晚上,宋丹芙就一個人悄悄地搭上飛往歐洲的飛機。
事情是這樣的,晚上一般是顧頃淺陪宋丹芙,由於美國那邊的奧蘿拉找顧頃淺談事情,顧頃淺見宋丹芙已經睡下,也就沒多想,到隔壁的病房和奧蘿拉視頻,母子倆討論了兩個小時,等顧頃淺回到宋丹芙的病房,才發現宋丹芙不見了。
他立馬找來藍,藍得知丹芙不見了,心一沉,趕忙利用顧頃淺的電腦,用特殊渠道查丹芙目前所在的位置,得到的回應是飛機上。
肖恩心想,少爺果然是找對了人,若是他,恐怕要費一些時間才能查到夫人在飛機上,不是一個衛星系統,自然找起來要多用時間。
「能查出航班信息嗎?」顧頃淺問坐在電腦前的藍,藍點了點頭,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敲擊了幾下,看著屏幕咬牙說:「查到了,是飛往歐洲的班機,目的地是義大利羅馬。」
丹芙,你敢丟下我偷跑,等我找到你,饒不了你,顧頃淺陰暗的想。
「她是想從羅馬轉機去東歐。」顧頃淺沉聲吩咐肖恩。「肖恩,通知機長,一個小時後飛東歐。」
肖恩領命離開,顧頃淺擰起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藍問:「我們為什麼不去羅馬,如果丹芙在羅馬停留,我們先到東歐,東歐那邊的人知道你去了,他們一定會有所警界。」
「守株待兔,永遠比追著兔子跑來的有效率。」顧頃淺沉聲回答,他不是沒想過追去羅馬,那樣的話,他就一直在丹芙後面,還不如直接到前面去等著。
藍一震,目光閃了閃,丹芙,你惹到了你的男人,他那麼寵著你,得多生氣才把你比喻成兔子。
藍想到顧頃淺是讓肖恩卻準備專機,忍不住問:「你不怕他們知道你到了東歐,到時候扣下你?」
師父的手段,她非常清楚,顧頃淺背後的勢力真的很讓人惦記,可以這麼說,控制了顧頃淺,就等於抓住了美國曼斯菲爾家的命脈,曼斯菲爾家帶來的利益,簡直不可想像。
「想扣下我,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顧頃淺臉色沉凝,說出來的話很是霸氣,王者之風顯露無疑。
藍想了想,突然認真地看著顧頃淺。「我能有個要求嗎?」
「說。」顧頃淺沉聲,很爽快的答應,藍知道,他會這麼爽快的答應,是因為自己是丹芙的搭檔,藍冷若冰霜的臉沒有一絲表情,淡淡的說:「殺了我師父。」
顧頃淺沒有一絲訝異,緩緩點頭。「沒問題。」
肖恩這時候走進來,身後跟著顧炎琛,他臉色很凝重,一進門,顧炎琛就直接問:「丹芙為什麼會一個人離開?」
藍沒有理會他,坐在電腦前忙自己的事情。
「你怎麼會知道她一個人離開了?」顧頃淺蹙眉。
知道丹芙離開,他也就通知了藍,沒驚動其他人,尤其是顧炎琛。
「一個小時前,我接到她的電話,她要我來勸你,叫你不要去找她,她自己辦完了事情就回來了。」顧炎琛也不隱瞞,把宋丹芙與他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這個笨蛋。」顧頃淺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顧頃淺更為宋丹芙的安全擔心了,她要是和藍一起去,他還放心些,至少,藍的身手在她之上,又是兩個人,怎麼都比一個人強。
這個任性的丫頭,冒冒失失的一個人跑去東歐,不是送死是什麼。
該死,等他抓回她,他一定要好好懲罰她一頓,不然,她永遠不知道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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