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楠被自己的猜測嚇得那是一身的冷汗,可卻又不敢直接當面問宋久久。
去醫院做了消炎處理後,姐妹倆回到家就已經是深夜了。
宋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直到天快亮這才迷迷糊糊的閉上眼,可剛一閉上眼,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宋楠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所以並未睜開眼睛。
然而門鈴卻一直地響個不停,而且外面還傳來了宋久久的聲音,她這才知道,不是在做夢。
睜開眼坐起身,此時是凌晨四點半,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宋楠披了件衣服從房間裡出去,就見宋久久已經開了門,正抱著門口的人在撒嬌。
宋楠有些無奈地搖了下頭,不用想就知道是九兒昨晚上給爺爺打電話了,不然老人家不可能這個時候趕過來,提前都沒有說一聲。
「爺爺,她們把八姐的頭髮都扯掉,而且八姐都毀容了,這以後八姐要是嫁不出去了怎麼辦?多可憐啊。」
宋久久沒有發現已經起來的宋楠就站在她的身後不足五米的地方,她這話,一字不差地就落入了宋楠的耳朵里。
宋楠的臉僵了僵,毀容?嫁不出去?多可憐?
她這妹妹到底是心疼她?還是在詛咒她?
歐陽毅抬眸看向臥室門口站著的宋楠,臉上一塊青一塊紫還在腫著,看起來很狼狽。
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沉了沉,扶起懷裡的小孫女,「你放心,爺爺一定會給你們討回公道<="r">。」
昨天晚上在接到小孫女打來電話後,歐陽毅便吩咐人去準備了直升機,連夜從距離連城數千里之外的地方飛到連城,從機場又乘坐專車飛速的朝這裡趕過來,一路上一顆心一直都在懸著,直到這會兒,才算落了下來。
雖然老八確實受了傷,但看起來也沒老九電話里說的那麼嚴重。
「爺爺……」宋楠走上前,「讓爺爺擔心了,大老遠地連夜趕過來。」
宋久久鬆開歐陽毅轉過身,拉過宋楠,指著她的臉給歐陽毅說:「爺爺,您快看姐的臉,都成這樣了,我看得找個整容醫生,不然姐這連肯定留疤。」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宋楠責備地嗔她一眼,昨晚上她肯定在電話里誇大其詞了,不然爺爺也不會連夜折騰從家裡趕過來,更何況,本來也就沒那麼嚴重。
宋楠朝前又走了幾步來到歐陽毅的跟前,伸手抱住他,「想爺爺。」
「想我?」歐陽毅哼了一聲,「想我不回家看我,你就是嘴上說說。」
「嘴上說的正是心裡想的。」
「瞎話!」
「真心話。」
一旁站著的宋久久有些吃醋,卻哼哼地說道:「你們倆真噁心!」伸手將宋楠就從歐陽毅的懷裡扯開,自己過去,抱住歐陽毅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爺爺,您最想九兒對不對?」
「……」
宋楠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見過臉皮厚的,還沒見過有比他們家老九臉皮還厚的人。
「我想你?我想揍你!」
歐陽毅說著,抬起手就在宋久久的腦袋上彈了一下,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讓人調查了事情的始末,這才知道,原來這丫頭跟付思遠分手了,將付思遠給踢傷,這才導致付思遠的媽媽帶著一幫親戚圍毆她們姐妹倆。
幸好是沒有鬧出人命,否則,這事情到底會發展到哪一步,他想都不敢想。
「疼!」
歐陽毅的力道不大,宋久久卻極其誇張地皺著眉頭,「爺爺,您一點都不疼我!」
「我要是再疼你,你都能飛上天了!喝酒了是不是?」
「沒……沒!沒喝酒!」
「還敢跟我說沒喝酒,渾身一股的酒味!」
「……」宋久久連忙扯起身上的睡衣去聞味道,
宋楠見狀輕嘆了口氣,這老九可真是說謊不打草稿的,老爺子是何其聰明的人,別說這會兒她身上有酒味,就是沒有,就她那德性,老爺子會不知道她失戀難過了去喝酒?
為了不讓老爺子生氣,也為了讓老九免去一會兒一通臭罵,宋楠說道:「好了九兒,別在門口說話,扶爺爺回沙發上,爺爺顛簸了一路,肯定累了<="r">。」
宋久久一聽這話,立馬對八姐投去了一個感激涕零的目光,攙扶著歐陽毅。
「爺爺,您累了吧?我扶您去沙發上歇著。」
老爺子警告道:「以後再喝這麼多酒,我饒不了你!」
「我沒多喝……是爺爺,遵命!以後再也不多喝酒了。」
宋楠去廚房倒了杯溫水,放了些蜂蜜,端出來遞給歐陽毅,「爺爺喝點水,我去房間收拾一下,時間還早,您得睡一會兒。」
「我不困,睡了一路。」
宋楠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都熬得通紅還睡一路?誰信?
「爺爺不困我和九兒還困呢,要不您老就自己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我跟九兒去睡覺?」
「……」
歐陽毅的嘴動了動,他說不困那是因為好一段時間沒看到她們兩個,想好好看看她們,哪兒能真的不困,一夜不睡覺,熬死他了。
「九兒,你是睡我房間,還是我睡你房間?」
「當然是我睡你房間啦!」
宋久久起身去收拾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床上換了乾淨的床品,懷裡抱著一隻比她還高的大狗熊毛絨玩具從房間裡出來。
「爺爺,您去睡覺吧,我跟姐也去睡了,困死了。」
一邊兒打著哈欠,一邊兒朝宋楠的房間走去。
歐陽毅點點頭,起身朝她的房間走去,到了門口卻又說:「九兒,別難過,趕明兒爺爺給你找個好男朋友,肯定比付思遠優秀一百倍!」
宋久久微愣了一下,睡意頓時全無,扭頭看他,笑了笑,「嗯,謝謝爺爺。」
「去睡吧,早上別起來太早,都請個假,今天陪爺爺在這連城轉轉。」
「好。」
姐妹倆異口同聲,一前一後進了臥室。
關上門,宋久久長吐一口氣,走到床邊一頭栽下去,許久都沒有動靜。
宋楠站在床邊看著她,這丫頭別看毫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其實難受得要命。
從高中她就一直喜歡付思遠,好不容易兩人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成了男女朋友,可意外總是發生在所有的人都以為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
付思遠平日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做事穩重踏實,關鍵是對九兒特別的好,細心又體貼,而且脾氣還好,可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那樣一個噁心的人,真是讓人懷疑自己以前那都是眼瞎才會覺得他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不過也好,結婚前看清一個人總比結婚後要好一萬倍。
這付思遠的眼睛倒是真的瞎了,放著歐陽家的九小姐不要,卻跟一個跟宋家拐了十八道彎才能搭上關係的親戚勾搭在一起,也真是行,眼光不錯<="l">!
勸人的話,宋楠也說不來,索性也就不說什麼,也趴在了床上,將臉深深地埋在了被子裡。
宋久久默默地哭了一陣子後,擦乾眼淚翻了個身,就看到身邊跟她剛才一樣姿勢趴著的八姐,她的心裡小感動了一把,用腳踢了踢宋楠,「姐,你這沒失戀你哭啥?」
「誰說只有失戀了才能哭?」宋楠抬起頭,側身躺在她邊上,「九兒,你跟我老實說,你跟聶平新之間到底熟到什麼程度了?」
「我跟聶平新啊?」宋久久凝視著自己的八姐,然後,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也沒多熟,就是見過幾面而已。」
細細算來,他們也就見過三次,除去第一次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外,剩下的這兩次雖然鬧了些不愉快,不過總體來說還是相處蠻愉快的。
兩次在酒吧差點出事都被同一個人給救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奇特。
她不是大叔控,但是今天晚上在酒精的麻痹下,她的腦袋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個令她自己都倍感詫異的想法--
跟這個大了她20歲的大叔談戀愛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24歲的年紀,宋久久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個人,原以為會一直白頭到老,可現實卻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她痛,心口劇痛無比。
可她卻只能裝作無所謂,因為她是誰啊?她是歐陽家的九小姐。
有人會問歐陽家?哪個歐陽家?很厲害嗎?
是的,很厲害。
如果你聽說過b國,那麼你就一定知道b國是姓歐陽的,現任總統叫歐陽毅。
宋久久是歐陽毅最疼愛的孫女,也是b國未來的總統接班人。
所以,能不厲害?
歐陽家的九小姐即便是哭,也不會因為一個男;即便是痛,也不能因為一個男人。
所以她只能不哭,也不痛。
宋楠目光鎖視著宋久久的臉,仔細地觀察著她的面部表情,也沒發現什麼,但心裡卻是怎麼也不相信她說的話。
真的只是就見了幾面而已嗎?
難道不是很狗血地發生了一些什麼嗎?
「九兒,你在撒謊。」她故意試探。
宋久久皺眉,「真的,不然你以為我跟他熟到什麼程度了?」
「不熟你為何約他來家裡喝酒?不熟你又為什麼去他家裡喝酒?」
「我去他家是因為我喝醉了他帶我回家,我請他喝酒是因為他先請我喝酒了,禮尚往來,我總得換個人情,畢竟人家又一次救了我。」
宋久久的話說得宋楠找不到可以挑剔反駁的地方,但她卻打算從另一個角度入手<="r">。
「又一次救了你,九兒,你信不信我把你四年前喝醉酒差點被人給非禮的事和昨天晚上的事一併告訴爺爺,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姐!姐!」 宋久久立馬就抱住宋楠,「我都已經給你保證過了以後我再也不去酒吧了,你答應過我的不將這件事告訴爺爺,你要說話算話。」
「……」
宋楠臉一扭,不搭理她。
「姐,我親愛的好姐姐,好八姐,求求你了。」
宋楠盯著她,「那你老實跟我說,你跟聶平新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不該發生的事情?」
「……不該發生的事情?」宋久久的大腦這會兒轉的有些慢,愣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有!姐你想哪兒去了!我跟他清清白白的!」
這話宋楠信,她暗自鬆了口氣,幸好是沒有,否則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緊跟著卻又話鋒一轉,清冷的聲音響起,「你跟聶平新不合適,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麼不合適?」
宋久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失戀的女人都有一種報復的心理,反正她有。
但她報復的並不是付思遠,而是她自己。
從第一次見到付思遠,到如今分手,九年多的時間,她眼瞎了九年,所以必須懲罰自己。
選擇聶平新,實屬偶然,但冥冥之中卻又似乎是緣分使然。
不然為什麼兩次她危險都能被他遇到?
既然老天爺這麼安排了,她若是不順了天意,豈不要遭天譴?
所以,聶平新她要了,前提,他得未娶,當然也不能有女朋友,她可不會做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或者小四小五之類的人。
宋楠說:「九兒,她比你都大了整整二十歲,跟叔叔一樣的年紀!」
宋久久卻從鼻孔里哼出不以為然的聲音,「八姐,大姐比我大了整整二十四歲,大外甥比我還大好幾個月!」
「……」
宋楠竟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很對,大外甥比她都大。
「姐,愛情是不分年齡和國際的。」
「那不一樣,你了解聶平新嗎?你知道他有沒有結過婚?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你有知道嗎?」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才要了解啊,你跟我說說,他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喜歡的人?」
「懶得理你!」宋楠翻了個身,留給宋久久一個後背,心裡亂糟糟的。
宋久久不再說什麼,也翻了個身抱著那隻大狗熊,兩人背對著背,各懷心事。
什麼時候睡著的宋久久沒印象了,只知道這一覺她一直睡到了中午,而且還是被歐陽毅用雞毛簪子撓鼻子給弄醒的<="r">。
「爺爺,您怎麼這麼壞!」
沒有睡到自然醒,宋久久十分的不開心,躺在床上使勁地踢騰了幾下。
歐陽毅寵溺地看著她,嘆了口氣,「你說你這個樣子將來怎麼能接管國家?爺爺真是無比的擔憂啊!」
一聽這話,宋久久立馬就坐了起來,雙腿盤著,坐得筆直,「爺爺,要不您看看讓其他幾個姐姐接您的位置唄?您看,我這爛泥也扶不上牆。」
歐陽毅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腦袋上,「扶不上也得扶!」
「爺爺!」
宋久久吃痛地抱著頭,「幹嘛姐姐你們都愛打我的腦袋?打傻了你們要負責!」
「行啊,打成傻子了我養你一輩子!」歐陽毅說著又抬起手,宋久久連忙躲閃,逃過一劫,然後討好地抱著歐陽毅,「爺爺,跟您商量個事。」
「什麼事?」
「就是……」話到嘴邊宋久久決定還是不說了,現在還為時尚早,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跟爺爺說也不遲,所以她臨時就改變了話語,「付思遠的事情您就別插手了,雖然是他對不起我,但我畢竟也打了他,就是八姐替我挨了打,我心裡很不好受。」
歐陽毅哼了一聲,不讓他插手?可能嗎?已經插手了!
玩弄感情的騙子必須好好地懲罰才行,竟然敢欺騙他的寶貝孫女,簡直找死!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會處理妥當,現在你要好好考慮考慮,什麼時候跟我回國。」
「回國?」
一聽到這倆字,宋久久就再也沒心情去管付思遠的死活了,因為她連自己的死活都要顧不上了,哪裡還能顧得上別人。
「爺爺,我博士還沒畢業呢。」
「不是明年就畢業了嗎?橫豎也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快了。」
歐陽毅說完晲她一眼,「照你這意思你是打算一畢業就回國?好,我會提前安排你進國務卿,先熟悉一下環境和流程。」
「爺爺,人家現在才24歲。」正是揮霍青春肆無忌憚的年紀,去國務卿跟那幫老男人老女人門整日廝混在一起,她會瘋掉的。
「明年都25歲了,你爸爸跟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大姐都出生了,你倒是有出息,談了個男朋友還能被人家給帶了綠帽子,你說你丟不丟人?」
歐陽毅言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抬起手指在宋久久的腦門上用力地戳了戳,「你可真是把我的老臉都給丟盡了!」
宋久久也不說話,就耷拉著一顆腦袋,反正她知道這會兒她越是說話爺爺越是生氣,弄不好還會立馬就把自己弄回國。
歐陽毅又嘮叨了一陣子這才停下來,站起身,「換了衣服去外面吃飯,吃過飯陪我出去轉轉<="r">。」
「哦,好。」
宋久久有氣無力一般的回答又惹得歐陽毅很不高興,眉毛使勁地皺了皺,但也沒再訓斥她,就走出臥室,關上門。
「爺爺,您就別說九兒了,她這分手心裡也難受著呢。」回到客廳,就聽宋楠壓低聲音說道。
「她……我知道了。」歐陽毅想說她還難受,都不知道是怎麼看人的,都能跟那樣的人做了四年多的男女朋友,只是想想他都心肝兒疼。
可這些話到底還是沒說出來,他明白這丫頭這次是真的受傷了,從小到大她還真沒受到過什麼挫折,而這一受挫折竟然卻是這麼大的,真擔心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老八,這段時間你得看著點兒老九。」
宋楠點頭,她明白爺爺的意思,這也正是她所擔心的,越是安靜,越是讓人不安。
……
下午歐陽毅在兩個孫女的陪同下在連城轉悠著,一路上老爺子一直感慨,連城雖好也不比b國,什麼沒家裡的天藍,沒家裡的空氣清新,沒家裡乾淨……總之就是這連城沒有b國首都好,而且還被甩出了十萬八千里。
一開始宋楠和宋久久還會附和著說幾句,後來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了,老爺子說什麼她們就點頭,頂多就是一聲「嗯」。
遇到張萌純屬意外,但如果宋久久知道這個意外差點讓她被活剝了一層皮,那麼她一定祈求老天爺讓她今天別遇到張萌。
「久久,楠楠姐,真巧啊。」張萌剛從超市里出來,手裡提著兩個袋子,正打算到地鐵站坐地鐵回家,很巧地就在路上碰到了宋楠和宋久久。
「久久,這位是?」還沒等宋久久開口介紹,就聽張萌很狗腿地說道:「您是宋爺爺吧?常聽久久提起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
名不虛傳?
眼睛跳的不止是歐陽毅,還有宋楠和宋久久。
宋久久簡直要對張萌刮目相看了,什麼時候她這好友這麼的會諂媚她都不知道,她這閨蜜做得還真是可以。
「哦,怎麼個名不虛傳樣兒?」歐陽毅微笑著看著張萌,這女孩子她知道,九兒的同學兼好朋友,當初兩人交朋友他特意讓人調查了這女孩的身世,父母都是工薪階層,父親是一家公司的高管,母親是財務人員,家境雖不富裕,但也小資,女孩是個好女孩,沒什麼心眼。
張萌笑道:「果真是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兒!」
話一出口,張萌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一旁,宋久久和宋楠也都呆愣住,一時間忘了該如何反應。
沉默了大概十秒鐘的樣子,一聲爽朗的笑響起。
「是我家九兒告訴你的吧?」
歐陽毅的話讓張萌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了眼宋久久,隨即就連忙垂頭不敢再看,心裡暗叫不好,久久肯定要收拾她了<="l">。
宋久久的臉僵了下,轉移了話題,「萌萌,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啊?」
張萌一愣,連忙說:「哦,今天我爸爸出差回來,我媽媽上班忙沒空,所以我就來超市買些菜,晚上回家做好吃的。」
「那你時間肯定趕,趕緊回去吧。」
「嗯嗯,是的,那爺爺,楠楠姐,久久,我先回去了,改天有機會再聊。」
宋久久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走,再不走這一會兒萬一要是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爺爺非抽她不可。
可越是擔心什麼,越是來什麼。
張萌本來是打算趕緊離開的,可走了幾步卻又想起了什麼事,停下來轉過身,問宋久久,「久久,昨天晚上你後來去哪兒了?我到酒吧的時候沒找到你,聽說你是跟一個男人離開的,誰啊?」
張萌語速太快,以至於宋久久根本就沒有機會打斷。
這些話一字不差地就飛入了歐陽毅的耳朵里,他隨即就皺了眉頭。
張萌還算聰明,這一說完話就立馬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度,再看宋久久那張臉,她知道,自己這又說錯話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宋久久發誓,她跟張萌要絕交!
在歐陽毅的嚴加拷問之下,宋久久不得不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我要見一見那個聶平新!」
……
下午,聶平新打算去趟超市買些食材,冰箱裡什麼都沒有了,中午他就吃了一碗麵。
這才剛到樓下就被兩個人高馬大戴著墨鏡弄得跟黑幫似的兩人給攔住了去路,他皺眉,「好狗不擋道。」
直覺告訴他來者不善,只是他還沒能直覺出來這是誰派來的。
「聶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憑什麼?」
聶平新挑釁的眼神瞅著兩個比他還高出一些的男人,他並不怕他們,只是很好奇,他不記得他招惹什麼人了。
「我家先生有請,還請聶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看在兩人態度還算不錯的份上,聶平新的態度也好了一些,「你家先生是誰?」
「聶先生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聶平新想了想,從這倆人嘴裡估計也問不出個什麼一二三出來,索性就跟他們走一趟便是,弄不好晚上還能有人請客。
一家三層的小茶樓里,三樓被人給包了場。
聶平新跟著兩人來到三樓,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到有什麼先生,不過倒是看到宋久久了,耷拉著一顆腦袋靠在樓梯口,似乎是在等他<="r">。
「宋久久?」
聶平新很是意外,他沒想到這所謂的「先生」竟然是她。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先生?」
「不是。」宋久久回答的乾脆利落。
「那是誰?」
宋久久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說道:「聶平新,跟你商量個事兒唄,你得答應我。」
聶平新蹙眉,他沒聽錯吧,商量,還必須答應,這叫商量嗎?
「有事就先說。」
「你先保證你一會兒會答應我。」
「不說拉倒,爺還有事,忙著呢,沒時間陪你瞎聊!」聶平新說完轉身就要走,這時候只聽身後響起一個清冷鏗鏘的聲音,「這麼大的口氣,你是誰爺呢!」
這聲音讓聶平新為之一顫,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中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一個人,他的師父,墨玉的父親。
但也只是片刻中的工夫他便鎮定下來,師父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是他想多了。
聶平新緩緩轉過身,這時他便清晰地看到了歐陽毅。
一個頭髮已經全白,但是看起來卻十分精神硬朗的老頭兒。
老頭兒面部的線條十分的硬冷,長了一雙放佛能夠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睛,若不是自己道行深,恐怕都不敢跟這老頭兒對視超過十秒鐘。
聶平新篤定,這老頭兒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爺爺,他就是聶平新。」宋久久低聲說。
爺爺?
這老頭兒是宋久久的爺爺?
他找自己做什麼?
聶平新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倒是挺會自我陶醉,這宋老頭兒不會是因為他兩次救了他孫女,所以打算重金酬謝他的吧?
想到這裡,聶平新忽然覺得今天來這裡的一趟沒有白來,雖然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但是還算有些收穫。
歐陽毅對宋久久說,「九兒,你跟你姐回去吧,我跟聶先生好好聊聊。」
「爺爺我--」
「回去吧。」
宋久久知道自己也留不下來,只好點頭,下了樓。
歐陽毅和聶平新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跟前的茶台上,是已經泡好的普洱茶,還沒打開茶壺蓋,香味就已經按耐不住透過縫隙溜了出來。
「聽說聶先生是宋楠的公司老闆?」
聶平新微愣一下,隨即點頭,「是的,想必這事老爺子肯定早就知道,今天想說什麼就直接開口,沒必要故意的寒暄<="r">。」
「……」
歐陽毅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的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他的偽裝,所以一張臉漲得有些紅。
「聽說昨晚上你救了我孫女,謝謝你。」
聶平新微微一笑,笑得有些痞,「老爺子不用客氣,又不是第一次了。」
「……」
又不是第一次?
歐陽毅在心裡將這句話仔仔細細地琢磨了一遍,得出了一個結論,九兒不止一次在酒吧喝酒,而且還是喝醉,但是到底有多少次?這個聶平新又救了她多少次?
「那可真是緣分,九兒每次要遇到危險都是聶先生碰巧遇到。」
歐陽毅這話讓聶平新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昨晚上宋久久喝得有些醉的時候說出來的一句話--
兩個人相遇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不如我們就順了天意如何?
他當時沒怎麼留意她這話,這會兒他竟然想知道,這個她口中的「順了天意」是一種怎麼樣的順法兒?又是怎樣的一個天意?
「也不是每次,就兩次,上次四年前,這次昨天晚上,不是我說你老爺子,你得管管你這孫女,這才多大的年紀,心情好的時候去酒吧喝酒,心情不好又去酒吧喝酒,一個女孩子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多危險。」
四年前一次,昨晚上一次。
歐陽毅只顧在想這事,以至於都沒聽進去聶平新後面的那些話,直到過了好幾秒鐘,他這才回過神,「呃?哦,是啊,挺危險。」
其實他都不知道什麼危險,只是聽到了他說的那三個字,多危險,便在心裡猜測什麼危險。
「上次若不是我碰到,她都被兩個男的給……那個了,昨晚上也是,你都不知道她喝醉了竟然跟一個看起來就是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一起去賓館開了房--」
歐陽毅的眼睛當即就瞪成了大圓棗,一顆心「嗵嗵嗵」地跳著,拳頭也緊跟著攥在了一起,隨口就打斷了聶平新的話,「九兒竟然跟男人去賓館開房!」
「對啊,去了賓館。」為了能夠得到一筆不小數目的酬勞,捏平行決定他要將自己是英雄這事兒好好地告知一下。
「你都不知道,當我一腳踹開房門的時候,房間裡那男的嚇得愣是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問我是誰,還威脅我說宋久久是他的,氣得我當時頭頂直冒青煙,我毫不猶豫地就拳腳相加將那男的給打得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求饒。」
歐陽毅的臉這會兒血色已經褪去得一乾二淨,甚至因為生氣和憤怒,嘴唇拼命地哆嗦著。
聶平新成功地從歐陽毅這裡得到了一張銀行卡,據歐陽毅所說這張卡里有一千萬,密碼>
其實這個密碼聶平新是很不喜歡的,誰設置銀行卡的密碼設置成死死死的。
不過看在這一千萬的面子上,他就不與這老頭兒計較了<="r">。
拿著銀行卡去了趟銀行將這張卡里的錢轉進了自己的賬戶內,聶平新的心情甭提有多高興了。
如此輕鬆地就掙了一千萬,做夢他估計都會笑醒的。
看來這以後他還是要多做些助人的事情,這樣可以不用做什麼就能有錢掙了。
從銀行出來,聶平新是哼著小曲兒的,心情好嘛,以至於上了車都沒發現後面還坐著一個人。
「你挺開心啊,做了什麼昧良心的事?」
身後陡然響起一個聲音,嚇得聶平新渾身一抖,轉過身,「宋久久,你怎麼在我車裡?」
宋久久一副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表情,「當然是拉開車門坐進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會變成蟲子飛進來啊?」
「沒事你鑽我車裡做什麼?」
「誰說沒事,這都晚飯時間了,你不是說今晚有空嗎?」
聶平新一聽這話,心裡一喜,「你請我喝酒?」
宋久久點頭,揚起手裡的銀行卡,「對啊,請你喝酒,這是昨天買你酒的錢,十五萬一分不少,你去銀行查一下,密碼六個1。」
「不用查,我相信你的為人。」
聶平新接過銀行卡,勾起唇角,這一千萬都到手了,十五萬他已經不放在眼裡了,不過由此看來這宋久久家確實有錢,輕鬆一張口就是一千萬。
「開車吧。」宋久久說。
聶平新收好銀行卡,「去哪兒?」
「你家。」
「我家?」聶平新皺眉,正打算點火的手放下來,扭頭看她,「你不是說請我去你家喝酒嗎?」
「我先借你幾瓶酒,過幾天我爺爺走了,我就還給你。」
聶平新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這賠本的買賣他不做,萬一這酒也喝了,她不還他怎麼辦?他豈不是要虧死?
不過拒絕的話他卻不能直接說出來,這必須要眼光放長遠。
聶平新說:「你爺爺跟我說以後讓我監督你不許你喝酒,這要是讓你爺爺知道你在我那兒喝酒,他豈不弄死我?」
這話宋久久信,她爺爺說得出來也做得到。
只是這話,卻是聶平新編造的。
「那算了,今晚還是不喝酒了。」宋久久很失望地嘆了口氣,隨即十分隨意地問了句,「聶平新,我昨晚去怎麼沒見你女朋友呢?」
「我沒女朋友。」聶平新隨口而出。
宋久久心裡一喜,隨即起身趴在車靠背上,笑米米地湊近他,「那我做你女朋友,怎麼樣?」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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