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像那樣的場景,除了他,我看不上任何男人。遇到他之前,我是同性戀,我愛的女人嫁給了別的男人還生了孩子。
感情是這世上最無聊的東西。
這是我被漪漪拒絕後的想法。我恨透了感情,鄙夷的認為它是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甚至連垃圾都比它管用。我看不起任何男人,鄙夷那些為愛痴情的女人。
沒有男人,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這個天真的想法,從遇到他開始,一切都亂了。
第一次認識他的情景歷歷在目。我從來沒停過漪漪居然還有一個弟弟。
"王總真是有想像力呀,莫不是看上了他,也可以呀,現在就去領證,嫁給他,當我弟妹。"
聽到"弟妹"兩個字,我暈了一下,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怎麼可能,她居然還有弟弟。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濃密的眉毛,桃花似的眼睛異常清澈,膚色比普通男性要白,從看到我,他臉上的紅就沒消下去,雖然眼神躲閃,可他總往我胸部看。
色狼!這就是我給他的定義。
想起以前的畫面,我笑了起來,那張臉在腦海永遠這麼清晰。
抓著阿秀的小手,我放下了心裡的重擔,語氣輕鬆的說:"阿秀,別這麼緊張,族裡面做的任何決議我都接受,真的,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真的很感謝你和老爹做的這麼多,唯一遺憾的是,我不能好好的報答你了。"
眼睛酸酸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我咬著唇,捏著袖子裡的匕首,強忍著難過說:"阿秀,我能求你一件事嗎?如果我死了,拜託你,找到他,就說王琳能遇到他很開心,和他相知相戀,真的是我十世修來的福分。可惜的是,王琳不是一個稱職的女朋友,將來也不能當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憋著咳嗽,把鼻涕吸進去,擦乾淨淚珠說:"讓他不要在找我了,與花這些心思,還不如忘掉我,正經的談一個女朋友,林雅萱真的很不錯,她並沒有你想像的這麼壞,對於感情,她和我一樣愛你,你一定要好好和她在一起。"
"唯一的遺憾就是,我不能嫁給你,不能做你的新娘,我做夢都想,想穿上婚紗,想讓你牽著手為我帶上解釋,宣誓一輩子之愛我一個人。我好遺憾沒能為你生兒育女,你說你最喜歡女孩,希望女兒和媽媽一樣漂亮,兩個都是一世呵護的珍寶,可是......我還有好多話和你說,阿秀,你能記住嗎?"
"好了,煩死了,我記不住,這麼肉麻噁心的話我一個字也記不住,王琳姐,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嗚嗚......,走我們現在就離開,我帶你去找他,我把你送到他身邊去......。"
阿秀紅著眼睛把我拉回去,被跟來的兩個人擋住去路。
"滾開!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想殺你們,只要能讓王琳姐離開,我自願接受任何懲罰。"
阿秀抓著刀柄,面對身前的兩個男人毫不退縮。面前兩人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拿著刀,沒有一個人敢衝上來。
"王琳姐,我們走,爺爺來了,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阿秀拉著我,神色焦急,額頭的亂發沁出了汗水,大步的朝山下走去。
"可是,老爹他......。"
"沒什麼可是,爺爺他不會有事的......。"
"阿秀,站住。"
話還沒說完,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阿秀一下愣在那裡。
"爺爺,別攔我。"
阿秀拔出刀,轉過身,神色嚴肅的面對老爹:"你們不能這麼做,王琳姐他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的。我希望爺爺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送王琳姐離開,不然的話......。"
"你想殺了我?"
康山老爹不溫不火的問。
"不敢,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下不了手,但我會攔住你,讓王琳姐有足夠的逃跑時間。"
阿秀放開我的手,一邊推我,一邊看著前面說:"王琳姐,你快跑,我忘了告訴你,每個月山下都會有外面的車子經過,你順著路上走,肯定會得救的,爺爺這裡有我擋住。"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不是想見蕭毅嗎,你不是做夢都想嫁給他嗎,想的話就快走,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阿秀橫著刀,鋒芒擋住她半張臉,對著上面的人沖了過去。
"不自量力。"
老爹搖頭,無奈的嘆息一聲,從背後抽搐煙杆,啪的一聲打掉阿秀拿刀的手,菸斗一下砸在阿秀腦袋上。
"死娃子,誰說我要讓她嫁人了,我可是你爺爺!"
"啊!"
我和阿秀同時驚掉了下巴,聽到老爹的話不可思議。
"不是你說的嗎,王琳姐要被族長送給別人。"
阿秀被老爹攬著脖子,大眼睛一副好奇的神色。
"主意改了,我和族長商量了一下,畢竟是外人,強迫留下來沒有好結果,留住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況且,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敢跟我拔刀,膽子不小啊,要是我一意孤行,你是不是真的得殺了我?"
"嘻嘻,哪有,我和你鬧著玩。"
阿秀撿起刀,嬉皮笑臉的沖老爹撒嬌:"爺爺最好了,就知道爺爺捨不得,阿秀好愛你哦,爺爺是世上最好的爺爺。"
"呼......。"
我常舒了一口氣,看著阿秀抱著老爹對我笑,我同樣會以一個微笑。康山老爹告訴了我們商議的結果,但這只是內部決定。我還是的去參加公眾決議。又一次回去,心情大不一樣,感覺天藍了不少,用石板鋪成的路都好走了不少。
大會的決議和老爹說道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阿秀因為私自動武,被罰關三天的禁閉,達召等三人因為偷到和私自鬥毆,處罰得更重。三天禁閉對阿秀毫無影響,只是睡覺的地方不同而已,我每天都會去她那兒,陪她聊天說話,感情和她更好了。
"對了王琳姐,你在這裡都一個月了,我告訴你的那件事,還記得嗎?"
禁閉期滿,阿秀突然對我說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阿秀彈了我腦袋一下說:"真笨吶你,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忘了,車子啊,我不是說過嗎,每個月,山下都會有車子經過的,那就是你離開的機會啊。"
我一下想起來她說過這句話,可就算這樣,我能碰到他的機會很渺茫,況且這裡是雲南,我不能保證經過的車輛會不會涉嫌走私,真是那樣,我的處境更加危險。
雖然心有顧慮,可我還是答應了她。阿秀專門帶著我去看了一下。與其說是公路,還不如說是動物何人踩出來的,很狹窄的一條路,只能容中小車輛經過。
他會從這裡經過嗎?
站在路上,我抬頭看著山上居住的地方,仔細一看,還能望到老爹家的閣樓。回去之後,我一直忐忑不安,好幾天都沒能睡好覺,因為阿秀也不知道具體時間,所以我只能每天都等在著機會。
這樣的時間一晃就是三天,我的希望也漸漸消了下去,就在我失落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山下隱約的喇叭聲。
"車子來啦,車子來啦,王琳姐,快出來。"
一聽到聲音,阿秀兩隻耳朵動了動,兔子似的沖了出去,站在閣樓上向下張望。我跟在她後面,扒著閣樓張望,是一對中型貨車,十二輛,連頭帶尾駛過山下,我猶豫著要不要下去。
"王琳姐,趕快叫他們停下啊,這麼難得的機會,你不是早就想離開嗎,快叫他們停下啊。"
阿秀在一旁催促我,絲毫沒有體會到我心中的矛盾。
"我,我......。"
我正想回答他,突然看到末尾車輛後方,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看到他我就僵住了,說不出話,眼睛也不會眨了,甚至失去了心跳,淚水奪眶而出。
他坐在車後面,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我一直盯著他忘了呼喊。忽然,他好像感受到什麼,抬起頭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他站了起來,緊接著,他一下跳出了車子,摔在地上,毫不猶豫的站起來,向山上沖了過來。
"王琳!"
我能聽到他的呼喚,就像我呼喚他一樣叫著他的名字。
我衝下樓梯,失控的樣子嚇了阿秀一跳。
"啊,王琳姐,你幹嘛,那個人你認識嗎?"
我聽不到任何聲音,但卻能聽到他為我跳動的心,下樓梯,我差點摔倒,眨眼間,我來到了外面,他已經朝山上沖了過來。本來想要上來得繞很大一個圈子,可他等不及了,直直的朝山上沖了上來,那裡全是荊棘,他像沒看到一樣,兩隻手用力扒開所有尖刺,衣服、褲子、臉上都被劃破了。
"蕭毅!"
我呼喊他,跑了下去。他已經沖了上來,氣喘吁吁的看著我,臉上被劃開了,沒有一寸完整的肌膚。
我們就像經歷了一個輪迴,彼此眼中只有自己,我能看到他眼中欣喜的淚花,下一秒,他沖了過來,緊緊抱住我,非常用力,我也同樣用力抱緊他,彼此都不能呼吸了,我快被他揉進身體裡面。
他吻我的頭髮,親我的臉,在我耳邊聲音沙啞的說:"親愛的,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PS:
他們終於重逢了,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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