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戀進行曲 第540章 好夢 三合一章節

    "蕭絕殤,我哪裡得罪你了嗎,為什麼你每一句話都像在針對我。"

    他淡漠的盯著我:"好玩而已。"

    一是結束,他跟著走了下去。

    "雅萱。"

    我點點頭,跟著菲菲下來,雙方的親朋好友很多,從儀式結束後,道賀祝福的一個接一個,目光流轉之間,很快就有人注意到我們。菲菲那邊一位八旬老人走過來,昏黃的眼睛盯著我和身後的蕭絕殤,說我和他很有夫妻相,連兩個人的頭髮都這麼相配。

    我只是說了聲謝謝,看一眼蕭絕殤,他裝作沒聽到,轉身和陳睿兩人招呼客人。

    夫妻相嗎?就算再相合又有什麼用呢,有緣無份始終無法在一起,況且,就算蕭毅真的在我面前,他不可能會原諒我所做的一切,他肯定恨死我了。

    我盯著人群,看著菲菲的背影出神,恍惚之間,深思一閃,我被這個大膽的猜測僵住全身,回頭重新看向蕭絕殤,之前他說的一切,不正是對我飽含著濃濃的恨意嗎,這平白無故的恨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想到這裡,我首先是不相信,我搖搖頭,再看一眼,蕭絕殤始終是蕭絕殤,他的說話方式、神情動作,和蕭毅完全判若兩人,如果他真的是他,兩年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產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絕對不可能!

    我這樣想著,沒察覺身後有人靠近,我看到蕭絕殤轉過了頭,第一次用柔和的眼光看我,勾起的唇角顯得不那麼咄咄逼人,他的笑容,好迷人。我不禁紅了臉,心跳漸漸快了起來,連自己都不相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李文。"

    陳睿喊了一聲,和蕭絕殤走向了身後。他的笑容掠過我的時候,心中有明顯的失落感:原來那個笑容不屬於我。

    李文對我們笑著,旁邊的徐穎慧也來了,讓我驚奇的是,她居然懷孕了,大著的肚子估計最近就要生了。

    我受邀參加了他們的婚禮,大概是一年前吧,他們還在國外,我一個人去的,當時李文還問我怎麼沒看到蕭毅,兩人還想好好謝謝他的幫助。我只能告訴她,蕭毅已經......。

    "蕭毅?你不是已經......。"

    李文大喊了一聲,抓住蕭絕殤驚訝的說道:"原來你還或者,這兩年你去哪兒了,為什麼變化這麼大,看看你的白頭髮......。"

    李文驚訝的看著他,將他拉過去表示遺憾道:"我和穎慧結婚的時候邀請過你,雅萱說你已經去世了,當時我和穎慧還很遺憾呢,早知道你還活著,我和穎慧就不這麼快結婚了......。"

    李文看著徐穎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撫摸,徐穎慧看著李文,兩人眼中的幸福一眼就能看出來。

    "恭喜了。"

    蕭絕殤說了一聲,解釋道:"不好意思,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蕭毅,我叫蕭絕殤,蕭氏集團華東片區的董事長,李文先生和你的夫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在兩人的愣神中,蕭絕殤伸出手,一一和他們握了一下,陳睿上來,證明了他所言非虛。

    "那為什麼會讓他當伴郎?"

    李文指著蕭絕殤好奇疑問道,他將我的心聲問了出來,幾個人同時盯著陳睿,場面相對安靜了一下,陳睿笑了一下,將手插進插入褲兜道:"這知道呢,或許是天意吧,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絕殤,如果真要有什麼理由的話,或許是他讓我覺得蕭毅並沒有死,就活在我的生活中,有說有笑,只是......變了許多。"

    陳睿的話怪怪的,他的話聽上去似乎沒這麼簡單,可我又不明白他內里的深意。蕭絕殤看著陳睿,將眼前的頭髮甩到一邊:"內涵豐富啊,你別是想說,把我當成了那個人的替身吧,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你辛辛苦苦當這個伴郎了。"

    幾個人聊了幾句,蕭絕殤將勞倫斯喊過來,聽到妻子兩個字的時候,李文看了我一眼,隨後笑了一聲讚嘆了幾句。和菲菲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到了王琳,她獨自坐在一旁,看到我,她笑了一聲,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說:"我們倆真是命苦呢,照這樣下午,你和我都會嫁不出去的。"

    "是啊。"

    我坐在她旁邊,兩人沉默了一下,她忽然說:"還記得阿秀吧,她也來了。"

    "什麼!"

    我驚訝不已,順著王琳指的方向,一眼看到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走了過來:"王琳姐,雅萱姐!"

    阿秀擠到了中間坐下,雙手挽著我們,清脆的笑聲在嘈雜的人群中非常獨特。一問之下,我們猜知道阿秀的情況,老爹去世了,她現在跟著漪漪姐,我好奇的是,為什麼阿秀會跟漪漪姐在一起,而不是叫我或者王琳過去。

    抑鬱的心情被阿秀的聲音一掃而空,時間很快就到了深夜,酒席差不多散去了,到了最後,王琳和阿秀也一起離開了,只剩下最後幫忙的人還在這裡。

    "雅萱,過來幫幫忙。"

    我菲菲叫了過去,她臉紅紅的,吐出的全是酒精味,看來被灌了不少酒。指著椅子上不省人事的男人,她的鼻尖有細汗:"你知道他住在哪裡,趕緊把這個死人搬回去,我看著都煩。"

    我看了一眼,猜發現椅子上是蕭絕殤,勞倫斯因為有孕在身,不適合這裡的場面早早回家了,在場的男人一個個喝得都醉醺醺的,只剩下我沒一個人沒喝酒。

    "可是,我......。"

    "哎呀,別可是了,他都醉成這樣了,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如果他真敢酒後亂性,我保證讓他變太監。"

    菲菲推著我,兩人將蕭絕殤扶進了車裡,發動車子後,菲菲和我說了聲:"注意安全,車子開慢點。"

    我點點頭,始終覺得哪裡怪怪的,開車駛了出去。

    就在我剛駛出不遠,看到尾燈消失在黑暗中,菲菲拍了一下臉,坐到陳睿身邊,吐出一口氣道:"他們走了。"

    陳睿睜開了眼睛,看著公路的方向:"這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啊,除了問題可別又怪我。"

    "不會的啦。"

    菲菲靠在陳睿身上撒嬌道:"肯定能成功的,我在蕭毅酒里加的東西不算多,剛好能達到效果,你就等著他向雅萱吐露心聲吧。"

    車上,昏迷不醒的蕭絕殤忽然解開安全帶,想要打開車門出去,我趕緊將車靠在路邊,蕭絕殤吐掉一大口酒水,坐在椅子上,臉上沒多少變化:"現在是在哪兒?"

    看到是我,他閉上嘴,將車門關上,語氣急轉直下:"送我回家。"

    我心裡來氣,他是在吩咐傭人還是什麼,我送他回去已經仁至義盡了,憑什麼對我呼來喝去的。

    我抓住方向盤,緩了半天,指著前面說:"前面出事故了,沒看到堵車了嗎,不能喝酒就別喝,誰教你逞能了。"

    我看著前面,車子裡安靜極了,我看向蕭絕殤,發現他看著外面出神。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我才發現車子停在一處大學門口,路燈下,一個白色衣服的學生正拉著一個女孩說什麼。

    安靜的深夜,透過車窗,我能聽清他們的談話,那個女孩不喜歡他,男生苦苦追求沒有結果,最後將自己辛辛苦苦買回來的鮮花遞到他手裡告訴那個女孩他喜歡上的那個男生沒有想像中那麼好,言辭忽然激烈起來,女孩打了男生一巴掌,氣呼呼斥責他後,走進了學校。

    我皺眉看著,不由自主將剛才發生的和自己重合到了一起,心裡泛起真真苦澀,那個男生的遭遇和蕭毅何其相似,而那個女生就是我的翻版。

    男生矗立在燈光下,盯著鮮花愣愣出神,同情他的時候,我為那個女生感到不值,也許,她會和我一樣,直到最後猜看清誰才是真正愛他的人。

    "我們走吧。"

    前面的路通了,我剛想發動汽車,安靜坐著的蕭絕殤猛烈捶了一下車子,踹開門向那個男生走去。

    "你,廢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蕭絕殤走過去大聲吼道,男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愣愣看著他:"什麼?"

    一向冷靜的蕭絕殤忽然發怒,不由分說,一拳將男生打在地上,踩碎了鮮花,將花瓣踢得四分五裂:"臭小子,你還沒看清楚嗎!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根本不愛你,你還要傻到什麼時候!給老子站起來。"

    他的酒還沒醒,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剛蹲下身,男生忽然衝上來一拳打過去:"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天上忽然落下了雨點,雨越下越大,面前的事物漸漸模糊起來。

    蕭絕殤退了幾步,吐掉鮮血,任我怎麼喊他也毫無反應,我躲在車裡,依舊能聽到他們對峙的聲音。

    "我懂什麼?我他媽的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你就是一個窩囊廢,那個女人選擇什麼樣的男人是她自己的選擇,你還沒看出來嗎,她純粹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把你當成玩具。她肯定向你哭過吧,肯定靠在你肩膀上,嘴裡卻問你那個男人為什麼對自己沒感覺,你就跟傻逼似的還安慰她,希望她能回心轉意......別做做夢了,你以為你是誰,受了騙還不知道,被偷了心還心甘情願,當你看清這一切的時候都遲了!"

    嘩啦的雨聲低落到底濺起水花,蕭絕殤的聲音淹沒傾盆大雨傳入我的耳朵,我位置一愣,他說的那些,直刺我的心窩,雖然他說話的對象是一個毫無相關的人,可我卻覺得他這些話是在強烈的控訴,剛才那個場面就像是一個導火索,徹底燃燒了他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

    男生站著一動未動,消瘦的肩膀承擔雨點的擊打,濃密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蕭絕殤揪住他的衣服,憤恨的喊道:"別再欺騙自己了,她根本就不愛你!你做得再多都是無用功!"

    一旁的車輛慢慢通行著過去,雨中的兩人保持著姿勢像兩座雕塑。

    "不是這樣的......。"

    男生細細的說道。

    "你說什麼?"

    蕭絕殤扽了他一下。

    男生抬起頭來,堅毅的眼神看著蕭絕殤,聲音越來越清晰:"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

    說了這麼多,被人全盤否定,肯定很生氣。至少蕭絕殤是這樣。酒精的作用應該很明顯了,蕭絕殤憋紅了臉,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就不相信了!"

    我看到他怒不可遏,從身後拔出了槍,直接頂在男生的腦門上:"告訴我,到底是誰錯了!大聲的告訴我!!!"

    男生變了臉色,眼裡閃過恐懼,他不會天真到認為眼前的槍只是一把玩具而已。

    "蕭絕殤,你......。"

    "閉嘴!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到一邊去!"

    我被他吼到說不出話,他盯著我暴戾的眼神失去了冷靜,目光掃過,他重新盯著眼前的男生,子彈咔嚓上膛,瘋狂的面容問道:"回答我!"

    男生動了動喉嚨,拳頭緊了又松,最後閉上了眼睛,睜開時,眼光決絕道:"我沒錯,錯的人是你,是你經歷了一次失敗痛苦的感情,絕望的認為世上已經沒有真愛,所有的感情都是謊言和欺騙。一直以來錯的都是你,是你失去了面對它的勇氣,你才是情感的逃兵,是失敗者,懦夫!"

    擲地有聲的話語衝破生命的威脅,蕭絕殤強迫的手段在他面前毫無作用。他愣在那裡,一手抓著他,一手拿著槍,雨滴早已濕透他的白髮,蕭絕殤僵住的表情有什麼東西在掙扎,過了好久,他抬起了眼皮,固執道:"可是我不同意呢,既然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今天就必須有一個人死在這裡,你,應該做好了覺悟吧?"


    "當然。"

    男生笑了一下,語態傷感的看著學校:"遺憾的是,我還沒對她表白過。"

    "晚了!"

    蕭絕殤瞪著雙眼,我怕他衝動之下真的會要了這個無辜者的生命,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我大喊著沖了過去,可是十多米的距離,等我衝過去一切都晚了,我看到他收緊了食指,眼前的動作逐漸放慢,距離漸漸拉遠了。

    來不及了!

    我心裡這樣說,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意料中的槍聲沒有響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電話,關鍵時刻,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蕭絕殤盯著眼前的人將耳朵放上去:"餵。"

    幾秒鐘後,他睜大眼睛大吼了起來:"怎麼回事,韓宇飛呢,他沒有和她在一起嗎!?"

    隨後,蕭絕殤轉身朝我衝過來,不由分說,抓住我衝進了車子,砰的一聲關上門,焦躁的說:"快去藍楓酒店,快!"

    "怎麼......。"

    "別問這麼多,快點!"

    蕭絕殤猙獰著臉,我發動車子,蕭絕殤嘴裡一直念叨著什麼,見我開得不敢太快,蕭絕殤踩著我的腳將油門按到底,車子狂飆出去,幸好現在是深夜,車子才能有驚無險的到了酒店。

    蕭絕殤打開車門,對迎笑服務的前台砰砰幾陣槍聲,在人群的尖叫聲中,發燙的槍管頂住負責人的腦門,蕭絕殤瞪著眼睛,冷得嚇人的語氣說:"拉響警報,讓這裡所有的人都滾出去!"

    "是是!"

    負責人,連滾帶爬拉響了消防警報,刺耳的警鈴聲驚動了所有人員。問清了房間號,蕭絕殤一邊打電話一邊衝上樓,我感覺情況不對,跟著跑了上去。

    來到樓層,我看到了秋塵榆,還沒好奇他怎麼在這裡,蕭絕殤走了過去,抓住秋塵榆的肩膀問:"她有沒有事?"

    秋塵榆臉色複雜的說:"不知道,你告訴我的時候我馬上撞開了房門,可是......。"

    "混蛋!"

    蕭絕殤將秋塵榆踹倒在地,剛進去房間,就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叫聲:"啊!"

    我看了下秋塵榆,緊跟著衝進去,看到床上蓋著杯子的人,我驚訝的捂住了嘴巴,視線落到一邊,我看到一個胖子,臉上帶著淤青,赤忱裸體穿著內褲被綁在椅子上。

    蕭絕殤衝過去抱著譚小淵搖著她:"小淵,小淵!"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我看到她裡面什麼也沒穿,在看到一旁驚恐的胖子,我一下認出了他、

    "這不是地稅局的錢局長嗎?"

    我小聲說了一句,譚小淵毫無反應的閉著眼睛,蕭絕殤顫抖著雙肩,一腳朝他踹了過去:"給我去死!"

    他的腳勢大力沉,那人沒吭一聲,馬上暈了過去,蕭絕殤猩紅雙眼,輕易將我推開,讓秋塵榆鎖上了房門,自己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發瘋似的將所有東西砸在地上,踩到錢局長身上,腳下高高抬起,像踢足球似的全力踢下去。

    "啊......。"

    錢局長殺豬似的叫起來,被繩子綁著的身上勒出一層層的贅肉,我甚至看不到繩子是半綁在哪裡的。

    "蕭絕殤,你不能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你們都得將最好的東西給我,一個女人而已,我玩玩就可以扔給你,你居然幹這麼對我,老子要讓你不得好死,我要......,我要......啊!"

    蕭絕殤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拿起地上的菸灰缸,一下接一下拍在他肥厚的臉上,直到錢局長嘴裡流血了,再也說不出話來,蕭絕殤站到他肚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秋塵榆,酒杯。"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蕭絕殤蹲下來,拿著酒杯,一邊逼迫錢局長吞下酒杯,聲音殘忍的說道:"堂堂市委書記的兒子原來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看來你的家族有問題,不然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東西。你的嘴巴真臭,既然聲音這麼大,我來給你治治,別用你這雙眼睛看著我,你的老爹不會來救你的,如果他真的來了,我正好可以慢慢折磨你們父子。"

    蕭絕殤掰斷杯腳,睜大眼睛看著錢局長道:"你全家都逃不了死亡的命運。"

    蕭絕殤捂著錢局長的嘴巴:"膠帶。"

    秋塵榆拿膠帶走過去的時候說:"雅萱,你還是先回去吧,待會的場面會很殘忍的,我怕你看了會做噩夢。"

    我問他為什麼,秋塵榆難過的看著我說:"這個錢庭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手伸向了譚副董,你沒見過蕭絕殤的報複方式,太變態了,我怕你受不了。"

    "沒關係,我能承受。"

    我鎮定的說,如果知道了後面所發生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在這裡多呆的。

    看我沒有走的意思,秋塵榆,嘆了口氣,將膠帶拿給蕭絕殤。

    錢局長包著玻璃杯,嘴巴被纏的死死的,流出的鮮血和唾液混在一塊染紅了蕭絕殤雙手。

    "鐵指環。"

    蕭絕殤對秋塵榆抬起手說。

    "真要這麼做嗎,雅萱還在......。"

    "給我!"

    蕭絕殤不理會秋塵榆,聲音高了八度,。

    套上鐵指環,蕭絕殤讓秋塵榆抓起錢局長,帶著鐵指環的是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我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錢局長悶哼一聲,眼淚剛流到臉頰,蕭絕殤第二拳再次打在他的臉上。

    砰......砰......砰......。

    到了最後,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我看到玻璃渣滓刺穿了皮肉露在了外面,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把門打開,我是警察......。"

    砰......。

    門被打了個窟窿,蕭絕殤拿著冒煙的槍管,語氣淡然到:"別來打擾我,外面的負責把門看好,別讓這東西的老爹進來。"

    "是是。"

    外面驚慌的答應道。

    秋塵榆放下早已昏迷的錢局長,撕掉了繃帶,我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嘴,玻璃從留著鮮血的嘴裡掉出來,我咽了咽喉嚨,還沒適應過來,蕭絕殤喊了一聲:"刀。"

    秋塵榆猶豫一下,從一個布袋裡拿出了一柄長刀,遞過去的時候,明晃晃的刀鋒閃著冷光,照映著蕭絕殤的側臉,猩紅的嘴唇下,是是血鬼一般潔白無瑕的牙齒:"林雅萱,你確定不走?"

    確定我沒有離開的打算,蕭絕殤笑了一聲,長刃落下,迸出的鮮血濺到他的臉上,染紅了頭髮。我低頭看去,地上血淋淋的一灘,紅色的汁液瀰漫在他的腳下,不遠處,一隻孤單的手掌躺在血泊當中,齊刷刷的傷口流淌著鮮血,我瞳孔一縮,落目看到錢局長噴涌著鮮血的斷肢,趴到一邊的牆壁乾嘔起來。

    我慶幸自己沒吃什麼東西,不然我此時肯定將東西全吐了出來,秋塵榆過來拍我的後背,他遞給我紙巾擦乾淨後,擔憂道:"你還是離開這裡吧,後面還會更血腥的,我不想你晚上做噩夢。"

    "你太小看我了,我能堅持住的。"

    我擦了擦嘴角,秋塵榆扶著我說:"你的臉好蒼白。"

    我搖搖頭讓他放開,蕭絕殤看我一眼,帶血的刀刃放到了錢局長另一隻手上,鋒利的尖忍刺進了手腕,蕭絕殤就這樣站著,毫無表情的將刀插了進去,錢局長陷入深度昏迷,被這樣的疼痛活生生驚醒,發出了不屬於一個人的慘叫聲:"啊哈哈......呃......。"

    他的臉毫無顏色,像被放幹了血的白紙一樣慘透。

    聽到叫聲蕭絕殤尖利著聲音笑了起來:"哈哈哈,就是這樣,我喜歡聽這個,這才是世上最美妙的天籟,大聲點,在大聲點......咦哈......。"

    隨著他的小聲,錢局長的手腳被全部剁下來,蕭絕殤將東西串起來,放到錢局長眼前,鮮血淋漓的白髮,濃稠的鮮血順著發尖低落到地上,嘀嗒一聲和地面的鮮血匯聚到一起。

    錢局長股起雙眼,再一次暈了過去。蕭絕殤橫手將刀上的東西褪掉,失心瘋一樣的表情,與其說他是在報復,倒不如說他是在享受,我仿佛看到背後展出的翅膀,華麗的黑色,白色的頭髮卷在一起勾勒出一個骷髏頭的行狀,手上的長刀變成一柄巨大的黑色鐮刀,底下連接的鎖鏈拖動著發出嘩啦啦的駭人之聲。

    我退後幾步,渾身冰涼,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間陷入坍塌的危機,腳下不小心踢到什麼東西,蕭絕殤回頭將一隻眼睛盯著我,我仿佛被定住一半,渾身僵硬,本能的恐懼讓我不敢呼吸,直到他的眼神撤去,我才得以大口的呼吸空氣。

    我以為一切都停止了,可秋塵榆的一句話將我直接按到水裡,逼迫我接受一個現實。

    "你太天真了,剛剛只是個開始,用他的話說,好戲現在才開場。"

    "你說什麼?"

    我驚訝不已,剛回頭,就看到蕭絕殤握著長刀舉上頭頂,迅速落下,我聽到劃破空氣的聲音,隨後咔嚓一聲,錢局長的胳膊從關節處被劈成兩瓣,斷成了兩截。

    "啊!"

    我捂著眼睛,眼前的場景被嚇怕了,我不敢看那些東西,甚至不敢聽到任何聲音,閉著眼睛,明明眼前是黑色的,可透入眼底的確實一片紅色,噁心的紅色,濃的化不開,我聞到了血腥味,裡面飛出了殘肢。

    蕭絕殤大聲尖叫著,瘋狂的聲音將我的理智壓垮。

    "哈哈哈,我要讓你變成人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這件事很久之後,我問秋塵榆那晚看到了什麼,他傻傻的看著我,目光有些呆滯:"還好你閉上了眼睛,沒看到那晚的一切,可我就沒這麼幸運了,我甚至比不上眼睛,親眼看到錢局長四處的關節被砍斷剁碎,最後蕭絕殤直接下了他的四肢,你知道嗎,從這裡。"

    他立著手掌,按到自己的肩膀說:"直接砍下去,刀已經被砍頓了,砍他大腿的時候已經砍不動了,蕭絕殤連著看了三四次,骨頭渣滓混著鮮血蹦到他的臉上,濺到我的衣服上,那個場面......我想像著他是在殺豬,那裡躺著的只是一頭豬,不是人。不然我真的會崩潰,有誰能做到像他這樣,那裡躺著的可是一個人啊,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他砍掉了四肢,關鍵是他居然還是笑著的!"

    我蹲在房間角落,鼻子充斥著鮮血的味道,我想錢局長已經死了,無論是誰遭受這麼殘忍的砍殺,都不可能活著,就算僥倖活下去,經歷這樣的事,應該會瘋掉吧。

    砰砰砰。

    隨著槍聲的結尾,秋塵榆打開了房門,我被扶著走了出去,走廊上,幾米遠的地方布置了警力,他們聽到了槍聲,可卻無動於衷,我最後看了眼房間,肩膀被人撞了一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跑了進去,隨後響起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兒啊!"

    這一夜,我始終未免,我想新聞不會報道出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不會有人知道藍楓酒店發生的一切。

    祝所有人都有一個好夢,因為我今晚被噩夢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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