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戀進行曲 第538章 去世

    "喂,大色狼,回來這麼久了,我想去看看爺爺。"

    早飯的時候,阿秀冷不丁開口,我將咬著筷子看著她,阿秀一直低頭吃東西,看不清她臉上的樣子,我想了一下說:"可是,今天要......。"

    勞倫斯在桌子下踢我一腳,眼睛瞪著我,轉而笑眯眯的說:"對哈,阿秀都兩年沒回去看過老爹了,今天剛好有空趕緊去吧,去了回來參加婚禮剛剛好。"

    勞倫斯說做就做,一把將我的碗搶過去,推著我上樓換了衣服,打開柜子的時候,她對我責罵道:"你看不出來阿秀不高興啊,陪她去一趟怎麼了,時間很充足的,回來的時候剛好參加婚禮。"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伴郎要幹什麼呀!"

    勞倫斯扔給我衣服,坐在床邊說:"沒關係啊,我幫你過去看看就行了,等你回來了我告訴你該怎麼辦。"

    下來的矢耦阿秀吃完了東西,和以往興高采烈興致勃勃截然不同,今天的她特別安靜,我理解的摸她腦袋,阿秀敏捷的躲開,拍拍自己的頭髮道:"走吧,時間不早了。"

    我們乘飛機一路到了雲南,這裡的山路並不好走,因為敢時間,我只能叫人安排直升機空降到苗寨。雖然說得輕鬆,可對我來說簡直是要了老命。以前還好,可自從被推下懸崖後,我就換上了恐高症,一到高處的地方,我的眼前就浮現出自己被推下懸崖的一幕,腦袋就像直接被拋進了萬丈深淵,暈暈的,腳下也飄忽不定。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搖搖頭讓阿秀換一個穩妥的方式。這丫頭從來不聽我的話,再說現在都到這裡了,哪有回去的道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就往外拖,直接一腳將我從上千米的高空踹了下去。

    "啊......。"

    我叫的時候,眼淚隨著氣流飄過了耳朵,氣流太快,搞得我不能呼吸,冷風吹得我鼻子酸酸的,眼睛什麼也看不清。阿秀抓住我的手,到了安全距離後,她對著我大叫了一聲:"放!"

    這個時候我哪還會冷靜的按照她的指示做,腦袋從跳下來的時候就空白了,別人叫我名字我都不一定會答應。見我遲遲沒有反應,阿秀伸手一拽,將我拉近了懷裡,抓住我背包後面的繩子,咵的一聲,降落傘打開,我被氣流拖了上去,空中,色彩鮮艷的兩個降落傘一上一下掉到叢林,我被吊在幾米高的大樹上,阿秀跳上來踩著我的背,將繩子割斷,我臉朝地摔在地上,還好這裡山高林密,堆積的葉子保證了我的安全。

    我揉著臉跟著她,半個多小時後,我和阿秀進了苗寨,因為一些情況,我和她是偷偷進去的,這裡的人並不歡迎我們。

    來到了地方,阿秀撲騰跪在老爹墳前,失聲哭了起來:"爺爺,我回來了,阿秀來看您了。"

    我把上香用的東西放在墳頭,將墳上的雜草扔到一邊,也跟著跪在墳前:"老爹,我和阿秀來看您了。"

    我點燃了香燭,阿秀坐在地上和老爹聊了起來,將她出去的這兩年所見所聞都講個老爹聽。我嘆了口氣,看著山下垮塌的房屋,被大火燒焦的殘垣斷壁保持著我們離開時的樣子。

    那是姐姐離開後的第二天,老爹突然將阿秀和我叫到了房間,我坐到椅子上,老爹吧嗒吧嗒抽著旱菸,我感覺黑暗中,他沉默了很長時間,最後才從阿秀的翻譯中聽到老爹說:"這是我最後一次交代事情,希望你們認真記下來。"

    老爹噠噠敲了敲菸斗,出口第一句話就讓我震驚了:"我要死了。"

    隨後是阿秀略顯平靜的回答,她只嗯了一聲,什麼也沒有多問。反倒我好奇的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這麼說,老爹的聲音中氣很足,一點也沒有人之將死的樣子,幹嘛要自己咒自己。

    我忽略了老爹的年齡,他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到了這個年紀,精明一些的老人應該預測到自己什麼時候會遠離人世,就算現在看起來狀態很好,可死亡不是從外表上看出來的,老爹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對於活了這麼久的人,了卻未盡的心愿,應該是他唯一的打算。

    一雙蒼老的打手抓住我放到了阿秀的手上,通過阿秀的翻譯,老爹生前未了的心愿就是讓我好好照顧她,老爹嘆了口氣,我想像著眼前的畫面,他的眼神比以前渾濁了,臉上的皮膚又多了幾條皺紋,細看之下,垂暮的夕陽,唯一的餘暉正在燃燒殆盡,老爹摸到前那塊象牙說:"這次救了你,加上之前的那次,我以為可以彌補那次意外,對你們蕭家沒有虧欠了,現在看來,我不僅還不清,而且還要牽連到孫女,我這個爺爺當得真是失敗。"

    老爹連連搖頭,對我說:"蕭毅,我的孫女阿秀,就拜託你照顧了,等我死了,你就把她帶出去,永遠不要再回來,這裡不適合她,她應該有更好的成長環境,外面的世界才是她的歸宿。"

    我點點頭,阿秀已經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們被老爹交出了房間,他想自己待一會兒,我想他或許是在回憶往日的經歷,因為我剛才並不是很懂他的話,老爹到底欠了我家什麼,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老爸說過這件事呢?

    正如老爹所說,三天後,阿秀送東西進去,老爹躺在床上,已經停止了呼吸,這對於我來說太突然了,我還在睡夢中,聽到阿秀忽然大哭了起來,我趕緊從床上滾下來,爬到了老爹的房間,阿秀哭著告訴我老爹已經去世了,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默默爬回了房間,到了晚上,房間靜悄悄的,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經過,便叫了一聲:"阿秀,是你嗎,餓了沒有,我給你拿點東西。"

    柜子上還有些稀粥,我端著碗,外邊沒有回音,剛坐起來,老爹的房間忽然傳來碗碟摔碎的聲音。

    "阿秀!"

    我以為房間出了什麼意外,滾下床爬了過去,剛推開門,脖子就被人掐住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你是誰!"

    我抓著他的手,脖子被面前的男人鎖得緊緊的,我憋出了眼淚,拳頭打出去,那個人悶哼一聲鬆開了手,我在地上咳了幾聲,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一個昏迷的丫頭,還有一個目不視物的殘廢,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今天我就要讓這個臭丫頭血債血嘗!"

    他的聲音有些瘋狂,我一邊往外爬,一邊大聲呼救,阿秀被他給弄暈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傢伙是誰,阿秀和他有什麼仇,但這個人絕對不會讓我們活著的。

    我拖著下半身,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那個人抓住我的腳將我拉回來把門鎖上,對著我拳打腳踢,並哈哈的笑著。

    "哈哈哈,真過癮,我打死你這個廢物,我打死你......。"

    我被他用木棍打著,看到我臉上的疤痕,這傢伙停下來,有點驚訝的說:"原來你也毀容了,怎麼,你也被這個臭丫頭弄花了臉?手指呢,不會也被切下了幾根吧?"

    他踩住了我的手,嘖嘖幾聲,木棍又敲了下來:"憑什麼你的手指還在,憑什麼沒被她砍,憑什麼......。"

    最後,他打夠了,踢了我一腳將我踹到一邊,我聽到刀鞘的聲音,那個傢伙走過我,來到了另一邊,我掙扎著,抓住牆壁爬起來,手裡忽然碰到了一個東西,一摸之下,居然是一把弩機,我摸到了旁邊的箭袋,將它取下來,那個男人好像走到了阿秀那裡,聲音冷冽:"現在我就砍下你的腦袋,有本事你在把我的左手給砍了......。"

    我急的直冒冷汗,手指摸到了弓弦,我使勁往身後繃緊,見放到了弩槽,我高興的叫了一聲,抬起弩機的時候,我傻眼了。


    我他媽是瞎子啊,怎麼將他射殺掉?

    "喂,醜八怪,說你呢!"

    情急之下,我叫了他一聲,那個耳邊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我鬆了口氣,最起碼,阿秀的腦袋沒有被砍下來。

    那個男人罵了我一句,看到我手上的弓弩,他不急不慢的走過來說:"瞎子,你知道我在哪裡嗎,能射到我嗎......。"

    我剛判斷好他的聲音,弓弩突然飛了出去,我被他踢中腦袋,吐出一口鮮血,腦袋撞鐘似的暈沉沉的,我被他撞破了額頭,再次被他提了起來:"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殺我,既然這樣,我先把你幹掉,然後在好好折磨那個臭丫頭。"

    我被他抓著頭髮,這個時候的我,頭髮已經很深了,我就這樣抓著頭髮被他固定住,頭皮撕扯的疼痛讓我的臉跟著繃緊,我抽出身後的箭袋,聽到他聲音的防線,大吼一聲手指按到了他的眼睛,鋒利的箭頭直接刺了下去。

    "啊!"

    我準確無誤的將箭頭刺了進去,為此,我大拇指被刺穿了,那個人痛苦的叫了起來,我看不清東西,只能憑他的叫聲讓我心情舒暢一些。房間的東西全被他摔爛在了地上,我摸到了弩機,重新裝上箭頭,定位好了那個男人的方向,嗖的一聲,我射了出去,我聽到了皮肉被刺破的聲音,心下大喜,趕緊裝上第二隻箭頭,我的注意力全在眼下,忽略了那個男人,當拉好弓弦的時候,那個男人踩住我的手,他叫了一聲,我的臉上一陣疼痛,右臉被他劃開了一條大口子,我忍著疼痛,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牙齒抓在他的頸動脈,我直接將它咬了,扯下來,鮮血瞬間湧進我的嘴裡,我趁著這個時候抓住他的腦袋,吐掉嘴裡的碎肉,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

    男人痛苦的叫著,一拳一拳打在我的腦袋上,我的眼角裂開了,臉上腫了一大塊,麻木的神經刺激著我一口接一口的咬在他的脖子,我咬斷了他的動脈,血噴在臉上,我嘗到了瘋狂的滋味,帶著興奮的情緒,我將那個男人活活咬死,直到他倒在地上,我也脫了力氣。

    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周圍的溫度越來越熱,噼里啪啦的聲音傳入耳朵,房間被大火燒了起來。我爬到阿秀旁邊,使勁搖著她,讓她趕緊醒過來,我舀了一瓢水潑在她的臉上,又抽了她幾個大耳刮子,以前被你欺負得這麼慘,這下逮住了機會,我狠狠抽在她臉上,一直抽了十多個,阿秀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啊,怎麼了,啊!我的臉好疼,蕭毅!你......。"

    "沒時間廢話了,這裡著火了,火勢已經不能控制了,我們趕緊逃出去。"

    "爺爺!"

    "沒時間管他了,逃命要緊!"

    我抓住她的手往外爬,阿秀猶豫了一陣,抓住我拖了出去,看到火光,寨子裡的人圍了上來,看到我滿身是血睡在地上,問阿秀怎麼回事,阿秀喘著氣讓大家先去救火。

    一撥人馬上接水跑了進去,馬上就有人跑出來喊道:"達召被人殺了,老爹也死了。"

    村里死人了,還是被人殺死的,我當然成了第一個被懷疑的目標,阿秀作為當事人,而且還為我辯解,自認被憤怒的人群認定為同謀,我們遭到了村民的圍攻。

    關鍵時刻,姐姐及時趕到,阻止了人群,將老爹的遺體搶救了出來,就在我以為事情解決的時候,阿秀忽然又沖了進去,這個時候房子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她無緣無故衝進去完全是找死,我大喊了幾聲,讓姐姐趕緊派人就她。

    或許是情況已經完了,姐姐根本不聽我的話,只知道叫人為我包紮傷口,我氣得打開她的手,朝房子爬了過去,姐姐抓住我不讓我進去,糧餉爭執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叫了一聲,隨後我聽到了阿秀驚魂甫定的聲音:"好險好險,差點就出不來了。"

    "你跑進去幹嘛,沒看到這麼大的火嗎!"

    我又急又氣,老爹才將她託付給我照顧,我剛答應下來就讓她遭受這樣的危險,以後我怎麼面對死去的老爹。

    我抬頭面對她,阿秀聲音有些得意道:"放心,我不會死的,就算你死了,我也活得好好的。"

    我切了一聲,大火撲滅的第二天早上,姐姐問我搶救下來的另一具屍體怎麼辦,我想了一下,將計就計道:"既然我失蹤這麼久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法交代,把這個男人的屍體和我掉包,你把屍體處理一下,用我的血去做一個DNA鑑定,宣布蕭毅死亡了吧。"

    姐姐沉默了一下,答應下來,將一個東西遞到了我的手上,這是出國簽證,我已經幫你辦好了,名字是你給想的,蕭絕殤,丑爆的名字,還是蕭毅好聽。"

    姐姐不服氣的說道。

    我無所謂的笑笑,這可是我頹廢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名字,居然說丑爆了。我聳聳肩說:"反正我覺得帥就行。"

    就這樣,在姐姐的幫助下,我和阿秀在安葬好老爹的屍體的三天後,兩人一同到了德國,姐姐按照我說的,把達召的屍體做了處理,宣布了蕭毅的死亡。

    姐姐在德國的朋友負責照顧我們,在來到德國的一周後,一個陌生人忽然拜訪了莊園,那時候我正在接受阿秀的治療,從阿秀的嘴裡,我知道了,當時她不顧危險跑進火場拿出的東西原來是老爹幫我治療癱瘓的東西,老爹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將這一套拿手絕活傳給了阿秀,雖然不知道成功與否,但無意之中,我了解到這東西還有一個很神奇的作用。

    我並不清楚那個陌生人是誰,因為我什麼也看不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但我還是接受了他的邀請......。

    在這之後的一年,布蘭登堡門前,我第一次認識了勞倫斯,再然後的一年,我啟程回國,直到現在。

    和阿秀祭奠完老爹後,我和她離開了雲南,回到寧州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睿哥的婚禮是在晚上舉行的。

    很奇怪吧,這也是童菲菲安排的,睿哥隨她的性子,將一切都交給了他籌辦,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倒還省去了睿哥不少精力。

    看到我們回來,勞倫斯在我換衣服的時候將聽到的關於伴郎要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剛開始我還能認證聽下去,到了後面,我直接沒心思聽了,換號了衣服,我敲開了阿秀的房門,這麼久了,她還是那套衣服坐在床上。

    我走過去問她怎麼了,阿秀有些緊張的說:"我真的要去嗎,王琳姐和雅萱姐都會去的,你就不怕你的身份露餡嗎?"

    "傻丫頭,別想這麼多,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到時候你碰到了她們,就說是跟著我姐姐來的,誰也不會懷疑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讓她換好衣服,阿秀高興的嗯了一聲,準備妥當後,我載著兩人駛往睿哥舉行婚禮的地方。

    遠處的天空完全黑了下去,我忍不住笑了一聲,心底深處,有個疲憊的聲音虛弱的說道:"林雅萱,伴娘,這是巧合還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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