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戀進行曲 第464章 （喵的，想不出章節名！） 二合一章節

    "林雅萱，我知道你還在這兒，馬上給我出來！"

    他的聲音超過了廣播，我躲在柱子後面，頭頂的監控里有他的背影。間隔不過三秒，他對著矚目的人群又喊了起來："別以為你躲著我就找不到你，你說過不再騙我的，可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騙了我的感情，偷走了我的心，達到目的後就想逃之夭夭嗎！回答我！"

    "不是的，不是的......。"

    我的眼睛灌滿了眼淚，面前模糊一片，我捂緊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我靠著柱子慢慢蹲了下來，傻傻的看著地面："蕭毅，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再過來折磨我一次......。"

    我抬頭注視屏幕，他把手放在嘴邊，吐納呼吸拼命的喊著什麼。我聽不到他的聲音，耳里拖著一聲尖銳的雜音，意識漸漸飄散開去，轉回到昨晚一幕。

    燈光熄滅後，我毫無睡意，摸著貼身的機票，我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翻身仰躺過去，窗簾透過的微光讓他的輪廓清晰起來。我向他貼近了幾分，手指摸過他的額頭慢慢下滑到鼻樑，最後停在他薄薄的嘴唇，我輕輕撫摸，像滑過水麵的微風，帶起了心中的漣漪，輕輕點了下他的唇尖，我忍不住露出微笑。

    "如果悄悄做點什麼，你還會拒絕嗎？"

    我撐起自己的腦袋，手伸進被窩放到了他的肚臍，中指和食指伸進了褲腰，做這些的時候我密切注視著他，這麼輕的動作，就算他睡眠再輕也感受不到。

    "今晚我們所做的僅限於此，至於那條紅線，那是一個禁區，你和我都不能去觸碰，明白嗎？"

    想到他嚴肅的樣子，漆黑的夜裡，我嘆息一聲，收回手，打消了那個想法。

    我壓著被子輕輕起來，手撐在兩邊俯視著他。幾秒後，我俯下去，嘴唇碰在了一起。做這一切的時候我很小心，貼在他的嘴上我不敢太用力，生怕過分了把他驚醒。

    我銜住她的下唇，如履薄冰的樣子像銜著一塊化掉的巧克力。

    "世上還有比你更傻的男人嗎？"

    收回動作，看著他沉睡的樣子，我傻笑一聲，察覺到不妙，趕緊屏住呼吸觀察情況。幾秒鐘之後，情況正常，我吐了一口氣。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他。他的臉無疑是英俊的，放到任何男人面前都百里挑一，雖不如柳成風那般驚駭，可毫無疑問他的臉最耐看的，而且越看越吸引人，越看越讓人沉淪深陷。

    明明都到了這一步了，明明自己很需要的，從他噴在我臉上的灼熱呼吸，我能感受到他已經很難受了，只要再下一步，我和他就可以屬於彼此！可，關鍵時刻，他忍住了，彼此的衣服都滑倒了肩膀，我的扣子已經被完全解開了，而他居然停了下來，理由竟是不想傷害我。

    世上還有比他更傻的男人嗎？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傻裡傻氣，一心一意只為別人的男人，這麼優秀的男人，我真的好愛他！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我撫摸他的臉頰，左臉的傷疤刺痛了我的心。閉上眼睛我都能想像那兩道疤痕的殘酷，像是雪地里突兀的岩石，我忍不住想動手抓掉。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傷害他的是我，這兩條醜陋的疤痕全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的任性，他也不會每天都會化妝苦惱。雖然他什麼也沒說，可白天排練時他難受的樣子我一直看在眼裡，這麼厚的濃妝，換成女人同樣難受，更別提一向討厭化妝的他。

    我問過康山老爹，他還能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老爹正閉目養神，好久沒回答我的問題，就在我以為他不屑於回答的時候，他抬手落下幾個毛筆字：不厲風雨怎見彩虹，安心養病。

    "可是！可是......。"

    "擔心你的身體？"

    "你怎麼知道！"

    看到落款，我驚訝起來，我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病情，他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的。

    老爹平靜的看我，渾濁的眼球注視我一動不動，我坐在椅子上心裡怪怪的，好像全身的骨骼都被他看穿。

    老爹對外面叫了一聲。

    一秒鐘後，大門推開，落暮的夕陽斜著在臉上睜不開眼睛："爺爺，你叫我。"

    進來的阿秀對我笑了一聲，我點頭對她笑笑，很不正常對嗎，我和你們同樣的想法。蕭毅離開後，怎麼和阿秀相處成了我最頭疼的問題，可出乎意料的，當看到他完全遠離看不到人影后，阿秀馬上熱情起來："雅萱姐，我們進屋吧，外面很冷的。"

    "啊，你，你叫我什麼？"

    我吃驚的說不出話，之前我看到她明明很仇視我，甚至想把我趕出去好為王琳討一個公道，怎麼態度轉變這麼快，連我都搞不清她想的什麼。

    "哎喲，你這麼奇怪幹什麼，剛才我都是裝樣子個那個大笨蛋看的，你不明白嗎？虧我還給你這麼多提示，你沒看出來嗎？"

    "什麼？提示？有嗎？"

    我被她拉近屋子，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我觀察的很仔細了，也沒看到她給我使眼色活著用暗語什麼的呀，難道離死不遠，我的反應也變遲鈍了。

    "大家都是女人嘛，我當然不會為難你了。"

    將我帶進屋，阿秀少數民族特有的熱情讓我招架不住。

    "你和王琳姐都是受害者，而且你的病又這麼重，我怎麼可能難為你嘛。"

    我更是好奇，"受害者"三個字從何而來？阿秀往面前添著柴火，耀眼的火光將她的臉燒得紅彤彤的："當然是啦，你和王琳姐都被蕭毅那個混到給騙了，而且是被一片到底的那種，王琳姐離開了，他又把目標轉到你的身上，而且這傢伙騙的人還越來越漂亮，我真是為你們感到可憐吶。"

    阿秀在身後取出一捆藥草，將很少的幾根扔進火焰，乾枯的枝葉燃燒起來，變成薪火的同時，房間裡忽然散發出一陣奇異的香氣："還不明白嗎？蕭毅那個混到就是一個騙子，他不僅騙了你和王琳姐的感情，更高明的，他還把你們的心偷走了，你別看他一副呆頭呆腦什麼都不知道，有時還裝可憐的樣子，其實他心裡比誰都壞，思想比誰都複雜。王琳姐就是一個例子，幸好那傢伙還有點良心，沒對王琳姐使壞，不然就算爺爺攔著我也要殺了他！"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做什麼呢？"

    聽完阿秀的話，我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他對蕭毅一直存在偏見，我不由得好奇他們倆第一次見面究竟是怎樣的，為什麼阿秀一口咬定蕭毅是一個偷心的騙子呢？

    這個疑問我一直沒有解開，直到那件事之後，我才發現阿秀眼光真的很毒辣，他就是一個小偷，甚至還是一個殘忍的劊子手，他不僅偷走了我的心，甚至還殘忍的將它凌遲，讓我痛不欲生。

    "你不明白嗎，我是醫生哎。"

    聽到我的問題，阿秀突然冒出一句，挑著眉毛很得意的樣子。

    "醫生？你？不會吧！"

    我完全不相信的樣子，故意匡她，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有什麼實力。

    "你不信！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阿秀果然上當，她拖過椅子往這邊坐了點，往身後看了看，好像在放著誰："我跟你說啊，這些你千萬別告訴爺爺是我說的啊，不然他會大死我的。"

    "其實我的醫術都是爺爺教的，他說當他百年之後，不想自己的醫術失傳，所以就逼著我學，一看我的天賦還不錯，他就催的更緊了......。"

    阿秀向我介紹起了學醫的經歷，我坐在旁邊細細的聽，沒覺得半點無聊，反倒對她說的這些很感興趣。大概一個小時後，阿秀才慢慢回到了我問的那個問題："要看一個男人有沒有做那些事其實很簡單啊，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來嘛。"

    阿秀無所謂的說，因為火光的關係，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臉紅。

    "首先呢，從他的眉毛就能看出來，沒做過那些事的男孩子眉毛的輪廓一定是很整齊的而且都是順著從內到外一個方向長的。"

    阿秀扳著拇指，說道醫學方面的時候，她變得專注起來："再一個你就是要看他的眼神了，爺爺說做過那些事的男人和沒有做過的男人比較，眼神里會少點東西，而且做過的男人眼神都是飄忽不定的，他會從上到下盯著你看，不會像蕭毅那樣看你一眼後就只看你的眼睛或者只看你的肚子。"

    "啊，他還看你的肚子啊。"

    我確實驚訝了一下，眼睛看向阿秀的肚子，除了比我的小點外，也沒什麼特別的。

    "哎呀，我不是說的現在，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我衣服穿的少，他就盯著我的肚臍看，當時我就恨不得扣掉他的眼睛。"

    提到蕭毅，我們的話多了起來，阿秀咳嗽一聲，接著剛才的話題："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做過那些的男人不會，或者說很難控制自己的欲望，無論你從他的眼神還是行動上，他都會表達出很明顯的意思，就像一個吃過熟肉的人聞到肉香會忍不住流口水一樣，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你仔細看我們這裡的人就知道，好多都是四五十歲了，眼睛也沒外面那些人複雜，蕭毅也一樣。"

    "是這樣啊......。"

    聽到阿秀的話，我點頭回想著，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在我失神的時候，老爹和阿秀不知道說了什麼，我聽到們關上的聲音，阿秀已經出去了，沒幾分鐘，她又推門進來，遞給了我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

    手心裡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我看了老爹一眼，打開後發現是一枚帶著尖角的藥丸。

    "雅萱姐，把它放進嘴裡，我說吐出來就吐出來。"

    阿秀按在我肩膀，注視著我疑惑的臉，看到我將東西放進嘴巴，手上的力道大了起來："這段時間你的肚子會有很強烈的排斥反應，忍著點。"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的肚子好像被針扎一樣，比任何一次發病的時候還要疼。

    "啊！你們......你們給我吃的什麼！"

    我捂著肚子，腦袋疼出了冷汗，彎腰第一個想法就是把東西吐出來。察覺我的動作，老爹動了一下，長長的旱菸遞過來抵在我的下顎，止住了我的行動。

    "呃......嗯......"

    我被堵住了嘴說不出話，只能從喉嚨里發出聲音，肚子越來越疼，如果不是阿秀抱著我，我已經在地上打滾了。

    "雅萱姐，再忍忍，很快就好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阿秀的腦袋靠在我背上，手上的力道像鋼鐵一樣把我鎖得緊緊的，我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分毫。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閉著眼睛忍受疼痛，肝臟像過了一隻手，狠狠的抓撓蹂躪。每過一秒我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多麼希望能有一隻麻醉劑，甚至讓阿秀把我打暈也好，只要不再忍受這樣的疼痛。

    "好了雅萱姐，吐出來吧！"

    聽到她的話我馬上睜開了眼睛，哇的一聲吐在了阿秀遞過來的碗裡。渾身軟了下去靠在她的身上，連眨眼都顯得費力。我看向火堆，諷刺的是，火光依舊未曾減弱，甚至連火苗我都覺得似曾相識。

    "雅萱姐，你的情況......。"

    閉目養神的時候，阿秀在我耳邊說了一句，當我睜開眼睛，發現碗裡一團黑漆漆的東西，中間繞著一圈紅色的東西，好像是血。

    我擦了擦嘴角，發現手上有血漬，可我完全沒有察覺。

    "我快死了對嗎？"

    聽到我的話，阿秀皺了皺眉頭，清澈的眼睛映照火光看向老爹嚴肅的面孔。

    老爹看向阿秀，嘰里呱啦說了半天，我發現阿秀盯著我，皺眉的臉點了幾下，心不在焉的說了幾句苗語。

    對話完後，阿秀蹲在我面前，與其低迷的說："如果雅萱姐能早點過來的話，我們一定能救你的，可是......你的肝臟的病變已經很嚴重了，而且你的臉還需要治療，兩種藥物不能同時使用，雖然我們的醫術無法徹底治好你的病，但可以延緩發病的時間，可前提是不能在你的臉上用藥，如果臉上用藥的話，最多能延緩三天，雅萱姐......。"

    "你的意思是，可以延緩我的時間，前提是不能治好我的臉，那這個時間能有多久？"

    我盯著火堆，一隻手放在她的手背，不急不緩的說。

    "大概......十天吧。"

    阿秀的話語裡沒有多少信心。

    "十天嗎？呵呵......。"

    我嗓子笑了一聲，帶著不甘和任命，摸了摸左臉，視線落到老爹身上："老爹，我的臉拜託你了。"

    "雅萱姐！"

    阿秀從地上站起來，眼睛盯著我，生氣的說："臉比命還重要嗎？多活一天是一天，這個道理誰都懂，為什麼你就不明白呢，一張皮囊而已，你就這麼放不下嗎？還是說你認為你的臉比你的命更重要！"

    阿秀說完，不打算給我解釋的機會，撞開了門走了出去。

    我嘆了口氣，到了晚上，坐在床邊，阿秀背對著我趟在黑暗裡，我盯著油燈，自言自語："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阿秀，你還小，感情的事情你真的不懂。我以前和你同樣的想法，只要自己能活得開心，別人怎麼想並不重要。可是，自從愛上他以後，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麼自私。"

    "我只是想在這短暫的幾天裡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給他，既然命中注定不能成為夫妻，那我就把最完美的自己給他，哪怕一天也好。這是我現在唯一的願望，阿秀，你明白嗎？"

    我看向被窩，阿秀一動不動。幾分鐘後，我吹滅了油燈，蓋上被子後，我聽到了阿秀茵茵的哭泣聲："雅萱姐，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擦乾眼淚，摸了摸肚子，蕭毅沒有說謊，我確實胖了。因為治療的副作用，我的腰增大了一圈，其他地方那裡都好，這是我唯一的遺憾。

    天色已經大亮，我起了床，將事先備好的書信留在櫃檯，出門時，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走向了寧州國際機場。

    "好，你不出來是吧，那你今天休想離開，從現在開始，地上所有航班不准起飛！"

    我躲在角落，本想打算等著航班就此離開，可他突然對著人流如織的人群叫了一聲，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人群。

    "林雅萱，我數三聲，三聲之後，你還不出現，我不介意這裡多幾十具屍體，一......。"

    "啊......。"

    看到手槍，現場安靜了一秒，隨後人群尖叫了起來，開始四散奔逃。

    他瘋了嗎？不知道劫持機場是重罪嗎！

    看到他的背影，我說不出話來。

    "二！"

    大家爭相朝門口跑去，井然有序的大廳瞬間大亂，人群就像失去方向的螞蟻橫衝亂撞，馬上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三！"

    他喊出了最後一聲，我睜大眼睛，看到他將槍口對準了一個抱孩子的婦女，神色清冷，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我看到他收緊了拇指，扣動了扳機......

    "不要！"

    我的後背滑下冷汗，趕緊沖當在槍口前。

    可是為時已晚，他扣動了扳機，眼前的景象慢慢放緩，我看到槍膛朝後推，本能的恐懼讓我閉上了眼睛。

    咔......。

    預料中的火藥和槍聲並沒有發生，我聽到一聲輕響，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他含笑的眼眉："親愛的，你終於出來了。"

    "你！"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眼前的哪是一隻真相，甚至連小孩的玩具都算不上！

    我被他氣的不清，看向人群，發現只是一場鬧劇後，人群炸開了鍋，個個被氣的面紅耳赤，有的甚至卷著袖子沖了過來。

    "你想氣死我嗎！"

    我朝他大吼一聲，這傢伙臭不要臉還在笑，完全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咬著牙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肚子猛烈疼痛了起來，意識的最後一刻，是他長大了嘴巴，滿眼驚恐的叫我的名字。

    "雅萱！"

    PS:

    大家看著可能有點暈，開篇的時候小壞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大家看過《盜夢空間》吧，這一章的劇情就有點像小壞織構的夢中夢，有點暈也算正常。不過，說真的，小壞很久都沒找到像今天這樣的靈感了，一動鍵盤發現越寫越順手越寫越順手，結果就停不下來。老實說，這是我除了感情戲之外，最順手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