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是怎麼回事,讓寧州市顫抖的兩位大人物,怎麼都喜歡上了我這艘小破船呢?"洪老大諧謔的笑了一下,看著走出去的人說道。
甲板被踩的咵咵咵的響,踏腳進來,身穿一襲白衣的柳成風,後面跟著一個平頭中年男人,在洪老大的注視下走到了桌前。
柳成風皺了皺眉頭,抽出手絹,對著坐的地方抹了幾遍,丟下手絹他一屁股坐下,自動忽略對面幾人的臉色:"洪老大,幾年不見精神頭好了不少,想必孫子都可以叫爺爺了吧。我今天閒著沒事過來喝喝茶,順便上來釣一下魚,你看......。"
柳成風眯了眯眼睛:"不介意吧。"
如果剛才的睿哥是冰山一樣讓人寒冷,那現坐在對面的柳成風則想尖刀一樣,有咄咄逼人的氣勢。
洪老大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受氣了。柳成風說的話比睿哥還要讓他怒不可遏。去年才到不惑之年的洪老大,兒子才上高中,哪來什麼孫子,這是誠心咒他年老體衰呀!
洪老大這次沒有阻止後面幾人的行動,雙方眼看著就要在房間裡大打出手,柳成風身後的平頭站出來擋住,剛才那個大猩猩上前揮出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幾厘米厚的鋼板都可以砸凹陷。
拳頭帶著氣流,讓柳成風的衣領飄起一角,緊急時刻,平頭伸手抓住大猩猩的手腕,拳頭停在了柳成風捏著茶杯的手邊。
洪老大眯著眼睛暗中觀察,出手的雙方正在暗中較勁,兩隻胳臂舉在空中顫抖著。洪老大看了一會兒讓大猩猩收回手,得出的結論是:那個男人不簡單。
"柳少爺想在我這待多久都可以,但恕洪某人吝嗇,相關的費用可是要交的。"
柳成風爽朗一笑,潔白的牙齒泛著白光,嗜血的嘴角帶著猩紅:"洪老大還是這麼幽默風趣,我今天來是有正式要談,如果我幫你們滅掉了雪狼幫,讓你們得到金融區的進駐權,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呢。"
洪老大神色一凜,心裡泛起了滔天巨浪,如果一個南江聯盟派提出來是巧合的話,那麼穆風會再拋出這個誘惑就是天大的陰謀了。
"你要我幫什麼忙。"洪老大面不改色的問。
"也沒什麼,就是一點小事,你也知道,我穆風會和南江聯盟已經鬥了十多年了,雙方各有勝負,陳睿那小子接過他老爸的權力又接著和我干,我有點力不從心了,希望青虹幫和我穆風會合作,讓南江聯盟吃點苦頭。我期間我會在你們這裡建立一個保安公司,我出人,幫你們對付雪狼幫,到時候金融區就在你們的眼前了,這個條件你看怎麼樣?"
"不怎樣。"洪老大冷笑幾聲,故意不看柳成風的臉色。
柳成風蹙眉一挑,故意咳嗽了一聲,得到命令的火柴棍一下跳出來,和柳成風一唱一和的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當我們青虹幫是什麼,誰不知道穆風會和南江聯盟是兩大巨頭,到時候你們過河拆橋怎麼辦,我們才不會這麼傻上你的當呢。"
柳成風對火柴棍的表現感到滿意,遲疑了片刻,看上去做了很久的掙扎,最後嘆了一口氣說:"既然青虹幫這麼不相信,那我們就做一個約定怎麼樣?"
"什麼約定?"
"我呢,把洪榮區這一片讓給你們,只留下閔慧區這地方和你們接壤,如果穆風會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們可以馬上從洪榮區派人直插穆風會的大本營。這個條件可是夠誠意了吧。"
洪老大盯著柳成風的眼睛,從說話到結束,柳成風的眼睛沒有絲毫變化,說出的話讓人辨不清真偽。
洪老大還是有點遲疑,問出的話有點不符合他的風格:"穆風會和南江聯盟真有這麼大的仇恨嗎,就算把心臟暴露給我,只是為了讓南江聯盟吃點苦頭?"
"呵呵,這個問題就無需洪老大操心了,一句話,做,還是不做,答應的話,我立馬就叫人撤出洪榮區,保安公司的方案我已經擬定好了,要不要讓你過目。"
在柳成風說話的時候,平頭已經從腳下拿出了箱子,裡面就死柳成風擬定的方案。
洪老大接過文件,半張臉遮住,用一隻眼睛看著柳成風,最後洪老大放下方案,對著柳成風說道:"我在考慮一下。"
"......"柳成風眯著眼睛,探索的目光閃著寒芒,兩隻眼睛掃過洪老大心臟的位置笑了一聲說道:"謹慎點好啊,怎麼說這也關乎到幫派上下的利益,是該考慮考慮,但,洪老大,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給我一個答覆。"
起身,柳成風拍拍褲子,轉身走出去,最後不忘提醒他一句:"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
洪老大靜靜的看著文件,一隻手敲擊桌面,心裡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並沒注意到一旁的火柴棍著急的神情。
柳成風踏上自己的遊船,兜里的電話在他跨腿的時候響了起來。抓住一旁的把手,柳成風一隻腳踏在船舷,手撐在上面,拿著手機眺望著大海:"陳睿,找我有什麼好事,見面?老同學,我們有多久沒見了,想當年小學的時候,你除了被人揍得哭鼻子才會想起我,只有我玩變形金剛的時候你才會跟在我屁股後面叫老大,怎麼?現在是被人揍了還是想叫我一聲老大呢?"
柳成風翹著嘴角,取出平頭胸前的手槍,對著天上飛翔的海鷗開了一槍,染著血紅的海面上,漂浮的屍體被不知名的海洋生物拖下水面。
"視頻,什麼視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柳成風一臉燦然的笑容看著水面,電話里的聲音讓他變了臉色。掛了電話後,駛往與睿哥約定的地點。
一家歌劇院的上層包廂內,阿星站在睿哥身後,把玩著紙張的睿哥被身後的開門聲停下動作,但隨後依然目不轉睛的摺疊成各種形狀。
一道人影閃現在他的身旁,柳成風拉過椅子坐在他的旁邊,略帶驚奇的說:"我沒看錯吧,你還對這個有興趣,連女人都不曾多看一眼的你什麼時候愛上了這個。"
"我這是為你準備的。"
睿哥抬著眼皮掃過柳成風,從兜里摸出U盤扔到他懷裡:"蕭毅的事已經擺平了,你這一招借刀殺人幹的不錯,就是有點小看了他,還有我。"
柳成風拿著U盤,饒有興致的盯了一眼,轉到睿哥臉上,帶著笑意說:"你都知道了?"
"對,全都知道了,裡面所謂的視頻就是兩首兒歌,再傻的人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證據隨便交給一個外人,更何況那個外人的朋友還是他的死對頭,那視頻還在你手裡吧,想把青虹幫養肥了再開刀嗎?"
"哦,你還知道什麼?"柳成風不可察覺的動了一下。
"真要我一一告訴你嗎?你讓人冒充蕭毅讓王琳對她產生懷疑,在用事件造成的影響收購'創輝'的股票,這些事我都知道。"睿哥摺疊著的紙張已經成形。
"哈哈......。"柳成風拍拍手掌,與其淡淡的說:"不愧是跟過我的小弟,都這麼厲害了,我這個大哥感到非常欣慰呀。"
"柳成風,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多行不義必自斃。"睿哥摺疊著好紙飛機,對著吹出一口氣,手臂一伸,滑動著的飛機飛向了舞台:"人在做天在看,柳成風,做的太絕沒有回頭路可走,蕭毅這件事就算了。"
關門聲響後,包廂內只剩下兩個人,柳成風出神的看著歌劇,不知剛才的那句話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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