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平靜地跟陸與川對視了許久,才終於緩緩開口:「關於這一點,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沒辦法原諒。筆神閣 m.bishenge.com」
「那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該死的人?」陸與川近乎執著地開口問她。
慕淺緩緩勾了勾唇角,不答反問:「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在你心裡,該死嗎?」
「嗯?」陸與川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慕淺見狀,便耐心地解釋了起來:「在你還不知道我是你女兒的時候,我差點死過一次;在你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之後,我又差點死過一次。第一次,是你下令動的手,而第二次,是陸與江動的手。可是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我是你的女兒。他是你最好的兄弟,是你最得力的幫手,他動我之前,會不考慮你的想法嗎?如果不是你也覺得我該死,那他敢那麼張狂對我下手嗎?」
聽了慕淺的話,陸與川似乎沉凝了片刻,才淡淡笑了一聲。
「所以啊,即便你知道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照舊可以毫不留(情qing)地容忍其他人對我動手,在你眼裡,我也是該死的,不是嗎?」慕淺說著說著,不覺紅了眼眶,卻硬生生地將眼淚((逼bi)bi)了回去,咬牙繼續道,「所以,何必再問這樣的問題?站在你的立場,站在我的立場,我們根本就是對立的,何必再費盡心思演什麼父慈女孝的戲碼?你永遠不會放心將我當做真正的親生女兒,而我也不可能忘記你殺了我爸爸這件事,那不如就這麼算了吧。既然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對立的,那就光明正大地繼續對立下去好了。你覺得呢?」
「這就是你的答案?」陸與川聽完,眸色依舊沉靜。
「對!這就是我的答案!」慕淺深吸了口氣,目光清冷地看著他,「現在,你可以肆無忌憚,正大光明地來對付我了。不用再顧忌其他因素,這樣對我們雙方而言,應該都是一件輕鬆的事(情qing)。」
說完這句,慕淺站起(身shēn)來,轉(身shēn)就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慕淺離開後,陸與川仍舊在原處坐著,待到手中的香菸靜靜燃燒完,他才站起(身shēn)來,回到了辦公桌旁邊,打開電腦,調出了監控。
監控之中,慕淺獨自站在電梯裡,靜靜地平視著前方,神(情qing)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然而仔細觀察,還是隱約看得出,她似乎是咬住了內唇的。
只是這一動作不甚明顯,很快,電梯抵達一樓,慕淺便快步走了出去。
陸與江很快切換了監控攝像頭,看見了慕淺快步走出大廈的(身shēn)影。
大廈外,正有一輛黑色的賓利靜靜停靠,車旁立著一個男人修長的(身shēn)影,分明是等候已久。
慕淺腳步略一停頓,下一刻,便緊走兩步
,一下子撲進了那人懷中。
……
慕淺一撲上來,便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死死抱著他不鬆手,霍靳西也只是由著她,攬了她的腰,就站在這燈火通明的大廈外緊緊相擁。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淺終於緩緩抬起頭來,與霍靳西對視片刻之後,忽然踮起腳來就吻住了他。
這一吻並非蜻蜓點水,而是充斥了纏綿與熾(熱rè)。
司機和保鏢們都自覺轉開了視線,但是面前這幢大樓內,卻不知還隱藏了多少注視著他們的目光。
慕淺臉皮厚,自然不在意。
而霍靳西,從來不介意他人的眼光。
慕淺攀著他,親吻漸漸用力,無意識地化作啃咬與撕扯——
霍靳西這才適時制止了她,鬆開她的唇,只是將她按在懷中,低聲道:「別鬧。」
慕淺倒也乖巧,他一說別鬧,她就真的沒有再鬧,安靜地靠著他,久久不動。
霍靳西拿自己的大衣裹著她,又察覺到慕淺在他(胸xiong)前咬了一口,這才打開車門,沉聲道:「回家。」
兩個人上了車,車子很快就駛離了陸氏大廈。
……
慕淺一向(愛ài)漂亮,穿著輕薄漂亮的衣裙在寒風之中站了那麼一會兒,許久都沒有緩和過來,回到家中之後第一時間便扎進了衛生間,放滿一浴缸的水,足足泡了一個小時,才又暖和起來。
待到她吹乾頭髮,做完護膚從衛生間裡出來時,霍靳西早已洗完了澡,正坐在(床chuáng)頭看書。
慕淺盯著他從容沉靜的姿態看了片刻,忽然一下子撲到他(身shēn)上。
好在霍靳西早就有所防備,在她撲上來的瞬間將書舉了起來,目光依舊停留在書頁上。
「霍靳西,你太過分了!」慕淺說,「我人都躺在你(身shēn)上了,你還盯著書看?」
霍靳西低低「嗯」了一聲。
慕淺氣得鼓起了臉,從他(身shēn)上下來,滾到了(床chuáng)的另一側。
霍靳西繼續看完手中那本文的一個章節,這才合起書頁,放下了書。
然而,就在他放下書轉過(身shēn)來的一瞬間,慕淺悄無聲息地就又貼上前來,軟體蛇一樣地纏上了他的(身shēn)體,「嘿嘿。」
霍靳西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燒了?」
慕淺仍然只是纏著他,扭來扭去個沒完。
霍靳西不是柳下惠,也沒想過要當什麼君子,此(情qing)此景,他心頭雖然略有疑慮,卻還是不可能不為所動。
他一個翻(身shēn)將慕淺壓在(身shēn)下,臥室內,氛圍驟然曖昧下來。
出乎意料的是,慕淺今天不僅在開始做了主動,快要結束的時候,仍是不閃不必,甚至仍舊主動纏著
他。
長久以來,兩個人甚少這樣……徹徹底底地不設防。
以至於結束之後,霍靳西都有些沒回過神來,只是垂眸看著她。
慕淺卻道:「你拿個枕頭過來給我墊上,聽說這樣有助於受孕!」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聽見她這句話,霍靳西眼眸瞬間就沉了下來,一把捏住慕淺的下巴,「你這是在給我打什麼主意,嗯?」
「哪有啊。」慕淺說,「不就是想通了,想儘快再給你生個孩子嗎?你不是等了很久嗎?怎麼這會兒反而不高興了?」
「那邊跟陸與川決裂,這邊就上趕著給我生孩子?」霍靳西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反而(陰yin)霾更甚。
慕淺一聽,頓時就知道他想多了。
「你明明也知道,那哪裡是決裂啊,根本就是宣布休戰的意思嘛!」慕淺說,「反正接下來這段時間,我不會再理他了,閒著沒事,那就生個孩子來玩玩唄!」
她一面說著,一面摸了個枕頭墊在了自己(身shēn)下。
「……」霍靳西盯著她的動作,「至於這麼著急?」
慕淺聞言,微微嘆息了一聲,道:「我也是最近見了鹿然和鹿依雲的事,有所感悟——這世界上變態太多了,防不勝防,指不定哪天就遇到了,到時候賠上的可能不僅僅是自己的一輩子。所以啊,有花堪折直須折,不及時行樂怎麼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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