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上全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再想到他的財力真的能將這事輕而易舉的辦到,司念念趕忙搖頭,「不,我開玩笑的。」
她叫侍應生過來,「抱歉,東西真的太多,叫廚師不要再做了,可以嗎?」
侍應生卻是看著宮迦律。
「聽她的。」宮迦律淡淡地說道。
另一侍應生上前,捧著紅酒,「宮先生,您的酒醒好了。現在為您們斟上嗎?」
一看到是紅酒,司念念整個人就不太好了,畢竟前晚的醉酒還斷片了……
想到前晚,再想到早晨起床時的光溜溜,她突然沒有勇氣看宮迦律了。
「嗯。」她聽到宮迦律應了一聲。
「我,我不喝酒。」司念念手蓋住酒杯,完全不想讓侍應生拿走酒杯去倒酒。
只是如果有面鏡子的話,真的得給她照照她這會的神態。
宮迦律看著她,「陪我喝一杯,嗯?」
「白醫生說不要喝酒……」好吧,這話一出,她覺得自己被打臉了,她前晚就喝酒了啊,而且白誠安也沒有這樣說過。
宮迦律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你確定誠安有說過你不能喝酒的話?」
嗯,她忘了他跟白誠安是好友啊。
「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說著,他就要拿起手機。
司念念真的是被他較真的態度給打敗了,她眼神帶著弱弱地乞求,「我酒量很差。」
「嗯,我知道,見識過了。」他露出我明了的表情。
他讓侍應生離開,自己拿過她的酒杯,替她斟上,「你知道你醉酒後會……做什麼嗎?」
「做什麼?」她完全沒有印象啊。
「以前有沒有喝醉過?」他繼續問。
「沒有。」
「很好。」他露出欣尉的神色,「繼續保持這樣良好的習慣。」
他將酒杯遞到她的面前,「這酒喝一杯不會醉。」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現在這樣算是在灌她酒嗎?
他舉起酒杯,停在半空等待著。
他這樣子,她反倒不好在推遲,只得跟著舉了起來。
「叮。」玻璃相碰撞的聲音輕脆悅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這會心情不錯?
………………………
頭暈,腳步帶著虛幻,穿著高跟鞋的司念念一下車就覺得自己踩在雲端上。
「宮迦律,你又說喝一杯不會醉的?騙人。」明明還是會有微熏的醉意好不好。
宮迦律讓保鏢先離開,他自己有些無奈地看她,「你現在只是微熏而已。」
「可是人家穿著高跟鞋啊,我覺得我都踩不穩……」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宮迦律攔腰抱了起來,妥妥的公主抱。
司念念感覺她的酒意被他這麼一抱起,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她的手勾著他的脖子,兩眼睜得大大地看著他。
本就迷人的俊美五官近在眼前,在微熏的視野里就如同加了一層濾鏡,帥得都有些不真實了。
「那我抱著你就行了。」他對她微微勾唇,將她抱著直接往電梯方向走去。
他身材板正,抱著她輕鬆向前,她抬眼望去,就看到他倨傲的下巴。
這樣的宮迦律,既陌生,卻又有淡淡的熟悉。
「叮。」電梯到達,宮迦律微微地低頭看她,「需要你開一下門。」
「放,放我下來吧。」她覺得她酒意散得差不多了,後背都有一圈小小的冷汗了。
宮迦律如她所願,然後他開了門。
玄關處擺著一男一女的拖鞋,就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妻或是熱戀的情侶同居的感覺一般。
司念念脫了鞋子,但是還沒有換上報鞋,人就被一股重力推開了門板上,然後便是欺壓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司念念覺得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口。
兩眼又是像個受驚的小鹿,有些不安地看著宮迦律。
他想做什麼?
宮迦律根本不掩飾他對她的任何占有欲,一雙深邃的眼睛裡全是赤果果的狠愛。
「念念~」
他低語著她的名字,像昵喃,又像呼喚。
平日裡再普通不過的兩個字,此時由他的嘴裡說出來,反倒是蘊含了多少曖昧似的。
而且還是濃烈的感覺。
司念念兩眼受驚地看著他,雙手想要動,他就像猛獸一樣的抬起來將之摁住。
手腕傳來很重的力道,她輕呀一聲……
宮迦律低下頭,精準的擄掠住她的唇,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用力,更加的深。
司念念腦袋嗡了一下,她想要掙扎,可是才發現他力道大得讓她根本無法掙扎。
「宮迦律,你……」放開我,後面的話根本不讓她說出來。
她掙扎,他越是索求。
最後將她攔腰抱起,熟悉的往主臥室走去,漆黑的臥室沒有一絲的燈亮。
司念念整個人倒向大床,能瞬間的感覺到床墊在凹陷下去。
可是她無法起來,身體被他強壓著。
他那麼的迫切……
宮迦律只覺得身下的她突然間沒有了反應,然後便感覺到了她臉上的濕意。
眉頭緊皺,他鬆開了她。
司念念知道,他們現在是夫妻關係,遲早是要突破這層關係的,她知道的,所以,她不再掙扎,可是……她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宮迦律鬆開了她,開了一邊的床頭燈,然後就看到她閉著眼,眼睛從她的眼角里滑落。
滿腔的慾念都被瞬間的澆熄,凝結成冰。
他站在那裡,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該生氣的,因為她這樣子像是在無形的控訴著他有多失敗,她看不上他!
該死的,還是跟幾年前那樣,看不上他!
可是她哭,他根本控制不住的心疼。
這該死的女人,就是他的軟肋。
「抱歉。」安靜得實在讓人有些窒息,司念念吸了吸鼻子,睜開眼睛,柔和的床燈並不刺眼,她看到他就站在床頭邊。
「我一時沒有做好準備。」她看著他的眼睛,「現在……現在繼續吧。」
宮迦律:「……」
他覺得他有點想掐死她。
她這樣一副被迫要行刑的樣子,請問,有哪個男人有興致?
「司念念!」宮迦律好不容易才吐出這三個字,然而對上她那雙無措的眼睛,他將所有的話都吞了下去,他自己走向浴室,「這輩子你只能是我宮迦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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