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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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的房間是在別墅後院側面的一個小別墅里,傭人不是很多,房間自然也很整潔,因為是下午,正是忙的時候,所以房間裡並沒有人。 ̄︶︺
兩隻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此刻的蘇暖趴在床鋪上,撩開了上衣,傭人看到她後腰上的一片青紫,差點將手裡的藥水打翻、
「少奶奶,您這是……被什麼東西硌到了吧?」
「……恩。撞在了桌子角上。」
「……」
「麻煩你幫我用紅花油揉一揉,不然可有的我難受的了。」
「……好。」
傭人點點頭,找到紅花油,將手搓熱,然後道:「少奶奶,忍一下,可能會很疼。」
「好。」
蘇暖的話音一落,身後傭人搓的熱乎乎的手壓上來,瞬間疼的蘇暖悶哼了一聲。
傭人嚇了一跳,停下了動作,擔憂地問道:「沒事吧,少奶奶……」
「別停下,繼續,我沒事!」
蘇暖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鑽出來的。
「……好吧。」
蘇暖將頭埋在了枕頭裡,緊緊咬著牙,遮掩了臉上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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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與上樓換了衣服,卻遲遲等不到蘇暖進房間。
站在床邊,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說起冷戰,比起來,他可能不如蘇暖。
這對她來說,似乎是她的專長,
這麼多年獨立慣了的她,除了她的母親,估計所有的人對於她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在的她的身邊,她沒有太多的感覺,你不在她的身邊,或者從她的身邊離開,她似乎也不會收到任何影響。
這就是她、
也是,她報復人最狠的招也是冷漠如陌生人!
現在只不過是冷戰,難道不正是她的特長嗎?
許君與心下又升起一股怒火,今天這件事,從頭到尾,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找自己幫忙。
她明明知道自己就在那個店裡,她甚至在別人的詢問中,都沒曾想過要把她是許太太的事情說出來。
頭一次覺得獨立的女人簡直煩透了、
她真當自己是個死人?
等不及蘇暖上來找他將事情坦白,他只能帶著一身怒氣下了樓。
不說就不說,他也懶得搭理她這個固執的女人!
去樓下的目的並不是非要找蘇暖,但是在樓下沒有看到蘇暖,他的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
「少爺。」樓下的傭人跟他打了招呼,火炎在客廳里站在。
等傭人走後,許君與看向火炎,冷冷地道:「她呢?」
火炎有點不明所以,「少奶奶?」
「……」許君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火炎緊繃了身體,「我剛剛見少奶奶進了別墅。」
許君與皺起了眉頭。
在整個客廳掃了一圈兒,結果還是沒有找到蘇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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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繼續趴在傭人的床鋪上,後腰處還是在火辣辣的疼,但是已經沒有剛開始那樣疼了,蒼白的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
望著窗外傍晚的天空,蘇暖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睜開。
閉起眼睛的時候,一些塵封多年的事情便忽然蹦出來,睜開眼睛之後,本以為會好一些,但是實際上,過去的事情本就讓她無法徹底釋懷,到現在,也是這麼長時間的功勞,才得以讓她的世界清淨一點。
時間太多,可她一點都不想把時間放到正經的事情上、
如果回憶是美好的也好,但是,那些曾經,只要想到一點,那純粹是跟自己過不去,自己給自己找虐。
人一旦理智在線,總能操控一切。
但是前提是不要接觸到某些人和事。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想過,再次面對過去,依舊是不論人和事。
早在九年前,她就知道,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再跟某些人見面。
而一直做的,也是從來沒有他們任何人的獨自生活。
任何人都不能影響到她,當初的她堅信的以為著,自己是個灑脫的人。
可是現在,今天,重新遇到過去的人,她才知道,她距離灑脫還差的太遠、
因為她始終都未曾甘心,她恨!
恨王-敏,恨錢峻峰,恨到了一種自己都覺得歹毒的地步。
當年的事情,那一幕幕她最不想記起來的回憶,就像是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地在自己的腦海里呈現,怎麼都揮之不去,強行印在她的腦海里。
憤恨,心痛,不甘,各種方面的負面情緒就像是雜草一樣,在她的身體裡瘋狂滋長、
她甚至在後悔,為什麼當初,她聽了母親的話,決定受下這種窩囊氣。
憑什麼就這麼簡單把母親苦心經營的家庭轉手讓給別人?
而那個時候,她又怎麼沒有把王-敏那個女人給弄死呢?
還有那個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錢峻峰,憑什麼他想要什麼?她和母親就一定要成全他?
越想越不甘心,越憤恨,瘋狂又歹毒的想法在她的心裡一閃而過,然後定格、
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手機簡訊里的轉款記錄唇,她緊緊抿了抿唇。
一千萬?
王-敏,想拿一千萬買你的後半生衣食無憂,還有你兒子的前途?
抱歉,我這麼恨你,怎麼可能讓你如願?
她是誰?
蘇暖、
一個有仇必報,心胸狹隘的女人。
既然你今天出現在我的面前,又惹了我,是不是就是我要討伐你們的預兆呢?
握緊手機,蘇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堅定。
錢峻峰,我得讓你為當年背叛我媽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天邊遮著太陽的雲彩突然移開,光線猛然從窗**了進來,刺痛了蘇暖的雙眼。
她猛然回過神,收回了視線、
錢峻峰……
這是要必然跟他見面了嗎?
輕輕眨了眨眼睛,蘇暖從床上坐起來,站到窗邊,看著外面的規劃漂亮的園區,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手機,眸子裡閃過複雜。
猶豫再三,蘇暖還是翻開通話記錄,撥通了電話……
傭人給蘇暖揉完,便出去工作了。
走到前院客廳的時候,正好碰到許君與在找少奶奶,關鍵是所有人還不知道。
許君與正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整個客廳的氣壓有些低。
「少爺,少奶奶……」
她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剛開口,就看到了許君與猛然抬眸,陰沉犀利的實現直直朝著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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