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在廚房裡可以到外面的情況,轉身看著身後冒著熱氣的水壺,神情緊張,伸手就拔下了熱水壺的電線。
靠,不是智能的嗎,怎麼不斷電?
秦敬緊緊盯著門口的方向,生怕走進來的一個人。
熱水的聲音瞬間消失,言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向站了起身的文樂,「不用去管的,是自動開關的。」
言婉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眼神微閃。
文樂捕捉到了她臉色稍微的不自然,打量了一下廚房的方向,雙眼微垂,然後坐了下來。
看著言婉細微的表情,他敢肯定,廚房裡肯定有人,但是,言婉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既然這樣,她沒有必要去強行拆穿別人的刻意隱瞞。
修振謙雙眼微眯,看著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然後視線落在了沙發上的大衣上,神情變換莫測。
之後沒有和言婉聊多長時間,文樂和修振謙就離開了。
聽到關上病房門的那一瞬間,不僅是言婉,連此時躲在廚房裡的秦敬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打開廚房門走了出來,秦敬看著沉著眼坐在那裡的言婉,把一杯熱騰騰的水放在了她面前。
「喝吧。」
秦敬坐到了沙發上,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神情不禁緊了緊。
丫的,剛剛他幹嘛要躲開呀,他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白了一眼言婉,秦敬靠在了沙發上,只是這一靠,伸手就摸到了自己的大衣,眉心微微攏了一下。
唰的抬眼抬眼看向言婉,他的神情不禁沉了下去。
「剛剛振謙他是不是發現了這個大衣?」
「恩。」言婉看似淡定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神卻微微縮了縮。
剛剛文樂和修振謙顯然是發現了什麼。
其實,秦敬在這裡被文樂和修振謙發現沒有什麼,只是,這不是考慮到秦敬喜歡文樂嗎?
而且,萬一讓文樂誤會秦敬和她的關係,她是沒有什麼,到時候秦敬真的怨恨她怎麼辦?
那個男人,到時候非得賴著說她欠他什麼,那關係可扯不清了。
抬眼看了一眼秦敬,言婉視線落在了自己受傷的腳踝上,雙眼微微閃了閃。
秦敬手緊緊的攥著面前的大衣,剛要拿起大衣向外走去,兜里的手機突然想起,看著來電顯示,秦敬的心緊了緊。
看也沒有看言婉,秦敬起身走出了病房。
聽到病房門關上,言婉握著水杯的手微微緊了緊,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帶著的陳舊的鉑金戒指,她的雙眼微微發沉。
關上病房門走了出去的秦敬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一邊向著電梯裡走去,一邊接聽了電話。
「振謙。」
「秦敬,我在樓下等你,你馬上過來。」
修振謙說完這句話,然後掛斷了電話,
秦敬手機腳步一頓,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修振謙還是發現了。
住院部樓下的車裡,文樂看著身側的修振謙,眉心微挑,「你怎麼確定剛剛在廚房裡的就是秦敬?」
修振謙嘴角勾了勾,「他的大衣在沙發上放著,加上我剛剛給秦敬打的電話,他心虛的語氣,我就是知道,躲在那裡的人肯定就是秦敬。」
文樂看著修振謙,眉心微微攏了攏。
秦敬和言婉兩人是什麼關係?剛剛在病房裡秦敬為什麼要躲著?
文樂和修振謙沒有等多久,就看到秦敬走了出來,看到了修振謙的車,然後對著這邊揮了揮手。
修振謙看了一眼文樂,眼神閃過一絲複雜,撫了撫文樂的頭髮,「在車上好好坐著,我下去和秦敬談談。」
話落,現在卻沒有文樂同意,打開車門下了車。
有些事,文樂還不知道,就比如,他已經知道秦敬喜歡她的事情了。
他不告訴文樂,只是不想讓她覺得彆扭。
文樂抬眼看著修振謙的背影,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修振謙向著秦敬走來,兩人就站在了風口上。
秦敬凍的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語氣彆扭的說道,「好吧,還是被你發現了,其實我和言婉沒有什麼的,就是昨天我不小心誤傷了她,今天特意來看看。」
修振謙看著面前的秦敬,眉心蹙了蹙,「希望像你所說。」
看著修振謙認真的臉,秦敬有一瞬間的恍惚,神情微閃,「振謙,你認識言婉?」
修振謙嘴角瞬間僵硬了,沒有回答秦敬的問題。
秦敬看著修振謙的臉色,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沉聲說道,「振謙,你已經有文樂,就不要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了。」
這樣,讓文樂多傷心!
秦敬話落,修振謙的神情猛的沉了下去,眯著的雙眼之間迸發出危險的氣息,「秦三,你特麼的傻逼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言婉的話,就不要去傷害她。」
看著修振謙的嚴肅的神情,秦敬微微一眯,「你這麼關心言婉,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打開車窗向著這邊看過來的文樂,秦敬的雙眼帶著寒光。
此時的秦敬幾乎是失去了理智,他忘了自己好兄弟的品行,就是因為害怕文樂受傷,還有一方面,他真的有點害怕,萬一言婉和修振謙有什麼,那他該對言婉……
言婉那樣冰冷的女人不應該是沒有男人緣的嗎?振謙和她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修振謙直直的看著秦敬,握緊的拳頭緊緊的攥了攥,強忍著沒有打到秦敬臉上的衝動。
「秦三,我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文樂的事,言婉,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她,就不要去招惹她。」
看著修振謙嚴肅的臉,還有他堅決的聲音,秦敬怔了怔,雙眼微縮,然後就說出了一句他沒有經過大腦的話。
「你可以放心,我這一輩子就是瞎了眼,也絕對不會看上言婉的,我之所以在這裡,就是因為昨晚因為我的緣故讓她受傷了。」
修振謙審視的看了一眼秦敬,然後雙眼微微一縮,「最好如你說的這樣。」
最後,修振謙看著秦敬嚴肅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秦敬肩膀,然後說道,「言婉她曾經有一個男朋友,是我的戰友,你如果喜歡上言婉會很辛苦的。」
不是他不信秦敬,而是,如果秦敬喜歡上言婉,肯定和追求起來文樂沒有什麼差別的,到時候,受傷的又是秦敬。
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在感情上面栽兩個跟頭。
深沉的看了一眼秦敬,修振謙轉身離開了。
車裡,文樂看著神情還算是自然的修振謙,然後看了一眼臉色不好了的秦敬,「你和秦敬說什麼了?」
秦敬的臉色並不怎麼好,肯定是修振謙跟他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問問他和言婉的關係。」
「他倆什麼關係?」
修振謙看了一眼還在風口站著的秦敬,「暫時還沒有什麼關係。」
話落,修振謙一踩油門離開了醫院。
直到看著修振謙的車看不到了為止,秦敬才微微回神。
言婉曾經有個男朋友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言婉放不下那個男人他也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麼讓修振謙說出來,他感覺自己很無力呢?
一輩子不會喜歡上言婉,剛剛他說的那句話,但是現在怎麼想起來,他心裡怎麼有那麼一絲不甘心呢!
雙眼深沉的看了一眼醫院住院部的方向,秦敬收回視線,然後,向著自己的車走去。
好,既然連修振謙都這麼說,他就離這個總是擾亂他心思的女人遠一點。
秦敬這時的一個簡單的決定,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煎熬了幾乎接下來的一個月,以至於她再次見到言婉的時候,竟然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
這邊,修振謙開著車剛到家,還沒有下車,文樂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警局的座機號碼
電話接聽,文樂就聽到了那邊餘人力急切的聲音,「頭,有案子。」
文樂的眉心微蹙,然後伸手攔住了修振謙下車的動作,對著電話那邊的餘人力說道,「死者情況。」
聽餘人力的口氣,文樂就知道這次案子好像不愛簡單。
「是一名協助治安的特警新兵,春華路路口。」
餘人力話落,文樂的雙眼之前閃過一絲沉重,「好,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文樂神情嚴肅的說道,「去春華路。」
修振謙看著文樂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什麼了,重新坐下,繫上安全帶,然後一踩油門向著春華路而去。」
修振謙帶著文樂到達春華路的時候,那裡已經被封鎖,站了許多的警察。
文樂下車,走到也是剛剛來到的餘人力面前,「楊瑞來了嗎?」
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楊瑞的身影,文樂的眉心不禁皺了起來。
餘人力看了一眼身後從車裡下拉的冉楣,然後才對著文樂說道,「昨晚楊瑞被凍了大半夜,今天早上就感冒了。」
「冉楣在也是一樣的,讓他在家好好休息吧。」
話落,文樂接過張華遞過來的手套,然後向著發現屍體的地方走去。
發現屍體的地方是一個擋風擋雪的牆角,下了一夜的雪,那個屍體上卻沒有任何的雪。
文樂走進了封鎖線,走近屍體面前,然後對著一旁正在勘查著現場的警察說道,「有沒有移動過?」
文樂看著屍體面前雪地上的腳印,眉心不禁沉了沉。
那位警察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那位警察剛剛話落,夏雨走了過來,看看手裡的本子然後說道,「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人是昨天軍區那邊派給我負責治安的人,叫黃洋軒,是一名剛入伍的新兵,昨晚收隊的時候,就有人發現他不見了,但是這個人向來是好偷懶的,大家就沒有在意,直到今天早上有人在這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文樂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屍體旁邊的腳印,「這個是怎麼回事?」
夏雨看著文樂的臉,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今天早上路上的積雪被凍著,車輛難行,我們的人就來遲了,所以,附近好奇的居民就好奇過來看了看。」
文樂眉心蹙了蹙,抬眼看著街頭的攝像頭,「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誰?」
夏雨翻看了手裡的筆記本,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是匿名電話。」
文樂指了指攝像頭,「查。」
話落,文樂蹲下身,看著冉楣在做著簡單的屍檢。
「怎麼樣?」
微微蹙了蹙眉,冉楣把屍體的頭板了過來,指著地上的一灘巴掌大小的血跡,又指了指死者的頭部,「這是一處鈍器擊打所造成的凹陷性骨折,但是,卻只流這麼一小灘血,而且還有傷口附近的凝固的血塊,太過粘稠,」
冉楣話落,一旁做著筆記的餘人力抬頭看著他,「昨晚天前太冷,有沒有有可能是血被凍的?」
冉楣搖了搖頭,「不可能,人在死的時候,血液照樣是熱的,這麼大的傷口,不可能只流下這麼一點血液。」
話落,冉楣繼續檢查著死者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傷口。
文深深的看了一眼屍體,沉思了片刻說道,「死因是什麼?」
冉楣微微蹙了蹙眉,「目前還不知道,需要進一步的屍檢。」
文樂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身後的幾人說道,「把屍體帶回警局。」
文樂話落,走過來幾個警察小心翼翼的屍體裝進屍體袋子,然後抬上了運屍車,冉楣上了運屍車然後離開了。
去查探攝像頭的夏雨回來了,眉心緊皺,文樂一猜就知道他沒有什麼收穫。
「那個攝像頭是對面那家小賣部的,前幾天晚上颳大風,攝像頭壞掉了。」
夏雨話落,文樂眉心微不可覺的蹙了蹙,然後看著面前的幾人,對著餘人力說道,「人力,你和夏雨去查一查附近這幾個小區經常在府附近走動的居民,看看昨晚他們是否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的。」
「是。」
餘人力看向一臉不耐煩的夏雨,然後走過去拽著他就走開了。
文樂看著面前的張華和趙欣欣,接著說道,「走訪一下他的戰友,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是。」
張華和趙欣欣一起離開了。
文樂剛要轉身離開,肩膀一重,一件外套落在了肩膀上,包裹著熟悉的氣息。
文樂轉身看去,修振謙正蹙眉看著她,「多穿一點。」
看著修振謙擔心的眼神,文樂心裡一暖,攏了身上的外套,「你去公司就可以了,我要回警局了。」
修振謙撫了撫她的頭髮,「我先把你送到警局。」
修振謙親自把文樂送到了警局,看著文樂走進了辦公樓,然後他才離開。
文樂直接去了驗屍房,看著穿戴整齊的正在進行屍檢的冉楣,「怎麼樣?」
冉楣讓開了面前的位置,然後指著死者頭被剖開的那個傷口說道,「看,這個傷口。」
文樂抬眼看去,她雖然不懂得法醫的鑑定,但是也能看的出來,那個傷口太彆扭了。
凹陷的傷口,傷口發黑,傷了小腦,即使送醫院,但也是救不過來了的。
「這是致命傷口嗎?」
冉楣把燈光挑亮,然後看著一邊指著傷口,一邊說道,「暫時還不確定,我懷疑這不是致命的傷口。」
「但是,我也沒有在他身上發現其他的傷口,x光掃描結果出來後,我再進行屍檢。」
看著解剖台上的屍體,文樂眉心微微蹙了蹙,「好。」
話落,文樂走出了驗屍房,回到辦公室,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然後查找起來關於死者黃洋軒的資料。
黃洋軒,男,23歲,a市人口,大學專科畢業······
看著黃洋軒的資料,直到看到黃洋軒父親那一欄的時候,文樂的雙眼微微一縮。
黃髮信!竟然是黃髮信!a市軍區中將軍銜。
現在案子是麻煩了。
文樂剛想拿起手機給言婉打一個個電話,畢竟黃洋軒是他手底下的兵。
只是,她的電話還沒有打出去,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轉身看去,只見言婉拄著拐杖,臉色深沉的走了進來。
文樂看到她趕忙站了起來,「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言婉神情微緊,走到文樂面前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抬起深沉的臉,「都出了這樣的事,我不親自過來不放心。」
話落,言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怎麼樣?」
黃洋軒這個人雖然給她的印象不怎麼樣,但是怎麼說那也是她手底下的兵,她都會承擔責任的,
文樂看著言婉,搖了搖頭,「還在屍檢中,但是現在連死因都不明確。」
看著文樂沉重的樣子,言婉的神情也不禁微微縮了縮。
看了一眼電腦上黃洋軒的信息,文樂看著言婉繼續說道,「這個黃洋軒你了解多少。」
言婉看著面前文樂,說道,「黃洋軒這個人,入伍一個月,是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演習,但是她的爸爸強烈要求他參加,我沒有辦法直接向上級申報了,上級沒有同意,所以我把他劃入出去,不知道他爸爸用了什麼辦法,最後把黃洋軒的規劃到治安那一隊裡。」
言婉說道這裡,眼角不僅閃過一絲陰霾,看著文樂接著說道,「本來就是靠著他爹才進的軍隊,他還不努力,在部隊裡出了名的紈絝,得罪了不少人。」
言婉把話說到這裡,文樂眉心微挑,「他得罪了不少人?」
「對,得罪了不少人,在同期的新兵里,他幾乎沒有可以談得上來的朋友。」
文樂點了點頭,「看來嫌疑人還不少呢。」
文樂話落,言婉剛要說什麼,辦公室的門被突然打開,看著走進來兩人,言婉的眉心下意識的顫了顫。
文樂的視線隨著言婉的視線看了過取,在看到走進辦公司神情憤怒的兩人,文樂眉心挑了挑,轉眼看著自己電腦上她剛剛查找到的資料,嘴角不禁抿緊。
當面走過來的這兩人,不正是黃洋軒的父親和母親嗎?
黃髮信和周娟。
黃髮信走到文樂和言婉面前,雙眼深沉的看著言婉,「言婉,我兒子的死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黃髮信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氣,看著言婉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番。
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雙眼通紅,明顯是哭過。
「黃中將,這件事還在處理,我暫時也不能給你一個說法······」
只是,言婉的聲音還沒有落在,站在黃髮信身邊的是周娟,突然向前一步,伸手就照著言婉的臉上到了去。
啪的一聲,巴掌的聲音在辦公室里格外的清脆。
一巴掌落下,周娟像是沒有完一樣,抬手就要再來一巴掌。
文樂看著言婉被打過去了的側臉,臉色瞬間就黑了,伸手就抓住了周娟揮向言婉的手,神情閃過一絲陰厲,「這裡是警局,這位夫人,請你不要太過分了。」
看著文樂的臉色,周娟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囂張,臉色變得猙獰,「你特麼的算老幾?給我滾開,信不信我連你一塊弄死!」
話落,周娟就要掙開文樂的手,但是,文樂手像是鐵箍一般的束縛著她的手,任她怎麼掙扎,就是甩不開文樂的手。
「你放開!」
周娟盡顯老態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急色,抬頭求救般的看著眼前的黃髮信。
黃髮信看著眯著雙眼打量了一下文樂,昨天在會議室里,他觀摩了那場演習,當然,現在他依舊記得文樂,也記得修振謙為了她為扔給了秦奉國一張「無限支票」。
抬眼對上文樂的眼神,黃髮信上前一步,抓住了周娟的胳膊,對著文樂說道,「文警官,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把害死我兒子的兇手抓起來嗎?」
黃髮信重重的咬牙說著兇手倆字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言婉身上。
文樂一把甩開了周娟的胳膊,然後不著痕跡地移了移腳步,把因為受傷暫時動作不靈敏的言婉擋在了身後。
雖然黃髮信是特種兵,言婉是特警,不屬於同種,但是,黃髮信的軍銜在那裡,言婉不能把他怎麼樣,然而,她就不同了。
她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刑警,但得罪的人也不少了,也不差黃髮信這一個,況且,借黃髮信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黃中將,這裡是警局,你失去了兒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請不要冤枉無辜的人!」??
文樂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在無形種給人一種壓迫感。?
黃髮信看著文樂,身側的手不禁慢慢的握緊,眯著雙眼看了一眼文樂,然後視線落在了她身後的言婉身上。
「我冤枉好人?呵,難道你不問問,我兒子是怎麼死的?如果不是言婉堅持不讓我兒子參加正式演習,我兒子能去治安出這樣的事嗎?」??
黃髮信話落,文樂看著他的眼神不禁帶了一絲諷刺的笑意,「黃中將,你身為一個中將,難道不知道軍隊裡的規矩嗎?黃洋軒是軍訓了才一個月的新兵,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任何形式的演習。」??
上下看了一眼黃髮信,文樂冷冷的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真是好奇,黃洋軒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演習的治安人員名單上,黃中將,您能解釋一下嗎?」??
黃髮信咬牙看著文樂的臉,周娟看著黃髮信被文樂三言兩語說的無語的樣子,心裡不禁著急,盯著文樂惡狠狠的就吼道,「滾開,一個小小的破警察也敢這麼囂張,不長眼睛的嗎,沒見到這是什麼勳章?」
周娟指著黃髮信肩上的肩章,看著文樂的眼神帶著恨意,就好像她是殺了他兒子的兇手一樣。
文樂抬眼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娟口中了不起的肩章,嘴角微微勾起。
黃髮信看著周娟,臉色微微發黑,但是話已經被說了出去,怎麼也收不回來。
文樂見過的肩章,是他現在十個也抵不上的。
看著文樂沒有說話,周娟以為文樂怕了,染著精緻的手指甲的手抬起,伸出食指指著文樂的鼻子,「哼,知道怕了就滾開,好好的把你身後的那個賤人抓起來,不然,你和她一起進監獄吃牢飯吧!」
聽著周娟嘴裡形容言婉的那聲賤人,文樂的眉心瞬間蹙了起來,雙眼微眯,看著面前那根手指,她眨眼間伸出了自己的手。
只聽一聲慘叫,周娟的手指在文樂手中被扭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
「你……你放開我,賤人……啊!」
文樂掰著她手指的手不禁用了幾分力氣,周娟忍不住又是一聲慘叫。
「文樂,放開!」黃髮信終於看不下去了,趕忙出聲阻止文樂。
文樂冷笑一聲,看著周娟說道,「他肩上的肩章我認識,那是軍人的榮譽,是國家、是人民賦予他的權利,戴上它,就應該擔起自己該有的責任。」
「在我心中,軍人比山還要豪邁,比水還要澎湃,是舍小家為大家的英雄化身,是為人民付出的偉人。」
「然而!」文樂眼神微眯,一把推開周娟,視線落在了黃髮信身上,眼神迸發出一絲冷意。
「在你身上我沒有發現一點,不分事實冤枉無辜,濫用職權不守法紀,你,不僅侮辱了你的肩章,更侮辱了你身上的軍裝!」
「你……」黃髮信被文樂說的雙臉一紅,抬手就要打文樂一巴掌,辦公室門口傳來的聲音卻打斷了他。
「說的好!」
渾厚的聲音,讓言婉眼神微顫。
讓文樂神情一松。
讓黃髮信身體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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