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樂抬眼看著顧玉祁,「我進去了,忙你的去吧。」
「樂樂姐。」
還沒等文樂走進包間,顧玉祁一把抓住了文樂的手,急切認真的說道,「樂樂姐,我們單獨談談吧。」
文樂的眉心微微蹙了蹙,剛要拒絕顧玉祁,一旁的電梯打開了。
秦敬走出電梯的時候就看到了包間外面站著的文樂以及顧玉祁。
秦敬視線落在了顧玉祁抓著文樂的手上,霎時間,秦敬的眼神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看著秦敬走近,顧玉祁仿佛是心虛一般的抓著文樂的手下意識的鬆開了,臉色也有一瞬間的不暢。
秦敬走近,看了一眼顧玉祁然後看向了文樂,「怎麼不進去?」
「你怎麼來了?」文樂看著他微微詫異,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到像是特意趕過來的。
「不僅我來了,振謙等會兒也來,我們先進去吧。」
話落,秦敬推著文禮進了包間,只是在們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再次打開了,秦敬回過頭看著顧玉祁,雙眼淡淡的掃了一眼顧玉祁。
「忘了問了,這位先生你進來嗎?」
顧玉祁看著秦敬嘴角淡淡嘲諷的笑意,他握著酒杯的手不自居的攥緊了。
「不了。」
生硬的說了兩個字,顧玉祁轉身離開。
秦敬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然後關上了包間的門。
在走廊的拐角處,顧玉祁頓住了腳步,看著那個包間的視線雙眼陰沉的可怕。
修振謙也要來?
顧玉祁心裡越氣憤,抬手把手裡的酒杯扔到了牆角,碰的一聲,玻璃酒杯應聲而碎,殷紅的紅酒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
收回視線,顧玉祁抬腳離開了,修振謙要來了,他不能留下來等著他發現不對勁。
此時包間裡,文樂把剛剛顧玉祁遞給她的酒放到了一旁。
秦敬的到來讓大家都微微愣了愣。
餘人力幾人的視線一直不著痕跡的在文樂和秦敬之間流轉,眼中帶著探究的神色。
在他們心中,文樂、修振謙還有秦敬這三個人是尷尬的存在。
曾經秦敬在重案組辦公室里的所作所為,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即使是傻子也看的出來他喜歡文樂,但是,文樂是修振謙的媳婦,而秦敬又是修振謙的兄弟。
這複雜的關係,他們都覺得微妙,難道文樂他三個不覺得尷尬嗎?
季凡看著幾人的神色,幾乎也猜到了什麼,還有秦敬看著文樂的視線,以及文樂對秦敬刻意表現出來的疏遠態度,這些都足以證明秦敬的心思。
視線微垂,淡淡的笑了一聲沒有再關注文樂和秦敬,專心的和餘人力幾人玩起了酒令
秦敬坐到了文樂身邊,看著玩的開心的幾人,轉過頭看著靜靜看著他們玩的文樂,「你怎麼不陪著他們玩?」
文樂看了看餘人力他們幾眼,還沒說話,張華轉過了頭,揚聲說道,「可不是頭不想陪我們玩,是我們在著任何的遊戲裡都把頭給拉黑了。」
秦敬看著文樂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我們頭和我們玩起遊戲可毫不手軟,只要她參與,我們哪次不是輸的傾家蕩產?」
趙欣欣撇撇嘴,然後接著說道,「為了我們的生存大計,我看還是不要讓頭參與了,來來來,我們自己玩自己的。」
趙欣欣這一張羅,大家又玩了起來,集中了精力之後,餘人力幾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遊戲上,哪裡還顧得上一旁的文樂和秦敬?
文樂和秦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文樂感覺到心跳慢慢的紊亂,嗓子也有一下不舒服。
文樂以為是在包間裡悶的,拿起剛剛顧玉祁那杯紅酒喝了一口想要壓下去這種不適。
但是,十分鐘過去了,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文樂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看著手裡緊攥著的酒杯,文樂眼中寒光乍泄。
是從喝了顧玉祁遞給她的酒之後她才有的這種感覺,而且剛剛她想要喝酒把這種感覺壓下去,只是沒想著要越喝這種感覺越加強烈。
心裡就好像點燃了一把火,燒得她的五臟六腑都難受,心跳加速,心裡的某種情緒似乎要從身體深處迸發而出。
秦敬離的文樂最近,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的她的異常。
「文樂,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那個藥物折磨的她難受的很。
「沒事。」
只是一開口,聲音都變了調子,文樂羞恥的咬住了唇,然後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這個會所都是秦敬開的,他怎麼不知道文樂現在的樣子怎麼回事?
看了一眼還在玩著遊戲沒有發現文樂不對勁的幾人,秦敬也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里,文樂幾乎是走出了包間就支撐不住她的雙腿了。
扶著牆壁,文樂才勉強站住。
藥性太強了,而且她剛剛把整杯都喝完了。
眼前漸漸的模糊,文樂艱難的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秦敬走出包間,看著文樂的背影,他的眉心瞬間皺了起來。
快走了兩步,秦敬走到了文樂面前,一把扶住了她幾乎要攤到在地的身體。
垂頭看著自己懷裡文樂的紅暈臉頰,秦敬腦中一陣轟鳴,抓著文樂胳膊的手驟然縮緊。
鬼知道文樂現在這個樣子對他有著多麼致命的吸引力。
文樂抬眼看著面前的人,迷糊的視線隱約看到了秦敬的臉,混沌的腦子先是愣了一愣,然後一把推開了秦敬。
沒有了秦敬的支撐,文樂狠狠的磕在了牆上,膝蓋的痛意讓她的腦袋有一瞬間的清明。
她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情況,秦敬對她的心思她也明白,不想要秦敬靠近她,不是因為她不相信秦敬,而是不相信此時甚至漸漸迷糊的自己。
秦敬看著文樂,雙眼沉了沉,就要走過去扶起文樂的時候,文樂伸出手把再次推開他。
「不要過來。」
文樂的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死死咬緊的嘴唇已經漸漸出現了血絲。
喉嚨發緊,看著文樂這個樣子,秦敬的心就像是被碾壓過一樣,攥了攥拳頭就要再次走過去。
文樂迷糊的看著面前向著這邊靠近的身影,咬著牙說道,「修振謙。」
文樂的意思是叫修振謙過來。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秦敬腳步一頓,雙眼顫了顫,看著難受的文樂,秦敬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然後拿出了手機,給修振謙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的時候修振謙正在做會議的結束語,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對著會議室里的幾人揚聲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對於 515 的訓練要抓緊抓牢,對於特聘的教練也要提高待遇等問題。」
回一句結束,會議室里的人陸續離開了,修振謙這才拿起手機,接聽了秦敬的電話。
「會議結束了,我這就過去。」
修振謙的聲音還沒有落下,電話那端秦敬急切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振謙,快點過來,文樂出事了。」
文樂出事了······
修振謙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形成了本能的反射,身體噌的站了起來,腦中回憶起的是當初廖青打電話過來,然後文樂遭遇到爆炸的畫面。
「文樂怎麼了?」
修振謙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向外走去。
「文樂被下藥了。」
秦敬的話落,修振謙腳步驟然頓住,腦中先是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後就是熊熊的怒火。
媽的,誰?竟然給文樂下藥?不想活了?
「秦敬,你先看著文樂,先把她帶到我的房間,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修振謙快速的向外走去。
他的助理秦浩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喊住他。
看著修振謙這麼急切的樣子,不用猜就知道和文樂的事情有關,他才不會找死的往槍口上撞。
秦敬掛斷了電話,轉頭看著已經癱軟在了地上文樂,他眉心蹙了蹙然後拿起手機接著給經理打了一個電話。
「把解藥送到振謙的房間來。」
「什麼解藥?」經理迷糊。
「你說什麼解藥!」秦敬對著話筒狠狠的吼了一嗓子,然後掛斷了電話。
抬腳走到文樂身邊,然後抱起了她就向著電梯走去。
文樂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她已經不知道此時抱著自己的是誰。
聽著胸膛里激烈的心跳聲,文樂有一種躺在修振謙懷抱里的錯覺,身體裡的那種衝動已經把她的理智燃燒殆盡,幾乎是不受大腦控制,文樂伸手環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秦敬霎時間僵硬了,看著懷裡的女人,他嗓子喑啞的說道,「文樂,你清醒一點,振謙馬上就要來了。」
秦敬試圖喚回文樂的理智,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嗓音停在此時的文樂的耳力無疑不是致命的。
輕哼了一聲,文樂身體顫抖了一下,身體熱的燙人,環著秦敬脖子的手更緊了,紅唇一張一合,呼出帶著酒香的氣息。
秦敬的身體越來越緊繃。
電梯打開,秦敬快速的走到了一個房門前,按了密碼然後走了進去。
這裡是修振謙的房間。
把文樂放到臥室的大床上,秦敬又進了浴室,擰了一條毛巾回來,擦拭著文樂的額頭。
蜷縮在床上在隱忍的文樂感受到頭上冰毛巾的涼意,腦中回來了一絲理智。
迷糊著雙眼看著面前的秦敬她沙啞的嗓子說道,「修振謙呢?」
此時,她需要修振謙,不然,在藥力的控制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秦敬看著難受的樣子,他眉心幾乎能凝出水來。
「在忍一會兒,振謙馬上就來了。」
鬼知道,說這樣的話,他的心裡有多難受。
藥力總是一陣陣的,文樂趁著那種感覺還不是很強烈,她坐起身走向浴室。
秦敬看著她踉蹌的腳步,然後伸手扶住了她,現在秦敬也不敢抱文樂,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
走進浴室,文樂站在花灑下,直接打開淋浴的涼水開關。
初冬季節,冷水觸碰到身體的時候,文樂忍不住的激靈,但同時也清醒了不少。
秦敬看著文樂,就站在她身邊,不免有一些冷水濺到了他的身上、頭髮、領口,袖子在滴著水。
冰冷的連秦敬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他關掉開關,剛給文樂拿了一條毛巾,門鈴響起。
秦敬心裡一松,以為是修振謙來了,文樂不用難受忍著了。
只是打開房門的看到的卻是一臉小心翼翼的經理。
秦敬眉心霎時一皺,「藥呢?」
經理看著秦敬那張可怕的臉,趕忙的把手裡的要遞了上去。
為了顧客,這種要會所里長年都會備著的。
秦敬接過經理手中的藥,「給我查,今天誰在會所里買過這種藥。」
話落,秦敬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拿著藥,秦敬到了一杯溫水向著浴室走去。
只是秦敬離開的這一會,文樂再次打開了開關,又衝起了涼水。
秦敬走過來把開關關掉,然後把藥和水遞給了文樂,「這是解藥,你吃了。」
文樂神情恍惚,接過秦敬手裡的要就捂進了嘴裡,秦敬趕忙把水杯遞到了她的嘴邊。
文樂服了藥,但是藥效顯然沒有這麼短時間內就見效,文樂依舊難受的幾乎受不住。
身體支撐不住,文樂乾脆的坐到了浴缸的邊緣上。
難受的感覺還有透徹心裡的冷氣,冰與火的較量,文樂難受的咬緊牙關,不讓羞恥的聲音喊出來。
秦敬站在文樂面前,看和她難受的樣字時不時的看一眼時間。
修振謙怎麼還不來。
幾乎是十分鐘後,修振謙還沒有來,文樂剛剛吃的藥已經慢慢的見效了。
感覺到身體裡的那種感覺在慢慢退去,文樂才鬆了一口氣,只是意識稍微回來一點,身上那股涼意仿佛要鑽進她的身體。
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秦敬站在一旁趕忙拽過了一條的浴巾披在了文樂的身上。
「文樂,有沒有好一點?」
抬眼看著秦敬,臉頰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她只是迷糊的對著秦敬點了點頭。
叮噹,是密碼門打開的聲音。
秦敬神情一怔,只是還沒有抬腳走出去,一個身影已經閃了進來。
黑沉得臉,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煞氣,不是修振謙還能是誰?
秦敬給修振謙讓開了位置。
修振謙走進浴室,看著文樂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心猛地一縮,然後蹲下身看著文樂。
「樂樂,怎麼樣了?」
在碰到文樂的時候卻是入手的冰涼,修振謙顫了顫,然後把文樂一把抱起,走出浴室然後整個人都塞進了被子裡。
文樂抬眼看著修振謙,然後搖了搖頭,「已經吃了藥,好多了。」
看著文樂難受的樣子,修振謙的臉色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陰厲的雙眼看向秦敬,「你先出去,我給文樂把衣服換了。」
秦敬看了一眼床上的文樂,然後點了點頭向外走去。
秦敬走出了臥室,順便關上了臥室的門,正在離開去處理一下文樂這次會中藥的事的時候,門鈴響起。
秦敬走過去開門,打開房門看到是經理的時候,他的雙眼瞬間沉了下去。
「查到了嗎?」
經理看著秦敬的樣子不禁後退了一步,然後顫聲說道,「秦總,查是查出來了,但是人已經走了,而且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隨便得罪得了的。」
「放屁,管他娘的什麼東西,敢對文樂下手,老子看他是活膩歪了,不管什麼代價,把他親自帶到老子面前!」
秦敬正在氣頭上,沒有想其他的,只是此時幫文樂換著衣服的修振謙動作微微一頓。
秦敬,他是不是太過激了?
修振謙的不自覺的蹙了蹙,然後垂頭看著已經無力的睡著了的文樂,心中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腦中突然閃現處當初文樂爆炸現場沒有出來時的樣子,秦敬貌似心情比他都要急切······
越想,修振謙的神情越加陰沉,抓著文禮衣服的手不知不覺的收緊。
心裡一陣的煩躁。
他知道在文樂身邊有很多喜歡她的人,如果說不介意那是假的,哪個男人喜歡自己老婆時刻被惦記的想法?
修振謙快速的給文樂換衣服,等擦乾文樂頭髮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修振謙給文樂蓋好了被子,然後走出了臥室。
客廳里,秦敬坐在沙發上,眉心緊鎖,一隻手裡還叼著煙,看著修振謙走出來,他趕忙的站了起來,急聲問道,「文樂沒事了吧?」
修振謙看著他的樣子,微微垂眼然後走到了他身邊坐下,也拿起了一根煙,夾在手裡久久的沒有點燃。
抬眼,淡淡的看著秦敬,「坐下吧。」
看著修振謙的樣子,秦敬心裡一個咯噔,慢慢的坐了下來,把手裡的煙也丟進了菸灰缸里。
「衣服不去換嗎?」
修振謙視線落在了秦敬濕了一半的衣服上。
不知為什麼,對上修振謙的那個眼神,秦敬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郁。
「沒事,我受的住,只是文樂,他怎麼樣了,要不要叫醫生······」
「秦敬!」
修振謙打斷了秦敬的話,雙眼盯著他,看不出來是喜是怒。
和修振謙認識了這麼多年,這是秦敬第一次看到修振謙這個樣子,無言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秦敬看著修振謙,已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了。
就在不久之前,寧少遠還讓他好好的藏好自己的心思,這才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就暴露了。
秦敬慢慢的垂下了頭,他在等著修振謙的暴風怒雨。
貪戀不屬於自己的人,他真不是東西。
修振謙看著秦敬,許久,他拿過了桌子上的打火機,把自己手中的煙點著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漂亮的煙霧。
隔著煙霧的朦朧,修振謙眯著雙眼看著秦敬。
「秦三,你也到了結婚的年齡了。」
修振謙淡淡的清冷的幾乎沒有任何感情。
秦敬倏地抬眼看向他,眉心微緊,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果然,修振謙還是知道了他的心思。
修振謙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不可察覺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們哥倆喝兩杯吧。」
修振謙起身,走到一邊的酒櫃裡拿了一瓶威士忌和兩個酒杯,又坐了回來。
對於秦敬的心思,他一開始是震撼的、生氣的,但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他不會因為這個就和秦敬鬧掰了。
秦敬雖然對文樂有心思,但是,他相信秦敬總有一天會看開的,秦敬心裡也是明白的,不然,剛剛文樂中了那種藥的時候,秦敬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而且,曾經有一段時間秦敬一直嚷著要讓他和寧少遠去助攻一個刑警,那個時候,秦敬就喜歡文樂了吧,只是秦敬不知道文樂已經和他結婚了。
說到底,還是隱婚惹得錯。
把秦敬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都倒滿了酒水,修振謙才抬眼看著秦敬。
「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了解你的心思,你在很早之前就認識文樂了吧。」
秦敬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仰頭把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對著修振謙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很長時間,我和文樂第一次見面是在話聊,只是當時你就在樓上。」
回憶起當時,秦敬的雙眼沉了沉,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看著修振謙舉了舉杯,「振謙,我們是兄弟,我當你是親哥,文樂就是我親嫂子。」
只是話落,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修振謙看著他,眼神複雜,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後也一飲而盡。
總歸就是孽緣。
兩個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秦敬是因為心裡不舒服喝,而修振謙則是陪著他喝。
喝著喝著,秦敬就微微有一點上頭了,意識漸漸的混亂,開始說起了胡話。
「振謙,或許在文樂之後,再也沒有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了。」
修振謙抬眼揉了揉發緊的頭皮,冷哼一聲說道,「放心,有這樣想法的男人你絕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誰讓我老婆太優秀了。」
秦敬聽著修振謙傲嬌的聲音,笑了兩聲,發沉的腦袋靠在沙發上,打了一個酒嗝,抬眼看著修振謙豎起了大拇指,「振謙,說實話,你特麼的真是走運哈,天底下就這麼一個文樂被你給娶走了?」
聽著秦敬的醉話,意識還清醒的修振謙神情一頓,然後抬腳踹了秦敬一腳,「你丫的怎麼說話呢,那是老子足夠優秀,文樂才選擇了我!」
秦敬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突然神秘般的看著修振謙,「振謙,我告訴你,今天,我相親了,我非常討厭那個女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修振謙挑眉看著秦敬。
他去相親了?這真是一件稀罕事。
秦敬冷哼了一聲,然後抬眼看著修振謙接著說道,「那個女人的臉竟然比你的還臭,我向那一坐吧,瞧她那張臉?跟我欠了她多少錢似的,而且······」
秦敬喝了一口酒,然後醉聲醉氣的說道,「而且那個女人命還是硬的,這萬一以後要是把我剋死了怎麼辦?不要不要,這樣的女人堅決不要!」
秦敬撈起酒瓶子喝著酒,靠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眼倏地睜開,直直的坐起身,看著修振謙邪邪的笑道,「有一點還是值得誇讚的,那個女人長得真特麼的漂亮,你說那麼冷的一個人,聲音怎麼這麼好聽呢?」
秦敬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修振謙看著他已經完全醉了的樣子,剛要起身把秦敬送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秦敬卻突然掏出了手機。
「你肯定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來,我馬上把她叫來,讓你看看。」
說著,秦敬已經找到了那個他才存了沒有一天的手機號碼,然後打了過去。
秦敬電話打過去的時候言婉剛洗完澡,一邊擦著自己頭髮一邊把泡麵泡上。
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言婉微微蹙了蹙眉,還是接聽了電話。
接聽電話的一瞬間,電話那端傳來了一道模糊的男聲。
「女人,你馬上給小爺我來至尊會所,快點!」
聽著含糊不清的聲音,言婉雙眼之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打錯電話了吧!
「先生,你打錯······」
「小爺讓你過來你就過來,費哪門的話,不然,我告訴我大搜,讓她接著安拍你相親,煩死你。」
秦敬話落,拿著手機的言婉眉頭緊蹙。
神經病吧這是!
剛要掛斷電話,突然想到了什麼。
剛剛電話里的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大嫂、相親之類的話,難道,是那個人?
「秦敬?」言婉試探性的問道,畢竟,剛剛秦敬的說話的聲音不是很清楚,她也不確定就是秦敬。
「就是小爺,快點過來。」
「你喝了多少酒?」
言婉聲音剛落,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看著自己的手機,言婉暗罵了一聲神經病,然後扔下手機去吃自己的泡麵。
只是面還沒有吃兩口,手機又響了,還是秦敬打過來的。
言婉接聽電話。
「女人,你快過來呀,小爺我······咳咳咳,小爺我等著你哈,咱們倆去兜風······」
聽著他的聲音,言婉一蹙眉頭,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會所里,秦敬看著他的手機,臉上閃過不悅,起身就要向外走。
修振謙看著他這個樣子,趕忙上前拉住了他,「醉成這個樣子你去哪裡,回你房間休息去吧。」
說著,修振謙拉起秦敬向外走去,把秦敬送到他的房間,修振謙才回房,看著文樂睡的正熟,他小心翼翼的洗了一個澡然後攬著文樂睡下了。
這邊房間裡,醉的失去意識的秦敬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手機就向外走去,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你個死女人,居然敢掛老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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