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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指尖細細的撫摸過裂痕,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相框是她和沈媛兩人一起選的,也是她們兩人一起把照片放進去的。
沈媛說,這照片意義重大。沈媛希望她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了她這個並不稱職的媽媽帶給最珍愛的女兒的溫暖。
可現在,照片上的兩人滿是裂痕,溫柔的笑容顯得竟是有些猙獰,面孔也有些扭曲,一如此時蘇宛的心情。
她想殺了蘇秦
今天這件事情,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蘇秦做的。
她從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尤其的想要蘇秦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對蘇秦的怨恨,隨著沈媛離開的一年又一年的時間裡本是已經漸漸消散。
之前蘇秦怎樣忽視她她也覺得無所謂,她也不想放在心上。
可蘇秦這一次所做的事情,讓她終於消停下去的怨恨再一次瘋狂滋長,那已然快要將她淹沒。
蘇秦千不該萬不該,動沈媛留給她的東西!
蘇宛緩緩站起身來,蹲著的時間太久,蘇宛雙腿一軟,差一點兒摔倒,下一刻就被人扶住了雙臂。
蘇宛偏頭看過去,只是平淡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季景琛,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宛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包,那裡面有著自己剛辦理好的出國留學的相關事宜。
她本以為,季景琛應該是沒有時間來留意自己的,可現在,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季景琛不回答,雙手卻是穩穩的拖住了蘇宛的雙臂,看了看蘇宛小心拿著的照片,眉眼輕抬,又看向蘇宛。
「蘇宛,你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季景琛定定的看著她,眸子裡帶著晦澀難懂的執著。
蘇宛看不懂季景琛的意思,頭還是有些暈,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和他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蘇宛身子終於緩了過來,推開季景琛的手就要離開。
季景琛卻是不願意,雙手用力的拉扯住蘇宛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冷聲道「蘇宛,你要去哪兒?」
才一天不見,她昨天還能笑出來的臉此刻卻是再也沒有了別的情緒。
蘇秦動手打她,她還笑得出來,可蘇秦動了她媽媽的東西,卻就已經讓她變成這副喪氣模樣。
她到底是有多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蘇宛抬頭看著前面的路,眼睛暗垂,一句話也不曾說。
兩人陷入僵持,季景琛站在蘇宛身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宛的背影,而蘇宛,眼睛早就不知道落在了哪裡。
「就不能告訴我一聲嗎?」
季景琛背蘇宛的寡淡打敗,語氣里竟是帶了幾分委屈,更是有著幾分祈求。
蘇宛從來都不會在他面前訴苦,然而她卻是會常常和葉知肖那個男人說些自己的心事,這讓他心裡極為不平衡。
心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蘇宛抬了抬眼睛,身子一動也不動,到底還是搖了搖頭,「不能。」
「你」
「算了,你走吧!」
季景琛說著鬆開了蘇宛的手腕,蘇宛不做絲毫耽擱的直接離開。
季景琛站在原地看著蘇宛一個人孤單而倔強的背影,疲倦的捶了捶自己的額頭。
看著空曠的只剩下自己一人的走廊,無奈又替自己感到可笑的發出一聲又一聲輕微的嘆息。
「蘇宛,你還真是好樣的!」
此時,蘇宛面無表情衝進了蘇家別墅。
現在才不過二十一歲的蘇宛,卻早就像是不知道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的老人似的,即便是她現在心中憤怒,可那張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蘇秦在哪兒?」
不管怎樣說,名義上她還是蘇秦的女兒,沒有人會攔她。
「小姐,先生真的不在家。」
傭人小跑著步子焦急的去阻攔陰沉著一張臉的蘇宛,可她又不敢真的去攔著蘇宛,都快要急哭了。
正說著,蘇宛已經走進了蘇秦的書房。
丁婉儀聽到嘈雜的動靜,也急忙的走了出來,當看到蘇宛時,瞳孔驟然緊縮。
她只是會簡單的了解一下蘇宛的事情,可很少會見蘇宛到底是長成了什麼模樣。
可今天一見,這才驚覺,蘇宛和沈媛兩人太過神似了,她沒有遺傳到蘇秦的任何一點地方。
不僅如此,她們的性子也是如出一轍。
她們的眼睛裡都是對她的不屑,仿佛自己不過是她們眼中的小丑。
蘇秦此時正坐在書桌前,看到蘇宛進來,十分煩躁的皺了皺眉,怒聲訓斥,「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了看蘇宛身後跟上來的顫巍巍的不敢看他的傭人,看向蘇宛的神色更加的不耐。「你非要把這個家鬧得雞犬不寧你才甘心是不是?」
蘇宛冷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瞥了蘇秦一眼,隨後歪著頭看向許久不見的丁婉儀,笑道「要不要進來?」
丁婉儀眼睛倏地睜大,看著蘇宛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竟是生了幾分懼意。
她實在是太像那個時候的沈媛了。
緩了緩心神,丁婉儀看著坐在書桌前面色不悅的蘇秦,蘇秦也轉而看向她,「不用了,你出去吧!」
蘇宛眼睛轉了轉,輕聲笑道「怎麼,是怕我蘇宛失心瘋的把你們一刀子都給殺了嗎?」
「你」
蘇秦被蘇宛的話氣的大喘著氣,重重的撐著桌子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如此叛逆的蘇宛,「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丁婉儀急忙走去蘇秦身邊替他順著氣,責怪的看了一眼蘇宛,又快速的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會說話?我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麼,那不是話還能是什麼?」
蘇宛笑意吟吟的看著蘇秦,不解的問道「難不成是狗吠嗎?」
聽到蘇宛的這些話,氣的臉色青紫,恨恨的咬著牙,犀利的目光射向蘇宛,剛想開口,就被蘇宛出聲打斷。
「那也不對,如果是狗吠,你怎麼聽得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只見蘇宛輕搖著頭,不緊不慢的又否認了自己之前的說法。
「所以啊,我蘇宛哪裡是不會說話?」
「相反,」蘇宛身子後退一步,倚在了門口上,看著站在一起相互依偎著的兩人,眼底的神色驀地冷寒如冰。
「我說的話再清晰不過,聽不懂就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一味的只知道責怪別人是個什麼意思?」
蘇秦聽著蘇宛一句又一句的諷刺聲,直到蘇宛說完最後一句,終於再也受不了的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奮力的朝著蘇宛砸了過去。
而蘇宛,不閃也不躲,唇角勾笑的定眼看著蘇秦,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的任由著那水杯砸在自己的斜倚著的門框上。
啪的一聲,水杯應聲而碎,因受到巨大的衝擊而破碎的玻璃四處飛濺,幾近有一半的碎片從蘇宛身上划過。
夏天穿的較為單薄,不過一會兒,蘇宛的臉上,脖子上,胳膊上都冒出了血珠。
蘇宛淡然的神色使得蘇秦心口驟然一疼,右手捂緊胸口,身子癱軟的向前一傾。
若不是有丁婉儀拉著,蘇秦怕是就要撞在桌子上了。
蘇宛抬起完好的左手摸了摸微微刺痛的臉,看著蘇秦臉上的痛苦,略略遺憾。
「原來你是真的老了。」
人老了,也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才這麼點兒刺激就已經忍不住的要對她動手了。
要是她以後真的做到了,豈不是要把蘇秦給氣的去給沈媛賠罪呢!
蘇秦忍著心口的疼痛,看到蘇宛身上的傷,微微偏過了頭,一時竟是有些不忍。
丁婉儀之前也被蘇宛的大膽舉動給嚇住了,此時看到蘇宛眼底從始至終的淡然,一顆心忽上忽下,不得安穩。
而她也明白了一件事。
蘇宛絕對是個心狠的。
單單從她十六歲孤身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就已經顯現出來的。
「蘇宛,你到底要怎樣,非要氣死你爸你才甘心是不是?」
丁婉儀一改往日對蘇宛的和善,眉目凌冽,借著蘇秦這件事情,發泄著心中多年來的屈辱。
從沈媛死後,蘇宛就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隨著年紀增長,見了她,蘇宛總是從嗓子裡發出一聲輕笑,那是嘲諷的,也是不屑的。
她氣悶,可什麼也不能做,就連一句重話也不能說,只能百般的待蘇宛好。
不論怎樣,面子那一關,她都是必須要做足了的。
「怎麼,終於露出你本來的面目了?」
蘇宛無視丁婉儀的怒容,優哉游哉的朝著蘇秦走過去。
邊走著邊幽聲說道「丁婉儀,如果你早就露出對我的不甘及怨恨,或許我還能高看你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宛笑笑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丁婉儀。
往往沒有哪一個繼母會真心實意的接納繼子繼女,當然她不能斷言說真的沒有,但對於丁婉儀而言,她是絕不可能喜歡自己的。
尤其是蘇汐早產,說的好聽些是蘇汐比她小了一個月,也說是足月生產。
而實際上,蘇汐是八月不足出生的。
丁婉儀絕對是存了想要生下蘇秦第一個孩子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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