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廢話,我說假話幹嘛?逗你玩啊?」林沫沫沒有好氣的說道,等說完之後猛地反應過來,剛剛那句話好像不是顧以寒說的。文師閣 m.wenshige.com
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個聲音再起響起,弱弱的喊著「姐姐,真的是你嗎?」
林沫沫不敢相信的側,望向了葉文宇,同時迎上了葉文宇那清澈無垢的大眼睛。
林沫沫的聲音有些顫抖「弟弟,是我,我就是你的親姐姐!」
說著林沫沫就要坐起身來,奈何渾身上下竟沒有一丁點力氣,顧以寒見狀連忙側身將林沫沫一把抱了,將她的身子往上拖了拖,隨後又將枕頭墊在了她的背後,又用同樣的方式讓葉文宇也坐了起來。
葉文宇一言不,靜靜的靠著看了林沫沫良久,最後仿佛用盡的全身的力道,喊出一聲「姐!」
葉文宇略顯稚嫩的小臉扭成一團,眼眶之中紅了一片,剛剛長成的喉結不斷的上下涌動,好像藏有千言萬語卻吐不出一個字來,嬌小的身軀也是微微顫抖。
林沫沫見狀也像被感染一樣,瞬時間留下了激動的淚水「哎!」
顧以寒從桌面上抽出兩張紙,起身坐到了葉文宇的床頭,在他的臉頰輕輕擦拭,然後出言安慰道「沒事了,姐姐就在你對面,以後可以天天見到。」
葉文宇強忍著哽咽,嘴唇有些白,重重的點了點頭,答應道「嗯。」
林沫沫望著滿懷激動的葉文宇率先問道「你是早就醒了嗎?」
葉文宇回答道「不是,我剛醒也沒一會兒,剛醒就聽見這個哥哥說你該怎麼和我相認。我也不認識你們兩個,所以也沒說話。」
得知自己弟弟並沒有聽到顧以寒和自己前面說的一些話,林沫沫鬆了口氣,她覺得弟弟現在還小,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現在處於怎樣的狀況,那不是一個十七歲孩子該承受的。
「嗯,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就是你姐姐的?」林沫沫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是聽到你說的那個小魚兒之後我才確定的。」葉文宇回答道。
「嗯?」林沫沫輕疑一聲,難道那個小魚兒真的是親生母親給自己買的?
「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跟我說過,我其實還有個姐姐,在很小的時候走丟了。」葉文宇呼出一口濁氣,喘-息了兩口接著說道,「媽媽說你走的時候,帶著她給你買的玉,也就是你口中的小魚兒,讓我以後見到了和你相認。」
葉文宇說著用力的坐直了身子,想要拿著什麼,卻又無力施展。
顧以寒見了,站起身來說道「我來幫你!」
「哥哥。幫我拿下我的脖頸上掛著的東西。」葉文宇說道。
顧以寒將手探入,雙眉微微皺起,隨即說道「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我一直戴著的啊,難道丟了?」葉文宇聽了有些不相信,強用力的抬著自己的胳膊想要探尋。
「你剛剛做了手術,
也許是爸爸給你收起來了。」林沫沫見葉文宇不肯罷休連忙說道。
聽到東西並不是丟了,葉文宇才放心下來,看向林沫沫接著說道「其實你說的那個小魚兒我也有。媽媽說了她買的時候一對,我的是雄,你的是雌。媽媽還說希望我可以像鯉魚那樣一躍成龍,希望你也可以像魚一樣,終日沒有煩惱。」
林沫沫聽了,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心中暗下決定,以後要終日帶著那塊象徵著自由的小魚兒。
葉文宇說完便沉默了,望著林沫沫怔怔出神,隨即又是一陣唏噓,抽泣。
林沫沫不明所以,有些著急的問道「弟弟,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葉文宇仍然抽泣著,哽咽的回答道「我……我想……想媽媽了。」
林沫沫心中再次泛起陣陣苦澀,弟弟這麼多年來除了兒時,其餘時間都未嘗受過母愛,一個沒有受過母愛的孩子,林沫沫想想都覺得心酸。
「好了,弟弟不哭,姐姐在呢。」林沫沫從未哄過孩子,更何況是一個十七歲的青少年,她只能用簡單的話語安慰。隨即她又接著說道,「弟弟,在我的印象中都搜尋不到媽媽的身影,你給我講講好嗎?」
「嗯。」葉文宇點了點頭。
顧以寒又為葉文宇擦拭一番,他才接著說道「媽媽的個子很高,喜歡穿著……」
葉文宇說著,一個人影漸漸在林沫沫的腦海之中逐漸成型,一個紫氣芬芳的少婦,一襲雪白色的長裙,黑如墨色的長飄飄,右手抱著弟弟,左手牽著自己,在人群之中顯得尤為突出。
「媽媽一定很美吧?」林沫沫想像著,不由得問出了聲。
「嗯,媽媽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葉文宇認真的回答著。
噔噔噔,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顧以寒喊了一聲「進。」門便被推開了。
「先生,太太。」走進來的正是何姨,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木質盒子,這是顧以寒特意吩咐他做的。
不得不說顧以寒還是十分細心的,何姨打開之後拿出的菜品都是雙份的,另一份自然是給葉文宇準備的。
「何姨,兩個人的身子都很虛,就麻煩你餵一下文宇。」顧以寒在林沫沫的床上支起支架,朝著何姨說道。
「嗯,放心好了先生。」她向前走了走,朝著林沫沫說道,「太太,你可要多吃點,剛做了手術身子還虛著呢。」
林沫沫輕輕點頭答應,她心中想著,葉凌天有沒有為弟弟找一個像何姨一樣的家政,如果有的話,那弟弟也不至於太過可憐。
顧以寒將菜品一一擺出,打開包裝,放眼一看,都是些補品,當然少不了大骨湯。
顧以寒用筷子將菜品不急不緩的送到林沫沫的嘴裡,時不時的用湯勺舀上一勺大骨湯。
對於厭惡到極點的大骨湯,林沫沫也不拒絕,不知為何,此時她倒覺得大骨湯有一絲清甜。
她心中想著,一輩子能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全然不顧的放下一切的來照顧你,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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