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調查,探子很快便將消息帶了回來。凌雪這才知道,阿蓮非但沒有死,如今搖身一變,還成了徐閣老新納的妾!
凌雪也不急著找她算賬,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完成!與阿蓮的新仇舊賬,她總有機會找她清算!
凌雪回府後,第一時間製作好了解藥,便派府中親信將解藥馬不停蹄送去北境,以解燃眉之急!
隨後,她便來到了齊府。
她找到齊未央,道明了來意。
得知凌雪是來找爹爹的,齊未央有一絲詫異。
見凌雪臉色沉沉,齊未央便詢問她緣由:「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凌雪神色嚴肅地道:「我找齊伯伯有急事!耽擱不得!」
齊未央道:「我爹還未回府呢,出了何事?」
凌雪看著齊未央,忽然問道:「今日,你可聽見什麼謠言?」
齊未央不解地搖了搖頭,道:「今日我不曾出府,也不曾收到什麼謠言。」說完,她好似猜到了什麼,便道:「怎麼了?外面都在傳什麼?」
凌雪正要解釋,丫鬟小香從布莊取了料子回來,看見凌雪,小香神色微變,眼神也飄忽不定,到了兩人跟前,小香低垂著頭沖微微福禮,從頭到尾也不敢正視凌雪。
齊未央見小香神色不對,加上凌雪方才所說的話,齊未央從中看出端倪。她神情嚴肅地詢問小香,道:「今日我讓你出府取料子,可有聽見了什麼閒言碎語?」
小香搖了搖頭,否認道:「奴婢什麼也沒聽見。」
凌雪知道小香是顧忌到她,害怕因此得罪她,所以才不敢說實話。
可凌雪也知道,悠悠之口早已堵不住了,只是她也好奇,那首有意散播出去的童謠,如今到底傳成什麼樣了!.
思及此,凌雪便道:「外界傳的,我都知道了,你實話實說吧,我不會怪罪於你!」
聽見凌雪這樣說,小香也就沒了顧慮,便將自己在街上聽見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百姓們都在傳,說聶將|軍是北狼人」
「還還說北狼人居心叵測,私底下恐怕早已與聶將|軍裡應外合,還說王爺知情不報,如今北狼人步步緊逼,全都是因為聶將|軍」
聽到這,齊未央十分憤然。
「這些愚民!無憑無據之事竟也敢胡說八道!」
她安慰凌雪道:「凌雪,你放心,無論外界如何傳謠,我都不會相信!」
凌雪面色凝重,她知道,這些謠言關係重大,現在只怕早已傳回了宮裡!
凌雪目光沉沉地看著齊未央,道:「我有話跟你說。」
齊未央心領神會,當即便遣退了所有的下人。
凌雪這才與齊未央道:「我今日來找你爹,便是因為此事。」
齊未央道:「沒事,沒有證據,謠言自會不攻自破!聶將|軍為國為民,怎可能會是北狼人!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聞言,凌雪眉心緊蹙,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對齊未央實話實說。
「不是謠言。」凌雪道。
齊未央微愣,隨即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凌雪看著齊未央,反問道:「君珩與我們一同長大,你信他嗎?」
齊未央道:「當然相信啊,他雖性格孤僻,可本性不壞,我自然知道他的。」說著,還不忘補充道:「更何況,我們是朋友,是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聽見齊未央如此肯定的回答,凌雪也不再對她有所隱瞞,她道:「君珩的身世恐怕真的不簡單,說不定,真的與北狼人有關係!」
「什麼?」齊未央瞪大了雙眼。
凌雪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道:「不瞞你說,我爹早已查過他的身世,當初那對夫婦,根本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齊未央震驚良久,待緩過神來,齊未央便問道:「那怎麼辦?如今他手握重兵,一定會被皇上忌憚!更何況,現在把持朝政的還是太子!」
凌雪道:「所以我來找你爹商量對策!因為事到如今,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話落,一丫鬟來報:「小姐,大人回來了。」
齊未央面色一喜,轉頭對凌雪道:「我爹回來了!我帶你去見他!」
兩人一同來到書房,齊未央對門外的侍衛道:「我爹在裡面嗎?」
侍衛攔著兩人不讓進,他道:「大人正與白大人在房中議事,任何人不得打擾。」
聽見白譽堂也在,凌雪反倒鬆了一口氣。
正好,凌雪原打算再親自去找白譽堂一趟,如今都在這倒省心了!
聽見門外的動靜,齊銘與白譽堂終止了話題,命侍衛將兩人放了進來。
看見來人,齊銘和白譽堂倒不顯得詫異。
白譽堂道:「我們回府時,也聽見一些流言蜚語,你此次來可是為了此事?」
凌雪覺得,與聰明人對話就是省事。
她開門見山地道:「對,我想知道,義父和齊伯伯可有什麼法子化解?」
白譽堂和齊銘相互對視一眼,齊銘道:「方才我們討論的便是此事。」
白譽堂如實道:「此事已無迴旋的餘地,只會越演越烈!」
凌雪面色一變。
白譽堂道:「你也不必再為他刻意隱瞞,你爹已書信一封,將所有實情告知給了我。」
「聶君珩身世蹊蹺,即便你刻意瞞著,他日也會被皇家人刨根揭底的查出來。」
凌雪道:「我沒打算隱瞞,可君珩不會做對不起聖上之事!」
白譽堂道:「我知道,可皇上和太子未必會相信!」
「這一仗若是全勝而歸,聶君珩肯主動上交兵符,或許會有轉機,若是兵敗,則毫無退路可言!」
齊銘也道:「一旦兵敗,聶君珩便會坐實欺君叛國的罪名!」
凌雪無措地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怎能將所有罪責歸咎於他一人身上?」
白譽堂語氣沉重地道:「你我幾人無法堵住悠悠之口!事到如今,只能做最壞的打算!」
「另外。」白譽堂對凌雪道:「皇帝病重,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何事?」
白譽堂道:「救治皇帝!萬不能讓太子順利繼位!」
「這也許是唯一的轉折點!」
果然,謠言很快傳到太子耳中,太子為此惴惴不安。
「現在可如何是好?我大宋的江山竟葬送在了一個北狼餘孽手裡?」
徐閣老道:「殿下莫要驚慌,聶君珩雖手握三軍大權,可此行有夜凌霄隨行,一半軍權還掌握在夜凌霄手裡!即便聶君珩有賣國的嫌疑,想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太子語氣慌亂地道:「不!本宮還是不放心!聶君珩詭計多端!定與北狼人裡應外合,想要吞併我大宋江山!」
「現在怎麼辦?該如何剷除那個餘孽?」
「夜北承人在何處?他養了這麼一個北狼餘孽!如今倒還在外逍遙自在?」
徐閣老道:「殿下放心,夜北承雖不在京中,可他女兒還在這裡!還有他府中上百口人命,臣就不信他敢放肆!」
太子如夢初醒,他道:「對對對!若聶君珩真的欺君叛國!本宮便讓整個夜家為他陪葬!」
果然不出所料,凌雪剛從齊府回來,便發現有無數錦衣衛將府中各個出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府里的人只能進不能出,如此大的陣仗,頓時讓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與此同時,北境幽都。
北狼人率領大軍突然發起夜襲,即便聶君珩早已設防,可北狼人來勢洶洶,座下的雪狼又凶又猛,一路過關斬將,竟一連攻破數個關卡。
將士們無法抵抗,夜凌霄與聶君珩隨即率領大軍前去支援,殊不知,這正是北狼人專為為聶君珩設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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