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兩旁的商鋪里,熱氣騰騰的桂花糕剛出爐,香氣四溢。
夜北承頓了頓腳,喚玄武去商鋪買了兩份打包回府。
玄武疑惑,夜北承何時愛上了這些甜膩的東西了?
轉念一想,玄武頓時明白過來。
雲軒房內,林霜兒蹲坐在地上,正在認真地練字。
她強撐著腦袋,絲毫不敢懈怠,生怕夜北承回來發現她在偷懶,又要惹他生氣。
可她練啊練,夜北承還不回來檢查成果,倒是困意如潮水襲來。
午後的日光曬得暖,加之昨晚一整宿沒睡好,林霜兒撐著腦袋頑強抵抗。
真是奇了怪了,往日她灑掃院子比這累多了,也不見得這麼犯困的,如今只是練了幾個字,就困得不行
林霜兒甚至懷疑,這字有助眠的功效,不然為何她一練字,身體本能地就想要睡覺
小腦袋一晃一晃的,林霜兒實在受不住這困意,最終繳械投降,手裡的筆一下子掉落,她索性趴在地板上睡著了
夜北承推開門時,就正巧看見這一幕。
乾淨的地板上鋪滿了紙張,紙張上寫滿了字,密密麻麻,從開始的東倒西歪,到後面的娟秀整齊,看來的確有在好好練字。
夜北承勾唇一笑,目光緩緩上移,最終落在躺在角落的林霜兒身上。
午後的日光透過薄窗,灑在少女的身上,瘦弱的身子蜷縮一團,貓兒似的慵懶,精緻的小臉蛋在日光的沐浴下,如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清透的衣裳遮不住她乍現的春光,夜北承的目光落在她纖細優美的雙腿上,呼吸頓時一緊。
日光溫暖,照在身上十分舒服,林霜兒動了動身子,胸前完美的輪廓隨著她的呼吸,海浪般起伏。
夜北承眼中暗潮湧動。
那晚遇襲,林霜兒的衣服早就被血染透了,自然不能再穿,侯府下人的衣服都是粗布麻衣,穿在身上想必硌得慌,他便命玄武去長街街有名的裁縫鋪子給她買了幾套衣服回來。
他特意囑咐,面料要柔軟貼膚,要上好的雲錦蠶絲紡織的。
也不知玄武有沒有聽明白,是否將他的要求悉數傳達給了裁縫鋪老闆。
總之,玄武拿回回來時,夜北承並未細看,從玄武手裡接過來就一股腦塞到了柜子里。
直到他隨手給林霜兒拿了一套換上,他才發現,這種衣服並不是尋常人穿的衣服
那面料清透,簡直肉眼可見,加上裁剪特殊,夜北承根本無法直視她
夜北承將手裡的桂花糕放在了案桌上,輕手輕腳地走到林霜兒面前,將她抱到了床榻上安置。
林霜兒本就睡得不踏實,一聽見動靜就睜開了眼,正巧看見夜北承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頓時嚇了一激靈,林霜兒慌忙起身,手忙腳亂地就要下床。
「王爺奴婢,奴婢有好好練字的。」她緊張地連話都說不清,只急著解釋自己方才真的沒有偷懶,只是真的太困了,一不小心就打起了盹兒。
可可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躺在地上的,怎一下子就回到了床上
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夜北承語氣不溫不火:「為何不去床上睡?」
這地板多涼,她竟然就這樣睡在了地上
林霜兒回道:「奴婢覺得地上也挺好」
方才明明是他說不要弄髒他的床,她哪裡還敢去他床上睡。
再說,這地板很乾淨,午後的陽光又溫暖,就算睡在地上,她也覺得十分愜意。
夜北承眉目微擰:「你傷還未好,若是再受涼,到時可別哭鼻子。」
林霜兒有些詫異,他這是在關心她?
想想又覺得沒什麼,說起來,這傷還是因他所受,他關心一兩句,或許只是出於愧疚。
思及此,林霜兒道:「奴婢身子沒這麼嬌貴的。」
他房裡的地板又暖又光滑,比她自己屋裡的床板還要舒服呢。
夜北承無奈,見她今日確實有好好練字,想來肚子應該也餓了,便起身去案桌旁,將兩盒桂花糕呈到她面前:「今日很聽話,這桂花糕是獎勵你的。」
林霜兒盯著他手裡的桂花糕,一時怔愣。
「怎麼?不想吃?」見她遲遲不接,夜北承微微蹙眉。
林霜兒的確是餓了,午膳也還沒吃,可一看見這桂花糕,林霜兒就想到那次的事情。
她顫了顫眸子,看向夜北承,試探性地問道:「王爺還要吃嗎?」
夜北承向來不愛吃這些甜膩的東西的,便道:「本王不餓。」
林霜兒鬆了一口氣,這才放心地接過他手裡裝著糕點的盒子。
一打開蓋子,桂花糕的香味頓時飄散出來,十分勾人食慾。看書菈
林霜兒捏起一小塊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著。
看著她吃得香,夜北承心情頓時也變得愉悅,他隨口問道:「今日練到第幾章了?」
突然抽查,林霜兒差點就被噎到,她慌裡慌張地咽下了嘴裡的糕點,答道:「第三章了。」
想起第三章的內容,夜北承頓覺喉間乾澀,他便問她:「那你告訴本王,第三章講的是什麼?」
是什麼?
是什麼啊?
方才光顧著練字,誰注意內容是什麼?
林霜兒快速在腦海中回憶,好半晌才想起。
她道:「講的是如何餵食。」
夜北承又問:「可領會到了其中要領?」
「要領?」
什麼要領?
練字的要領嗎?
林霜兒疑惑。
橫折豎鉤,她練習了很多遍的,自然領會到了一些訣竅,可也不是全部領會的,就比如什麼地方該停頓,她還是一知半解。
想到這,林霜兒遲疑著點了點頭,道:「略懂一些。」
她點頭時,頭上的插著的簪子也跟著搖晃,小臉被太陽曬得微紅,襯著白皙的肌膚,似撲了一層脂粉,柔嫩的唇恢復了些血色,愈發顯得誘人。
他暗自滾了滾喉嚨,覺喉間愈發乾燥:「略懂?」
林霜兒又咬了一口糕點,細細咀嚼著,用以掩飾回答不上問題的尷尬。
夜北承緊緊盯著她,目光在她唇上反覆逗留,而後嗓音沙啞地道:「只知其字,不知其意,學了也是白學。」
林霜兒頭垂得更低。
忽然,一雙手捏著她的下巴,她的臉被霸道抬起。
夜北承眸中暗潮洶湧:「既然不懂,本王便親自教你」
話落,唇被他重重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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