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侯府兩年,林霜兒每次都是去盥洗室洗浴,盥洗室里又陰暗又潮濕,熱水供應也有限,每個下人每日只能用一桶熱水,多的便沒有了。
林霜兒洗得仔細,水不夠用的時候,便往裡面摻冷水,到最後,一桶熱水就變成了溫水,大冬天也只能將就著洗。
比不得夜北承這裡,他的房間又乾淨又暖和,熱水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想來這次的待遇是她用命換來的,咬了咬牙,林霜兒褪了身上的衣裳,抬腿緩緩走進了浴桶中
身子沒入熱氣騰騰的浴桶中時,林霜兒滿足地閉上了雙眼。
這大概是她洗過最舒服的一次澡了,水面上還漂浮著一層香氣四溢的花瓣。
林霜兒覺得十分新奇,將水面上的花瓣捧在掌心裡把玩。
夜北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手裡的書,心思卻早已神遊。屏風後的水流聲並不大,可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看著書上的內容,夜北承蹙起眉頭。
什麼靜心則無欲!簡直就是廢話!
他根本靜不下心思,滿腦子都是齷齪不堪的思想。
煩躁地將書扔到一旁,他起身給自己找了一碗降火去燥的藥入腹,夜北承繼續端坐在書桌旁看書。
屏風後斷斷續續傳來水流聲,聲音很小,羽毛似的撓著他的心窩,讓他燥熱難耐。
夜北承將書拍在案桌上,抬眼望向屏風後的林霜兒。
燭火灼灼,倒映出女子上半身的輪廓。
他目光灼灼,那夜纏綿的景象從眼前一閃而過,這一刻,夜北承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仿佛在無聲地喚他:「王爺」
那聲音輕如柳絮,輕輕柔柔地在他心頭上擦了一下。
夜北承頓覺喉嚨乾燥,說話時低沉的嗓音里夾雜著幾分沙啞:「好好洗,別玩水。」
林霜兒:「?」
正在往身上澆水的林霜兒動作微微一頓,心裡不免犯嘀咕。
真是的,非要她在這裡洗,又不讓她弄出動靜,早知道還不如讓她去盥洗室洗,至少自在些。
可到底還是畏懼夜北承的威嚴,林霜兒只得將帕子晾在浴桶上,想著再泡一泡就不洗了。
房間的溫度很暖和,浴桶里的水溫度適宜,泡著十分舒服,林霜兒很快來了睡意,眼皮一睜一合,最後實在扛不住,就不知不覺在浴桶里睡了過去。
水汽氤氳下,可見皮膚透著紅潤,林霜兒勾了勾唇,睡意來得更加兇猛,搭在浴桶邊緣的手臂也緩緩滑了下去,咚地一下落入水裡。
然,隨著時間越久,那神色間越是流露出虛弱之態,林霜兒額頭隱隱冒出細汗。
良久沒聽見屏風後傳出動靜,夜北承放下手裡的書,背著身喚了幾聲。
林霜兒沒應他。
實際上,林霜兒是隱約聽見有人在喚她的,可她卻睜不開眼,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人也止不住地緩緩下滑。
很快,熱水漫過了她的口鼻,剛一睜眼,整個人就沉了下去。
「噗通」一聲,屏風後傳來一聲異常的響動。
夜北承扔下手裡的書,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屏風後,就看見林霜兒在浴桶里掙扎,神色間流露出虛脫之態。
這蠢丫頭,竟是把自己泡暈了
顧不上其他,夜北承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從水裡撈了出來,隨後扯過屏風上的一縷衣裳,裹住林霜兒赤裸的身子,手臂往她腰上一抄,就把人濕淋淋地抱了出來。
林霜兒驚魂未定,渾身泛著水汽,頭髮也濕漉漉的,不斷地往下淌著水珠。
夜北承抱著她走到軟塌邊,將她放置在軟塌上,一臉寒霜地道:「你不知道,那熱水不能一直泡嗎?」
林霜兒嚇壞了,這下又被夜北承凶,眼淚頓時涌了上來。
她哪裡知道?她只知道那熱水泡著十分舒服,她不捨得出來罷了。
誰知道泡久了會把人泡暈
夜北承身上也被水濡濕了,看著林霜兒渾身濕漉漉的樣子,眼裡剛熄滅的火頓時又涌了上來。
她身上的面料本就輕薄,眼下沾了水,便愈發清透,簡直跟透明的無異
夜北承暗自滾了滾喉結,只覺得體內有一股邪火亂躥,幾乎讓他壓制不住。
林霜兒滿臉淚眼,心裡又怕又懼,一頭烏黑的秀髮淌著水珠,愈發襯得她我見猶憐,嬌柔無助。
夜北承無奈,只得轉身又給她找了一套乾衣服給她換上。
沒敢再給她換那些奇裝異服,夜北承拿了自己的一套裡衣給她。
拭乾林霜兒身上大部分水漬,夜北承扯掉她身上那件勉強裹身的薄衣,將自己的衣服丟在她身上。
「穿上!」
林霜兒漲紅了臉,連忙接過夜北承丟過來的衣服,一股腦穿上。
真是越急越做不好事情,腰間那顆紐扣她扣了好久才扣上。
直到穿好,林霜兒才驚訝地發現,這套衣服的尺寸根本就不是她的。
衣服明顯大了很多,衣袖也很長,褲腿更是長得離譜,林霜兒穿在身上跟穿了一件戲服一樣,愈發襯得她身材嬌小。
夜北承看著,向來面若寒冰的他第一次笑出了聲。
林霜兒循著笑聲看去,就正巧看見夜北承笑起來的樣子。
夜北承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她找不到形容他美貌的詞語,只覺得這樣一張臉,應該是老天爺一筆一畫細細描摹上去的,只是他眉眼天生透著涼意,加上平時不愛笑,總是冷著一張臉,便愈發顯得不近人情了。
直到現在,林霜兒才覺得,原來他笑起來是這個樣子,好似冰雪瞬間消融,讓人如浴春風。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嘲笑她呢!
「王爺,奴婢真的該回去了。」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林霜兒也不管衣服合不合身,就這樣站起身想要離開。
夜北承卻忽然一把攬住她的腰身,手臂一帶,林霜兒整個人就跌坐到了他身上。
「今晚也可以在這睡」說話時,他的嗓音透著沙啞,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痒痒的。
林霜兒在他腿上掙扎,手指拼命掰著禁錮在她腰間的手:「王爺,奴婢的房間就在隔壁,離得很近的。」
似碰疼了他,夜北承嘴裡發出「嘶」的一聲,將她摟得更緊:「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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