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站在門口等了良久,見夜北承一直不肯讓她進去,就打算冒著雨跑回去。
正當她做好了準備打算衝進雨里時,書房的門開了,玄武從裡面走了出來。
「林姑娘,王爺讓你進去。」
林霜兒一愣:「王爺肯讓我進去了?」
玄武點了點頭,便轉身退了下去。
林霜兒邁著步伐,緩慢地走了進去。
屋內,夜北承正坐在窗邊的軟塌上,林霜兒一眼就看見了他。
他根本就沒再看書,手裡邊捻著一杯茶,姿態悠閒得很,哪裡像玄武說的那樣,忙於公事,廢寢忘食
很快,林霜兒就注意到榻上鋪了一層嶄新的被褥,是方才玄武抱進來的那套,他是真打算就在書房裡將就一晚上了?
就為了避開她?
思及此,林霜兒鼻頭酸酸的,心裡很難過。
果然還是不能太黏著他,這才過了多久,他就開始厭棄自己了。
方才執拗地等在門外非要見他,如今見著他了,林霜兒又有些蹉跎了。
她看著夜北承,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再上前。
夜北承見她站在原地不肯過來,眼裡神色晦暗:「不是非要進來嗎?怎麼現在進來了又不敢過來?」
聽著這話,好似有些不耐煩了?
算了,她說完就走!
林霜兒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最後在他面前站定。
林霜兒道:「王爺,其實你不必委屈自己睡書房的,倘若你厭棄了奴婢,奴婢現在就滾回西廂院去。往後,再也不回雲軒房了。」
夜北承詫異地抬眸看向她,見她眼眶微紅,隱隱泛著淚水。
夜北承心裡一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看著她,嗓音有些暗啞::「你在說些什麼?」
林霜兒小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裙,吸了吸氣,聲音裡帶著一絲顫音,道:「難道不是嗎?王爺刻意避開奴婢,又不肯回雲軒房休息,不就是不想看見奴婢嗎?」
說著,她仰起頭,淚眼朦朧地把他望著,道:「王爺何必如此呢?您是主子,若是厭棄了奴婢,直說就是,奴婢不會纏著王爺兌現承諾的,奴婢會滾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王爺面前」
她越說越傷心,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可看著夜北承,心裡就是覺得十分委屈,眼淚便止不住了。
大抵,還是因為自己太喜歡他了
果然,阿娘說得沒錯,不能太喜歡一個人,若是太喜歡,就會失去自我,變得不像自己了
就比如現在,林霜兒覺得自己就有些太過矯情了
夜北承盯著她看了良久,最後深深吸了口氣,深邃如潭的眼眸里涌動著莫名的情愫。
「林霜兒!」最後,他起身,一步步逼近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高大的身軀忽然逼近,林霜兒頓時覺得一股威壓襲來,讓她險些喘不過氣。
她知道,自己又惹惱了他,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剮
林霜兒往後踉蹌兩步,啞然道:「不是嗎?奴婢說得又沒錯」
夜北承垂眸看著她的臉,看著她因為自己哭得眼淚汪汪的模樣,所有的理智一點點分崩瓦解,再強大的意志力也抵抗不住此刻他想要她的欲望。
夜北承道:「林霜兒,是你自己非要送上門的,待會可別哭著求饒!」
望著不斷朝自己逼近的夜北承,林霜兒一時忘記了呼吸。
高大的身影將她徹底籠罩,她整個人都被夜北承的氣息所包圍,這種令人悸動又感到威壓的感覺,讓林霜兒大腦一片空白。ap.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被夜北承逼退到了角落裡,背後是冰冷的面牆,再無退路可言。
夜北承還在不斷逼近,他傾身向她靠來,渾身的氣息隨之一變,那雙猩紅的眼底里,可怕的占有欲昭然若揭。
此時此刻的他,好似叢林裡正欲獵食的一頭狼,那眼神深得可怕。
林霜兒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手戰戰兢兢地扶著牆面,想要往門口方向逃去。
一隻大手橫旦在她面前,阻斷了她的退路。
她眼裡噙著淚,怯生生地看著夜北承:「王爺」
夜北承眼神下移,落在她微微顫抖的唇上,嗓音里的磁性低沉濃郁:「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我唯獨不肯見你嗎?現在,我告訴你原因。」
屋外的雨淋淋漓漓地下著,院落里的芭蕉葉劈里啪啦作響,正好掩蓋了屋內發生的一切。
時間過去了很久,林霜兒喉中溢出的嬌泣變得嘶啞無聲,唯剩下彼此糾纏錯喘的聲音。
等到夜北承終於肯放開她時,林霜兒早已渾身無力,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癱軟,最後無力地靠著牆蹲坐在地上。
林霜兒仰頭看著夜北承,臉上滿是淚痕,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亂不堪,細膩的脖頸上,全是夜北承留下的痕跡。
夜北承緩緩蹲下身來,手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低聲道:「都說了,讓你別哭著求饒,你怎又哭成這樣?」
林霜兒深深喘息著,呼吸也有些不穩,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嘴唇下巴被吻得通紅,此刻蒙上一層嫣然悱惻之色,看上去格外誘人。
「王爺,奴婢想要回去了」她纏著音說道。
她害怕這樣的夜北承,一點也不溫柔,一點也不克制。這樣的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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