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身上的溫度燙得嚇人,白譽堂這才發覺她被人下了藥。
這藥的劑量還不小,若是強忍著,恐怕會爆體而亡!
林霜兒臉上一邊流淚,一邊揪著白譽堂領口的衣服,身子隱隱顫抖著,意識在一點點流逝,她快要看不清白譽堂的臉了,只一聲聲喚著他:「白大哥」
嬌弱若泣的聲音,如誘人沉淪的咒語,讓白譽堂的心一點點凌亂。
遲疑片刻,他抱著林霜兒起身,闊步往屋外走去。
「霜兒姑娘,你忍著點,我先帶你回侯府。」
白譽堂心裡明白,她是屬於夜北承的,即便他很喜歡她,恨不得將她占為己有,可出於倫理道德,他不能碰她!
夜北承是他的摯友,他不能多人所愛!
朋友妻不可妻!
這句話如同一句魔咒,時刻束縛著他,讓他不敢越出雷池半步。
林霜兒伸手攀著他的肩,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嘴裡不停發出低喘,耳邊傳來戰如擂鼓的心跳聲,她早已分不清是誰的。
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她忍得太辛苦了,身體裡似有千萬隻螻蟻在啃咬。
熟悉的冷檀香撲面而來,讓她分不清抱著她的到底是夜北承還是白譽堂。
只是意識漸漸有些不清晰了。
白譽堂不敢耽擱,為今之計,他只有儘快將她帶回去,讓太醫給她針灸治療,逼出她體內的情藥。
他知道,多耽擱一秒,林霜兒就要多受一分煎熬。
豈料,還未等他出門,房門外便有駿馬嘶鳴的聲音。
白譽堂猛然一驚,這才發現地上早已沒了刀疤男的屍體,唯有一灘血跡。
遭了!
竟讓他裝死逃過一劫!
白譽堂抱著林霜兒一腳踹開了房門,出門一看,就看見那刀疤男翻身上了馬,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竟失算了,那傢伙居然還苟活一命!
白譽堂悔恨不已!
這完全是他的失誤,不但放走了那萬惡之人,還丟失了唯一可以帶他們出密林深山的馬匹!
眼下,林霜兒的情況迫在眉睫,也不知夜北承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來。
萬般無奈之下,白譽堂只得抱著人再次返回到了屋裡。
牆上的燭火隱隱跳躍著,將破敗的房間蒙上了一層曖昧之色。
寂靜的空氣中,不知是誰的呼吸逐漸急促沉重,甚至帶著幾分低喘。
狹窄的房間中,唯有那一張小小的木板床不那麼潮濕。
白譽堂只得抱著林霜兒坐在木板床上。
兩人貼得極近,那股熟悉的冷檀香越來越重了。
「王爺」林霜兒含糊不清地喚了聲。
眼前,白譽堂的臉漸漸幻化成了夜北承的模樣。
他正垂眸望著她,眼裡是化不開的濃情。
林霜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順著他的脖頸,緩緩往上,攀上他俊美近妖的臉頰。
她的手又細又軟,指腹觸碰到他時,似一把無情的烈火,將他的身體一寸寸點燃。
白譽堂呼吸一緊,險些失控。
可他知道,她將他認錯成了夜北承。
那烙印在他骨子裡的道德倫理容不得自己趁人之危。
白譽堂擒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喉結滾動,嗓音低啞,甚至有些隱隱發顫:「霜兒姑娘,不可。」
可林霜兒早已失了理智。
心裡有種悸動快要將她身體撐破了
林霜兒趴在他的肩頭,他身體結實又溫暖,夾雜著奔波的風沙氣息,一陣一陣的鑽進她的鼻子裡。
巨大的安定感籠罩著她,連同著身體裡那份羞恥的欲望,如潮水般湧向她。
林霜兒雙眼迷離,她情不自禁仰起頭,一雙媚眼就這麼看著他。
泫然若泣,嫵媚如絲
她什麼都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只是這麼看著他,就讓他的心一點點淪陷,一點點融化,直至徹底失控。
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柔軟又香甜,白譽堂終是強忍不住,有力的手掌猛地握住了林霜兒的腰身,緊緊擁著她。
耳畔,傳來一聲壓抑的低喘。
朦朧間,她似乎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霜兒姑娘,你叫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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